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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继母不易 紫硬玉第16部分阅读

    红楼继母不易 紫硬玉 作者:肉书屋

    则,为了温柔他也要进行选择,是官场继续沉浮还是牺牲归隐山林。温柔没让他失望,所以,温柔才会“偶然”的发现了事情的一角,并勃然大怒。

    “玉儿,冷了吧,走,咱们抓紧进屋里暖和去。叶儿,秀儿身旁的是我日后贴身丫头,往日名字不记,从此刻起她就叫竹月。往日在温家时不论你过得多舒坦,娘等多慈善,到了我这儿跟了我,你且记住,人如其名,我希望你坦坦荡荡如翠竹迎风,傲气凌然如空中皎月。决不能给我没脸,知道吗?”温柔话中有话的交代。

    竹月相当会来事儿,当即跪下叩头谢过温柔赐名,一张嘴开开合合拍着胸脯保证决计不给温柔丢人。

    至于秀儿,温柔表面儿上让其照料她身边丫头一应事宜,可实际上仍是变相扔到一旁。她不敢用这人,架空放着才最为放心。

    叶儿眼神一瞬恍惚,温柔这说辞明摆着将她大丫鬟的地位撤掉换人,最要命的是,她竟不知为何。

    硬着头皮应下,温柔点头,随即进了住屋。看了一圈儿,同康嬷嬷说,日后咱们家老大住这儿,她带着黛玉孩子另住。

    康嬷嬷急的满头汗,想劝可大庭广众的,她抹不开嘴脸,更不好说林如海的不是。而林如海,温柔继续无视他的存在。

    正屋让给林如海,温柔去了偏后的浩然居。整个庄子,只这一处名字为温柔所起。至于缘由,则是买来时,这块儿还是大片荷塘。林管家来看过后,回去同温柔说是否将荷塘填上大半,在其上再建些房子,也好日后来住。温柔当时看了平面图,觉得此法可行,便让其照做,名字当时也顺道起了。

    开始打算将这块儿留作林如海书房,所以弄了个正气凌然的名字,想着给林如海一惊喜。可惜,真到了时,温柔却没了那心境。

    关上门,温柔带着孩子们围着火炉座成一圈儿,二宝三宝早醒了,分别被嬷嬷看着同大宝儿玩儿,正确来说应该是被大宝玩儿。大宝一会儿戳戳二宝的小脸上的酒窝,一会儿又挠挠三宝的腋下,弄得俩宝宝吐着泡泡挥舞着胳膊从着大宝嚷,“坏坏~坏坏”。

    温柔笑眯眯的接过竹月送来的茶水,看着烤炉问黛玉,“想不想尝尝自己考的地瓜?”冬日里头,烤红薯曾是温柔最爱,虽然吃多了的后果是容易放气,但香甜可口的滋味忽然想就是想吃。

    不说温柔现在住在农家,即便不是,想吃什么不也很快找来。因此,不多久,竹月抱着一盘子红薯进来,有模有样的摆弄,将红薯挨个儿放在火炉上烤。

    “你会烤红薯?”温柔好奇。

    黛玉也跟着看,红薯一般都是穷人家桌上的菜,像她还真未尝过,故而看着尤为稀奇。

    竹月嘿嘿一笑,手上继续摆弄红薯,手法相当纯熟。“回夫人小姐的话,奴婢原来在维扬跟着俺爹娘在乡下住过几年,乡间野菜也会弄点儿,不过大都不咋好吃。但这烤地瓜却是我最拿手的。”

    “既然喜欢,回头赏你一筐。”温柔接过竹月递给她的一块巴掌大的小红薯,滚烫滚烫,温柔双手来回掷,看得二宝三宝呵呵傻笑。

    温柔没要竹月插手,自己捧着小心包红薯皮,看到软软橘黄|色的红薯肉,轻轻尝上一口,香甜可口。抬眼正想夸赞,却正好看到她三个儿子眼巴巴瞅着其手中红薯模样。

    温柔坏心的晃晃红薯,香气随之四溢,“想吃?”

    三个包子齐刷刷的点头。温柔忍俊不禁,用勺子挖出,挨个儿喂食。

    仨包子吃后眼睛同时亮闪闪,盯着温柔直流口水。其中大宝最含蓄,直接转身奔竹月,非要自己动手吃红薯。

    一通下来,温柔囧然发现,她竟然没吃到多少,大多数全进了仨包子肚中。再看黛玉,人家是大家闺秀,吃啥都如同猫食。

    吃饱喝足倒头困,温柔不敢让他们真去睡,胃里存着食睡觉醒了不舒服,看着做了点儿弱智游戏,才打发睡下。

    晚上,林如海着人过来请温柔回去,温柔毫不理睬,将人撂在门外,连让其进来说话都不允。晚上睡觉前,一切洗漱伺候皆由竹月侍奉,叶儿整个儿一无所事事,最多不过帮衬着竹月搭把手,心中委屈的不行。等温柔躺下,临睡前竟交代让竹月守夜,叶儿自当了温柔大丫鬟再没被这样对待过。

    叶儿回到安排给她的卧房,翻来覆去睡不着。眼瞅着时间还早,起身披了衣衫去找康嬷嬷。

    康嬷嬷因其在林家地位下人中地位尊贵,有单独房间不说,还有一小丫头随行侍候。康嬷嬷正被服侍着用过膳,见叶儿来,忙问可是温柔那边有事儿。

    “怎么可能有事情,就算有,也轮不到我来找您。”叶儿抱怨。

    康嬷嬷一听便知其中因果,她心中大概明白,可又不能同叶儿明说。好生劝解叶儿一番,说她不是被温柔厌恶了,而是林如海同温柔聊口子吵架,中间儿没个出气筒子,俩人又不能真同对方硬碰硬干上,所以她就成了温柔这边儿的出气篓子。

    “别担心,回去该干嘛干嘛,夫人最明事理,这点还是你最先同我说的。你权且忍着,过了这阵子,只能有你的好不能有你的坏。”

    叶儿不情不愿的回去,熄灯睡觉,躺在床上,依旧觉得委屈。

    而康嬷嬷,思来想去觉得不是发子,马上就要过年,这两口子要是还不和好,难道一家人还要过个别扭年?这可对明年一年都不利,大大的不吉利!

    作者有话要说:某玉消息滞后,日本的事情才知道,不说别的,只是觉得,忽然有种2012将要到临的错觉。

    ps:更加想知道,那些漫画作者咋样,希望安好吧。

    ps的ps:orz。

    [74]第七四章 找抽

    温柔一夜好眠,清晨天未亮而自然醒,醒来后竹月已经备好一切悄无声息的侯在门外,听到屋内有了动静就推门而入。

    “这里穷山僻壤,你住的可习惯?”温柔似笑非笑与竹月道。

    竹月甜笑道,“夫人多虑了,跟着夫人哪里还有不习惯之说。只是竹月初来乍到,又不甚了解夫人平日喜好,一来便委以重任,不胜惶恐,如有不到之处,还望夫人多包涵,竹月定在近期勤学勤练,不辜负夫人厚望。”

    温柔换了衣裳从帷幔后出来,摇头感叹,“到底是温家出来的丫头,就是与别家不同。不说别的,单只这一张伶牙利嘴就够你出风头了。”

    竹月惶恐,连连道歉,一再表示再不多言多嘴。

    温柔轻微点头道,“我是同娘要个心里明白事儿,知道谁是主子却又不糊涂的。娘说你成,奶奶也说你是个有用的。我就要了来,你可千万别学你秀儿姐,那是前车之鉴……”

    还想继续说点儿,却被康嬷嬷从外打断。

    “夫人,起来了?”康嬷嬷敲门,在外请示。

    温柔命竹月将康嬷嬷请进来,对其与往常无异。仍旧十分客气有礼,随意问了昨晚睡得可好,睡得可习惯。

    康嬷嬷道,“这本是老奴该问候夫人的,怎夫人如此体恤老奴,反倒先问了老奴?因为时间紧迫,我与林管家也就收拾出这个样子,里头东西都是新的,这点您放心。就连细小碗碟儿都在之前给换过了。可以说,除了这房子和外头那亭子,因时间供不上而未整修,其余全部崭新从未用过。”

    温柔表示非常满意,虽然这种生活已经不能算得上温柔原设想的“田园”,但已经住在山林间,依山傍水,人要知足。

    “夫人一早起来还未用膳吧,正好,老奴刚交代厨房做些相见可口的小菜儿,您赏脸去前厅尝尝。大小姐已经过去了,就等您了。”康嬷嬷笑着脸来到温柔面前,抬手做个请。

    温柔默然起身,带着竹月等奔了前厅。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这次她非要同林如海闹个一分高下。若真想相携一生,这矛盾必须解决,她决不能再忍受这类事情的发生。一辈子相当漫长,若总是这样遮遮掩掩的,还不如不在一起来得痛快。温柔、或者说是温柔骨子里的笑笑就是这样一个人,她能容忍许多瑕疵,但唯有相互不坦率是她最不能接受。尤其是林如海谁都告诉了,惟独瞒着她和黛玉。知道是不想她们担心,并暗暗观察她们的表现。不知道的定会认为林如海不信任她们,根本不拿她俩当自家人看待。

    可又怎可能?这世上,除了那仨包子,温柔和黛玉可说是林如海唯一的亲人。

    就拿这件事说,哪怕林如海依旧什么都不告诉她,只隐约跟她说,“不用担心,我职责所在。”,温柔心中怒火都不会似现在这般大。

    康嬷嬷的意思无非给她制造机会,让林如海同她道歉,或者叫她原谅林如海。不过,她暂时不想原谅,因为她发现,一个人睡觉的感觉,正经还挺不错。

    正厅,不大的饭桌,一人一小碗儿云吞,唯一的荤菜是梅菜扣肉,其余皆为青菜。二宝三宝牙还没长几颗,继续食牛奶做的米糊糊。大宝是能上桌,但有碍于年纪幼小,故而早饭几块瘦肉几根儿青菜便打发了。

    黛玉左看看林如海,一脸严肃低头吃饭。右望望温柔,秉承食不言寝不语慢条斯理。俩人儿就是不对话,即便饭桌上偶尔谈话,也绝非俩人。

    这肯定是闹别扭了!黛玉眼珠一转,夹了点儿梅菜同温柔说,“娘爱吃肉,不过啊,食肉之于吃点儿菜调剂调剂甚好。”说罢,又给林如海夹了些肉,“梅菜和肉,缺一不可。”

    林如海挑挑眉毛,将肉转而放到温柔碗中。他早晚绝不食肉,乃其养生哲学。

    温柔不动声色将碗筷放下,拿出帕子擦拭嘴角,回头道,“我用好了。”

    康嬷嬷那个急呦,干着急没出使力,对着黛玉猛眨眼,那意思叫黛玉继续想招儿。黛玉讪讪笑笑,慌忙留下温柔,“娘,娘,别走,马上还有银耳莲子羹,您不饿也要吃点儿,对身子骨有益。”

    温柔复又坐下,羹上来,正食时,有丫头来禀,说庄外有人求见,报过姓名,乃柯正远。

    “呃……”温柔愣住,下意识的看向林如海。她真的是将柯正远这人抛掷脑后许久,忽的听起这名字,不说有种恍如隔世之感,也有点儿今非昔比之觉。

    至于见不见,温柔心思一定,转而对竹月说,“请了进来,迎到书房。”

    康嬷嬷眼珠子没眨出来,她现在改像林如海眨眼了。如海耸肩,推开碗起身不言语,只是走到温柔身旁,硬是拉过温柔手,半推半拽,一同去了书房。

    路上照旧无话,进到书房,柯正远那张明显苍老数十倍的老脸赫然出现,温柔一时不辨,竟未认出,后来若非柯正远自己介绍,她只当外人看待。

    “呃,表哥想来最近公务繁忙,操劳过度。”温柔斟酌着用词。

    柯正远苦笑,连连摇手,“表妹,别说好听的宽慰哥哥我。咱们都是自家人,有什么说什么,今儿前来,不是偶然而至,我是专程来找你和如海兄,有要事同二位相商。”

    温柔打死不接着茬儿,林如海含糊颔首,要柯正远直言。

    柯正远便道,他是来求温柔能近日抽时去牛家一趟,而林如海,他则说“有能者不得不堪大用,如海兄,兄弟为你抱屈!咱治国良策在胸,苦于上诉无门,那又何必单恋一枝花,非要吊死在一棵树上?……”

    柯正远说得声情并茂,温柔听得……嗯,她现在最能肯定的是,这柯正远肚子里绝对没几滴墨水!

    [75]第七五章 相劝

    “林兄胸怀天下,多好的学识,如今竟遭遇这等不测。再有,林家数代忠臣,便是看在他们份儿上,都不能对你如此亏待。更何况是弃之不用,小弟实在是为林兄可惜,有人更是为林兄抱不平。”柯正远说得激动。

    林如海毫不认真,“呵呵,就算这么说又有何用,我已经心灰意冷,不求别的,只求日后带着温柔归隐山林,陪着你表妹教养儿女平淡而活。”按辈分,林如海随温柔这头称呼柯正远一声“兄”似不为过,但两人年纪终究相差不少,故而每次听两人称呼温柔心中都是心中阵阵恶寒。

    温柔心中撇嘴,要是以前,她或许会很兴奋,觉得有盼头。可现在,她只想说,大尾巴狼,装大半儿蒜倒是很像。若不是知道其骨子里的龌龊,她还真会继续被林如海蒙蔽,而她更相信林如海定是很高兴看她为他事空着急。这个男人,是不是她以往太过冷静太过麻木,除了黛玉孩子就从未给林如海已安全感?可她一直以为,在这种年月,她即便有什么想法也不过痴人做梦,所以安全感什么的,根本与她无关,她只要感受而非给予。

    柯正远闻得林如海没再出山还大有就此顺水推舟隐居,立马急了,激动的上前游说,“林兄万不能就此颓废。我等读圣贤书,当先天下忧而忧,尤其今天下不定,正是我等大展拳脚之大好时机,你若因他人过失就此埋没,岂非苍生之失,万民之憾!”

    “咳咳咳~”温柔实在听不下去,抱着膀子用力揉搓。她一直以为没脸没皮是贾家专利,却未想过还有人能真青出于蓝胜于蓝。堂而皇之的当着当事人说些理应脸红却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话。

    “表妹不用谦虚,我们都相信也极其认可林兄的才华。”柯正远显然误解了温柔。

    温柔勉强扯动嘴角,“我们?表哥是说我们?”

    柯正远讪讪而笑,双手不自觉的搓在一起,“呃,其实,事情是这个样子的,那个,表妹,有些事情你们女人家不用懂得,林兄知道就足够。我只要知道林兄的答案就成。”

    温柔冷笑,又是这种说辞,“所以,我的看法无关紧要,那么你们的事情你们自己解决,我就此告辞。”温柔侧身准备离开。

    实话,若非温柔一时气不过林如海赌气见柯正远,那柯正远根本就进不得庄子大门,更不用说到里面大放厥词。

    林如海背着手气定神闲的观望,对温柔所做不做任何表示。

    见温柔要走,柯正远更慌乱。他来此目的有二,一是游说林如海,这还不是最为重要,义忠亲王再看重林如海也不过一个人而已,重用不过显得他们礼贤下士还不计较过往,算是收买人心的手段。但第二目的则是柯正远此来重中之重,是来求温馨出马,从牛老太那头下手帮着牵桥搭线儿。

    “好妹妹,哥哥一时糊涂,说了混话,还望妹妹不要计较。哥哥就此给妹妹赔不是。”柯正远弯腰作揖。

    温柔厌恶的倒退两步,“不敢,柯公子有话不妨直言,我不过一介民妇,恐所能帮助有限。”

    柯正远忙到,“不有限,不有限。”而后,将向所求温柔之事说出。她想请温柔去看望牛老太,并要牛老太进宫,为他上头最近不得意的主子同宫中老太妃连上话。“老太妃是我等最有利的后盾,但近来却不得接触,我等甚为忧心,还望妹妹能帮忙周旋,助我等渡过难关。”

    要温柔不知林如海无事是,听到这般求助,她最多思索一秒便会断然拒绝。无他,尽是义忠亲王老千岁一支中不得志这一点,温柔就不会将宝压在他们身上。更何况她现在同林如海冷战的主题还正是林如海为何欺瞒她,不叫她知晓如海是被委以重任而非就此下岗待家。

    所以,温柔此刻是当即婉言拒绝,“不是我不想帮忙,而是我真没这般大的本事。我是个什么样的人,相信表哥很清楚。我本就无能懦弱,又能左右了谁的思想?还请表哥别把太大希望寄托与我,省的到时失望更大。”温柔不等柯正远说话,又紧接着道,“不是我推辞,老爷的事情之前我已经为之奔走,舅母当时也在场,可,结果如何?我又有和办法,但凡有些头绪今日你能在这儿见到我们?我们不还是在城外的庄子过年,把原来投奔的亲戚留在京城?”

    没带冯氏一家,是温柔早有的计划。冯氏要钱不得,便渐渐淡了与温柔的往来,到最后甚至一日也不过来探望。看清了嘴脸,温柔自不会上赶着巴结,就是一家来庄子过年也用了个堂而皇之的理由将他们留在府邸。

    城外苦寒,何必跟着我们一起受苦遭罪!

    不知林如海是如何说的,反正温柔用的便是这个说辞。对柯正远亦无例外。

    而柯正远显然并不接受温柔的说法,继续游说,“对,就是为了林兄的前程,妹妹就不想再搏一搏,封侯封王兴许就在你这一念之间。”

    温柔故作害怕的抖了抖身子,又朝林如海身旁靠近,林如海立刻醒悟,跨步到温柔身边,伸出臂膀一下子将人揽住,不待温柔开口便先道,“此言差矣。你着表妹脑子糊涂鲜少灵光,这点相信柯兄深有体会。她为我奔走那些时日我已然深深懊悔,并暗自发誓再不叫她低头做人,示意,这件事,恕难从命。”

    “林兄,妄我一直以为你眼界宽,读书多,是个难得不世之才,没想到你说话行使竟也迂腐之极。你二人夫妇同体,一损借损一荣具荣,表妹为你奔走又怎么算得委屈?我只说了,以往咱们各为其主,偶尔政见不一那都算了。可是林兄你现在已经这副模样,他对你不忍,你又何必对他忠义。曾经跟错了人,走错了路,才有了你今日落魄。难道着还不够让你悔恨?”柯正远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让温柔侧目,同时心中大大解恨,该!别管说的什么,由头为啥,只要数落林如海,她都觉得心中舒服。

    柯正远声情并茂,一个人在屋子当中摇头晃脑说得头头是道热血沸腾,什么林如海该看清楚外面的时局了,跟着他有饭吃,有衣穿,一定程度上还能多有几个老婆睡……总而言之言而总之,他希望林如海放宽眼界,别再瞎眼了,光辉大道就在眼前,放着不走那就是白痴,二傻!

    吐沫星子满天飞,柯正远是说的口干舌燥,除了在他柯家,他还从未在外人面前说过这么一大通话,说得他……低头,转头,为何他来了许久,竟还未有人看茶?回头看向温柔林如海,满眼渴望。意思相当明显,他,渴了。

    温柔毫不大意的将柯正远的眼神忽略,站得时间过长而导致小腿酸楚,半靠在林如海胸前做小鸟依人状。“柯公子,我知道你说得一切都对,可惜,我不知是林家的妇人,也是温家的女儿。温旭他们都已入朝为官,大逆不……你所描绘的锦绣前程,我们还是要掂量着来。所以,此行你恐怕注定失望。”

    温柔不提温家还好,一提起,柯正远更来劲儿,甩开膀子在屋内转圈儿,压着嗓子说,“大逆不道?别的不提,就说温润,那小子几斤几两咱们心里不清楚?那个庸……”

    “柯兄,来便是客,我林如海对官场心如死灰,谁也不怨,是我自己无用。至于你攀上的高枝儿,恕如海个子矮胆子小,难以从命。”林如海渐不客气起来。

    柯正远一咬牙,沙哑嗓子说,“温柔,不看僧面看佛面,你帮我这一次,也算呈了咱们多年之情。”

    柯正远被逼无奈,义忠亲王老千岁一支已经被皇上林如海等使计打压得不成样子,如温水中的青蛙,再煮一下就熟了。破釜沉舟,他们要得到宫中的消息,柯正远临危受命,前来蛊惑温柔,至于许诺林如海的锦绣前程不过为其附加条件。

    原本柯正远以为再简单不过的事情,未想到竟遇到阻挠,他不能理解为何温柔与林如海这般“不识好歹”。

    温柔怒了,本就被强压下的怒火噌一下冒了出来,温柔推开林如海,指着柯正远的鼻子谩骂,“我看在母亲的面上称你一声表哥柯公子,若非如此,你以为你现在能站在这里?柯正远,今日我就把话说清楚,当年我年少无知,我上当受骗就算我笨我傻,但不代表能被人随意污蔑,尤其是你,尤为不可以!今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们过我们的独木桥,咱们桥归桥路归路再不牵扯。”

    丫丫的,老虎不发威还真当她是可爱的hellokitty,即便是,也是纯正东北母老虎。

    自诩母老虎的温柔瞪视柯正远,不给林如海表态机会,抬手撵人。

    柯正远深觉被骂委屈,扯着脖子叫唤说他为了他们两口子奔前走后,竟然遭此待遇,太过气愤,尤其温柔,死鱼眼珠子,为了她好还骂人,真真没个心眼儿。

    “林兄,她不知数你还不懂?义忠亲王可是发了话,只要你把他交代的事情办妥,将来位高权重之职随你挑选,难道你就真不心动,顺便顺应民意?”

    作者有话要说:ps:第一更,今晚还有第二更。

    [76]第七六章 和好

    去他的顺应民意,温柔脑子一热,扬声送客。

    柯正远可谓是被温柔林如海撵出去。临走前,柯正远露出其丑恶嘴脸,点着温柔鼻子破口大骂,妇人之见还是好说,难听的污言秽语一股脑的往外泼,林如海在其说完第一句后叫来家丁,将柯正远抬着扔出庄外。

    柯正远与林家温家关系,彻底破灭,可谁又在乎?

    温柔气得浑身打颤,林如海讨好的亲自为其端茶送水,“夫人,何苦与他一般见识,他是什么人你我心中还不清楚,他浑说难道为夫还真能由得他胡说?你放心,今日之语,他再不会像外人吐露只字片语,若是真敢说……”林如海眼睛暗下,狠狠说,“到时我绝不顾及情面。”

    “情面?哼~”温柔重哼,看也不看林如海一眼,起身抬脚往外走。

    林如海那儿真能放人走,这是温柔一走再想和好就指不定是什么时候。一见不好赶紧上前一把将温柔楼主,抵在合上的门上,“我的好夫人,你就别生气了,好不好?”语气中带着些许讨饶、带着些许无奈。

    温柔低头,眨巴眨巴眼睛,眼角渐渐湿润。

    由于视觉关系,林如海并未发觉温柔不对,只当温柔仍不想正眼看他,便继续,“我知道你恼我,恼我的不信任。可有一点今儿我一定要同你说清楚,我,林如海愿对天发誓,从未不信任过你,从来没有。之所与不同你明说,一则事情机密,除非逼不得已,我本也不想要温润知道并将他送到边疆,可谁也没料到那小子竟真的上书给皇上,而好死不死的竟然真就传到龙案之上,所以,他才中途加到计划中来。”林如海小心观察温柔脑门儿,紧张道,“你大可放心,温润的安危有保障,他此去北方驻守的才大将军乃我挚交好友,有他照应,定能护得温润周全。”

    “周全?刀剑无眼,再如何周全又能如何,人若死了活不了,心若伤了,你以为你说句对不起就算完事儿?”温柔泪眼模糊。

    其实她心中已经不那么气林如海,也早想到其中利害关系。国家情报机关人员怎么可能将所有事情与家人坦诚,职责亲情不可混淆,这点温柔还懂得。但,她仍旧生气,气林如海的太过精明,气林如海的一再试探。她承认她与别的官太太相比相差甚远,甚至对林如海的仕途几本无所帮助,但,夫妻同床共枕多时,即便是陌生路人也有了感情,怎能说试探就试探,那真的很伤人。

    温柔用力拍打林如海胸膛,“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害怕,你知不知道多少个晚上我根本睡不着,你知不知道我最不喜欢与人虚以为蛇,你知不知道我好讨厌背那些人名官职,这些你到底知不知道!”

    “我知道,我知道,我都知道,一切都是我的不是,你要打就打千万别气着自己。”林如海柔声安慰。

    温柔横了林如海一眼,“你知道,你知道什么,你只知道看着我被你耍着玩儿有多好笑,你只知道我就是一个你根本不能信任的妻子,我只是你的填房,与你根本不匹配!你特别委屈!”

    温柔想说的并不是这些,她很想说,她好委屈,她想说,她真的很欣赏林如海为人处世之风,她甚至很想说她就是jian到喜欢那种被林如海小小逗弄一下的感觉,自得其乐。

    可话到口边却变成了上述模样。温柔咬着下唇,重低下头。

    林如海将怀中温柔放开,双手重重的拍向温柔双肩,极其严肃郑重说,“温柔,我林如海从不是那种见色忘义之徒。当初我既然真的要了你,那个晚上一过,你便是我林如海明媒正娶的妻子,是我林家当之无愧的当家主母。今生今世你我夫妻同体,来生来世只要你愿意,我林如海愿等你携手。”

    温柔震惊的看着林如海,泪眼婆娑,林如海的身影面容模糊不清,她使劲儿的眨眼,希望能将眼中泪水流掉好看清楚面前人此时表情,却成无用功。眼眶始终湿润,眼前人始终模糊,只有那炙热的掌心和温声话语萦绕身畔。

    “你……姐姐……”温柔磕磕绊绊,她不知此时问这问题是否可笑,也不知这问题问出来之后局面如何,但,她现在就是很想知道答案。

    林如海长叹一声,重又揽住温柔,搂在怀中轻轻揉搓,低沉道,“敏妹,如若不是跟了我,兴许她的人生就不会如此短暂。如有来生,我倒是真心希望她能做我的妹妹,亲妹妹,我可以疼爱照顾她一辈子。”

    来生飘渺,说来玄妙,根本不可能的事情此时温柔听着就是感动的一塌糊涂,眼泪如自来水不要钱的往下哗啦,片刻未过,林如海前襟已然浸湿。

    外头天色大亮,日头高照,林如海软玉在怀,也架不住时间长久而越发僵硬的身子。

    “那个,夫人,时辰不早了,咱们要不去看看孩子?玉儿这两日也挺挂心的,我听说昨日她都未睡好。”

    温柔揉揉眼睛挣扎着从林如海怀中出来,吸吸鼻子,看着门口的茶桌道,“你是该同玉儿解释解释,至于如何去做,你权且自行决定,我不过问。并且……嗯,我最近还要在那头住,过年期间你多辛苦,带你儿子吧。”

    “呃,夫人,此言何意,咱们不是和好了么?”林如海头有点儿疼。

    温柔嘿嘿一笑,“看明儿的天气再说,若是阴了就反其道而行之,咱们和好,若不,就看后日。”

    “那后日还是大晴天又如何?”说完林如海只想抽自己俩嘴巴,没事儿接着茬儿干什么。

    温柔甚是欣慰地拍打林如海肩胛,“那就顺应天意而和好。”

    林如海:……

    老天爷似也看不过林如海,一连三天,忽晴忽阴,总能与温柔所提条件相反。

    同林如海胡搅蛮缠,在林黛玉这边就行不通。一连三天,温柔私下窃笑,俩精力旺盛的孩子外加一个上蹦下跳的大宝,足够林如海喝足一壶。

    第三日头上,仨孩子又被温柔撵去闹林如海,林黛玉待人走后才似笑非笑撇向温柔,“娘打算何时原谅爹爹?这个苦头不知想叫爹爹吃多久?”

    温柔正偷乐,不是什么时候都能看到林如海那无奈又不可奈何的表情,忽而听到林黛玉词语,先是一惊,随即了然。她都能察觉到林如海降职的不对劲,如林黛玉这般冰雪聪慧,又怎可能毫无所觉?

    “你都知道了?”温柔问得小心。

    林黛玉淡笑,“知道与不知道有区别吗。”

    温柔瞪眼睛,“自然,要是知道,前一阵子……你至于受那多委屈。”

    林黛玉抚胸大笑,笑得温柔摸不着头脑,好容易等其不笑了,问起缘由,黛玉含笑解释,“娘,您觉得前一阵子是我耍着他人玩儿还是他人不乐意搭理我?事情总有因果,实话同你说了,爹爹那事情,下旨后我就不信,爹爹怎样我们还不了解,他对自己事业的执着我也深深明白,原以为你是同我一起装的,未曾想……”林黛玉摇头感叹,唏嘘不已。

    温柔那好心情没降,只是不那么兴高采烈了。

    “不要同我说,其实咱们里头只我没头绪。”温柔嘴角狂抽搐。

    林黛玉道温柔身旁,挽着温柔胳膊轻笑,“娘,其实正是因为您这股子纯真劲才赢了爹爹的心。是的,曾经我也曾不满过,可同你相处后,我觉得,你真的很适合做玉儿的娘亲,也许,娘当时选中你的理由便在于此。”贾敏选中温柔的理由,随着林黛玉的渐渐长大,她已经全部了解。她不觉得贾敏当初自私不妥,但同时也暗自庆幸,幸亏选的是温柔。毕竟,贾敏是她的亲母,可林如海又何尝不是她慈父。死人与活人,林黛玉选得清楚。

    温柔长叹口气,“得得得,摊上你们爷俩儿,我就是那茶叶,无论是否精良,总有入壶一日,杯具一时。”

    黛玉苦思,不解其中之意。温柔伸手扭了扭黛玉小脸儿,婴儿肥不见,黛玉的小瓜子脸更惹人怜爱,起色红润,徒增积分韵味。

    “我就是那掉了毛儿的鸭子,再能叫也惹不得人眼。”温柔心中感叹,多油光水滑,看看这手感,那个飘飘然。

    黛玉惊诧,立时说,“哪有娘这么漂亮的没毛鸭子……”……

    作者有话要说:那个二更啊呜呜呜,某玉说,因为半路抽了,成不?

    呜呜呜呜呜呜

    [77]第七七章 议婚

    比没毛鸭子漂亮许多的温柔最终默默原谅林如海,看似与平日无异,只是偶尔一人相处时她习惯性的多了个发呆怔神儿毛病。

    原来她不是秀外慧中那种,更不是拥有现代头脑能在古代混得风生水起的类型。她不过是个普通再普通不过的普通人,唯一与这时代女子不同,恐怕便是那她一早就知道答案的解决。但,随着时间推移,那份唯一不同恐怕也将在不久后烟消云散。

    江南时局越发紧张,京城内外看似平和安详实则内力暗涛汹涌,等皇上真收网,义忠亲王四大家族相继落败,温柔所知道的故事也就结束。可倒是故事结束后,她那份儿超然是否能继续维持?这些都是问题。

    “娘,大宝想放炮,好不好,好不好。”大宝上身着银红崭新大袄,□半路松花撒花绫裤腿,大红底儿高帮靴。头上戴着毛茸茸小兔帽子,两只耳朵长长得耷拉在两侧,跑起来一甩一甩,煞是可爱。

    温柔弯腰伸手将大宝揽在怀中,抱起坐于腿上,伸手捏捏兔子耳朵,问道,“放炮?还没到时候,你要放哪门子炮?”

    “可是小李子说,往年这个时候他在家里都放了。”大宝拽过温柔手攥在手心儿。

    小李子,林如海为大宝新找的书童玩伴,林管家的小外孙儿,小东西年纪不大比大宝大两年,鬼机灵着,不过同大宝一比,到衬得忠厚。别的不说,就拿大宝此时前来说的放炮一事,温柔相信一定是大宝心中想要,套了小李子的话,温柔都能想到小李子定是说的“往年此时家里都该准备放炮事情。”然后想要玩儿炮的大宝就过来吹秋风。

    温柔脸故沉下来,“满嘴不老实,回头叫你爹收拾你。”

    大宝见他那点儿心思被温柔识破,别别扭扭的挣扎着下地,站在地上摇头晃脑的感叹,“大姐爹爹就会骗人,说得一点儿不对,什么叫娘最好糊弄,只要想好理由就一定能达成目的,明明胡说。”

    说完,大宝快速跑出去。差点儿闯到端着东西的竹月身上。

    “少爷,小心,路滑。”竹月道。

    回头进屋,放下托盘,将银耳羹端起送到温柔手边,“夫人,中午见您没怎么吃,奴婢想着可能是今日午饭不太和您的胃口,所以刚才要厨房做了点儿银耳羹,您即便不想也勉强吃点儿。”

    竹月并未让温柔失望,可以说,这个一直被温老夫人亲自调教的小丫头很和人心,心思大小或许还要在假以时日来考验,但温柔不得不承认,做为贴身丫头,竹月将她侍奉的相当好,甚至比当初叶儿侍奉她是还要舒坦。当然,也可能是温柔心里作祟,温家林家,始终不同。

    当晚,林如海堂而皇之的进到温柔卧房,并含蓄宣布,做为一家之主,做为四个孩子的父亲,他实在不忍看着儿女住着一般房屋,因而,出于疼爱孩子的目的,林如海决定,将庄中最大的也是原本他一直住的院子“有情出让”,而他则到温柔这边“凑合”。

    恢复往日“温顺”的温柔,除去因为大宝今日白天的话而略微生气,“略微”惩罚了下林如海让其为其洗脚外,并没有再为难林如海,经管林如海对那些为很是难乐在其中。

    “等过了年,我想让大宝进学堂。”床上,并排躺着的两人并未做别的运动。

    温柔本昏昏欲睡,却在听后立马精神上来,“学堂?”对与这个时代的学堂,温柔第一想到贾家学堂,那个乌合之地,男风盛行,去那里不说做学问,整个儿体验一把古代的男风风上。虽然温柔不歧视这类人,曾经的她也喜欢看唯美的男男爱,但,一旦事情发生在自己儿子身上,只是想下便觉得很不美好。而第二想到的,便是温老爷、温老太爷那里两张满是褶子的老脸。“我想,可以的话,不如将大宝扔到爹那里,由他们亲自教导而不是随意推给你我不了解的学堂。”

    林如海轻笑,“你不喜欢学堂。”

    温柔转过身,与林如海面对面,“说不上喜欢与否,只是我觉得明年你一定非常忙碌,对于大宝在这方面的教育我很难给予帮助,而你恐怕也无经历过问,玉儿更是要开始做准备待嫁闺中,所以,与其怀着忐忑之心去相信那些所谓的教书先生,我更放心我爹和爷爷。”

    林如海微笑着抬手夹住温柔的鼻子扭了扭,“随便,只要你高兴就好。”

    “那,晚安。”温柔再次闭上眼睛,脑袋往被里又缩了缩,即使屋内烧了暖炉,可空气中弥漫的冷气仍旧刺激着她的鼻孔。

    林如海好笑得道,“你早上起得又不早,中午还午睡了一会儿,怎么还这么困。难道说……”林如海手不老实的伸到温柔里衣中,轻抚上温柔肚子,“这里头又有了小家伙?”

    温柔拍掉林如海的手,呵斥道,“别闹。”

    “好好好,我这不是想同你说些知心话么。你也知道明年再想找个这种时候说些咱们家里头的事情很难,那何不趁早说了。”林如海收起玩笑嘴脸,正色道。

    温柔挑眉,“你想说玉儿的事情吧。”

    林如海点头,“玉儿真的老大不小了,其实今年便该想这事情的,但,由于你我都知道的原因,今年不适宜。而来年,相信我,虽然来年未必能做成喜事,但定下人选到也可以为之。”

    温柔道,“哼,你到看得清楚,也知道玉儿老大不小了,也知道今岁给我们带了多少麻烦。”

    林如海讨好的往温柔身边儿靠近,“所以我现在不是想将功赎罪,再同你商量最近上头问我的话。其实,玉儿的归宿,我有两个方案……”

    林黛玉要么进宫入选,要么自行婚配。

    “进宫!入选!林如海,你是不是脑子有病~!”温柔没控制住,直接坐了起来,顾不上外头冰冷,强自掀开被子非要林如海也一同起来。“你真疯了还是假傻了,你不是满腔抱负,你不是什么都能算计的么,怎么还要买闺女!宫里入选,你到会说,我再次跟你明说,除非我死了,或者你把我给休了,否则我决计不答应你将玉儿往火坑里推。”

    温柔的激动并未让林如海带来慌张,反而林如海幽幽的坐起身,面露诧异的询问温柔,“你怎会这样想。”

    温柔不知,林如海很喜欢看她扎毛的样子,尤其是在为了林黛玉的事情上,每每争吵,林如海都能深深感受温柔对黛玉的疼爱,以及那种由衷发自内心对黛玉好设身处地为黛玉想的心。而且,温柔每次分析如何对黛玉好,如何对黛玉不好时,神情间不由自主流露出的飞扬,那是同平日截然不同的温柔,也是只有他才能看到的温柔。

    而如今,温柔再次像林如海展示她的个人魅力,“哼。进宫如何,不是买闺女是什么。又不能做正位,千难万险被选上,最多不过成个半个主子,都不是人家正妻,规矩一大推心思一大推,没谋诡计美人心机,怎可能少了。我不希望玉儿过那种整日算计的生活,更不愿看到玉儿因为他父兄而去牺牲。人有多大的饭量边吃多少的饭,吃多了唯一的结果便是撑死。”

    林如海歪头,一脸兴趣盎然,“接着说。”

    温柔深吸一口气,“你有野心,满天下的闯,海阔天空任你飞翔,可玉儿不成。玉儿是个女儿家,我希望她能快快乐乐的过一生。况且,玉儿从小身子骨羸弱,姐姐走时她有那么小,这么多年也是吃了不少苦,她的不容易你不理解,但我都能想到。所以,我再次同你明说,老爷,林老爷,林如海,你若真心疼爱玉儿,我希望你能为她着想,留着咱们自行婚嫁,不说找个天下无双,但有你这样的爹爹,总能找个不敢欺负咱们玉儿的人家。一旦进了宫,卧虎藏龙,我绝?br /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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