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之巅 作者:晨雾的光
穆书榆见秦承释不但未将目光移开,反而说了这样暧昧的话,心里恼恨,他是皇帝自然无人敢议论他的是非,可自己岂不是要被唾沫星子淹死了!再看秦承释后面那个女人也放下了手正惊疑不定地打量着自己,心中就烦了,于是僵着脸说道:“皇上这样说,臣妾岂有立足之地,臣妾确未生气,还请皇上许臣妾回去。”
“太妃既是未曾生气,为何非要急着回去,也不让朕教习射了?”秦承释问得自然,心里也是这样想的,没吃醋怎么会非走不可呢。
明明是这个风流男人做着见不得人的事,现在还这样光明正大地反过来问自己,自己不走难道还要留下来看野鸳鸯欢好不成!再看秦承释认真的样子,穆书榆只觉好气又好笑,也不答话只是朝那女人看去,希望秦承释能想起来他还有桩公案未了呢。
秦承释顺着穆书榆的视线看了过去,这才想起来谢竹莹还在,立即没了刚才的窃喜,又开始恼怒谢竹莹在这里误事,耽搁了自己与太妃独处的机会。
“你怎么还在这里,朕未曾召见于你,你便擅闯进来,朕看在平南王病重的份儿上不怪罪于你,现在难不成还要朕去请平南王妃过来领你回去?”
谢竹莹被秦承释斥责顿只觉委屈,这要放在以前自己还不是可以随意进出,有时难得遇到与皇上私下见面的机会,皇上对自己哪回不是千般呵护、万般宠爱,怎么如今却要召见才行了?
只是委屈之后她便想明白了,皇上如此无非就是因为眼前这位年少的王太妃罢了,自己本不敢相信皇上会与长辈表婶有私情,只是刚才见皇上那副失魂的紧张样子,也容不得她不信了。
真是虚伪的女人,以长辈之名亲近君王,却在背地里勾引皇上行苟且之事,平庆王才没几天,这女人就这样不甘闺房寂寞了!再又留心打量遍穆书榆,长得虽是有几分姿色,但论艳比不过自己,论媚也还是比不上自己,冷着张面无表情的脸还不如乌淑仪让人待见呢,真不知皇上看上这女人什么了,不过是图个新鲜,有可能是辈份上的差距也让皇上找到了乐子,过些日子也就腻了,自己不用争时之锋。
“皇上恕罪,臣妾知错了,臣妾告退。”谢竹莹识趣,盈盈拜便往外走,经过穆书榆身边儿时还轻哼了声。
“等等,朕还要提醒你句,这次朕是恕了你的罪,但日后要是有什么非议太妃的话传进了朕的耳朵,朕可顾不了什么情面了。”秦承释声音有了丝冷意。
谢竹莹立即吓得转身跪了下去,给秦承释磕了个头连声称是,直到秦承释出声才敢起身迅速退了出去。
“太妃这回可是放心了?平南王侧妃不敢乱说的,太妃现下可以随朕回去学习射了吧。”
本来就没什么,要不是这人言行不当别人又怎么会疑心,不但如此最后还威胁了番,在平南王侧妃心中想必是坐实了自己失德的名声。
即便这样想穆书榆也不敢过于违背秦承释的意思,同时也想到了要是秦承释再敢对自己下手,那自己就仍和上次样严厉拒绝,也好教这个风流皇帝彻底断了对自己的念头,如此想明白后穆书榆便跟在秦承释后面又回了小围场,
进了小围场秦承释见穆书榆仍是板着脸,想了想又笑道:“太妃还是不相信朕?方才真是平南王侧妃自己闯进来的,也不知于忠这个奴才是怎么办事的,竟出这样的疏漏让太妃惹了闲气,等过后朕责罚他。”
还在栅栏边上的于忠听到这句话,顿时哭丧着脸,想要解释时机却不对,而且哪有奴才和主子争辩是非的道理,只求皇上看在自己服侍年的份儿上能从轻发落吧,于是也不敢再打扰留在此处惹秦承释不开心,悄悄退了下去。
好个忘恩负义的男人,那平南王侧妃肯定是与他来往日了,如今不但不念旧情,反而还这样栽赃嫌弃,穆书榆听了秦承释的解释时没忍住冷声说道:“皇上说的自然是真的,只是臣妾想不明白,这平南王侧妃如不是平日里有过如此行径,外面的守卫太监怎么会不加以阻拦?再个臣妾也好奇,为何平南王侧妃的衣服扣子都解开了,难不成是衣服不合身自己挣开的?”
秦承释闻言,脸上闪过丝尴尬,不过很快又恢复了正常笑着说道:“朕不愿欺瞒太妃,因平南王长年卧病在床,平南王侧妃自有苦处,朕不过稍加安抚,只这次却不是朕主动行事,那扣子是平南王侧妃自己解开的,朕正要训斥,不想太妃就过来了。太妃若是不喜,朕以后不见她就是了。”
穆书榆淡淡笑:“皇上辛苦,救平南王侧妃于水火之中,臣妾自当为平南王侧妃庆幸,哪有不喜的道理。”
只这笑,秦承释立觉心头酥、麻,又没了正经,拉住穆书榆的手低声笑道:“太妃年纪轻,虽嫁了平庆王却未有日夫妻之实,自是不知男女情、事的妙处,这可是桩极美的事。在宫里时太妃躲去皇后那里无非也是害羞,朕改日教教你,往后太妃与玉昭仪姐妹共侍夫也不失为佳话美谈。”
穆书榆听了怒极反笑:“皇上到底还教不教臣妾习射了,只管与臣妾说这些,臣妾可不爱听。”
“好、好,太妃不爱听,朕便不说了,这弓你拿着,这可是精巧工匠用时三年才做出来的,朕特意让人回宫取来,太妃先瞧瞧。”秦承释见穆书榆并未像上次那样严词拒绝自己,自觉好事有望,大喜之下也不急于时,便将旁边的弓拿过来递给穆书榆。
穆书榆因淑文二妃之故,心想着弓非大力不能开,于是接过弓摆好姿势便用尽全力勾弦,只这下便差点抻着了。
秦承释见状立即搂过穆书榆,揉着她手臂又去看她拇指:“怎么就这样用上蛮力了,胳膊可扭着了,这弓不重,扳指也不戴就去勾弦,手指头还要不要了,淑妃文妃这都没教给你?”
穆书榆也奇怪这弓怎么会这样容易就给自己拉开了:“淑妃文妃给臣妾用的弓,臣妾用尽力气也是拉不开的,怎么换了皇上这弓却这样容易。”
“想是拿错了,可见她们两个糊涂,太妃往后不必再与她们请教。”秦承释又目微垂,瞬间就明白了里面的首尾,边嘱咐穆书榆边给她戴了上枚小巧的玉扳指。
穆书榆刚想反驳,只是话到嘴边时也反应过来了,难不成白天时是淑妃和文妃故意为难自己?淑妃整治自己还有理由,毕竟玉浮与岩炙直水火不容,可纪国与玉浮并无利益牵扯,文妃为何也要与自己过不去呢,还是因为这两人在宫中自成派私交甚好,文妃不过是为淑妃出头才找自己麻烦的。
“太妃在想何事,也不理朕。”
穆书榆听着近在耳畔的声音,下子就回过神了,却发现自己离箭靶不过五六米远,便不解地问道:“皇上为何让臣妾离靶心这样近?”
“初学者当如此,先射、出直线来再增大距离不迟,来,朕先教太妃如何使弓。”秦承释说完整个人便从后面贴了上来,前、胸紧挨着穆书榆的后背,又用两手环住穆书榆,肩挨着肩,手把手地教穆书榆摆姿势。
穆书榆感觉秦承释说话时嘴都已经贴在自己后颈上了,再被他从后面搂又立时察觉这色胚的小、腹来回在自己腰、臀处轻轻磨蹭,本来已经消下去几分的火气顿时又回到了最高点。
“皇上,臣妾已明白要领,还请皇上退后些让臣妾自己试试。”
“太妃只管试,朕不扰太妃。”秦承释嘴里虽说着不扰,眼睛却觑着穆书榆雪白的后颈,到底还是忍耐不住轻轻吻了上去,两只手也从她的肩膀滑到了细腰处捏了两下。
穆书榆握着弓弩,指关节都泛白了,声间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样:“皇上这是做什么,记得上次在紫香阁时皇上曾说过不会为难臣妾。”
“朕不为难你,朕只是醉了,见了太妃便如同饮了陈年美酒般心都是乱的,朕只想亲亲你便好。”秦承释温存细语间,手是四处摸索想就着穆书榆衣襟的缝隙探进去感受里面的细、滑,只是穆书榆穿得严实让他半天没找着下手之处。
穆书榆将弓往地上扔,回身推开秦承释仰头看着他怒道:“皇上,请自重!”
秦承释见穆书榆气喘不停、脸色艳红,明知她是在生自己的气,却还是连骨头都酥了,于是伸手捧起穆书榆的俏脸:“朕为太妃茶饭俱减,既知不能同床共枕,但求太妃垂怜朕相思之情,让朕解解心中苦处。”说罢便对着那抹诱人的红唇吻了上去。
穆书榆没防备,被秦承释这吻差点背过气去,用力挣扎却发现后脑被死死按住根本挣脱不开,只能呜呜地发出抗议之声,人已是气炸了。
秦承释紧紧缠住穆书榆不断躲避抗拒的滑\嫩\软\舌、吮个不住,觉得吞\咽到口中的津、液都是甜的是香的,比酒还醉人。
穆书榆气得心直哆嗦,又实在是推不开秦承释,干脆先放松下来,等秦承释按在自己后脑的力道稍减便口咬上了还在自己嘴里翻、搅的舌、头,不过总算是她并没有完全气疯,心里还有丝清明,控制住了自己的力道。
秦承释吃痛但也没立即退开,仍是狠狠吮、吻了几下才退开,之后抵着穆书的额头吃吃笑:“太妃好大胆子,竟敢伤朕。”
穆书榆赶紧后退几步,离秦承释远些,抹了下嘴角绷着脸气道:“臣妾实为不得已而为之,还望皇上莫要枉顾人伦再戏弄臣妾,不然臣妾也顾不得脸面只能说与皇后,从此再不进宫门半步。”
“朕也想着能离太妃远些,只见太妃朕心里便爱惜得很,太妃也应给朕慢慢改过的机会。”
这种事儿还能慢慢改过?穆书榆知道秦承释根本就没拿自己的话当回事儿,也不再言,只福了福转身就走,她是不想再与这风流情种说半句话了。
“太妃可是要回去,朕送太妃。”
穆书榆懒得说,反正也甩不掉这块狗皮膏药,只能任他去了,愿意送就送自己不理他就是。
等到了自己帐前,穆书榆只说:“有劳皇上相送,臣妾还要衣,不便请皇上进去歇息。”然后直接就进了帐里,弄得如兰如意几个丫头慌得给秦承释跪了下去,怕皇上怪罪太妃。
秦承释在帐外,回味着围场中的那吻,半晌咧嘴乐,带着人走了。
“姐姐可回来了。”穆书榆刚进帐里穆书燕就迎了过来。
穆书榆镇定笑:“书燕怎么过来了?”
“还不是担心姐姐,皇上可有为难你?”
“不曾,只是教了些技巧,皇上还有要事去处理。”
“管他教了些什么,只要无事便好,姐姐还不知道呢,我可是得了个大彩头,方才大家都在皇后那儿闲聊,皇后高兴说是难得出来看看外面的风景,当场就让人准备笔墨作了首诗。”
穆书榆想了想便说:“莫不是那诗赐给了你?”
穆书燕拍手乐道:“姐姐料事如神,可不就是赐给了我。其实皇后难得动墨宝,况且我上面还有那么些妃嫔,要论赏赐怎么也是轮不到我这儿的,不过文妃娘娘直夸我进宫后沉静乖巧,又是太妃之妹说这诗正应该赐给我以示嘉奖,淑妃也跟着说是,皇后就笑着答应了,还让我好好侍奉皇上,早日怀上龙种呢。”说到最后句穆书燕免不了脸色红,能得到皇后、淑妃和文妃的厚待,那自己以后在宫里可是什么都不用愁了。
“皇后的墨宝现在哪里?”穆书榆既是知道了文妃与淑妃对自己有敌意,便开始留意起这两个女人的动作。
“在小帐里呢,当时墨还未干我让人先晾着,等回去裱起来找个显眼的位置摆放。”
穆书榆不放心,她虽想不明白对方有何计划,可总觉得无缘无故地示好必有古怪,于是便说想睹皇后诗作就和穆书燕起回了她的小帐。
穆书榆看着皇后的诗作夸了番,此时与穆书燕共用帐的两位妃嫔也回来了,进来便与穆书燕说笑。
穆书榆见状叫过如意悄声吩咐了几句,然后自己也走过去聊起天儿来。
不时,帐子里的人渐,其他知道穆书燕得了皇后赏赐的人都过来道贺,帐子本来就小这下子是人满为患了。
“玉昭仪这些日子可是风光得很,不仅皇上垂爱连连晋封就连皇后和淑妃文妃娘娘也如此偏爱,真是难得,往后我们几位姐妹还要靠昭仪照应。”刘昭仪过来拉着穆书燕的手娇笑。
穆书燕谦虚了几句,却是掩不住喜色。
这时刘昭仪又说:“我们这些人轻易也没个到皇后身边露脸的机会,现下只能借妹妹的光儿见识见识皇后的诗作,我听说皇后因平时劳累可是极少动墨宝的呢。”
穆书燕立即起身笑着说:“就在那边儿的小案子上晾着呢,这边请。”
众人顺着穆书燕的指的方向看了过去,只见确有张小案,只是小案上空无物,哪有皇后所作的诗啊。
穆书燕也是愣问身边的宫女:“可是你们将诗收起来了?”
宫女都摇头:“昭仪未曾吩咐,奴婢们不敢擅动,不曾收起来。”
“那其他人可见到那张宣纸了?”穆书燕已经开始有些慌乱。
所有人面面相觑都说不知,还说进来时也未曾注意过小案上是否有东西。
穆书燕白着脸呆呆地在那里,自己和姐姐回来时那诗还明明放在小案上,怎么转眼间就没了!
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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