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师尊美如画 作者:秦若若若
秦镜起了身,拂了身上的尘土,凝眸注视着紫胤,当即她就下了个决定,不能还他剑穗,她只得低头含糊道:“甚剑穗?您老莫不是闭关闭糊涂了。”
紫胤听得秦镜含糊的言语,又见她低头,定是心虚所致,心中已明了不少,却依旧用着波澜不惊的言语道:“前几日出关我只去了你处,定是掉在你那儿了,若你拾得,快些交予为师。”
“自个儿掉了东西,问我要作甚,您还是快些进去闭关为好。”秦镜将头低的下了,她平日里可不是这样的,说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的且振振有词,可今日怎的就觉得有些心虚了,见紫胤未接话,仰起脸忍不住问:“莫不是这剑穗对师尊来说很重要?”她捏着伞柄的手紧了下,没走心的又添上句:“是个女子所赠?”
紫胤脸漠然虚淡,双手负背,转过身去,望着外头的连绵大雨,时间恍若静止般。道雷电闪过,照亮了他那淡漠的身影,孤寂得好似他处于寒冰地狱般,淡漠如冰,随之风而来,广袖迎风而舞,而那银发翩然飞扬,正巧与秦镜那头青丝纠缠触碰在起。
风止,切归于原状。
秦镜瞧着她那孤寂淡漠的虚影,心想道:这个百年清修之人,表面虽看起来风光无限,身份崇高,实则定是无比清寂。想来收得其他两个弟子也皆是这般的性子。个念头萌生,便是她日后做个时常逗他笑的好徒儿,让他感受到天大地大你并不是孤寂人。
虽然这事着实有些犯难,但凭着秦镜这般爱闹的性子也不是甚难事。
“师尊,你那剑穗我真没瞧见,等会我回屋去寻寻,寻到后给您成不成?”秦镜不自在的晃了晃的手中雨伞,又抬头望天,总之她不能马上反口说就在她那儿,忽悠着师尊下次出关见她定是极好。
紫胤见秦镜这般说了,只得点头同意。
秦镜好似想起了什么,放下了手中的雨伞搁置边,摸了摸腰间,又探向袖中,寻了许久从腰间掏出个黛蓝色的腰穗,上头还坠着颗她打磨许久的菩提子,如此颜色倒是与紫胤那身的衣色相配,显眼却不张扬。
“师尊定是不习惯腰间不坠剑穗,徒儿这里有个穗子,虽不是什么剑穗,也不是顶好的丝线,但是师尊你要知道你是人,不对……是仙,但终归不是剑,坠着剑穗着实不合适的,这是徒儿闲来无事做的个穗子孝敬您老人家的。”
秦镜张笑脸对上紫胤那张冷脸,这画面当真有些违和,她伸手许久,却不见紫胤来拿,只听得淡淡句:“不用,我只佩那剑穗,你给我寻来就是。”
秦镜笑脸已然僵住,手心之中层薄汗微漾,她不悦的走至紫胤跟前,紫胤后退了步,她就又走上前了步,并迅速伸出手扯向他腰带,以最快的速度给他系上了穗子,心中默念道:你今儿个就得给我系上,不系也得系。
她扯着嘴角咧嘴笑道:“师尊若要扯下这穗子,我就把你那剑穗剪碎了。”
紫胤略略怔,他这小徒没甚本事,竟敢语带威胁与他说话,不过此威胁也十分成功。是了,他终是妥协了,对于这个徒儿真是不知该怎的才好。
“师尊不必客气的,以往给我爹也做了个,师尊在徒儿心中跟我爹是个样的。”秦镜嘴角含笑,她先前把紫胤比做母亲,现下又比作父亲,如此来,她倒是能心安理得的做个乖徒儿。
不过在藏剑山庄的秦守可要抹把泪了,这闺女几时给她打过穗子了,平日里不忤逆他也是大幸了,还怎的敢让她打穗子,委实不靠谱。
见外头雨小了些,雷电也停了,便对着紫胤道:“师尊,我要回去了,你且快些进去闭关,找到剑穗了我会过来敲门的。”
说罢,便大摇大摆的走向台阶,可走了几步远,后头有人撑着伞点点遮住了她,秦镜抬眼看见着上头把伞,心中阵疑虑,转过身去:“师尊,你作甚?”
“伞……”紫胤当真是惜字如金,他将伞柄递至她手中,尔后转过身去。
秦镜紧拽着手中的伞,却听得紫胤道:“屠苏素来不爱喧闹,与同门师兄弟们也甚是疏远,闲暇之时你与他亲近些。”
“我直很闲暇的,师尊请放……”这最后字还未说出口,这紫胤已再她面前消失不见。
秦镜感叹,这法术当真妙极,日后定要学会它,放着这般好的资源在,不学几招法术,当真浪费。不过,今日也不是无所获,她伸手瞧着指尖磨菩提子时而留有的些伤痕,虽疼,却泛着丝丝甜腻,她就如食蜜糖般的孩童般,哼着小曲儿回了屋内。
宋知了也不知她表姐哪根筋又不对劲了,刚出去之时还是哭丧着脸,如今回来了却是这般的喜上眉梢之色,人道是春日孩儿脸,日三变。如她表姐般的,虽说已过春日,夏至时节,但她变得也忒快了些。
这几日,天墉城招收了许弟子,这膳堂也愈发忙碌起来,秦镜如往常的帮着宋知了料理厨房之事,掐指算前前后后也有月,仍不见凝丹长老撤销这惩罚,想来也是凝丹长老未众天墉城弟子谋福利,因为这个月的伙食确实改善不少。
只是这边,宋知了和秦镜被厨房之事忙得不可开交,怨天怨地声:我到底来天墉城作甚的?
午时用饭之时,宋知了和秦镜在边帮衬,弟子个个上来打饭,可到了百里屠苏之时,秦镜手中拿了个馒头头,可与此同时宋知了却抢在秦镜前头,夹了两块五花肉给他,小声道:“屠苏师兄,这是给阿翔的。”
那阿翔便是那只甩了秦镜几次脸的芦花鸡,百里屠苏对那鸟倒是呵护备至。
“谢了。”百里屠苏言谢,眼眸里却少了平日里的冷淡。
在旁处秦镜,心中疑惑大起,捏着手中的馒头也不知该不该放回原处,两块五花肉的魅力确实比她的馒头大的,她啃了口馒头走至宋知了旁处,附耳细语:“你莫不是移情别恋了,我瞧着这位少年看你的神色也不太样。”
想来陵越师兄只是出门几日,她就耐不住寻觅别的目标了?
宋知了轻咳声,附耳回道:“怎的可能,我心中只有陵越师兄人。只是觉得此人略眼熟,前次在后山偶遇他,相谈甚欢,觉来此人也并非如你所说的那般冷,或许他只是不爱说话。”
她倒是分析的透彻,不过秦镜已然沉浸在她与百里屠苏相谈甚欢的场景,只是无论怎的遐想都不能与那冰冷的性子串联起来,因为着实不能自行补脑出那个“欢”字的程度到底是有深。
待百里屠苏坐在位子上头吃饭时,男女走至他桌边。
这两人秦镜未见过,应是新来的弟子,女子娇憨可爱,模样倒是不错。那男子英俊沉敛,眼眸深邃,骨子里渗透着种深不可测。
秦镜眯起眼打量这那人,凭她在江湖中摸爬打滚年,见过形形□□的人物来说,她料想此人定是不像表面看起来的这般简单。
几人你言我语的,秦镜终于听明白,原是百里屠苏受了伤。两人关怀备至,可那小冰块百里屠苏副冷脸相待,最后还走了之,当真是点礼貌都没有,想来人家也是番好意。
“屠苏师兄这是怎的了?”女子脸疑惑走至门边,瞧着百里屠苏远去的背影,心中阵落寞。
“他是个不祥之人。莫要理他就是。”肈临倚在门边,双手抱胸,眼中尽是轻蔑。
女子忍不住问道:“他怎的古怪了?”
肈临眉眼抬,开口道:“早年刚拜入执剑长老门下便害的自个儿的师父闭关疗伤的。”
秦镜听得这句话时,手中的饭勺子掉落,不由得走向肈临:“你说师尊闭关是因为疗伤,是为了百里屠苏?”
肈临瞧着秦镜,想起当日连甩他几个巴掌他还心有余悸,所以立马含糊其辞道:“这事天墉城都传开了,那小子是灾星。”
秦镜听,瞥向肈临,脚踹了过去,肈临只得捂着膝盖忍痛。
“看来你是前些日子的巴掌还未吃够,他师兄虽然下山去了,可他师姐还在此处,你竟有胆子当着我的面,说我师弟是灾星,这脚是让你长点记性,若是日后再欺负他,往后不用来膳堂吃饭了。”秦镜狠话放,她师尊为了屠苏都受了伤,而且需要闭关三四年方可,定是受了极重的伤,想来里头定是有段事由在此,她定要在师尊闭关的日子好好保护百里屠苏,也不枉费师尊的片苦心。
“凭什么?”肈临吃痛的抱着膝盖怒道。
“凭我表妹是天墉城的大厨,我是二厨。”秦镜却是第次觉得这管理膳堂也算是天墉城的高层了,偶尔还能耀武扬威下,总算她不枉她这个月左右的辛苦劳动,关键时刻还是蛮有用。
宋知了脸无奈的瞧向秦镜,这好端端的怎的又扯上她了,还是天墉城大厨,她委实消受不起。
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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