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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珠之若者第26部分阅读

    还珠之若者 作者:肉书屋

    本的规则就是绝对不允许画框里的肖像告诉现实中的本人任何它们被绘制成功这个时间点以后的东西,无论这些‘后来的’消息或知识是通过什么样的渠道途径得知;这是无法抗拒的魔法铁律,除非,能够把调和颜料的记忆重新抽取出来并塞回脑子里……而那是巫师们至今还在挑战、并且完全看不到成功希望的东西。另外,虽说画像和活着的本人之间可以交流,但不存在感情上的联系或者思想的共鸣——我们不可能因为绘制了一幅画像就多出一个头脑思考,还能毫不费力地让这两个头脑资源共享。”

    “这真是一个安慰,狄休斯老爷。”路易微笑了一下,但很快又收敛了笑容,“但这同样意味着,此刻盖勒特先生并不认识阿尔法多少爷。除非您首先告诉他画像里面45岁的他已经与阿尔法多少爷熟识并相处愉快这一点。”他顿一顿,“尽管这继续增加我的担心。”

    “说实话,我真的一点都不怀疑他们能相处愉快。因为他们都是意气风发的年轻人,但同时又承担着远超过通常这个年龄所需要承担的重大责任,并因此拥有众多骄傲和烦恼。”微笑一下,画像中的狄休斯·格林德沃随即调整身体姿势,摆出他一贯的、人们通常所熟悉的最端严的坐姿,“但是,他不会轻易离开,路易斯——目前我还没看到这种必要。”

    “我衷心地希望一切如您所想。”路易斯·路易向他欠身,“盖勒特先生是格林德沃家族一位了不起的天才人物,然而阿尔法多少爷才是家族此刻真正的、也是唯一的统领。”

    狄休斯微笑:“你的偏心真是理直气壮……光明正大,路易斯管家先生。”

    “正如您一直了解的,狄休斯·阿尔法多·格林德沃老爷。”管家轻快地回答,“我只是在做作为您指定的意志执行人应该要做的事情,无论何时何地、何种情况,维护,以及保护哈利·阿尔法多少爷。”

    “然后成为那小子嘴里‘爱操心的老混蛋’?亲爱的路易斯,我提醒你这绝不是只属于我一个人的头衔。”狄休斯叹气摇头,不过神情变得同样愉快,“继续宠坏他吧,路易斯——我看到你在熨报纸,把所有的重点都划出来,还做了内容提要和札记?”

    “有什么不对吗,狄休斯老爷?”

    狄休斯用力叹气:“你应该把这些留给他自己处理,路易斯。那样他就没有时间跑出房间去证明他的冒险精神,他面临的最大风险不过是被报纸活埋。”

    路易斯·路易愣了一下,随即笑出声来:“四十份报纸还不足以活埋一个成年人,我尊敬的老爷。”他将桌上所有处理过的报纸收拾整齐,按照重要性和哈利·阿尔法多·佩弗利尔的习惯喜好将它们逐次排好。“我会郑重考虑您的意见,不过今天不行——少爷需要轻松的、没有事情打扰的一天,他和葛雷特巴赫先生都有权享受这种难得的娱乐休闲。”

    “娱乐休闲?那你就应该把《预言家日报》放在所有报纸的最上面——你知道阿尔法多和我都认为,没有什么其他刊物比它更具娱乐性了。”

    狄休斯的尖锐刻薄没有得到管家无奈叹气或是故作不闻这一类惯常的反应。相反,路易斯·路易开始在那叠整理好的报纸中翻找,同时脸上显出疑惑的表情,“真是奇怪。”管家说,“我想我是真的没有看到今天的《预言家日报》?”

    狄休斯·格林德沃意外而略带兴趣地看着他。“派发错误么?但猫头鹰们不可能遗漏格林德沃。”

    “我很怀疑……”

    路易斯·路易一句话还没说完,一只《预言家日报》的专用猫头鹰从窗户飞进了起居室。它飞快地把脚上抓着的一份报纸丢到管家面前,转身就按原路飞走,甚至没有索讨格林德沃特制的猫头鹰粮。

    “这绝对值得怀疑。”狄休斯说,他端起了杯子,“那是所有给格林德沃送报纸的猫头鹰中最肥最贪吃的一只,居然溜得这么快,简直像后面有老鹰在追。”

    路易皱着眉,伸手拿过猫头鹰丢下的《预言家日报》,迅速浏览一遍。“我想我们找到理由了,狄休斯先生。”他指着社会新闻版头条的大标题,“《救世之星还是魔王后裔?波特还是格林德沃?——扑朔迷离背后的可能真相,霍格沃兹著名师生之间的特殊联系》,作者,丽塔·斯基特……埃马努埃·g·巴赫曼!”

    “埃马努埃·葛雷特巴赫?”狄休斯挑起一边眉毛,“真是令人遗憾,德国记者行业最鼎鼎大名的白痴和英国最臭名昭著的长舌妇居然联起手来。”

    “而我遗憾和不满的是少爷的休假有再一次泡汤的危险。”管家瞪视前主人的画像,黑发碧眼的年长巫师也适时地现出了沉思的表情。“毫无疑问,这是紧急情况,需要最快处理。”

    “那么,按你的计划去做,路易先生。”狄休斯·格林德沃湖水颜色的眼睛透出深邃而锐利的光芒,“而我将立刻返回慕尼黑那边的画像——我一点都不怀疑已经有足够多的笨蛋、小偷和骗子聚集到家门口,叫嚣着要我解释那些早就被魔法证明过的东西。”

    路易点头,脸上显露出担忧的神色。

    狄休斯却是在看到他表情的时候微笑起来:“又一次无意义的蠢行罢了……我只是不想错过这场热闹。”他抬手指一指桌上,“那么,准备好应付新的谣言风暴,我最亲爱的路易斯·路易先生?”

    402

    接到路易斯·路易紧急传讯的时候,伊莉莎·费兹法赫正和她最好的朋友,薇薇安·庞科和安东妮德·格林,研究她在最近八个月里收到的第四十件示好礼物——一只除了尾巴与四爪上的小黑点外通体雪白的鼬鼠。在三个女巫看来,这个小家伙覆着雪白毛皮的大肚皮使它看起来完全不像优雅轻灵的鼬鼠,倒像只胖免子,这令她们在给它起名字的时候直觉地想用“米菲”。不过,伊莉莎最后还是决定叫它“西宝”。眼下,它在前天晚上被装着送到这间公寓的篮子里睡得正香。

    这件礼物来自亚历桑德罗·美第奇·斯图尔特,托斯卡伯爵,伊莉莎的一位追求者。当然,伊莉莎从十四岁开始就始终拥有数量不少于一打的追求者,但这位托斯卡伯爵是目前所有追求者中最殷勤的一位。自从八个月前跟伊莉莎在罗马邂逅,他就开始了锲而不舍的追求,从意大利到德国,再到英国,他充分展示了自己的热情和诚挚。尽管伊莉莎对这种近乎一厢情愿的追求很是无奈和不喜,但是她不得不承认,伯爵拥有她不曾料想到的执著……以及勇气——出身意大利最古老尊贵的贵族世家,祖先中曾经诞生过三位教皇,笃信麻瓜基督教的他甚至没有被她是一个女巫的事实吓跑。相反,在连续三十九次被退回礼物之后,他送上了这只鼬鼠——与之前三十九件完全不同,伊莉莎完全无法像之前一样干脆地拒绝……把礼物退回去。

    事实上,这件礼物引起了伊莉莎的好奇:她不明白伯爵是出于什么样的心理才选择了它。她严重怀疑这只鼬鼠具有非同一般的魔法属性,并且在人前表现过这一点,否则无法解释亚历桑德罗·斯图尔特选择它作为礼物的原因。然而,当安东妮德和薇薇安用魔咒和魔药轮流试验,西宝……这个小东西都没有显示出任何魔法生物的特性,除了它远比一般鼬鼠肥胖和嗜睡之外。

    “或者,斯图尔特只是认为你需要一条新的毛领……要知道伦敦可是比佛罗伦萨冷得多了。”安东妮德·格林最后这样宣布。当然伊莉莎知道她只是在开玩笑,但这再次说明这只雪白滚圆的鼬鼠仅仅是只鼬鼠而已。

    “但它事实上是只貂鼬,”薇薇安·庞科用一种轻盈的、近乎空灵的声音补充。“拥有无论麻瓜世界还是魔法世界里最上等的貂皮。”

    伊莉莎变得非常无奈。她有点弄不清楚这两名青梅竹马的女友究竟是什么意思,因为不同于安东妮德·格林的随性活泼,薇薇安·庞科个性极端的严肃认真,伊莉莎从来不指望从她嘴里听到一句玩笑的话。

    “如果你需要建议,那么我会说斯图尔特先生和西宝一样可爱。”薇薇安睁大一双橄榄石般淡绿偏黄的眼睛,“他是个不错的年轻人……或许不那么年轻,但是健康、漂亮,谈吐和举止都还算高雅。他是一个麻瓜,也是一个贵族,但幸运地保有头脑。从西宝来看他并不在乎你是女巫,而刚好阿尔法多少爷和你的父母都不会介意他是个麻瓜。”

    “还有,他是个成功的银行家——莱因哈特先生已经证明了这一点,而这为他取得了额外加分。”有着一头深红色的头发,以及一双最上等青金石颜色的眼眸的安东妮德紧接薇薇安继续说道。一边说着,她一边把胖嘟嘟的鼬鼠从篮子里抓起来抱到怀里。“我相信阿尔法多少爷会很乐意送给你一份丰厚的嫁妆,尽管他始终说你是他最倚重和不能离开的人。”

    进行到这里的谈话让伊莉莎涨红了脸。“不,安东妮德,少爷最不能离开的才不是我——那明明是你,还有薇薇安!”她急急地说,“看,你们分别负责格林和伍德最关键的部分,一个是魔法产品的开发,另一个则检验从格林进入到市场的所有魔药!”

    “而你作为格林—伍德的首席法律顾问和阿尔法多少爷的私人律师,全权负责所能接触的一切法务问题。”薇薇安平静地回答。“而且我们的工作身后随时有人递补……伍德家和格林家的孩子们,还有少爷一手教导和提拔的那些。但在法务这一块,除了路易斯·路易先生,谁能得到少爷这样的信任?所以就像安东妮德说的,看看我们是谁真的离不开?”说到最后,一贯严肃的女子嘴角也微微翘起来。

    安东妮德则是放声大笑,甚至把膝头上趴着的鼬鼠西宝也颠醒过来。“真的,伊莉莎——我想着这意味着或许少爷会为你准备丰厚的嫁妆,但他一定很乐意要求同样不菲的聘礼。可怜的斯图尔特先生、托斯卡伯爵要到哪里去找这样一个律师,他或她同时精通巫师和麻瓜的法律,能够完美解决动辄就要同时牵扯到两个世界的法务问题?”

    伊莉莎脸涨得更红了。她努力想要找到话来反驳自己的两位女友,可问题是她发现这真的很难做到。正如安东妮德·格林所提醒的,哈利·阿尔法多·格林德沃·佩弗利尔非常注重从法律角度上申明自己的权利和职责,确保自己的每一项决定或是其他什么举动在法律上——无论巫师法律还是麻瓜法律——都挑不出任何毛病。但在魔法世界,并不是所有从事法律职业的巫师都会对麻瓜的法律感兴趣。事实上,巫师们大多轻视麻瓜法律的效用,更不用说以普通麻瓜学生的身份在牛津和哈佛两所大学的法学院学习进修并拿到学位——从小受到哈利·阿尔法多影响,并且在这一方面特别有兴趣的她是在佩弗利尔的强力支持下做到的这一切。这最初只是佩弗利尔“麻瓜爱好者”的另一个有利证明,但伊莉莎知道这究竟有多重要,不管是对他的事业还是对自己的工作、前途和整个人生。她很清楚自己的能力所在,在格林伍德的工作也证明了这一点;而并不自夸地说,以不满二十四岁的年纪达到这样的程度,全欧洲也挑不出十个来。

    所以伊莉莎感到了矛盾:一方面,她为自己在最尊敬和崇拜的阿尔法多少爷身边的地位重要而骄傲,另一方面,她又担忧自己会因此丧失掉一部分个人时间和空间。虽然她不能说这令她有多为难或者沮丧——不管托斯卡伯爵在女友们眼里是个多么不错的考虑对象,但伊莉莎感觉到目前为止自己最多只是不讨厌他送来的宠物鼬鼠——但无论如何,他的存在,以及女友们的说笑谈话提醒了她可能需要面对的东西。

    而这同样不是良好的早餐话题……至少,早餐桌的气氛应该更轻松活泼,而不是让人害羞和尴尬。伊莉莎开始不满地瞪着那只鼬鼠,对这个虽然刚才被身下的振颤所颠醒,但很快又在安东妮德怀里酣然好睡,对它所引发的议论话题全然无知的“罪魁祸首”生出一种近似于咬牙切齿的感觉来。

    但是伊莉莎·费兹法赫的情绪没有被鼬鼠西宝所接收,因此这个毛茸茸一团的白色生物并不知道那头巨大的、散发出银色光辉的熊对拯救它未来“幸福”生活起到了何等重大的作用。它仅仅是在安东妮德稍嫌粗鲁地把它塞回到宠物篮的时候轻轻哼了一声,但它甚至没有为这种粗鲁再一次地醒过来。

    三个年轻的女巫都从早餐桌边站起身来,面容严肃地望着路易斯·路易的守护神。格林德沃管家极少使用这种传讯的方法,鉴于她们三个都是从小在格林德沃大宅、老狄休斯以及后来的哈利·阿尔法多跟前长大,这充分说明了路易斯·路易传来这条消息的紧急和重大。

    只是,听到路易斯·路易对《预言家日报》那篇报道内容的简要叙述,三个女巫面面相觑,一时都说不出话来。当然,她们一点都不惊讶围绕哈利·格林德沃·佩弗利尔和哈利·波特两人容貌上的绝对相似,人们会做出怎样丰富的联想。事实上,她们自己就是以此放任想象,任凭思维信马由缰地乱跑,并且以那些异想天开来充分玩笑和打趣哈利·佩弗利尔的。但哈利·佩弗利尔之所以允许她们这样的行为,以及这些玩笑之所以仅仅是玩笑,是因为她们(还有所有格林德沃真正的亲人)都非常清楚地知道,关于格林德沃和波特的这种猜想完全没有依据……他们根本没有存在血缘联系的可能。

    尤其是伊莉莎·费兹法赫,没有人能在这一方面比她更了解哈利·阿尔法多。作为佩弗利尔以最古老传统魔法指定的私人律师和法务问题经理人,一旦哈利·佩弗利尔有了血脉相连的继承人,格林德沃的检测魔法就会起效,而她的办公桌上,也会立即多出一份有关财产分割和继承次序的文件等待处理——尽管今天是星期天,不办公的休息日,但伊莉莎完全确定她没有遭遇到这样的问题。这有力地反击了所有关于哈利·波特是格林德沃私生子和继承人的臆想猜测。

    但是,这并非报道引发问题的深刻之所在。她们都注意到这并不是单独一个作者完成的新闻报道,丽塔·斯基特和埃马努埃·g·巴赫曼共同发掘了消息和撰写出文章。而埃马努埃·g·巴赫曼,三人都清楚地知道,就是埃马努埃·葛雷特巴赫;阿拉冈·葛雷特巴赫的第三个儿子,莱因哈特·葛雷特巴赫的兄长,以及,安得列·格林德沃·佩特森最要好的朋友……最臭味相投的狐朋狗友。

    埃马努埃的目的是把这一汪清水搅浑。或者说,即使最后不能证明任何东西,安得烈·格林德沃·佩特森都要竭尽全力往哈利·格林德沃·佩弗利尔脸上抹黑。三个女巫——尽管她们还都很年轻,最年长的薇薇安·庞科也不过二十八岁——都非常轻易地看穿了这一点。安得烈希望打击哈利·佩弗利尔,为了达到这个目的他几乎不择手段。没有人会那么轻易地相信巫师世界的救世主是格林德沃的私生子——事实上,安得烈·佩特森会是世界上最后一个期待哈利·佩弗利尔拥有血脉相承的子嗣的人——但是他几乎是把“私生子”这个名号直接地贴到哈利·佩弗利尔额头上。毫无疑问,他希望通过这样的方式再一次向人们提醒哈利·佩弗利尔“见不得人”的出身,无论在强大的亲缘魔法下,他的任何举动都不可能真正撼动佩弗利尔在格林德沃的统领地位。

    伊莉莎她们可以理解安得烈·佩特森对哈利·阿尔法多的嫉恨。不仅仅因为老狄休斯选择了佩弗利尔而不是他,最直接的仇恨来自于一年前“普林特”合剂的配方争夺战。安得烈通过格林制药配方处主任巴顿的学徒,罗文德·格里恩偷出了普林特药剂的配方,将这一绝对的商业机密卖给“格林—伍德”在魔药制造上最大的竞争对手,蒙斯塔顿公司。但是,让安得烈·佩特森和罗文德·格里恩没有想到的是,哈利·佩弗利尔早已成功改进了“普林特”的配方。当蒙斯塔顿为高价窃取的机密欢欣鼓舞,并希望以此大赚特赚和打击格林德沃的时候,佩弗利尔下令更换新的配方,用改进后极大降低了成本的优质药品,彻底地击败了毫无准备的蒙斯塔顿。安得烈·佩特森的计划破产、损失惨重不说,更成为了格林德沃家族的笑柄。

    而另一方面,莱因哈特·葛雷特巴赫和哈利·佩弗利尔的交好,也是引起嫉恨的重要理由。这两个杰出而耀眼的青年友人的组合,既是年轻人的偶像,同时也让他们成为无能和失败者痛恨的对象——他们耀眼的存在,强烈对比出他人的平凡无能。尤其是对埃马努埃和安得烈这种在一般人看来已经相当不错的年轻人来说,莱因哈特·葛雷特巴赫和哈利·佩弗利尔的存在,彻底地剥夺了他们原本的骄傲自信,是毁掉他们美好生活的罪魁祸首。偏偏这两个人又是如此的友情深厚、亲密无间,彼此支持着一路前行畅通无阻,这让人们的嫉恨变成了双倍。

    他们的交好让他们的敌人习惯将两人捆在一起作为标靶。“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对于那些在莱因哈特·葛雷特巴赫身上一时找不到弱点和攻击目标的人来说,攻击哈利·佩弗利尔也是一样的效果。而佩弗利尔的弱点是非常鲜明可见的。首当其冲的就是他的麻瓜爱好,与纯血贵族完全不符合的作风;接下来就是他的出身——“私生子”这个头衔,因为老狄休斯和哈利·阿尔法多本人始终不肯公开有关他父母的具体信息,就像是一个画在他身上的巨大靶子,随时欢迎人攻击。

    而且丽塔·斯基特和埃马努埃·葛雷特巴赫的报道说得有鼻子有眼。尽管文章大量地选择“依照一般的情理”、“在通常的状况”、“或许可以推测”这一类的用词,但是他们指出了许多足以引起人们注意和产生怀疑的细节,比如哈利·佩弗利尔和哈利·波特如出一辙的绿色眼睛,而它们跟狄休斯·格林德沃的眼睛简直一模一样。他们还强调了一些众人皆知的事实,比如哈利·佩弗利尔是在英国出生并度过童年和少年时代,这个时间和他后来被老狄休斯带回格林德沃家族并介绍给众人的时间当然是吻合的,但和哈利·波特的年龄以及出生时间也同样不存在矛盾。在报道中他们隐讳地提到了前代黑魔王的事迹,盖勒特·格林德沃的强大力量和戏剧性的失败;并且不是十分明显地暗示,十年前那个万圣节之夜,黑魔法的作用因为某些意想不到但是潜藏在血脉中的东西发生了改变。这似乎解释了非常多的问题——“我们都知道格林德沃亲缘魔法的力量,这是巫师世界现存的最古老和最强大的一种魔法。”丽塔·斯基特在文章中这样说,“德国魔法部不止一次践证了这个事实。哈利·格林德沃·佩弗利尔正是当代继承这一古老魔法的最著名的人物。”

    伊莉莎·费兹法赫为这样的说法浑身颤抖。“梅林啊,她到底想说什么?她又在暗示什么!”抓起管家随后让猎隼送来的《预言家日报》,银灰色眼眸的女巫大声说,“这是污蔑!这是彻底的、血淋淋的污蔑!哦,不,我决不允许她这么做!”

    “你要追究责任,伊莉莎。”安东妮德立刻附和,“丽塔·斯基特,她决不能这样为所欲为!”

    “是的,是的,她不能!”伊莉莎热切地回应。“还有埃马努埃·葛雷特巴赫和安得烈·佩特森!我会查出来,我一定会查出来他们到底干了什么!这一次我一定要把他们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全部挖出来!”

    “我认为你或许还是应该首先从丽塔·斯基特这个女人身上入手。”薇薇安的声音和表情都很冷静,她拿回那份报纸,俯下身,仔仔细细地看报道中的每一个字、每一张图片,“她是从星期五的飞行课开始引出问题的。显然,她采访了不少学生,包括当天上课的学生和那些课后被送进医疗翼的——她引用了很多学生的原话。”

    伊莉莎微微偏过头:“是,是这样没错。她引用学生们关于哈利·波特和阿尔法多少爷之间特别亲近的说法,但是很明显,她只是在断章取义。”

    但一边的安东妮德闻言却是瞪大了眼:“哦,不,伊莉莎——前天你不在霍格沃兹,所以不太明白……医疗翼是不允许闲杂人等进入的,当天只有少数几个学生,以及阿尔法多少爷自己守在哈利·波特他们的病房!而在少爷离开之后,霍格沃兹的医疗女巫更下了封闭令,禁止一切探视直到第二天上午。”她看向两位女友,像是向她们寻求解答,也像是在问自己,“所以丽塔·斯基特是怎么知道当天晚上哈利·波特和他的室友们的对话,她怎么会听到韦斯莱和斐尼甘说阿尔法多少爷根本就像是哈利·波特的父亲?”

    $的衣服,而佩妮姨妈坚持给他最好的。”

    猜测被证实的赫敏顿时倒抽一口冷气,她瞪着哈利,一时什么话也说不出来。纳威则是在疑惑中若有所悟,他紧张地来回看着自己的两个朋友,同样没有开口。

    哈利叹一口气:关于自己,他本来决定什么也不说,但他同样不愿意隐瞒朋友。霍格沃兹的新生活让他忙碌,让他避开很多不希望提起的话题。然而此刻他希望有人倾诉,让其他人知道自己真正的心情——他敬爱自己的父母,为他们骄傲,对父母的忠诚让他根本不能接受来自任何人、任何方式的侮辱和中伤;他热爱自己的朋友,对他真诚的关怀充满感激,对他会因为待自己的亲切而招惹来的麻烦深感歉意。与此同时,他又深切地渴望着一个属于自己的“家”——有与德思礼一家完全不同的、关心和爱护自己的家人,哪怕他们之间并没有真正的血脉相连——他在霍格沃兹已经获得了一种类似的感觉,但是他贪心地渴望更多。

    所以哈利犹豫了,在隐瞒和坦诚之间。他挑拣着告诉两个朋友自己在德思礼家十年来的生活,在今年六月份发现自己原来是一个巫师以及这带来的改变。有意无意地,他保留了动物园的惊变和如尼纹蛇尼鲁的事情,只是说因为这一次出门才与哈利·阿尔法多·佩弗利尔结识——赫敏和纳威都非常自然地理解为佩弗利尔偶然在动物园看到了哈利并且认出了他,然后两人开始了他们的书信往来。哈利一直讲到自己从海格那里接到霍格沃兹的录取通知书,最终登上霍格沃兹特快来到学校才停止。

    对哈利的遭遇,赫敏·格兰杰表现出无比的愤怒,她不止一次高喊“这是虐待!”纳威·隆巴顿则是彻底惊呆了,他完全想象不到“活下来的男孩——巫师们的救世主”有着这样的童年。生活在麻瓜世界、完全不知道自己身份的未成年巫师,哈利·波特要面对的远比自己“纯血家族的耻辱”、“傲罗夫妇的哑炮儿子”糟糕。因为最起码自己有家人们的疼爱,虽然他们对自己的魔法能力失望,却绝对不允许任何人侮辱和嘲笑隆巴顿家的男孩。

    出于微妙的公平心理,纳威和他交换了秘密,更多更深入地分享童年的经历。而这也让纳威完全理解了哈利·波特:跟自己受到魔法损伤、长期疗养的父母不同,德思礼这样的亲戚简直比没有亲戚更糟。现在纳威一点都不奇怪为什么哈利那么期望佩弗利尔教授与自己有血缘联系,不仅仅因为他渴望真正的家人,也因为他实在忍受不了糟糕的姨父姨妈而急于从他们家里逃离。

    “圣诞节你要来我家过,哈利。”纳威很快作了决定,他向绿眼睛的朋友发出邀请,“奶奶一定会欢迎你,还有我的亲戚们。他们都是巫师,而且,他们都是很好的人。”

    哈利微笑了。向朋友们倾诉让他心中积蓄的痛苦和压力被缓缓地释放,而朋友们的理解和真诚的关心体贴则让他感到全身都温暖起来。“谢谢你,纳威。”他说,“我根本没有想过……但是如果真的可以,是的,我将非常愿意。”

    纳威也笑了起来,他转头向棕色头发的小女巫,“赫敏,你也来吗?”

    “这个圣诞节我会和爸爸妈妈一起,我们要去澳洲旅游。”赫敏挑一挑眉头,“不过以后的几年我暂时还没有计划。”

    三个格兰芬多一起笑起来。他们随即意识到自己在城堡外面花费了太多时间——太阳已经半掩到西方的群山之后,湖面上吹来的风带了一点傍晚的阴冷。“我们该回去了。”赫敏说。“回去面对整个儿一所学校好奇的人……他们很可能在找你,哈利。”

    “我知道。”哈利平静地回答,这种平静已经完全没有任何压抑、自我克制的痕迹。他看了一眼身边的两位朋友,“但是,我们是格兰芬多。”

    “是的,我们是格兰芬多!”纳威立即响应,他随即握住了哈利的一只手——赫敏见状握住了另一只,“而我们是好朋友!”

    三人相视一笑,随后,手拉着手向城堡轻快地跑去。

    421

    周日在一片混乱中过去了。哈利·波特不想知道为了他,或者说为了《预言家日报》那篇报道,格兰芬多和其他三个学院在短短半天内发生了多少起冲突。倒不是说他真的不关心这些,只是即使只在这里待了一个月,时间也足够每一个一年级新生都认识到霍格沃兹全部四个学院都拥有的一项共同特点——护短。保护自己学院的学生是天经地义的行为,更不用说这一次涉及到的不仅是“格兰芬多的黄金男孩”,还有不管哪个学院学生都非常喜欢的魔法实践课教授……后者让学生们的态度显示出两种很明显的倾向:“佩弗利尔教授那么好,所以他绝对不可能有任何会被指责的行为”,以及“佩弗利尔教授那么好,所以我们不接受所有好处都让哈利·波特一人‘独占’”。

    哈利以一种非常平静的态度欢迎了周日晚上“凯旋”回到格兰芬多塔楼的罗恩·韦斯莱、西莫·斐尼甘、迪安·托马斯以及一大群格兰芬多一年级男生。他们在韦斯莱双胞胎的“教导”和“帮助”下,狠狠折腾了几乎每一个被听到在背后非议哈利和佩弗利尔的低年级生——不止包括斯莱特林在内的其他三个学院,这种行为首先针对格兰芬多学院本身——虽然这遭到了级长珀西的强烈抗议,不过到差不多晚餐的时间,格兰芬多已经团结一气并开始字面意义的一致对外。

    相对于低年级,三年级以上的格兰芬多学生表现要冷静一些。不管这其中是不是有魔法实践课分组的关系,他们的冲突基本称得上“文明而有节制”。至少,他们没有一个被教师们抓住扣分——相对的事实是,由于低年级学生在城堡各处过于密集的东蹿西跳,格兰芬多的记分沙漏里已经没剩下几块红宝石了。

    很难说清楚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当身边所有的人都在努力维护自己——即使他们最后的行为已经远远偏离初始时刻的目的,比如从开始为哈利·波特和佩弗利尔教授分辩到后来的学院竞争和个人私怨——但在哈利,他非常感激格兰芬多们的好意,不过就个人而言,他不希望受到这么高的关注。另外,他也知道虽然格兰芬多们的对外态度很一致,但他们心中同样藏着怀疑,好奇着自己和哈利·阿尔法多·格林德沃·佩弗利尔的关系。然而哈利知道在整整一个下午的“消失”之后,自己不可能继续在宿舍享受他的安宁……必然应该在公共休息室面对那些用各种方式关心自己的同学。哈利不想让自己的同学们更多担心;另外,这也是很好的场所来向别人表明他自己的态度:他热爱自己的父母,忠诚于父母,报纸上不过是些无聊的胡说八道。

    同时纳威和赫敏的陪伴让哈利感到安心。尤其是他们和平时一样,检查一周作业、预习下周功课的安排让哈利不仅有事可做,还很快就把思考和精力全部投注进去。三人的泰然影响了公共休息室里的其他人。直到罗恩他们回来,格兰芬多塔楼都处在一种非常宁静和良好的学习氛围当中。而接下来的时间,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变成了一个临时的“实用小魔法”交流会场,互相讲述和学习那些被证明“确实有用”的新魔咒和小窍门——毫无疑问地,韦斯莱双胞胎是这场交流活动的主导力量。

    最后,所有格兰芬多在珀西·韦斯莱的催促下,在宵禁前回到各自的宿舍。他们中的相当一部分依然非常兴奋,不能很快入睡。但是在哈利的宿舍,他的室友们大约是在城堡里消耗了太多体力,罗恩、西莫和迪安洗漱后,几乎是在把自己摔上床的瞬间就睡着了。纳威则是按平时习惯,跟哈利再次校对过明天的课表、要上交的作业后才道了晚安。他随即熄灭了蜡烛。大概一刻钟后,哈利听到了四个速率不同,但都非常均匀的呼吸。

    黑暗中,哈利·波特躺在床上,凝望头顶床幔,很久都没有睡着。他回想最近一周多时间里发生的事情,从上周五晚上跟阿尔法多在他的房间里的小聚会开始,到这周魔法部的评估团在霍格沃兹的听课考察,再到两天前惊心动魄的飞行课,被获准破格加入魁地奇学院队,最后是今天的《预言家日报》。他觉得好像过去了很长时间,又好像什么都没来得及仔细感觉事情就飞快地过去了。他又仔细回想今天一天里发生的事情,尤其是下午在海格的小屋里,还有黑湖湖边的谈话——回想了一遍,又一遍,最后哈利感觉下午到晚上那种安心的感觉消失了……他开始急切地期盼周一的来临,同时又充满了担心:毕竟,除了这周魔法部教学考查这种特殊的情况,哈利·阿尔法多·佩弗利尔周一的时候是不会出现在霍格沃兹的。

    ——或许,他应该让海德薇给阿尔法多捎封信去?不管信上说什么,知道阿尔法多一定会回信,这都将是个极大的安慰。可是,这是否会给阿尔法多带来更多的麻烦?哈利不能肯定。而且他也记得,德拉科·马尔福两次跟他说,雪枭在任何时候、任何地方都非常地显眼。

    他在这种期盼和担忧中睡着,奇怪的是他居然完全没有做梦。事实上他这一夜的睡眠质量很高,当他早晨六点十分准时醒来的时候,哈利完全感觉不到上周积攒下的那些疲惫。他收拾洗漱好,不意外地发现差不多同时起身的纳威也完成了这些。两个男孩像往常一样去公共休息室跟赫敏汇合,晨跑,然后前往礼堂大厅。

    这一次,哈利感觉到了那些目光——格兰芬多的护短、跟另外三个学院间的摩擦冲突,对平复怀疑和好奇完全没有帮助,它们激起人们更强烈的想要知道“真相”的欲望。不过,除了从自己的格兰芬多同学那里,哈利还从教师席得到了安慰:海格早早就坐在他边角的位置上,向他用力挥着手;麦格教授,他的院长,向来严厉的面容在看到他们三人进入大厅的时候绽放出一个微笑;最后,邓布利多,依然坐在居中的金质靠背椅上,正举起装了蛋奶的高脚杯冲他微笑示意,半月形镜片后的蓝色眼睛里全是快乐的闪光。

    但让哈利感到惊讶的是魔药课教授居然向他点了一下头——轻快地简直就像缩了缩下巴,哈利几乎怀疑起自己的眼睛,但西弗勒斯·斯内普随即紧皱的眉头和向自己不满的狠狠瞪眼让他意识到某些事确实发生了。

    遗憾的是他没有看到阿尔法多。哈利在心中叹了一口气,然后在格兰芬多长桌边坐下来。

    他已经猜想到会是这样……他唯一的希望是这不会给阿尔法多带来太多的麻烦。哈利一边咬着果酱面包一边这么想。同时他意识到自己的镇定不仅在格兰芬多塔楼有效,也在霍格沃兹的礼堂大厅有效——当学生们看到他、还有他身边的朋友们表现一如平常,他们的好奇心也不是那么泛滥……可以保持在一个能够接受的程度的。

    于是这就像一个寻常的星期一早晨:有点热闹,有点吵嚷,休息日的兴奋和倦怠还有一部分残留,但又不得不对新的一周、新的课业打起精神;学生们在教师的眼皮子底下讨论和抄袭作业,而教师们,像通常他们所习惯的,不去缝色地毯。人们在招手、在欢呼,无数的闪光灯在人群中亮起。百合花花桥和红色的地毯一起引导着她走向花园中央精灵女王帕拉斯·盖拉德丽的冰雕。在冰雕前面,站着她的丈夫,路西斐尔·塞弗拉·马尔福。德拉科·马尔福站在儿子的旁边,父子两人在看到艾琳和詹姆斯他们时都露出真诚的微笑。

    他们真是非常英俊——他想,马尔福们总是有着出色的外表。当然,对无论什么样的男子来说艾琳都太好了;但在同一辈的男孩子中,大概也只有路西斐尔的容貌勉强能够配得上自己的小天使。

    这情景真是赏心悦目,当这一对站在一起的时候。他尤其满意地注意到,路西斐尔白色的礼服长袍在领口、袖口和下摆边缘都装饰了极细极细的黄|色与黑色交缠的滚边——那是艾琳学院的色彩。

    是的,艾琳的学院,霍格沃兹的赫夫帕夫。

    “马尔福家的祖先会在坟墓里翻身的……千百年来迎娶的第一个赫夫帕夫!”

    他记起当初自己本能地反对艾琳和路西斐尔的婚事,或者确切来说,对德拉科·马尔福居然把主意打到自家小天使身上的事实极度不满。他很是解气地看到马尔福的脸色在一瞬间变得惨白,虽然那只持续了短短的一秒钟。

    “不过,她是最好的不是吗?马尔福家总是得到最好的。”

    德拉科的那句话让自己有狠狠揍他一顿的冲动,不过,他确实一直为自己的小女儿骄傲。他始终记得那一年的九月一日,十一岁的艾琳被分院帽分到赫夫帕夫,小姑娘是那么兴奋地写信给自己:“爸爸,我成为了一个赫夫帕夫,和阿不思一样,波特家的第一个!分院帽说我会是霍格沃兹曾经有过的最好的!”

    她完全不理会分院帽的这个决定吓到了多少人——她的大哥詹姆斯和韦斯莱表亲们尤其不敢相信。她的姐姐莉莉,作为一个具有敢于质疑权威的怀疑精神的格兰芬多,非常大胆地潜入校长办公室,把分院帽偷出来交给在拉文克劳的西里斯,试图研究出它到底是如何犯下这样一个可怕的错误。而她所有霍格沃兹的老师们也都困扰于这个事实,校长麦格教授甚至允许西里斯进入禁书区查阅资料,以寻找出分院帽错误判断的真正原因。

    认为一切正常的只有阿不思。几百年来第一个被分进斯莱特林学院的波特,他非常有担当地向所有质疑的人说他才是一切的罪魁祸首、弟妹们的坏榜样,因为他首先破坏了波特家的格兰芬多传统:在他进入斯莱特林后,西里斯进了拉文克劳而艾琳被分到了赫夫帕夫。

    但很快艾琳证明了她是个优秀的赫夫帕夫,最优秀的一个——她为赫夫帕夫挣得了最多的学院分;她成为赫夫帕夫魁地奇队的找球手后他们就没有一场比赛不是首先捉住金色飞贼;她毫无悬念地在五年级成为了级长而在七年级成为女学生会主席;她取得所有课目全o的owls和s成绩,当她从霍格沃兹毕业,魔法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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