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之巅 作者:晨雾的光
对于这第二个试验的目标,穆书榆心中很是为难,而且必须也要慎之又慎,不然乌乐双又要倒霉,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自己再为难也必须去见她次,因为上次在和安殿发生的事除了自己与秦承释身边的人在场之外,乌乐双的贴身宫女秋荷也在。
因为这次目标只有个人,相对来说也比较好试探,但难就难在秦承释因误会自己的性、取向已经将乌乐双迁到和雅殿去住了,若是这次再与其见面,万被人发现岂不是惹祸。
几番思量之后,穆书榆还是决定找机会见乌乐双面,不然事情也没法处置,只要小心些便是了。
没过几日,穆书榆进宫后仍是先到和宁殿坐了会儿,又让人打听秦承释的情况,得知他正与朝臣商量几国联合出兵之事立即觉得机会来了,于是也不告诉别人,只带着如兰如意悄悄地去了和雅殿。
走了半天才知道这雅殿真不是般的偏僻,等走到能望见院门的时候越发觉得周围寂静清冷,仿佛连鸟虫都不愿来这里似的,明明太阳晒得很,却感觉到了丝丝凉意,乌乐双住在这里未免太过凄凉了。
到了院门前也无人看守传话,如兰将门推开三人起走了进去。
“奴婢给太妃请安,太妃怎么会来这里?”秋荷恰巧出来晒帕子,见到穆书榆立即瞪大眼睛,随即连忙行礼问安。
“我是来与乌淑仪说件事,怎么就你个在这儿伺候,其他人呢?”
“回太妃,淑仪被迁来这种地方,那些个小人哪会甘心跟着窝在这儿,早就不做正事儿到处托关系找门路去了,奴婢本想将此事奏明淑妃娘娘但又怕皇上正在气头儿上知道之后生气,而且淑仪也不让奴婢去说。”
“难为你了,这样忠心护主,我带了些银两过来你替淑仪收好吧,留着打点奴才,最起码饮食用度上别亏了自己。”穆书榆话说完,如意便将个看起来沉甸甸地小木匣交给了秋荷。
“这里面是二百两黄金,是太妃的片心意,你千万收好。”如意嘱咐了句。
秋荷哪曾见过这么些钱,立即跪下去千恩万谢,然后带着穆书榆进了殿里,又给如兰如意使了个眼色,如兰如意便没有跟着进去,而是守在门口查看动静。
“淑仪,太妃来看您了。”秋荷轻唤着正在写字的乌乐双。
乌乐双闻言抬起头朝这边看了过来。
“你、你如何消瘦成这样,是不是生病了!”穆书榆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这才几日未见乌乐双已经憔悴至此,整个人瘦得让人触目惊心,窄成条儿的脸上两只乌黑的大眼没有任何波澜。
“回太妃,淑仪自从来了这里根本就没好好儿吃过顿饭,您劝劝她吧,要不您替淑仪求求情,这样下去身子早晚要熬完了。”秋荷流着泪求穆书榆。
这时乌乐双走了过来,也打量了番穆书榆然后笑了下:“我之前只当太妃是随口自夸,如今看来竟真的是处之泰然,枉我平日里还总自认淡然看待切,那日之后太妃可还好?”
穆书榆拉着乌乐双坐下,然后才说:“我很好,你这又是何苦为难自己?”
“我不想为难自己,只是心如刀割之痛非我能控制,我不明白皇上到底为何突然这样对我,纵使恩爱不在,难道为着子若开心便要至我于如此境地!”乌乐双只当是因为自己擅自离了和静殿才被降罪。
“还请太妃帮帮淑仪。”秋荷又跪在了穆书榆面前。
穆书榆知道乌乐双误会了,但也不急着解释而是看着秋荷说道:“你当我不想帮你家淑仪?只是我这里也正有为难事要求皇上,还不得答复呢,你忠心为主是个好样儿的,起来吧。”
然后又转过头对乌乐双说:“王府的情景想必虞阳城没人不知道,艰难得很,我在王府里看着那些个孩子成天愁眉不展地过苦日子,心里只觉对不起王爷,我前几日见皇上的时候还求着皇上开恩能将封号爵位赐下来呢。”
“原来太妃也有这样大的难处,不知皇上是怎么说的?”乌乐双问道。
“依我看,皇上应是有些想法,但毕竟不是我人之力能成事的,不过我瞧着皇上言语间无意中透露出来的意思,像是朝中有人不同意将封号爵位赐给赵家。况且无钱难办事,光是打点皇上身边的那些个奴才所费甚,我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太妃终是比我强些,皇上还肯见你听你诉苦,相信终是能得皇上体恤的。”
穆书榆叹了口气:“但愿吧,等有机会再求皇上便是,其他的听由天命而已,还好孩子们都听话,对我也孝顺。秋荷,你先下去吧,我与乌淑仪有些事情要说。”
“是,奴婢退下了。”秋荷捧着小匣子迅速退了下去。
穆书榆等她将门关好了才对乌乐双说道:“我让秋荷出去是想同你说,你被迁来此处并不是因白子若,而是因为我。”
乌乐双脸上难得有了表情,诧异地问道:“因为太妃?”
穆书榆点点头:“皇上直以为我有磨镜之癖,那日也是以为你我同床在行非礼之事,故而才震怒的,说来是我连累了你,只是我未曾做过任何暧昧之举,平日也无人这样想过我,不知为何皇上非要认定此事,这也是我不敢为你求情的缘由。”
乌乐双定定地看了穆书榆会儿,突然轻笑起来:“这事如何能怨太妃,那日是我求着太妃要在和安殿借宿晚的,至于皇上怕是过于看重太妃才会有如此荒谬之想,不过和羲前朝确实是盛行过阵子女风,其他诸国也有,但终究没什么意思渐渐地也就消散无人再提了。想必是太妃不与人争宠却喜与人结交,皇上难免起了疑心,太妃能得皇上这样看重,王府复起也是早晚的事了。”
“你不生我的气?”
乌乐双已是收了笑容摇头道:“生什么气呢,听闻子若已经晋了昭华,往后还会有的美人入宫,我气得过来吗?我只怪自己交付了真心,如今想收却是收不回来,我永远也忘不掉第次见到皇上时,皇上对我笑得有温柔,那些日子便是我生中最快乐的时候了,乐双难得与太妃投缘,虽算不上知己也要对太妃说句,其实也是太妃对乐双说过的话,乐双已是无用之人,只愿太妃能不为情所苦,珍重爱惜自己,若是能切安好乐双也为太妃高兴。”
穆书榆闻言无声泪落,这样好的女子竟要将后半生都消磨在这僻静幽冷之所,夏日已是如此,到了秋冬之时这里又会是怎样的凄苦,若是乌乐双本无心那此处也算是避世的好地方,可偏偏她对秦承释用情至深,这样下去早晚是要抑郁而终的,此时不免在心里恨起秦承释来。
又劝慰了乌乐双阵子,穆书榆怕久留有不妥便起身告辞。
“我与太妃起出去,等到前边的园子再分开,也不会有人瞧见。”
穆书榆听了高兴:“这样才对,皇上虽是将你迁来此处,但并未限制你出入行走,平日里还是要出去走走散散心才好。”
“我并非要去散心,而是有事要去求子若。”
“何事,我不能帮着办吗?你何苦去求她,我见过白昭华次,她并不好说话吧?”
乌乐双点头:“正是如此,但此事也只有她能说上话了,皇上要联合岩炙、纪国出兵川曲,岩炙国君要我父皇供应岩炙十万大军的粮草,这些之于连山来说实是承受不起,父皇其实已经让人给子若传了话,但子若只是不理,我只能去当面求她了。”
“连山国不也是她的娘家,连山国被拖垮了与她又有什么好处,这点事理她也不懂?”
“子若从小便因身份卑贱受了不少苦,这些个道理她怕是根本不懂也不想懂,凭美色侍君能风光几日,岩炙若不是以和羲惟命是从又擅征战,淑妃凭她再美也不能荣宠不衰。”乌乐双与穆书榆同出了和雅殿,边说边往和清殿方向走去。
还好路无人,穆书榆便陪着乌乐双走了段路,在快到和清殿的时候才分开。
“姐姐好兴致,身子骨儿弱成这样儿竟能从和雅殿走到这里,不知是要去求见皇上,还是来看妹妹的。”
穆书榆没走出远,便听到有人说话,听语气应该是乌乐双遇到白子若了,她不想管闲事但又担心乌乐双受气,忍不住回走了几步在处不被发现的角落观望。
“我是来看妹妹的,咱们还是去你那里聊吧。”
“不必了,皇上还等着我过去块儿用膳呢,姐姐有事只管说出来,妹妹如能帮上忙定帮。”白子若表情与说出的话可是截然相反,任谁都能看出她哪有半点要帮忙的意思。
乌乐双没办法,只好说了:“妹妹想必是已经知道父皇所说粮草之事……”
没等乌乐双再往下说白子若直接就挥手打断:“姐姐不必再说此事,姐姐是连山国的正经公主,子若算是个什么东西,不然为何姐姐姓乌,妹妹却只能姓白?子若在别人眼里出身卑贱,就算是后封了个公主在这里也仍是被人嘲笑来路不正,姐姐知晓大义,妹妹无知得很,只知道既是侍奉了皇上便辈子是皇上的人,连山与我再无半点瓜葛。依妹妹看,姐姐也当如此,身在和羲却为连山诉苦,怎么不想想皇上操心出兵之事有劳累?往后再不要提连山国之事,我白子若眼里心里只有皇上、只有和羲,没有连山!”
乌乐双本是冷情之人也不免被白子若的番言论给气着了:“你便是恨父皇,恨连山也抹不掉你的出身,你的故土也只能是连山,若是连山被这次征战给拖垮了你又怎么可能逍遥自在下去!”
“哼,姐姐这话真是可笑,我有皇上,皇上会对我好,姐姐不要因为自己不会做人失了宠就坏心眼儿地也不盼着我好,今日你言语莽撞我恕你次,若再有下次我必定回了皇上处置你,还当自己是在连山时高高在上的正统公主呢?你该醒醒了,只长得美有什么用,冷得像冰硬得像石头能不让皇上倒胃口?竟然让皇上从床上给揪了出去,换作是我羞也羞死了,还有脸出来四处晃荡,姐姐可真是心宽之人!”
穆书榆不知道乌乐双如何承受这番话,但她已经是被气得不行,也忍不下去了,于是快步从角落里走了出来,到了乌乐双身边,冷冷地看着白子若:“白昭华所说之言未免过分了吧。”
“今儿可真凉快,两块儿冰杵在这儿,太妃说我过分,那太妃躲在旁边偷听别人说话过不过分呢?”
“我只是路过,也不关心你们说了些什么,不过皇上可是说过白昭华不过是从三品的位份,还让本太妃别失了身份,方才没见白昭华给乌淑仪见礼,现在也未给本太妃见礼,又口口声声以我自称,竟不称嫔妾,这可是以下犯上啊。”
白子若闻言怒瞪穆书榆:“太妃不必急着教训嫔妾,嫔妾位份虽低但却知礼义廉耻,太妃又有何能让嫔妾信服,自己行得正做得端再来逞威风不迟。”
“本太妃无能没办法让白昭华信服,只是品阶位份比昭华高而已,你只管跪下见礼便是。”
穆书榆也不生气,字句地呛着白子若,又怕给乌乐双找麻烦于是又说道:“这里没乌淑仪什么事了,淑仪还是回去吧。”
乌乐双自知劝白子若无望,也不想参与什么纷争,点了点头脸失望地带着秋荷回和雅殿去了。
“太妃逼嫔妾跪下,恕嫔妾不能照做,嫔妾这点骨气还是有的,不想也不愿跪没了礼义廉耻之人,太妃若是怪罪那嫔妾任太妃处置好了,不过这是宫里,太妃外戚若要干预后宫之事也该再三思虑才是,不然去请示淑妃娘娘也可。”
白子若自认并无半点过错,自己与乌乐双说话,这个穆书榆管闲事跳了出来,也不想想她自己做的事有见不得人还敢教训自己,即使是皇上知道了她也不怕,皇上宠爱自己不说,也不可能为个逆伦的女人徇私!
“哦?既然白昭华这样说了,还请昭华细说到底是哪件事让本太妃没了礼义廉耻?”穆书榆随口问道,态度自在极了。
白子若没想到穆书榆竟然会这样不要脸面地大大方方问自己,还真是不知羞耻。
“太妃献媚于皇上,还用得着嫔妾说?长辈如此还真是我和羲之耻,难得是太妃如此张扬不知隐晦。”
穆书榆眯起眼,既然这个白子若从小到大受了不少苦,也应该学会点眉眼高低了,没想到朝得宠居然这样跋扈,自己不能冲动,必须要忍时之气,倒不是怕了这个小人得志的白子若,而是怕得罪了秦承释不好办。
“白昭华口出恶毒诬蔑之言,本太妃不想再听。”
“太妃都已经做了还怕别人说?不是要教训嫔妾吗,怎么却要走了,往后太妃还是不要逞时之勇为好,否则丢人现眼惹人笑话!”白子若得意极了,太妃又如何,自己不自重还不是抬不起头来。
穆书榆忍着气转身要走,又正碰上急步过来的于忠,只好又停住了脚步。
“于总管,是不是皇上让你过来的,我这便过去,都是太妃话误了皇上用膳。”
于忠没理会白子若,而是先给穆书榆问了安,他在长宣殿见白子若半天没过来,便派人去问,结果小太监跑回来说白子若与太妃对上了,这还了得,自己只好先过来息事宁人。
“有劳于总管跑了趟,是我耽误了白昭华,还请于总管带我向皇上恕罪。”
“太妃说哪里话,奴才不知太妃进宫,还请太妃同去长宣殿面圣。”
“于忠,你糊涂了,你是来请我的,太妃面不面圣要你嘴!”白子若见于忠来了之后也不给自己请安,只管奉承穆书榆,顿时气恼不已,上次已经被这女人搅了次自己与皇上独处的机会,难不成还要再来次!
穆书榆觉得这个白子若是被突来的光环冲昏头了,先不说于忠是从小儿就贴身服侍秦承释的人,这太监本就最爱记仇,况且于忠还是总管太监,除了皇上这宫里谁见了他不客气三分,偏她居然直呼其名还大加训斥,真是不想好了。
见白子若狂成这样儿,穆书榆心情突然好了起来,这下不用自己如何,于忠若是想暗地里使个坏可是容易得很。
于忠微微笑看着白子若:“白昭华息怒,皇上并不曾派人来请昭华,奴才也是听小太监说昭华对太妃口出不逊才赶过来的,皇上可是再三晓谕后宫诸位妃嫔对太妃要以礼厚待,昭华怎么能如此不懂规矩违了圣意,再说恃宠而骄也不大好吧。”
“你是什么东西也敢来教训我,不过是个奴才就想造反了,等我见了皇上有你好瞧的!”白子若见于忠不给自己面子,是恼羞成怒转身便走。
“于总管,烦请你回过皇上,往后我也没什么脸面再进宫了,这就回王府去。”
于忠立即躬身说道:“奴才晓得,太妃放心,奴才恭送太妃。”
穆书榆回了王府,想想自己被白子若损成孙子样儿却无力反击既生气也无奈,不过还有重要的事要办也就不再为难自己。
没想到只过了个晚上,赵信书就跑了来:“儿子给太妃请安。”
“这大早的你跑来是有急事?”
“回太妃,儿子听说太妃在皇上面前已是为儿子美言,儿子突然想到有考虑不周的地方,今日特意给太妃送些银票过来,也好方便太妃行事,都是儿子的罪过让太妃为难了,若是今后有用银子的地方,太妃只管说与儿子知道,儿子想办法凑钱便是,虽然艰难不过太妃记住宁可花钱也要打听出是谁拦在里头才好。”
这么说果然是秋荷了,穆书榆心里得意,这样快就将内应揪了出来,自己还真是够聪明。
于是理所应当地将银票收了下来,又让赵信书放心,心里却想着等抽空儿还要让人将银票兑了出来,再换别处存放,省得赵信书起疑心,这样自己也有了私房钱,将来也好防个万。有了银子穆书榆宽慰不少,自己以后只要好好利用秋荷这个内应传递假消息就能轻松捞银子了。
又隔了半日,宫里来人说皇上有旨让穆书榆进宫面圣,赵信书等人这下是相信穆书榆确实在尽力做事侍奉皇上,心下都很欢喜。
穆书榆却犹豫了,她很肯定白子若昨日是会告状的,这秦承释不会是想为白子若报仇吧,只是想也没用又不能不去,只好整理番进宫去了。
进了长宣殿,于忠先迎了出来了,低声儿说道:“太妃,奴才昨日已经是尽力了,只是瞧着皇上心情不大好,太妃警醒些。”他是看不上白子若在自己面前摆主子的谱儿,本想在皇上面前帮穆书榆说上几句好话,没曾想后来出了件事儿惹得皇上大怒,说来也只能惯太妃自己不争气,怕是谁也帮不上忙了。
“谢于总管美言。”穆书榆深吸口气进了书房旁边的次间儿。
“臣妾给皇上请安。”
“嗯,坐吧,听子若说太妃昨日以身份品阶相压,非要让她跪下认错儿?”秦承释手里拿着书并未抬眼去瞧穆书榆。
“回皇上,臣妾也是因白昭华盛气凌人才说了她几句,并未真要她跪下,但身份品阶也确实是规矩,臣妾也不曾有过分言语。”
“朕还听说,子若之前是与乌淑仪起了争执,太妃是为人打抱不平?”
自己怎么就忘了这个事儿了,穆书榆反应过来后立即笑道:“皇上,这本是乌淑仪与白昭华姐妹之间的事,只是臣妾实在是看不惯以下犯上之事,昨日若是换作别人臣妾也样会过问的。”
“你有后宫协理之权?不然你为什么要过问,以什么身份过问,你向有分寸,如果不是事关乌淑仪你会搅这次的混水?”秦承释的逼问,让穆书榆有些吃不消。
“皇上非要诬赖臣妾出于私心,臣妾无法辩解,随皇上处置好了。”
秦承释将书重重扔在了桌案上,起身走到穆书榆身边冷笑:“朕诬赖你?那你说说你为何要偷偷给乌淑仪送去二百两黄金,嗯?朕怕你受苦给了你五百两黄金,你倒是真愿意与人有福共享啊。”
什么!秦承释是怎么知道自己给乌乐双送金子的?
穆书榆脑子转不过弯儿了,心中只有个疑问:这个秋荷到底是个什么身份!
作者有话要说:中午12点30手机码字,再晚怕是没电脑用啊……
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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