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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亲公主(完结+番外)第18部分阅读

    和亲公主(完结+番外) 作者:肉书屋

    还是闭着眼睛点头。

    “我把黛莲娜给放了。”我突然说道。

    承德猛地睁开眼睛,直直地看着我,他原本抓着我的手已经慢慢滑到了小腹处,他这一惊,胳膊一使劲,把我的手往身侧一带,我那趴在浴桶上的身体顿时保持不住平衡,大头朝下就往水里栽了下去。

    等他从水里捞起我来的时候,我已喝了好几口他的洗澡水。

    “呸——呸——”我往外吐着嘴里的洗澡水,用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怒道,“太欺负人了吧?想淹死我啊!”

    承德半眯着眼睛看我,淡淡说道:“荣儿,你少恶人先告状。”

    我一看伎俩被他看穿了,忙换了副嘴脸,讨好道:“我帮你洗澡?”说着就开始在他身上上下动手。承德抓住我的手固定在他胸前,一脸严肃地看着我,我看混不过去,只得老实地低下了头,用极其可怜、诚恳的语气说道:“我错了,我知道我错了。”

    “我让她死,是为了你。”承德说。

    “我知道。”我低头认错。

    “你放了她就可能给咱们留下了祸根。”

    “我知道。”我点头,伸嘴去亲承德的嘴角。

    承德侧头避过,继续说道:“你把人给我放了,老爷子管我要人,我怎么办?”

    “就说她跑了呗。”

    承德苦笑,“有人信吗?老大那里正想找我的小辫子呢。”

    “那就嫁祸到老大身上,就说他派人劫走了呗,到时候让老爷子向他要人去。”我说道。

    “哦?”承德眼中闪出一丝不易觉察的笑意。

    “我都和黛莲娜交代好了,万一被抓了,就说是承贤劫走的她,就是因为不想让你和赫裢联姻,反正这也挺符合他的做法的。”我小声说道,不敢抬头去看承德,生怕再看到他一脸严肃的样子。

    好半天承德都没有说话,我正有些奇怪,就感觉到他胸口微微的震动,我纳闷地抬头,看见承德忍着笑意的脸。

    “荣儿,你还真对我的胃口。”承德笑道。

    我有些糊涂,不明白他的意思。

    “只希望黛莲娜别像你一样没用,刚跑没多远就被人抓住。”承德低声笑道,看我还是一脸迷糊的样子,又笑道,“等一会儿吧,一会儿就应该有信了。”

    片刻之后,外面就听见有人大声喊道:“有刺客!”

    第37章

    刺客?我一下子从浴桶中蹿起来,这就要往外爬,承德从身后一把拽住我:“干吗?”

    干吗?刺客啊!当然是先躲起来啦!能做刺客的都不是小角色啊,咱们这里可是人家要找的正主啊,好汉还不吃眼前亏呢!我瞪他一眼,看他还是一脸悠闲地坐在那里,也觉出有些不对劲,狐疑地看了看他。

    “又想往床底下钻?”承德调笑道。

    “那怎么办?”

    “等着。”承德轻笑道。

    外面乱了一阵,已经有些侍卫冲进这个院子来保护承德,透过窗子,我模糊地看到外面火把通亮,人声嘈杂。

    过了片刻,就听见有人在门外大声禀道:“大将军,黛莲娜公主不见了!”

    承德冲我挤了挤眼睛,突然冲着门外怒道:“不见了?怎么回事?”

    “有刺客混入驿馆,劫走了黛莲娜公主。”外面的那人颤声禀道。

    “一群废物!还不快去搜救公主!”

    门外的人急忙应声走了,只剩下了一伙侍卫守在院子里,听到承德发怒,一点动静也不敢出,直直地在外面站着。

    “都下去吧,还守在这里做什么!”承德冷声说道。

    等外面的人都走利索了,我这才回过味来,傻呆呆地看着承德,“你?”

    承德冲我得意地笑笑,“你戏只做一半,我得替你演全了啊。”

    浴桶中的水已有些凉了,我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承德忙把我从桶里抱了出来,也不擦自己身上的水,只解了我身上的湿衣服,用毯子裹住我往床上一丢,这才去擦自己身上的水。

    “你知道我去偷放黛莲娜?”

    他回头看我,挑挑嘴角:“你说呢?”

    “那你刚才都是装的?”我暗暗咬牙说道。

    “不然怎么能让你这么听话呢。”他笑。

    “啊——”我狂叫着向他扑了上去……

    承德率领着瓦勒将领们入繁都的时候我没能在场,提前一天承德就已经让奉善把我偷偷地送进了繁都。他说要是和他一起进城的话太惹眼,哪怕我装扮成他身边的小兵也不行,虽然可以穿着盔甲,可是毕竟还要露出脸来,而且还要高坐在马上让人看,所以不管我是软磨硬泡还是威胁利诱,他就是不肯松口,只让拢月换了我的身份,和他一起入城。我很郁闷,不让我跟在他身边也就算了,干吗还非要拢月出来?

    好吧,我承认我是吃醋了,即便知道他对拢月一点意思也没有。

    跟着奉善出发之前,看着承德那不放心的样子,我觉得幸亏是在古代,不然他一定会选择直接把我打包空投到繁都里面去,而不是让奉善带我入城。

    因为没有和他一起入城,所以他的风光情形我没有看到,不过倒是听拢月回来说了当时的壮观景象,街道两旁挤满了人,比较夸张的是绝大部分都是大姑娘和小媳妇们,当一身白衣银甲的承德纵马进城的时候,女人们都疯狂了,尖叫的、哭泣的,还有晕过去的,拢月还说幸亏我没在场,不然一定会被她们的尖叫声震下马去的。我听了觉得有些不敢相信,这瓦勒的女子咋就这么大胆呢?我还问了拢月,有没有女人向承德扔鲜花水果什么的,拢月摇了摇头,说没有,我这里刚要松一口气,拢月又说,不过倒是有很多姑娘们向承德扔手帕。

    哼,我几乎能想象到当时承德挑着他那桃花眼得意扬扬地四处扫视的情景,难怪不肯让我和他一起入城!我恨恨地用指甲在桌上虚挠了几把,好你个承德,等你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你!

    可一连好几天我连承德的影子都没有看到,知道他回来后会有很多事情,比如得去见皇帝啊,交兵权啊,祭天啊,见见贵妃老妈啊,又或者是去见见以前的老相好啊,可是这么多天见不到他,心里还真是不习惯。

    入繁都后,我又住进了原来的那个小院,这才知道原来这里竟是承德王府深处的一个小院,问奉善,他说承德交代了,藏在别的地方反而不如这里安全,有事也好有个照应。

    我本来就是一个闲不住的人,如今在这小院里一待,谁也不能见,哪儿也不能去,每天开门看见的不是轻轻淡淡的拢月,就是一脸严肃的奉善,我真觉得自己无聊得都要长毛了,连打个麻将都三缺一啊!两个字形容:“郁闷”!

    开始两天还只是觉得郁闷,可是后来竟然开始有些害怕,怕自己会一直这么待下去。想到自己的身份,再想想承德的身份,即便他爱我又能怎么办?我恐怕也永远不能和他一起走到阳光底下,难道我就只能偷偷地躲在这个小院子里等着承德的到来么?

    秋天的云很少,天空怎么看都是蓝得晃眼,我心里跟长了草一般,只想逃出这个小院子,想去找找胡姐姐,想去看看唐萱儿夫妻,趁着拢月不注意,刚摸到门口,就碰到一脸黑黑的奉善。

    “请姑娘耐心等主子回来,主子……”

    “忙完后自然会来看姑娘。”我接口道,看着奉善的那张黑脸,只能翻白眼,他这话我都不知道听了几遍了。

    “我又不是想跑,我只是想出去转转,不行你陪我也可以啊。”我讨好般地说道。

    奉善面无表情地看着我,摇头。

    “我装扮成男人也不行么?我都在这儿憋了六天了,我去找你主子也不行啊?”我有些要翻脸了。

    “主子已经派人捎回口信来了,说他一切都好,忙完了自然会回来。”奉善还是面无表情。

    是的,承德是让人送回过口信来,虽说是给拢月的,可我也知道他是给我的,极简单的几句话,只说他要留在宫中陪父皇和母妃,一切安好。

    看来奉善这关我是过不了了,刚一转身,拢月也跟了过来,这回可好,更别想出去了。我回到屋子里转了一圈,只觉得心里更加烦躁,一咬牙,抓起把太师椅就往屋外搬,拢月一看这样,急忙过来接我手中的椅子,我没给她,仍自己一个人“吭哧吭哧”地搬到墙边放好,爬了上去。

    “放心,我又不跑,我只是憋得难受,想看看外面是什么样子。”我冷冷说道。

    拢月有些为难地看着我,我没有理她,踮了脚扒在墙头上使劲地伸着脖子往外看去。不看还好,一看心里更憋屈,只见外面除了有条过道之外还是墙头,晕死!别说看什么风景,连王府的隔壁都看不过去!

    有些颓然地坐回到椅子上,我只觉得全身都没了力气,以前也曾被这么圈着过,可是却不曾有过这样的感觉,那时候总是想着该怎么跑路,怎么出去闯荡江湖,怎么出去吃喝玩乐,所以虽然被困着,可是心里却欢实得很。而如今,守着这院子,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跑路么?那承德怎么办?

    想想就觉得郁闷,本来打算来这里风风光光地玩上一年,可是一个不小心就被承德用情捆了个结结实实。

    承德这个家伙,够狡猾狡猾的!

    很多事情不能想,想多了也只是给自己找别扭,所以吃过晚饭没一会儿,我就去床上卧着去了,还是睡觉吧,睡着了就不用想了。

    迷迷糊糊睡到半夜,觉得身后多了个人,勉强睁开眼睛一看,好么,自己像个抱枕一样被承德抱在怀里,动一动都困难。

    我扭了扭身体,惊醒了身后的承德。

    “怎么了?”他含糊问道。

    “什么时候回来的?”我轻声问。

    承德睁开眼睛,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有一会儿了,天还早,怎么就醒了?”

    “睡不着了。”

    静了片刻,听不见承德的动静,我回头,看他闭着眼睛,仿佛又睡着了。本来有一肚子的话想要和他说,可看他困成这个样子,有些不忍心叫他了,只得自己又转回身去,轻轻地叹了口气。

    “叹什么气?”承德突然轻声问道,我这才知道他并没有睡着。

    “情况怎么样?”我忍不住问道。

    “还好,封了王。”

    “黛莲娜的事情呢?处理好了?”我问。

    “嗯,没事了。”承德低声说道,“老大也没找麻烦,可能是怕我把他勾结诺顿王的事情捅出来吧。”

    我犹豫了一下,轻声问道:“那……我呢?”

    “你?”承德轻笑,低笑道,“也没事。”

    我回头,看着承德,看见他浅笑的眉眼中掩藏不住的倦意,心里更加犹豫,要不要和他把一切都说清楚,还是就这么藏在我自己的心里?

    我咬了咬牙,决定还是说了吧,干吗不把话都放到明面上来?难道两个人的心思还要猜来猜去的?

    “承德。”

    “嗯?”

    “我有话想要告诉你。”我说道。

    “我听着呢,你说吧。”承德漫不经心地答道,用下巴轻轻蹭了蹭我的肩膀。

    “这几天见不到你,我想了很多……我们的身份实在太特殊了,即便现在宫里有一个假的福荣贵妃,我还是无法和你一起出现在阳光下,我很矛盾……我不知道该怎么做了,我承认,我喜欢你,我爱你,可是我一想到要让我躲在一个小院子里等着你来就觉得害怕,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你也知道我的脾气,我在这里待不下去,我会被憋疯的,就算有你的爱,我也会活不下去。”我一口气说完,不敢停下来,生怕自己一停下来了就再也张不开口了,只顾着把心里的一切都说出来,“而且你是有野心的,我知道,一旦你坐上了那个位置,我怎么办?我该怎么办?一个帝王真的会只爱一个女人么?就算你爱我一个,可是你的国家呢,你的大臣们呢?他们会同意你只爱一个躲在黑暗中的女人么?”

    总算把心里的话都说了出来,不知道为什么,竟然觉得眼睛有些酸涩,喉咙里也哽得厉害。

    承德在我身后默然不语,好半晌,他才轻叹一口气道:“这几天就把你闷出这么多心思来?”

    我点点头,又摇了摇头,“不是这几天,很早以前就想了,在草原的时候还可以糊弄自己不想,可是到了这里,想不想都难了。”

    “荣儿,你信不信我?”承德突然问。

    我看着他,强笑道:“不信,你这人太狡猾,恐怕你把我卖了我还得帮你数钱数到手抽筋呢。”

    承德一愣,然后失笑出声,说道:“放心吧,不会手抽筋的,你哪里卖得了那么多钱!”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连和他斗嘴的力气都似没有了。

    承德用手顺了顺我的头发,柔声说道:“别自己乱想,你想的这一切,我早就想过了,也是在这床上想的。”

    承德顿了顿,看我一脸惊讶的样子,一脸的坏笑,说道:“傻丫头,你忘了,我可是在这床上第一次要的你。”

    他如此一说,我一下子想到了去草原之前的那几天,脸一下子就红了。

    “那日你没来之前,我就一个人坐在这床上,想了很多,也包括你想的那些事情。当时我就想,只要你随奉善一起过来,我就再不会放过你,不管是天堂还是地狱,我都要拉着你一起去。”承德低沉着声音说道,“我也早已想过我的荣儿如果见不到光,也就不是我要的荣儿了,所以,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光明正大地陪在我的身边。别急,荣儿,给我些时间,好么?”

    我看着承德,看着面前这个告诉我不管是去天堂还是入地狱都要带着我的男人,再也没有什么犹豫了,既然他能如此,我又有何畏惧?

    我转回身去,把身体缩在承德怀里,叹了口气,说道:“好吧,既然你如此说,我就上了你这艘贼船吧。你可要记得,我这里可是概不退货的,以后不要后悔才好。”

    承德低声笑笑,把我搂得更紧,静了片刻,听见他长舒了口气,轻声说道:“荣儿,给我生个孩子……好不好?”

    我只觉得心脏猛地紧了一下。

    “老大的王妃生了……是个儿子,我有些眼红了,就想荣儿给我生的儿子会是什么样子呢?”承德在背后喃喃道。

    孩子,我也能给他生孩子么?就用这个身体?我悄悄地抹了抹眼角的泪水,平稳了一下情绪,这才轻笑道:“应该难看不了,好歹我长得也算是清秀可人嘛!”

    承德在身后闷声而笑,我的心却被拧得几乎可以滴出水来。

    “承德,明天陪我去找一个人好不好?”

    “谁?”

    “回春医馆的胡姐姐。”

    “胡姐姐?宛城的那个?”承德问。

    “嗯,好不好?”我问。

    “……”

    “求你了。”

    “……”

    “去不去?不去我自己去!”我怒道。

    “好吧。”承德轻声答道。

    跟着承德和奉善两人,找了半天才找到胡姐姐所说的“回春医馆”。店面不大,里面也没什么人,只一个上了年纪的老汉在里面坐着,看似大夫模样。

    “大夫,我要看病。”我走上前去,含糊说道。

    那老汉看了我一眼,一抬下巴,示意我坐下。

    “什么病?”他随口问道。

    “浑身上下脑袋疼。”我说道。话音刚落,屋里众人都是一愣,然后就听见承德闷声而笑,奉善看怪物似的看我,连那老汉也诧异地抬头看我。

    我冲着他嘿嘿一笑,接着说道:“头疼怎么办?”

    “头疼治头。”老汉淡淡答道。

    “脚疼呢?”我又问。

    “医脚。”他顿了顿,接着说道,“冒昧问一句,不知客官贵庚啊?”

    “二十不到,三十挂零,四十还出点头。”我笑道。

    老汉脸上显出一丝笑意,笑吟吟地看了看我,又看向我身后的承德和奉善。

    “他们是我朋友。”我解释道。

    老汉捋了捋下巴上少得可怜的几根胡子,站起身来,说了句,“请随我来。”

    我回头冲承德笑了一笑,忙跟着那老汉往后院走去,承德和奉善在身后也跟了过来。医馆后是个小小的院子,我正纳闷这么大个地方,胡姐姐能藏哪里呢,就看见那老汉不知道从哪里搬来了架梯子,搭在墙上就往上面爬,然后还冲我招招手,示意我也上去。

    我看了看承德,承德笑笑,伸手揽了我,纵身一跃就过了墙头。可是谁也没料到墙头这边压根就不是地面,贴着墙壁的是一个水池,我暗叫一声不好,身体已经随着承德落入了水中,唉,看来承德也不会水上漂的功夫啊!后面紧接着又听见“扑通”一声,原来是奉善也落入了水中。

    幸好水倒不深,只及我的胸口,可是身上却全都湿透了。早上拢月精心给我化的妆也全被水打湿,我用手一抹,彻底现了原形。

    那老汉还蹲在墙头上一脸无辜地看着我们,我怒道:“为什么不早说这边是水池?”

    他眨了眨眼睛,极其老实地回道:“小姐弄的,说是省得有些人自认为会点轻功就忘了怎么走路了,所以就在这边修了个水池。”

    小姐?胡姐姐?我无奈地翻了翻白眼,谁让自己跟着承德耍帅,还真是活该了。抬头看看承德,只见他略微皱了皱眉头,抱着我从水里跃起,几个轻点落到岸边。

    哇塞,原来他还真会水上漂啊,我一脸崇拜地看着承德。他拧了拧衣角的水,不发一言,脸色有些不好。

    “你会水上漂干吗刚才还要掉到水里?”我问。

    “一时大意。”承德轻轻答道,看我身上的衣服也已经湿透,剑眉又拧了拧,看向那老汉的目光又冷了几分。

    那老汉不慌不忙地从墙头的另一头绕了过来,这才领着我们往这个院子里走去。承德握了我的手也跟了上去,一路上只觉得有绵绵不断的热气持续从承德手上传来,我不解地抬头看他,他冲我轻轻一笑,柔声道:“别着凉。”

    “小姐,有人找您。”老汉在一个小屋外恭声说道。

    “又是谁啊?不是告诉你了吗,别什么人都往我这里带。”屋里传来胡姐姐有些不耐烦的声音。

    我心里大喜,忙应声道:“胡姐姐,是我啊。”

    屋里的人明显一愣,然后就看见门帘被挑开,一个穿了鹅黄|色衣衫的女子从屋里探出头来,不是胡姐姐是谁?她一脸惊喜地看着我,随后又看到了我身侧的承德,脸上的笑容顿时有些僵,然后又看到承德身后的奉善,这回可好,胡姐姐脸上的笑容顿时变成了干笑。

    胡姐姐把我们让进屋里,看我衣服湿了,笑道:“小丫头,跟我到屋里换身衣服吧,这湿衣服穿久了会落病的。”说着不等我回答就拉了我往里屋走,看承德跟在后面也想进来,胡姐姐又笑道:“这位公子啊,您在外面等一等?”

    我笑着看了看承德,知道他是不放心我,说道:“没事,我跟着胡姐姐进去,你等我好了。”看他身上的衣衫也都湿着呢,回头又对胡姐姐说道:“麻烦胡姐姐也给他找身干净衣服吧。”

    胡姐姐笑笑,吩咐带我们进来的那个老汉去给承德和奉善找两身衣服,然后就拉着我进了里屋。里面看似是胡姐姐的卧房模样,摆设倒也精致,胡姐姐在后面把门掩好,又侧耳听了听,忙走到床前,把被褥掀开,打开床板,下面赫然露出一个洞口来。

    我傻在那里,原来秘道还真都是藏在床板下面啊!

    胡姐姐冲我招招手,示意我跟着她一起下去。我看了看下面那黑黝黝的洞口,又看看一脸紧张的胡姐姐,问道:“干吗?”

    “赶紧跑啊,这次可没法给他们下毒了,这两个人我都打不过,咱们还是跑的好吧。”胡姐姐低声说道,拉了我的手就要下去,“都怪你这个小丫头,尽给我惹事,看看你惹的这些货色,有一个好相与的吗?”

    我一听胡姐姐竟然也要跑路,忍不住笑出声来。胡姐姐一听我笑,有些愣了,她本来就是个极聪明的女子,看到我如此,一下子也就反应了过来,把床板放好,又从衣箱里掏出件衣服来给我,笑道:“都被你这丫头吓丢了神,都忘了你们是拉着手来的了,他是你的小相好吧?”

    瞧瞧,什么叫小相好啊,真难听。

    “胡姐姐,我有事求你。”我说道。

    胡姐姐看着我,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一下子抓住我的胳膊,把衣袖捋了上去。

    “好你个丫头,果真是因为这个来的啊。”胡姐姐笑道。

    我一看到她那副表情,就想到了她曾说过的点七八个守宫砂的事情,不禁大汗,知道她一定是误会了我的来意,忙笑道:“才不是你说的那事,我是想问问胡姐姐,又没有什么法子能让我换个相貌?”

    “换相貌?”她吃惊地问道。

    我点了点头,想要光明正大地跟在承德身边,身份倒还好说,可以伪造,可是这相貌呢,宫里的人一眼就能认出来我就是那个福荣公主,唯一的办法就是换了这张脸。

    胡姐姐深深地看了我两眼,轻声问道:“丫头,你从宫里偷跑出来怕被人认出来?”

    “所以我必须得换个样子,我总不能一直躲着藏着啊。”我说道。

    胡姐姐若有所思地想想,说道:“小丫头,这世上哪里有能让人换一张脸的法术?既然已经跑出来了,和你那小相好一起跑了不就得了,何必要换相貌?”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我能跑,承德怎么能跑?看胡姐姐也帮不上我,不由得想起现代的那些整容手术,唉,如果这里也有这个技术多好,换张脸,那还不跟玩似的。

    换好了衣服出来,承德还在外面等着,衣服没换,倒也干了,我都怀疑他是不是用了什么内功,把身上的衣服给烘干了。

    第38章

    告别了胡姐姐出来,我只觉得心里更沉了些,相貌是变不了了,难不成真的要做一只见不得光的老鼠?一想到这里我就郁闷,又想到胡姐姐给我切完脉后所说的话,心里更觉得冷。

    她说:“小丫头,我告诉你实话,上次在宫里给你切脉时没太注意,这次仔细察来,竟发现你的脉象我从没见过,像是一切都对,又像是一切都不对。恐怕我师叔回来了也说不清楚你这体质是怎么回事,所以说你究竟能不能受孕,我也说不清楚。”

    耳边又想起昨夜承德的话,他说:“荣儿,给我生个孩子吧。”

    我只觉得心里更乱,看看承德,只觉得心里压抑得更加厉害,竟有些喘不过气来。

    承德似发现了我不对劲,停下脚步,回头看我,笑道:“怎么了?荣儿。”

    “别叫我荣儿了,以后叫我楚杨吧。”我突然说道,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这个来。

    承德微怔,然后挑了挑嘴角,摇了摇头。

    拐过街角,再出来时竟发现是另外一条热闹的街道,旁边一家酒肆正热闹。路过门口时,我忍不住停了停,抬头看了看匾上的三个大字,轻声问道:“什么字?”

    承德看了一眼,淡淡说道:“食为天”。

    “进去,进去,咱们去好好撮一顿!”我笑道,都到了门口了,还能错过不成。

    承德看了看我,淡淡笑了笑,说道:“回去吧,想吃什么让他们送过去好了。”

    一想承德说的也对,这里人多眼杂的,而且承德在这繁都知名度又这么高,万一要是被人认出了他,我倒还真是惹祸。我叹一口气,不舍地回头看了两眼那热闹的门口,转身跟了承德走,刚走了没两步,就听见身后一个低沉的男声叫道:“楚杨!”

    我僵住,身体一下子被那声音定在那里。承德握着我的手也是一僵,随后轻笑着转过身来,看向我的身后。

    我也转过身去,看见了穿一身深蓝色武士服的南宫越。两个月不见,只觉得他好像又高了些,脸上线条更加硬朗,稍带了些风霜之色。他的目光从我的脸上扫过,随后又落到我的手上,目光一紧,随即又闪了开去。

    我低头一看,承德那厮把我的手攥得正紧,不知怎的,我突然有一种偷情被别人抓到的感觉,竟然下意识地想去甩开承德的手。

    承德把手握得更紧,扬眉笑笑,看向南宫越,可眼底的温度却有些冷。

    南宫越看到了我和承德的小动作,嘴角绽出一丝讥讽的笑容。

    “南宫兄,有些日子没见了啊,最近可好?”承德笑道,表情甚是亲切自然,好像他和南宫越真的是什么好朋友似的。我不禁撇撇嘴,有些佩服这厮的表演能力。

    “还好,只跑了几趟江家而已。”南宫越淡淡说道。

    承德神色一凛,随即笑道:“还真是辛苦南宫兄了,不知道依依姑娘可好?”

    南宫越冷漠地点了点头,突然对我说道:“楚杨,我有些话要和你说。”

    自从见到南宫越,我心里就有些乱,要是说对他完全没有感觉,那简直就是骗天骗地骗自己,可是我既然已经选择了承德,就不应该去招惹他,所以我尽量让自己忘了南宫越,忘了我们之间相处的那段时光,就好像我们从来没有认识过一样。草原上的那段时间,我几乎已经让自己做到了,可是没想到,就在我认为自己能完全把南宫越归到朋友这个位置上的时候,他又出现了。

    再次见到南宫越,我发现自己的心跳频率还是会变化,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他。

    靠!难不成我骨子里也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我暗暗骂道。

    “楚杨跟我进来吧。”南宫越轻声说道,随即又对承德说道,“三殿下就先回去吧,一会儿楚杨想要回去,我自会把她送回去。”

    我一愣,南宫越竟然是想找我说些悄悄话,而且还点明了这话承德不能听。

    “什么要紧的事情啊,还这么神秘。”我干笑道,“他听听也不行?”

    南宫越看了我一眼,淡淡说道:“他不可以知道。”

    我没想到南宫越说话这么直截了当,这不成了明摆着要找碴了么?我为难地看向承德,没想到承德却笑了,他低头凑在我耳边低声笑道:“南宫兄也不是外人,他既然有话和你说,你就去吧,我回去等你,早点回来。”声音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估计正好能让南宫越听得清楚。

    承德说完举起我的手,在我反应过来之前放到他的唇边轻轻碰了一下,眼底都充满了柔情蜜意,然后挑眉看了一眼南宫越,淡淡笑笑,转身就走了。

    承德这家伙,他一定是故意的!我心虚地偷瞄了一眼南宫越,看他面无表情地转身往“食为天”里走去,忙小步跟了上去。

    自己心里纳闷,我没做过什么对不起南宫越的事情吧,为什么见了他就觉得好像欠他点什么呢?这感觉还真怪!我晃了晃脑袋,碎碎念道:楚杨啊楚杨,感情本来就是你情我愿的事情,你不欠他的,不欠他的!

    南宫越和“食为天”的关系显然不一般,那掌柜的一看见我们,自动就把我们引向了后院的一间静雅的小包间。

    再次和南宫越一个人独处,我觉得有些手足无措,平时闲不住的嘴巴好像也上了锁一样,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最近……还好?”

    南宫越看着我,摇了摇头,冷漠答道:“不好。”

    晕死,这位大哥还真诚实,我一问他就说不好,让我怎么再把这谈话继续下去?干脆我也闭了嘴,不再说话,屋里气氛顿时尴尬了起来。

    “和他去草原了?”南宫越问道。

    我点了点头,“嗯,刚回来没几天。”

    南宫越笑笑,笑容却有些苦涩:“在繁都没有你的动静,就觉得你可能和他一起去草原了。”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有老实地闭嘴。

    南宫越静静地看了我半晌,突然说道:“你最好不要和他在一起了。”

    我一时愣住,怎么也想不到他会突然说这个,不要我和承德在一起了?这像是南宫越说出来的话么?我疑惑地看向南宫越,他避开我的视线,没有开口。

    有些事情总得说清楚才好,我用手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脸蛋,露出轻快的笑容,笑道:“南宫越,我喜欢他呢,怎么能不和他在一起?”

    南宫越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眼中闪出莫名的情绪,他静了片刻,淡淡说道:“楚杨,你现在并不快乐,刚才在外面看到你的时候,就发现你变了很多,不是以前那个楚杨了。”

    变了?心态是变了吧,再也无法让自己置身事外,再也无法以一个局外人的眼光去看待这一切。

    我笑了笑,伸手过去给了南宫越肩上一拳,笑道:“哪有那么多的快乐啊,我总不能整天在街上傻笑吧?还真以为我是傻妮子啊!”

    南宫越没有接我的茬,径自站起身来看向窗外,似乎犹豫了片刻,这才问道:“还打算回去么?”

    我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当初就是说要回去才会拒绝他,现在怎么和他说?告诉他我现在已经不想回去了么?是不是对他有些太残忍了?我想了想,既然已经是对不起他了,那就干脆再痛快些吧,大不了以后两不相见,忘干净了对谁都好。

    我抬起头来笑道:“反正现在不想回去,和承德在一起,我很开心。”

    南宫越身体僵了一下,这才回过头来看着我,眼中闪过一丝不忍,轻声说道:“听母亲说,你们那里的人是不可以近亲结婚的。”

    我点头,纳闷南宫越怎么说到了这个,婚姻法里貌似是说过近亲不能结婚啊,不过这和我没有什么关系吧,我和承德一个大周一个瓦勒,八竿子也打不到一起啊。

    南宫越抿了抿薄唇,说道:“你走后我又回山里了一趟,母亲告诉我一些事情,我一直在犹豫要不要告诉你,告诉你了是好还是不好。”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他如此说,我竟觉得心里有些慌,一种不安的感觉缓缓升起,我强笑道:“你什么时候说话也这么啰唆了,有什么事情直说不就得了。”

    南宫越还是停了一下,说道:“你知道你这个身体的母亲是花念奴,她原本是个江湖女子。”

    我点头,是的,上次听说过贵妃老妈曾经是个江湖奇女子,这又怎么了?我还是不明白这又怎么会扯到近亲上去。

    “花念奴的生身父亲是瓦勒的圣德皇帝。”南宫越说道,眼睛直直地看着我。

    我只觉得脑子有些晕,这里面的关系绕得我有些糊涂,我的贵妃老妈是瓦勒圣德皇帝留在民间的女儿?我觉得有些可笑,这还真成了电视剧中的狗血剧情了啊!

    “你是说贵妃老妈是瓦勒的公主?圣德皇帝留在民间的种?”我不敢相信地问道。

    南宫越默默点头:“虽然人们并不知道还有这么个公主,可是花念奴的确是圣德皇帝的女儿,她的母亲原是宛城的大家闺秀,在一次探亲途中被年轻时的圣德皇帝所劫,后来虽然逃了出来,却有了身孕,产下一女叫做花念奴。花念奴一落地就被偷偷送了人,所以后来才沦落江湖。她的母亲一直很内疚,曾托我的母亲帮她寻找失散的女儿。”

    “现在瓦勒的皇帝是圣德皇帝的儿子?也就是我母亲的哥哥或者弟弟?福荣的舅舅?”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声音竟有些发抖。

    “这些事情大家都不知道,除了我母亲。她说上次从宫里把你救出后,想过要把这些事情告诉你,可是觉得这些过去了也就过去了,再提也没有意义,她以为你以后不会再和瓦勒皇族有什么联系。”南宫越沉声说道。

    荒唐,太荒唐了!我只觉得这一切太过荒唐。

    “你在给我讲故事吧?”我笑问,只是脸上笑起来很是辛苦。

    南宫越默然不语,只静静地看着我。

    “这么说承德竟然成了我的表哥?”

    南宫越点了点头。

    突然间,我很想笑,觉得这剧情还真他奶奶的狗血!承德竟然成了我的表哥!我想下次见了他用不用酸酸地喊他一声“表哥”,也不知道他听到了会是什么表情。

    “表哥也没有什么,这里不也是讲究亲上加亲么!”我缓缓说道,语气坚定,不知道是说给南宫越听,还是说给自己听。看了看南宫越平静的面容,我笑道:“承德的老妈和老爸也是表兄妹呢,承德也不傻啊,估计也没有什么问题。”顿了一顿,又笑道,“幸好你没告诉我说承德成了我的长辈,不然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混下去了。”

    南宫越看了看我,说道:“只要你自己开心就好。”

    我冲他笑笑:“谢谢。”

    两人再待下去,竟然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心里不禁有些怅然,即便以前曾是朋友,如今恐怕再也回不到朋友的位置上去了吧。

    “我想回去了。”我说。

    “我送你回去吧。”南宫越淡淡说道。

    我忙摇了摇头,笑道:“不用,不用,大白天的,我自己回去就好了。”说着就推门往外走,南宫越倒也没有再客气,连送都没有送出来。

    我刚走了几步,突然想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只得又转身回去了,南宫越还站在窗口没有动弹,我不好意思地笑笑,说道:“要不你还是送我吧。”

    南宫越转身,有些不解地看着我。

    我有些尴尬:“我不认识回去的路。”

    南宫越一愣,笑了,走过来拉了我的手就往外走。看他拉我的手,我有些不自然,可是一看到他一脸的自然,就觉得自己的思想有些龌龊了,人家一定没有像我想的那么多。

    南宫越把我送到小院外,就走了。看到他高来高去的,我再一次对我们古人的轻功表达了衷心的敬仰之情。

    回到屋里,承德正坐在桌边自斟自饮,看到我进来,笑得一脸的灿烂。

    我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我想搬家。”

    “搬家?”

    “嗯!我可不想回自己的家也要墙上来墙上去的。”我说道,又想起被南宫越夹着做墙上飞的样子,郁闷,好好的为什么连正门都走不了!大白天的就要爬墙,这得爬到什么时候?

    承德桃花眼一挑,笑道:“又没人让你从墙上走。”

    从桌上飘来阵阵酒香,勾起了我肚中的馋虫,我冲着承德嘿嘿一笑,凑了过去。

    承德看看杯中的酒,又看看我,笑得有些无奈,问道:“想喝?”

    我忙点头,肚子也有些饿了,于是不客气地坐下又吃又喝。承德看着我狼吞虎咽的样子,故意皱眉说道:“公主,请你注意自己的仪态!”

    我冲他咧嘴笑笑:“看不惯别看,吃饭就是吃饭,哪儿那么多闲事?”说完还端起承德的酒杯喝了一口酒,只觉得火热的一条线顺着嗓子就滑了下去,呵,这酒还真烈!我又是挤眼又是咧嘴,惹得承德一阵嘲笑。

    我不理他,继续吃我的,喝我的,好像听谁说过,其实吃喝也是一种化解压力的办法,果然吃起东西来,心里的郁闷少了不少。

    承德还笑吟吟地看着我,我突然想起一个闺中损友说过的话,她说:和楚杨一起吃饭的时候千万不要让她喝酒,如果万一她要是喝了,你一定要在她喝醉之前把自己灌醉!我一直不太明白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别喝了,荣儿,这酒烈!”承德说道,伸过手来夺我的杯子,我忙闪过他的手,说道:“没事,你还不放心我的酒量?这点算什么啊。”

    我喝得正起劲,当然不肯把酒还给承德。

    “我告诉你啊!”我冲着承德笑道,只觉?br /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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