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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身名妓我怕誰第19部分阅读

    化身名妓我怕誰 作者:肉书屋

    说中的口舌之能。你都要教训人家了,还管人家伤不伤的干嘛呀?喂!阿笑,你还管人家的伤干嘛?(结果,本集结束之后,编剧春暖不开花被女主姬笑云狂殴一小时,重伤不治,撒手人寰……如果明天没有更新,大家找阿笑算帐,她把编剧打死了。)

    那种钻心的疼痛又来了,紧紧的攫住了傲翼的心脏。冷汗清晰的顺着鬓发流下来。呼吸变得更困难,傲翼的眼前一阵阵的发黑。似乎对阿笑一动情,就会如此。那个冰族女孩的脸又浮现在眼前,越靠越近,焦急的喊着,“久兰!久兰!”

    阿笑的笑脸在这呼喊中越来越远,越来越淡。没有了那明亮的笑容,傲翼的世界只剩黑暗。

    “阿笑——”

    “傲翼,你怎么了?手腕还是伤到了是不是?”姬笑云焦急的问。傲翼明明吻着她,吻着吻着就无力起来,身上比其平日更加冰凉。触手一摸,全是冷汗。多疼的疼,才能让把受伤当吃饭的傲翼成了这样?

    姬笑云心疼的嗔怪,“说了让你别动,你非要动,你不怕疼,我还心疼的好不好!”

    傲翼眼前渐渐清明,看见姬笑云依然跪坐在自己身边,她的手还和自己交握着。心下渐渐安定下来,却依然疼的厉害。紧紧握着的掌心的纤细的手,傲翼感受着上面传来炙人的热度,傲翼急切的说:“阿笑,你答应我,不论怎样,永远不要放开我的手。”

    姬笑云愣了一下,一颗心柔柔的化开了,用力的反握着傲翼:“我答应。”当时的姬笑云并不知道,那个“不论怎样”,都包括了什么。

    这一夜,锥心的刺痛,和越发真实的幻境交替折磨着傲翼。加上剧毒和重伤,傲翼的冷汗出了一层又一层。姬笑云整晚没有阖眼守在他身边。两人交握的手,始终也没有分开过一秒。

    这一天,距傲翼第二次与姬笑云的分别的日子,还剩五天。

    官道上,一骑白衣轻骑,策马疾驰,那人黑着眼圈,眼中却闪着不可思议的光亮。他的马很快,来往的人们甚至看不清他的脸。只看见一身翩然的白衣,像一阵清雪似的飘过。白衣的骑士自言自语着,“阿笑,等我,这一次,我绝不放手。”

    寒水关的阁楼之上,姬正对姬如风说:“这次,那个冒牌的小云要回帝都了,你也回去一趟,那个丫头个性太张扬,无法无天,阻止了大顺的内战虽然是好事,却也把姬家的立场推到了悬崖的边上。你见机行事,不要让她闹出什么大乱子来才好。”

    “父亲,”姬如风犹豫着,终于还是问道:“你已经不再反感她,甚至有点喜欢她了是吗?”

    姬正沉默着,幽幽叹了口气。“这一次阻止白衣军和御林军的死战,她做的真漂亮。她有和小云一样的心肠,却比小云聪明坚强的多。”姬正不再说话。

    姬如风也不再答言,父子二人同时沉默着,竹楼内摇曳的火光,是唯一的跃动。父亲,连你也觉得,她,很像母亲吧?

    一5四章 何以地老天荒

    艾斯帝国境内,靠最靠近寒水关的一座雪山脚下,神棍拍着雪狼的头。“十郎啊,我就能送你到这里啦,你自己回家吧。艾斯帝国是雪狼的乐园,冰族人崇拜雪狼,你不会再有什么危险了呐。但是我们都很危险啦!长威跟着九王爷走啦,红娘被涯殿召回去啦,十三少和疯犬也去找皇上啦。不对,现在他已经不是皇上了,不能带两个白狼了,不知道是谁要离开我们了呢。阿猫身陷囫囵了,巨人和蝴蝶花也被收到了传信赶回帝都了。只剩我了呢,白纹郡主没有什么大碍,但是我也得尽快回去才好。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见到你啊!也不知道再见到你,白狼还能剩了几人。”神棍抱了抱雪狼粗壮的脖子,“总之,我是会想你的。我们都会。”

    神棍并不高大的身影在风雪之中渐渐远去。只留下尚还年幼的雪狼独立风中。漫天呼啸的风雪中回荡着雪狼尖锐的嚎叫,仿似要唤回逝去的快乐日子。幼年狼王的归回,让艾斯境内雪狼们疯狂欢呼起来。整整一夜,寒水关附近的人,都可以听到雪狼们压抑许久的嚣叫呼喊。仿佛是雪狼向人类宣战。

    就这样,机缘巧合之下,历史上最凶猛,最狡诈的雪狼王被送回了它的领地。后世奇怪为什么这头雪狼后来的很多行事,会像个人类一样。再聪明,也毕竟是头禽兽罢了。史书上没有记载,它幼年时,被征远大元帅谢玄手刃了父亲,自己沦为斗兽被当做礼物送给大顺帝国的九王爷。也没有记载后来辗转流落到一个女子手里,通过这个女子结识了一群有狼性的人。致使最终,它成了有人性的狼。

    天下真正的乱世,此时才刚要掀开。乱世舞台上的主角和龙套,都在急急赶往祸乱开始的地方——大顺王朝的帝都。

    这些将要成为英雄,枭雄或者炮灰的人里,有很多是为了同一个女人飞蛾扑火。一个本不该存在于这个世界的女人。一个真正的祸水红颜。也许,乱世不能说是由她一手缔造的。因为这天下在她到来之前就已充满仇恨,腐朽,欲望,暴力,祸乱一触即发。然而,压垮骆驼的往往是最后一根稻草。各方势力勉强维持着的势力格局,其平衡早已如二月薄冰一般。不经意间,这个火焰般炽烈的女子融化了薄冰上,然后,这薄冰寸寸碎裂,终于不可收拾。冰面下的暗流暴露在阳光下,历史的长河裹挟着各人的命运滔滔而去,奔流不息。

    姬笑云再次来到清水小镇,是从黑风寨启程的第六傍晚。这一夜,四人没有去城内驿站投宿。大顺正值多事之秋,几人的身份都极为敏感,红娘和傲翼身上的刀剑伤,更是容易引起人们的猜忌和怀疑。于是大家在城外的河边停下来。歇歇人,歇歇马。

    就是在这条河边,自己救下了被无耻嫖客赖账的九姨。在这里,白依把自己的玉佩解下,送给了九姨,最终那个可怜的女人因为这块小小的石头丧了命。

    这次回帝都,不知道又会有什么在等着自己,真的不想再看到有人死在自己面前。姬笑云心中忐忑,她并不是害怕,姬笑云告诉自己她的字典里不可以有退缩。她只是有些忐忑,有些,不知所措。听到流云小筑有难,他就不顾一切的回来了,可是回来之后要怎么做,她真的不知道。想到这里,姬笑云烦躁莫名。

    一双带着凉意的手臂从背后绕过来,凉凉的手指,温柔的帮她按揉太阳|岤。消去烦躁和头痛。姬笑云仰起头,对上傲翼冰蓝澄澈的眼眸,看见里面的无限柔情和眷恋。姬笑云心中一动,情不自禁抬手勾住傲翼的脖子。偏过头,以这个唯美的姿势,轻轻的接吻。

    姬笑云本是颀长的女子,傲翼外族的身高,这样吻着姬笑云,并不费力。却有一种极致的美,和柔情。女子柔美修长的曲线和男子高大坚毅的背影,契合完美,如雕塑师手下的传世雕塑。停留在姬笑云太阳|岤上的手指,顺着光滑纤细的手臂滑向她的手腕。最后握住缠在自己颈后的玉手,傲翼几乎要醉了。他曾经好几次这样握着姬笑云的手,把她的手牢牢扣在自己脑后,让她贴着自己最近,感受着她的温度,她的气息,很清新,很温暖,让人想醉在里面,不再醒来。如果真的能不醒来,该有多好。

    噩梦中的一切,已经越来越真实。噩梦的情节越来越清楚。在那些姬家军骑兵的铁蹄就要踏上自己胸口的前一刻,他觉得头顶一痛,被一个身影偶倒在地。“久兰,你是我们的希望,你要好好活着。”

    姬家是自己的仇人吗?如果自己把一切都想起来了,还能够和阿笑一辈子吗?心,又疼起来。那种心脏被攥紧的感觉,疼痛让傲翼开始颤抖。

    不,他绝对不要放弃阿笑。他不会屈服的,不论是这种疼痛,还是那些来找自己的人,又或者是那将要浮现水面的恩怨仇恨。没有什么可以阻止他陪在阿笑身边,没有。

    傲翼的吻突然变得激烈起来,就像要把姬笑云吸干,嚼碎,吞下肚去。握着自己的大手,也越来越紧,越来越冰。姬笑云觉得今天傲翼好像有哪里不对。挣扎着总算喘出一口气,“傲翼,你怎么了?”

    蓝色的眼瞳中映着自己绯红的脸色,不知是因为动情,还是因为缺氧。姬笑云听见傲翼说:“笑,答应我,无论如何,都不要放开我的手。”

    姬笑云诧异傲翼反复的强调,却还是认真的点头。“我答应你。”

    一5五章 终离去

    入夜之后,姬笑云一个人悄悄起身,徒步走到乱葬岗上,心中总有一丝牵挂,想要看看九姨最后躺下的地方。对于那个女人,姬笑云本该去恨她,至少应该讨厌她的。但是不知怎地,姬笑云想起她,心中只觉得可怜。

    姬笑云离开后,三个男人也相继起身了。原来,马上就要面对命运的转捩时,没人睡得着。

    牧如白涯因为登基,红娘因为劫狱,而傲翼,因为要离开他的阿笑。

    “我不在了,请照顾阿笑。”傲翼淡然出声。却画蛇添足的加了一句,“拜托姑娘。”

    姑娘?牧如白涯反应了很久,他是在说红娘。后者也是一脸黑线,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虽然我长得的确秀美了一些,可好歹身高还是在的,一般人起码要怀疑一下吧?你不要这么肯定好不好?而且都同路而行六天了,我们还有一起上过茅房好不好!你小子眼里是不是除了阿笑什么都看不见啊?如果傲翼不是姬笑云的人,红娘铁定会冲上去把他撕得碎碎的。

    牧如白涯看出红娘的尴尬,巧妙接过话来,“我们都会照顾阿笑的,蓝发小王子。”牧如白涯总是这样调侃傲翼。

    “我没有拜托你。”傲翼把你字念得很重,一脸冷俊看在牧如白涯眼里十分的欠揍。“你是危险的人。”

    “你算是认定我阴险狡诈对阿笑图谋不轨是吗?”牧如白涯冷笑。

    “不是你图谋不轨,”傲翼面沉如冰,直视着牧如白涯的眼睛:“你是会惹很多麻烦的人,阿笑跟你接触,只会被卷进危险里面。”

    牧如白涯和红娘都是一怔,没想到傲翼看似单纯,心里却这样透彻。红娘也暗自点头,涯殿的身份,地位,他的目的,行事,都是最容易惹麻烦的那一类。

    牧如白涯沉声冷笑,“我会给阿笑带来麻烦?”看向傲翼,“你不会吗?”又看向红娘,“还是你不会?”

    也许并非红颜多祸水,只是水祸恰好现红颜。

    “涯殿所谓的麻烦,是指我们这样的人吗?”浅蓝色长发流泻如瀑,面容淡然的女子从林中缓步走出,三个同样淡蓝长发的男子紧随其后。

    “还有一天。”不等女子走到近前,傲翼冷冷的出口。

    “久兰,我们不能再等下去,之前没有想到你居然受了这么重的伤,如果你再不解毒,就性命堪忧了。”

    “解药留下,你走。”

    “久兰,你在开玩笑。有了解药,你还会跟我走吗?”女子淡淡的笑,笑容淡雅出尘,却让人说不出的心旌荡漾。“何况,明天你就会到达帝都,按照那位姬小姐的脾气,指不定又惹出多少麻烦来,你要是再被关进大狱里去,我们就要错过最后一次找回你的机会了。在大顺的王城脚下劫狱,我们,还没有那么大的胆子。”

    “我不会走的。”

    “你会的,久兰。等你知道你是谁,等你知道你和姬家以前的过往,你就会离开姬笑云了。”女子的声音,催眠一般,如梦如幻。

    “不,我不会!”傲翼蹭的站起来,恨声道:“就算姬家是我的仇人,就算他们杀了我全家,哪怕甚至想杀我,我也不会离开阿笑的。没有任何人,任何事能让我离开阿笑!”

    “说的真坚决呢,久兰。但是,如果事件是相反的呢?”女子依然挂着笑意,如水的蓝眸对上傲翼震惊的双眼,“如果,是你杀了姬家全家,甚至,想杀姬笑云呢?”

    傲翼的心,紧缩了起来,然后,松动了,“不……可能,我在梦中……”

    “久兰,真相绝不会像表面看起来那样简单。”女子的眼把傲翼惊恐悉数收入眼里,嘴角挑起一抹不以为意的浅笑“这是你以前告诉我的。看起来越接近事实,往往离真相越远。”

    女子并没有对傲翼用强,转身向树林中走去,“久兰,跟我来吧,你会知道你是谁,然后,是回来这里,还是留在我们身边,你可以再做选择。”

    另外三个人并没有如女子般潇洒。乱发的英俊男子挑起嘴角轻佻的笑:“如果你选择回来,我到时候会杀了你。当然我也不介意你选择不跟来,那么我现在就杀了你。”

    傲翼并不认为这个男子有实力杀了自己。但是脚步不由自主向那个女子走去。阿笑,我必须知道我是谁,我究竟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我跟你走。”

    这样,我才能用后半生,来补偿我对你犯下的罪。阿笑,等我回来,我们还要手牵手。

    血色回忆红娘

    红娘不卑不亢的说:“剑客血杀在五年前已经死在死牢之中,请涯殿下不要再提。”眼光低垂,手上却丝毫没有松开的意思。

    当年,江湖上的第一剑客,一年之内独力剿灭三个邪派。传说他总是一身红衣,让人看不清身上究竟沾染了多少人血,人送绰号血杀。虽是正派中人,但他恐怖的实力,和冷血的手段,却让同门也避之不及,或嗤之以鼻。他坚定的相信以暴制暴,以杀止杀,是江湖上肃清邪魔外道的第一激进分子,武林中头号独行侠。然而,独行侠往往一意孤行,四面树敌,终于有人趁他不备,下药将其迷昏,用散功丹费了他全部的功力。

    如果就此杀了他,也不失为一代大侠悲壮的死法。然而他们发现这个不可一世的剑客,还有着秀美的面容,仇人那扭曲的人性,用了对男人最恶毒的方式报复他。仇人喂血杀吃了软筋散,把他送进一间有名的男妓青楼,彻底践踏他身为男人的自尊。可是这些人忘了,他是血杀。即使没了功力他依然是血杀,只要手中有剑,他就是世间罪恶的克星。

    当仇人们返回那间青楼的时候,里面已经没有一个活人。他们看到的,是满眼的猩红。他们此生看到的最后一个画面,是血杀一个人坐在正厅,正双眼平静的望着他们。

    后来,当地官府受理了一件奇怪的案子。一个红衣的男子,满身是血的到官府投案,说自己杀害了一间男妓馆的老板和所有男妓在内一共三十六人。那间青楼被屠戮干净,是官府早就知道的,可是那间青楼明明连嫖客在内一共死了七十余人。对于官府的疑惑,那个红衣男子是这样回答的,“其他人不是我的罪,他们只是自作孽,不可活。我也是。”那红衣男子说,为了不走漏消息吓跑仇人,他杀了所有当时身在青楼的人。自己为了私欲造下如此罪孽,应当别公开处以死刑。

    最终,红衣男子果然被投入死牢。然而从始至终,官府不曾对他上过一次犯人该上的大刑。从知府到捕快,所有的人都敬重他。知府甚至为此特意上书,保他免死。后来,据说有一个年轻男子来到刑部大牢单独提审他。后来,就再也没有人见过他。

    白衣黑甲——黑风寨之战,白依,谢玄

    姬笑云赶到黑风寨战场的时候,正是战事最紧的时刻,双方的粮草都吃紧,双方的伤亡数字都很大,战役已经打到了白热化的状态。在冷兵器的情况下,战役一旦进入这种情况,就已经是任何计谋,任何策略都无法起作用的了。大家拼的就是耐力,只要投入战场的士兵,都是有去无回,哪一边士兵的心理先崩溃,哪一边就会失败。后崩溃的那一方,就是胜利的一方。没错,紧紧是晚一点崩溃,这样的战争打下来,没有人可以带着完好的精神取得胜利。

    双方的主帅们在各自的营帐中对着沙盘冥思,不停不停把自己的士兵往上填。战势已经无需他们的任何决策。他们所能做的,就是尽量压抑自己的情绪,不要让自己比士兵先一步放弃。

    谢玄一个人独坐帐中,黑衣黑甲,脊背挺得笔直。这样的情况,谢玄遭遇过无数次,每一次都是对方先放弃。谢玄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冷血。但是,人命对他来说,真的无所谓。包括自己的命。所以谢玄带兵,才会身为一个元帅,永远身先士卒,身上的刀伤箭伤纵横交错。他还记得,牧如婉见到它们时,眼中一闪而过的错愕。

    但也因为谢玄这种个性,征远军里的那群豺狼虎豹,才会心甘情愿的在他面前低头。征远军里都是大狱里直接放出来的甚至有些还在服刑期间的亡命之徒,而谢玄绝对是亡命徒中的亡命徒。在这种已经不需要用脑子,完全用人类本能去搏命的战斗中,谢玄和他的亡命徒军队,从来不曾败给任何人。但是这一次,有所不同。因为这一次,带的是牧如白夜的军队。

    这支军队有的是纪律,有的是服从。指挥这支军队并不难,只要牧如白夜一句话,这支军队随时听命于任何人,哪怕是三岁的小娃儿,也不会有人有异议。谢玄知道,牧如白夜训练出这样一支军队,花了多少的时间和心血,这个军队就像大顺王朝最如臂指使的长枪。和御林军比起来,自己的征远军在大顺朝廷的眼里,只能算一条还算凶狠的疯狗。谢玄自嘲的笑,现在带的这只军队,伤亡不起呢。

    谢玄提起身侧长枪,“传令,主帅出阵。”

    相隔十里的另一顶帅帐之中,白依面色阴沉。不同于谢玄总是独自做决策,白衣军中所有的高层,都在此间。九郎此时仍是姬笑云首次见到的那种难以辨认的面容,站在白依身侧。“公子,你已经三天未眠了。”

    其他将军,谋士也具是一脸担忧的神色。其他人不论如何担心,起码还是可以勉强正常起居。可是白依在这议事堂的主位上,一坐就是三天,眼不合一下不说,连姿势都是少有变换。这样下去,白依会倒下不说,白依一旦倒下,战事就先输了。

    白依并不是不知道其中利害,只是:“九郎,看着兄弟们去死,我堵得哼。饭我还可以逼自己吃下去,只是这睡不着觉,我自己无论如何也没有办法。”白依咬牙忍着胸中那种想要冲上阵前代士兵们去死的欲望,冲口而出:“我心疼啊,我他妈心里刀绞的疼啊”风度翩翩,清雪一样标致的贵公子,已毫无矜持。

    白衣军的高层首脑们微微叹息,他们的主帅太善良了,也太年轻了。这个总是能够出奇计拯救白衣军于危难之中的年轻人,获得了当年的老军长的赏识,和白衣军所有人的爱戴。不论什么危难,他总是一身白衣胜雪,纸扇轻摇,举重若轻的用他的智谋轻易化解一次也不曾失过风度。自从他加入了白衣军,白衣军就再也没有为粮草军需日常生活的钱财问题发过愁。他总是一脸春风般的笑容,看似不经意,却几乎可以在每一个人遇到难处的时候,恰到好处的伸出援手。于是,老军长临终前授命于白依,老资格的白衣军高层里,也没有一个不同意。他用他的智慧,风度,和善解人意征服了所有人。但是,他们都忽略了,这个年轻人纵使再有计谋,他毕竟不是军旅出身。没有上过战场的他,缺乏了一种属于军人该有的狠劲儿,和冷血。

    从前,白衣军的势力不大的时候,尚还可以偶尔以巧计迎敌,四两拨千斤,打不过大不了逃就是了。可是,这些年在白衣的经营下,白衣军的人数,势力,威望都日益壮大。今天这样硬碰硬的战役是不可避免的。而这样的战斗,对于他们的主帅,是致命的弱点。

    如果是坐天下,以白公子这样的性格才华,绝对能以文治称雄一方,国富民强。但如果是打天下,他们的主帅实在是缺了那种杀伐天下的气势,和踏百万白骨前进的决心。

    “这样下去,我会拖累白衣军的。”白依忽然出声,目光扫视众人,“虽然我知道是下策,但是也并没有其他办法。尽量速战速决吧。提一下气势,胜了固然又过一关,如果败了,还请各位再选新的首领。”

    众人讶异的目光中,白依起身,提起身边的一双长剑,“传令,主帅出阵。”

    像是商量好的,战阵的两侧,同时响起了主帅出阵的鼓声。为着不同的目的,主帅们亲自披挂上阵,拯救他们的士兵。

    战场上,已经杀得红眼或者杀得绝望的士兵们,如同被打了一针强心剂。突然又斗志昂扬了起来。如果主帅都跟我们一起,那么,死就死吧!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这样想。双方的主帅都没有想到,战势,更加惨烈了起来。

    这惨烈的战斗一直持续到,那个举着白色大旗的女子出现在战场之上……

    一5六章 无法拉住你的手

    “涯殿,你不打算管吗?”红娘柳眉紧蹙,身子绷紧像一只绷紧的弓。

    牧如白涯回头对上红娘的怒气,“别说你我不是那四人的对手,即便能敌得过,他自己要走,谁又拦得住。”

    “可他要是真的回不来,我怎么跟阿笑姑娘交代……”红娘的身体松弛下来,声音满是不甘和恼恨。

    “他也是个男人,他自己选择要找回过去,”牧如白涯淡然而笑:“如果回不来,那就是命!”

    姬笑云从乱葬岗回来的时候,看见牧如白涯和红娘各自坐着出神。而傲翼哪里还有影子?

    “他呢?”姬笑云问。

    红娘定定看着姬笑云,没有出声。

    “走了。”牧如白涯回答。

    “哦。”姬笑云低着头,若有所思的样子。她的平静反而让另外两个男人不安。

    红娘担心着:“阿笑,你……不去找他吗?”

    “过阵子肯定把他逮回来,现在,”姬笑云摇头,“我没有时间了,流云小筑的姐妹们还在等着我。”姬笑云扬起一个笑脸,对二人说:“既然你们也睡不着,不如我们现在启程继续赶路吧!早到一天是一天。”

    “阿笑,你真没事吗?”红娘摇着姬笑云的肩膀,他对姬笑云这个样子分外的不放心。

    “嗯~”姬笑云笑着,红娘却在笑容中看到了破碎:“这两天,他总跟我说,让我不要放开他的手,想是他早知道会有这一天。但是,我对不起他。尽管我答应他不放手,但是我也答应过流云小筑的姐妹们,有我姬笑云在一天,就必然护她们一天。我,必须先去救她们。至于傲翼,”姬笑云扯动嘴角,竭力保持着笑容,“这里连打斗的痕迹都没有,他是自愿离开的吧?”

    红娘紧抿着嘴唇,说不出话来。这样你还觉得是自己对不起他,阿笑你总是觉得自己对不起别人。可是我们又何尝对的起你。

    “你不问问,他为什么一声不响的走了?”牧如白涯的声音响起,他已经套了马车过来。

    “问你?”姬笑云轻轻笑出声来,“就算你说了真话,我也未必能相信了。”姬笑云仰起脸,看着天空。月明的星稀得天空是深暗的蓝,如他的发色。“等再见面得时候,我自己问他吧。”

    再见,又不知等到何年何月哪一天。

    三人的马车赶到帝都的时候,姬笑云着实吃了大大的一惊。目之所及,全是无穷无尽的白练。从城头直挂下来,层层叠叠,无边无际。透过城门,可以看见城内的所有建筑也全都被白色的布匹盖住,好像大顺朝的白布通通挂在了这里。一批批白练在空中飘动,像一条条白色的幽灵缠缚着帝都的城池。这个念头让姬笑云不自禁打了个冷颤。“牧如白涯,这是怎么回事?”

    “这是大顺朝的国丧大礼。”牧如白涯事先也不曾得知帝都要举行国丧。

    姬笑云点头,“凭吊那位死去的王爷。”

    “不,”牧如白涯神色凝重,“皇家去世了一位成员,是不会举行国丧的。”

    红娘指着城门边上的告示,手臂隐约已经颤抖。

    姬笑云顺着红娘的手臂望过去,二王爷牧如白远驾崩,享年26岁;六王爷牧如白炎驾崩,享年24岁,十一王爷牧如白毅驾崩,享年18岁。国丧三日,以悼英魂。

    姬笑云的一颗心,渐渐冰冷。“红娘,这三位王爷的白狼,分别是谁?”

    一5七章 各安天命

    姬笑云顺着红娘的手臂望过去,二王爷牧如白远驾崩,享年26岁;六王爷牧如白炎驾崩,享年24岁,十一王爷牧如白毅驾崩,享年18岁。国丧三日,以悼英魂。

    姬笑云的一颗心,渐渐冰冷。“红娘,这三位王爷的白狼,分别是谁?”

    “阿猫,巨人,蝴蝶花。”红娘的心,只比姬笑云更冷。

    “救一个人是救,就三个人也是救,横竖是死罪,犯三次不过死一回!”姬笑云冷笑着扬眉,“红娘,我们赚了!”

    红娘苦笑,“是啊,赚大发了。”

    牧如白涯笑了,这个姬笑云还真是打不死的倔强,按不倒得嚣张。“阿笑,你想好怎么劫狱了吗?”

    “完全没想。”姬笑云完全的理所当然。

    红娘满脸黑线……还真是阿笑“车到山前必有饭”的作风。

    “呵呵呵”牧如白涯拍着姬笑云的肩膀,他明白,看起来坚持,但这个女子心中未必没有焦虑。“那就交给我来想,但是你得自己搞定牧如白夜这边的问题。”

    “好,”姬笑云冲牧如白涯点头:“你也要自己搞定登基的问题,别被老皇帝软禁了。”

    “我来联络其他白狼。”红娘点头微笑。

    “来!”姬笑云伸出一只手在三人中间。

    “这是?”牧如白涯和红娘都是一脸的疑惑。

    “把手放在我手上,这是我老家鼓舞士气的方法。”姬笑云解释,“很振作士气的!”

    把手……搭在手上?牧如白涯笑,即使在那个世界,异性之间也不是那么通用的吧?但他并没有点破,姬笑云一向不大能意识到自己是个诱人的女子,脑子里的性别界限少到离谱。身份,地位,呵,对了连物种的差别在她心里都没有概念呢!她是这样特别的一个女子,眼中的老练让人看得心痛,明明独自在世上滚打多年,明明见识过太多险恶,却还是这样无所顾忌的活着。什么样的男子才配得上她啊!恐怕,还真的就只有那个蓝发小王子了。一个火焰般的女子,一个冰山样的男人,遇到一处却融成了一滩春水。

    牧如白涯笑,如果不是事先知道了他是谁,自己绝对想不到那样的男子,失忆之后可以这么单纯有趣。果然人的本性都是纯良的吧,他那样的人……只是不知待他恢复了从前的记忆,是否还能像现在这样爱着阿笑。而阿笑,又能不能接受恢复本性的他。

    “来啊!手放我手上,一起喊1,2,3。”姬笑云瞪着大眼睛不耐的催促两个男人。

    牧如白涯看着红娘笑,并不动作也不说话。

    如果牧如白涯不在,红娘早就把手放上去了。原来白狼们和姬笑云一起的时候,走在姬笑云身边的永远是红娘。而且还每每揽着她的腰,有但是牧如白涯的眼神让红娘分外的不自在。恨恨的瞪过去。

    姬笑云却一把抓住红娘的手放在自己手上,“你怎么别扭起来了?调戏我的架势哪里去了?”

    她,总是这么激|情洋溢,无所顾忌。红娘浅笑,真是的,自己怎么别扭起来了。

    牧如白涯把手放在红娘的手上,也笑着。骑士入门的第一课,便是要学会做公主的朋友,公主的兄长,公主的侍卫,唯独不能把自己当个爱她的男人。

    一5八章 傻子挺好

    她,总是这么激|情洋溢,无所顾忌。红娘浅笑,真是的,自己怎么别扭起来了。

    牧如白涯把手放在红娘的手上,也笑着。骑士入门的第一课,便是要学会做公主的朋友,公主的兄长,公主的侍卫,唯独不能把自己当个爱她的男人。

    三只手握在一处,各自的心思,共同的目的。“把各自的麻烦搞定,一个月后,我们一定要救出他们,一!二!三!”

    只有姬笑云在…………

    来往的人群忍不住瞟瞟这个女人。一个卖桃子的大婶叨咕着:哎,挺漂亮个姑娘,可惜了脑子烧过……

    姬笑云脸黑,看着牧如白涯和红娘想笑不敢笑得样子,威胁道:“你们跟我一起喊。”

    姬笑云凑近二人的耳边低声说道:“你们不要逼我……”

    红娘耸肩道:“是你在逼我们,不过我不打算就范。”

    姬笑云笑得阴险,点头道:“好,你们逼我的。”

    姬笑云啪的给了红娘一个耳光,清脆响亮但并不疼。扯开嗓门嚎起来,“你个贱人勾引别人的老公!!你个小贱人,小狐狸精不得好死!我的老天爷啊,我可怎么活!……”

    红娘傻掉。阿笑,你绝对是和十三少一起呆久了……

    牧如白涯仔细思索了很久,终于在众人鄙视的眼光中反应过来,那个负心老公……貌似是自己……

    那个卖桃子的大婶又开始叨咕:哎,家里的女人傻了,就在外面找女人,长的人模狗样挺俊俏的的,真是没良心啊没良心……

    人模……狗样……牧如白涯黑线,大婶,你们村这么夸人的啊?(花花:涯殿,人家本来就是在骂你好不好?)

    红娘偷偷笑个不住,却听那大婶接着叨咕:还好意思笑,小狐狸精长的倒是挺有样儿的,身材一点也不好,完全就是个平胸……

    红娘的笑僵在脸上。大婶,我要是不平胸才真的奇怪吧?

    ps:我们暂且设定那个年代的大婶是懂得“平胸”这个词的。本文有些部分纯粹是恶搞,既然是恶搞,大家就不要太在意用词啦!看过之后笑笑就好。如果不穿插些搞笑,这样的故事,实在很难一直保持快乐的心情说下去。对,我就是个说书的,您是听众。请您慢慢听,花花这厢有礼了。还有,大家不要担心,本书不会悲剧结局。

    姬笑云捂着脸笑,“怎么样,要不要跟我一起喊?”

    牧如白涯和红娘已经彻底从心里上拜下阵来。“喊喊喊,别说一二三,你让我们喊奶奶我们都喊。”

    三只手又一次握在一处,“一,二,三!”

    卖桃子的大婶恍然大悟:“原来三个都是傻子啊?哎呀,害我在这叨咕半天!真是真是。”

    牧如白涯和红娘此时觉得,当傻子真好!

    三人在城门口作别,分别向城里的三个方向而去。就这样,各自他上了属于自己的英雄,枭雄,或炮灰之路。

    耐不住寂寞的乱世,终于扯下他的盖头,准备和人们见面……

    一5九章 流云净,花柳空

    街道上所有的建筑都用白练遮住。牧如氏三位继承人的逝去,大顺用这样的行事奢华的祭奠着。姬笑云又想起了九姨,也想起那些死在战场上的士兵,他们不论死去多少,都不会有这样的待遇。这就是权利,区分了人的等级。谁的死真的可以比谁高贵?

    接连的刺杀让帝都人心惶惶,按大顺律,帝都的百姓也统统穿着白衣,偶有几个颜色不一样的,也一定是像自己这样刚刚进城的。铺天盖地的白色,并没有寄托出哀思,却渲染着压抑和紧张。表面的平静之下,人人都知道波涛汹涌的暗流,正如这一匹匹飘扬的白练一样,翻滚不息。

    姬笑云带着侥幸的心里走到流云小筑,看见的却只有两根封条。交叉着贴在大门之上,上面是厚厚的浮灰。流云小筑的牌匾不知被谁砸了去,只剩下流云二字,和小字的半边。没有主人的楼子,只是简单的挂着几条白练,并没有人认真去管。与周围的楼子铺天盖地的雪白比起来,分外萧索。

    故地重游,姬笑云真正体会到什么叫物是人非。想起服装展和品酒会时,流云小筑在京城一时风头无两,而现在时隔仅仅三个月,所有繁华热闹都已不再。只余了一个冷清清的空楼而已。伸手揩静封条上的浮灰,姬笑云愣愣的看了一会儿,扭头向相反的方向走去。横竖只是个妓院,留恋些什么?只要姐妹们还在,借着这次事件,离开了火坑更好。

    姬笑云悄悄从阳台进入若兮姑娘当初挂牌的归鸿馆,这一间正是归鸿馆鸨母的房间。那个女人好像刚刚陪客人喝多了酒,正在房间里呕吐。姬笑云叹气,都是可怜人,如果可能,并不想为难她。但是姬笑云担心着若兮,那个居然喜欢上自己的女孩,花柳巷四大名妓之首,京城独一份卖艺不卖身的姑娘。无数才子贵公求亲,若兮从来只是淡淡一笑,继续坐在她的归鸿馆里,隔着帘幔,只与古琴相伴。留给众人的除了美貌,只有琴音,连笑容都少有。可是这样的女子,却把她的温柔给了姬笑云。许是身在青楼见过太多男人的丑恶嘴脸,她对男子的憎恶总是怒形于色。如果继续在青楼容身,姬笑云几乎可以肯定,她只会比其他女子的下场更惨。所以临走忘不了给她赎身。这也是姬笑云仅仅能够为她所作的了。现今,如果找到若兮,凭她的人脉,或许可以想点办法。

    姬笑云跨“妈妈,别来无恙?”

    老鸨抬头,喝得眩晕的眼睛很久才认出姬笑云:“姬……姬小姐?您回来啦?”眼中却满是惊恐。

    “妈妈不用这么客气的说话,我知道我现在是朝廷要犯,我是回来自首的。但是我想先知道,我给若兮赎身之后,她现居何处,过得可好?”

    “她……她挺好吧。”老鸨眼神躲闪,声音颤抖。

    姬笑云眼中一寒,“妈妈莫不是私吞了笑云的钱财,却没有还若兮自由?”

    “哪,哪里敢呢?”姬笑云有白衣军为靠山,在帝都已经悄悄传开,鸨母是绝对不敢得罪的,更何况还有一个始终对此事不予表态的姬家本家作为后台。吞了口口水,她解释道:“上次云姑娘,哦不,姬小姐留下了钱,我便烧了若兮的卖身契,可是若兮并不肯走,直到半个月前,突然有一天说要去做什么大事,恭恭敬敬跟我拜了别,然后……就再没有人见过她了。”

    大事?若兮去做了什么大事?难不成又和白衣军有关?姬笑云眉头拧紧苦苦思索,也没有个所以然来。

    离开了归鸿馆,姬笑云想着自己还有什么地方可去。还有什么人可以找,不管怎么说,她必须先找一个可信的人了解一下帝都现在的形势。相信流云小筑被封,诸位白殿下遇刺都是一等一的大事,消息一定不会完全封锁。仔细想了一想,姬笑云决定不到万不得已,不去打扰知府商大人。毕竟,商大人身居官位,如果自己仅仅是姬家人还好,自己叛投了白衣军,会让那位正直的老先生很难做。

    姬笑云悄悄来到贫民窟,希望能在这里打听到一些关于苹烟的消息。她相信,以苹烟飞贼的轻功,在官府围捕流云小筑时,是绝对不会落网的。

    可惜,姬笑云又一次失望了。

    一6零 不见人

    在离贫民窟的边界尚有几百步的时候,姬笑云清楚的看见有整队士兵在把守。军队居然会到贫民窟来?难道自己资助贫民窟的事情也暴露了?

    姬笑云猛地闪到墙边,靠墙体的阴影掩藏身形。好险,如果在这里被抓,贫民窟的老老少少就也被连累了。

    “是,姬笑云姬三小姐吗?”一把干枯的声音在姬笑云耳边响起,吓了姬笑云一跳。

    定睛一看,是位破衣烂衫的老人。

    “您……”姬笑云不知该不该应。

    “姬小姐不用怕,这贫民窟里没有想告发您的人。”老者呵呵的笑着。

    老人的笑容放下了姬笑云的警惕,“敢问老人家名讳?您又是如何知道笑云的身份?”

    “我就是一个普通的老乞丐,姬小姐就不必知道我的糟名了。姬小姐的画像现在全城哪个没见过,虽然画得不是那么像,但是姬小姐这身衣服,外人却是模仿不来的。”

    姬笑云暗道不好,这一路来恐怕不知有多少已经认出了自己。

    “小姐若不嫌弃,这里倒是有身衣服,是为小姐准备好的。钱也有,干粮也有,小姐随时可以上路。”

    “上路?去哪?我是为了流云小筑回来的。”

    老者的脸严肃下来,“老朽在这里等了姬小姐10天了,就是为了替苹烟小子给姬小姐带句话。”

    “老丈请讲。”姬笑云躬身。流云小筑被捕时半月之前的事了,苹烟十天前能捎出话来,果然是逃掉了。

    “如果小姐回到帝都之时,苹烟依旧没有现身,那么流云小筑之事必然已是无可挽回的局面,请小姐自己上路,恕苹烟不?br /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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