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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综]师尊美如画 作者:秦若若若

    秦镜连着病了几日,就把紫胤冷藏了几日。紫胤倒是极耐着性子来瞧她,可她依旧是不冷不热的态度待之,甚至连句话都未说。

    日屠苏来瞧她,刚至屋外就见着紫胤在门边,屠苏甚为诧异,便问:“师尊,你在屋外作甚?”

    紫胤淡然言语,从手中将个纸包递给了他:“无事,这是师姐爱吃的,切莫说是为师给的。”

    屠苏还未做出应答,却见紫胤已然转身走远。

    杵在原地的屠苏愣是没弄清状况!

    走进屋内屠苏将纸包甩在桌上:“师姐,你没事了吧,这个给你的。”

    秦镜狐疑的瞧了眼屠苏,又盯向桌上之物,黑眸流转,凑近纸包轻轻嗅,甜腻的桂花味传来,咧嘴笑道:“小屠苏,我猜定是桂花糖,对不对!”

    屠苏自然接不上话来,摸着脑袋尴尬笑。

    秦镜扒开纸包,白白糯糯的桂花糖散着阵阵甜腻,她迫不及待地抓起块放入嘴中,含糊道:“师姐我真是太喜欢你了!”

    屠苏听及“喜欢”二字,脸颊瞬间涨红,吞吞吐吐道:”师……姐,你……你莫要喜欢我,我体内有焚寂煞气。”

    秦镜手中桂花糖掉落,将纸包搁置桌上,个爆栗敲向她脑袋:“傻师弟,你脑袋里头想得都什么?晴雪还在等你,你清醒点。”

    “晴雪?”屠苏吃痛地捂着头,想着这名字,却是有些模糊。

    秦镜见他显然忘了风晴雪事,微怒道:“她等了八年,你这就把她忘了?你记得知了就不能记着晴雪,就点都不珍惜她!你们这群混蛋都是个德行!”

    她大骂屠苏的时候何尝不是在指桑骂槐的骂着人,心里的那股怒气瞬间膨胀,她以为她可以心如平静般,可她却是高估了自己。

    “师姐——”屠苏唤了声,他真不知哪里惹怒了他,这怎的又跟晴雪扯上了关系,师姐的思维他着实跟不上节奏。

    秦镜将桌上的纸包丢给了他:“你走吧,将你的糖并带走,我不吃了!”

    屠苏无奈道:“可这是师尊给你的。”

    出口才记起紫胤的交代,他忙捂住嘴低头不在言语,这可是师尊交代之事,他居然办砸了,心中懊恼真想把自己的舌头咬掉算了。

    秦镜听此微微愣,随即明白过来,吼道:“那就要拿走了!滚出去!以后不许进来。”

    屠苏抱着纸包甚为无奈,心道:他到底是做错了什么,是说错了话?可他说得皆在理,他身上有煞气任是谁都不能喜欢的,师姐虽好,可他也不想害了她,想起过往秦镜对他种种的好,他忽然意识到个问题,他这师姐难不成是喜欢他?

    若是秦镜知晓了屠苏心中所想,不知会不会暴跳如雷的亮出她的九兮镜跟他决死战?

    这场面还是十分有可能发生的。

    过了几日,紫胤来瞧她看她身体恢复的如何,可秦镜依旧如是的淡然坐在窗前未有言语。

    紫胤冷眸扬,瞧着窗边静坐的女子,剑眉紧蹙,心中五味百感,不知如何言语,只是淡淡道:“你就这般不想见为师?”

    秦镜听及声音转过头,掩袖轻笑,破天荒的终是对着紫胤开口了,只是这言语略显显失味。

    “对啊,每次见着您老人家,我这眼里心里哪里都不舒服,您作甚直出来碍我眼?”

    “小镜——”他底唤声,也不责骂,他知晓心中怨气犹在,可几日下来还是这般模样当真是有些放心不下了。

    “是不是觉得我这徒儿实在太无理了……”低眸浅笑之下眼底却无丝喜色,淡然的哀伤萦绕在眉间挥散不去,她极其淡然对上紫胤的黑眸,巧笑倩兮,碧波无漾:“索性将我逐出师门倒也省了许事!”

    “既收你为徒,无论如何不会将你逐出师门。”紫胤挥袖离去,跨出门槛之后,转头滞,其实有些事不是他不在意便是不存在的,只是他自欺欺人之言而已。

    “知了,你说有何法子能被逐出师门?”秦镜歪着头问知了。

    知了似平日般与她玩笑道:“这好办,你吃饱了撑得跑去戒律院告诉戒律长老说你喜欢你师尊,依着戒律长老那刚正不阿且注重道德礼法的性子,你即便不逐出师门,也会被逐出天墉城。”

    “那我明日试试。”秦镜若有所想点了点头、

    知了疑惑道:“你说什么?”

    秦镜淡然笑,躺回床榻之上:“我最近吃了,有些撑。”

    这知了怎会知晓秦镜的心思,这几日略有些怪异,但依着她平日里的作风,指不定又是间歇性的癫狂了,过几日便会好。

    知了语成谶,秦镜果真去了戒律院,却也还好只是打架斗殴之事,知了着急之下只能去找紫胤。

    “她又做错了什么?”紫胤淡然饮茶,她进戒律院本该也是稀松平常之事。

    知了急道:“她昨儿晚上问我如何能被逐出师门,今早就去跟陵端肈临他们打架去了。”

    杯盏轻晃,灼烫的茶水微洒,手指握紧茶杯,心头颤,可言语之中依旧淡然清冷:“那她可有伤着?”

    “倒是毫发未伤,只是……”知了话还还未说完,紫胤已然离去,向着戒律院而去。

    虽是毫发未伤,可模样却是狼狈至极,发髻散乱,袖管高挽,甚为又气势的指着陵端骂道:“我就是看你不顺眼,我就是打你了,怎么了?”

    这被抓入戒律院还这般高调的,除了秦镜还能有谁?

    “长老明鉴,是秦镜师妹先动手的。”陵端也好不到哪里,大清早的起来就被人背后偷袭,这女人当真是过分了。

    “这事你们二人都有错,但却是秦镜挑衅再先,如今还不肯认错,重罚才是。”戒律长老道。

    “戒律长老,弟子还有有事言明。”陵端笑言,指向秦镜:“她直觊觎执剑长老,自个儿的师尊,有此物为证。”

    呈上络头发,是用红丝带系着,半为白发,半为黑发,这是他刚与她打架之时在地上所捡,这白发不用细究也明了是谁的,如今用红丝带系着两种颜色的发丝,意图再明显不过了。

    “秦镜,你有何话可说?”戒律长老拍案而起如此大逆不道之事竟发生在了天墉城,若此事被传扬出去,这天墉城的清誉还会留之分毫?

    秦镜摇头,切如她所料,按着陵端阴险狡诈的行为怎会错失这次机会,若是由他在旁处煽风点火落井下石的,这被逐出师门之事便会事半功倍,轻轻松松。

    “先将她鞭笞二十鞭子当是今日伤及同门的惩罚,另件事当有执剑长老来定夺。”戒律长老道。其他弟子倒也算了,定是逐出天墉城的下场,他绝不会手软,可这是紫胤的弟子,他又怎会个人独自做出决定。

    秦镜跪在地上,冰凉的地面侵蚀这她的膝盖,她略略发颤,她素来知晓天墉城的刑罚,二十鞭子还算是轻的。鞭子下来,背上已是皮开肉绽,伤口狰狞的划开,血肉模糊,她闷哼声咬着唇不言语句,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竟是可以这般忍痛,平日她最是怕疼的,可这几日倒是觉得什么都不无所谓了。

    第二鞭之时,鞭尾扫过后背,斑斑血迹浸染衣衫,紫胤正巧赶至,瞧着这幕的触目惊心,心头紧,颇为无奈,对着戒律长老道:“涵究,我徒儿还有伤在身,我可代徒受过。”

    “不必,人做事人当,既是我做错了事,就必须由我自己承着。”秦镜承着鞭笞开口说话,正巧鞭子下来咬住嘴唇,许是真的痛极下咬破了唇,殷红的血留下,苍白的脸上红色犹显。

    扬鞭抽打声音是这般的干脆,却听不到声的痛呼声。她直忍着,即便是咬破了嘴唇也绝不道声痛。

    “紫胤,天墉城的规矩礼法不可废,怎可代为受过,你且瞧瞧这个,你当如何处置,逐出师门也不为过吧,她今日无故挑衅之事让她承二十鞭子也是轻的了。”戒律长老拿出那络头发摆在紫胤眼前。

    紫胤着眼于青丝白发,心头激起层涟漪,青丝缠雪红丝缚,此心予汝无可悔。

    他上前走近执鞭之人,将那人鞭子夺过,幽泉冷涩之声而来:“如此,倒是我未能教好她,剩下的我亲自来!”

    拂袖扬鞭,袖子在空中划出个完美的弧度,这鞭子下去,秦镜声哀嚎响彻这个戒律院,歇斯底里的声却直入紫胤心中,百感交集却又无可奈何,进而扬起第二鞭。

    断断续续的呜咽声传来,她本不该言痛,可这记记鞭子却是直入她心中,痛不堪言,双眸含泪,瞬间滴落和着嘴上的血滴落于地,她转过头抬眸,看向紫胤,却依旧含着笑:“我终究让你丢脸了是不是?”

    语出已然晕厥过去。

    紫胤脱下外袍披在她身上将她裹紧,背上的血染透衣衫还是渗出血来,浓重的血腥味充斥着周遭。他将抱紧在怀中,椎心泣血之感而来,若是可以他宁愿这些伤都是他来承受。

    “紫胤,这事还没处理完。”戒律长老见紫胤抱着秦镜想要出了戒律阁便急道。

    “执剑长老,难不成你要徇私偏袒自己的徒儿不成?”在旁的陵端也跟着言道。

    紫胤眸中寒光乍现,镇静依旧:“若是要逐出天墉城由着你们,我本就未想过让她入天墉城,但逐不逐出师门,我说了算。”

    “可这个?”戒律长老扬了扬手中之物。

    紫胤伸手,掌心手,将戒律长老手中之物引至手中,淡道:“是我给她的!”

    戒律长老和陵端等人惊,皆是怀疑自个儿的耳朵出了问题。

    紫胤道:“我说这是我给她的,大家素来知晓我淡薄这些虚名,不过是师徒之名又如何,想来我清修数百年,何如不能寻个道法双修之人?”

    言罢,他便抱着秦镜扬长而去。

    秦镜恍惚之中醒来,脸上血色全无,苍白无血色的唇畔及嘴角之上都挂着血,紫胤怒道:“你到底想怎样?”

    他怎会不知,这切都是她自个儿折腾出来的。

    “如今我只求事,望师尊逐我出师门,我不想待在天墉城了。”秦镜张了张嘴,沙哑之声从喉咙口传出。

    “天墉城岂是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况且你又有何错?”紫胤将她后背的衣衫撕开,血肉模糊片血红,自是触目惊心四字不可言语的。

    她扯了扯嘴角,嘲讽味十足:“师尊说来真是可笑,我无错?如此悖逆天下伦理之事我……”

    冰凉的唇畔慢慢贴近,将那失了血色却沾染了几滴血的唇畔堵住,让她说不出话来,唇齿间血腥味犹重,百转千回下的柔媚,心弦波动,有些心疼,辗转反侧轻柔至极。

    秦镜身子震,额上冒出涔涔冷汗,伸手推去却不见任何动静,紫胤顺着嘴角而下,舔舐着她刚咬破嘴唇已然干涸的血渍。

    “如今我想放下了,师尊怎的就放不下了?倒不是你贯的作风,而且你现在可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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