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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妾当家第162部分阅读

    悍妾当家 作者:肉书屋

    伏在地上道:“谢主隆恩!”

    他的话才一说完,便有侍卫走进大殿,将他给拖了下去。

    第二十五章

    皇帝心情不佳,道了一声“退朝!”便大步走出了大殿,朝臣跪下送他离开,苏潜的心里却一片忐忑不安,待皇帝离开之后他好半晌才抬起头来,一抬头却见崔文滔站在他的面前,其它的朝臣都已经离开了。

    崔文滔将苏潜扶起来道:“苏大人不用担心,我相信这所有的一切只是一个误会罢了,待到圣上查清之后,定会还小苏大人一个公道!”

    苏潜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他久在官场,以前虽然不是说官,可是却深谙为官之道,对于今上的脾气他也是多少知道一些,当下轻轻叹了一口气道:“朝中的官员哪个不是落井下石的,再加上洛王的党羽众多,刑部侍郎肖东生也是洛王的人,这一次连城只怕是有难了。”

    崔文滔淡淡的道:“苏大人不用过于担心,就算洛王势大,这天下却还是圣上的,所有的事情还是圣上说了算,若圣上想为小苏大人脱罪,还是有法子的。”

    苏潜的眸光里有了一抹热切,崔文滔又道:“京官之中,哪个不曾经过一些事情,下狱之人也有不少,平反之人也不乏,所以苏大人就不用太过担心了,只是小苏大人这一次在狱中只怕得受些苦了。”

    “连城是个读书人,哪里经得起那样的折腾!”苏潜的目光里满是担心。

    崔文滔没有再说话,很多时候,很多事情原本也就是说不清楚的,而今日里是苏连城,依着洛王的性子,下一个人对付的人只怕便是他了!

    只是他心里却觉得奇怪,辛仲山向来处于中立,只是尽职尽责的办事罢了,而且依着以往他的观察,辛仲山是更偏向皇帝这一边,今日怎么就出来弹劾苏连城呢?一时之间,他却是想不透了。

    皇帝回到御书房时,心里还有一些不悦,却知道今日将苏连城问罪却也能给乌铮一个交待了,苏连城虽然是一个不错的棋子,但是心还是大了一些,弃了便弃了吧!

    他的眼睛半眯着,战杀却进来了,他行了一个礼后道:“圣上,安府的大米出事了!”

    “什么?”皇帝腾的一下从椅子上坐起来道:“怎么回事?出什么事情呢?”

    战杀的眸子微微一眯,轻轻拍了拍,浑身是伤的容飞从殿外走了进来跪倒在地道:“微臣无能,没有办好圣上交待的事情,请圣上责罚!”

    “责罚有什么用?”皇帝一看到满身狼狈的容飞便知道出了大事,当下忙问道:“快点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还有没有法子补救!”

    容飞咬着唇道:“微臣带着三千虎骑营的将士运米,经地允州的时候遇到了万知楼的埋伏,三千将士以及五百官差全军覆没,只余微臣一人逃脱,原本微臣想以死谢罪,却想到出了这样的事情微臣得回京覆命,所以微臣苟活了下来,还请圣上赐微臣死罪!”说罢,他的双目一片赤红,看起来眸子里满是伤痛。

    “什么?”皇帝瞪大一双眼睛道:“三千虎骑营的精营全部丧身,怎么可能!”这些人手是他手中的精英,已训练多年,原本是想在特殊的时候派上意想不到的用场,那些人个个都是千里挑一的高手,竟是说没了就没了,他又如何能信?要知道那样的三千人不管哪一个都是以一抵十良将啊!

    容飞咬着牙道:“此事千真万确,微臣亲眼看到他们全部被杀死而且被埋在了山下!万知楼的门徒一个个狡猾异常,在路上早就设好了陷阱,微臣一不小心就着了他们的道,他们这群江湖中人行事从来都不按正常的规矩,微臣防不胜防!”

    皇帝重重的喘了一口气,原本站起来的身体也重重的坐回了龙椅之上,这么多年来,他做事向来狠毒,从不给任何人留任何后路,没料到今日里他的人马也被人一锅给端了,那种滋味实在是难受至极。

    他重重的吸了一口气后道:“那些粮草呢?”

    容飞轻轻咬了咬唇道:“全部被万知楼的门众劫走了!”

    “混帐!”皇帝大怒道:“一百万担米怎么可能在毫无动静下劫走?当地的官府是饭桶吗?”

    容飞咬着牙道:“微臣去当地请府尹彻查此事,不料微臣身上的信物在逃亡的过程中遗失,允州府尹不相信微臣说的话!”

    “废物!”皇帝一把将桌子上的东西全部扫落在地道:“他们全部都死了,你还有脸回来见朕?”

    容飞顿时吓得面色惨白,战杀在旁劝道:“圣上暂且留容飞一条贱命吧!这一次的一事情只有他清楚,如今米粮已失,也只有着落在容飞的身上找回来了!”

    皇帝咬着牙问道:“多久能寻回来?”

    “请圣上给微臣一个月的时间,微臣一定将米全部报回来!若是找不回来,圣上再杀微臣也不迟!”容飞跪在地上道。

    皇帝轻轻闭了闭眼睛,他怒道:“朕怎么就养了你们这一群饭桶,这一次的事情你最好给朕办妥了,否则朕一定灭你九族!”

    容飞额前已吓出了细密的汗珠,当上忙道:“微臣遵诣!”

    皇帝的手摆了摆,容飞便退了下去,他怒道:“这万知楼也当真是太过份了,上一次敢偷朕的的玉玺,这一次他们的胆子也太大了些,竟然连的朕的米也敢抢!”

    皇帝这些年来虽然在洛王的手里吃过亏,但是两人一直是有输有赢,输赢间虽然都是大事,却也不过是人员的调配和调度,而且他一直认为这天下间只有洛王才是他的对手。以前他对万知楼的印象不过是江湖第一大帮派,虽然小有势力,却也不过如此!只想着若是能用便也增加一分对付洛王的筹码罢了,倒也没有太放在心上。

    就算上次万知楼将他的玉玺盗走,他也认为是宫里有内鬼,而第二日苏连城就找了回来,他认为万知楼的本事也不过如此。

    可是这一次却让他感到无比的震惊,三千虎骑营的精英说没了就没了!一百万担米也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不见了!他又如何能不恼!只觉得以前终是小看万知楼了!

    战杀知道皇帝的怒气,当下站在那里不敢说话,皇帝气的胸口直起伏,安府的米粮原是他对付洛王最有力的支援,可是就这样没了!

    自从那一日洛王和他撕破脸之后,他在朝中便开始处处受气,他贵为天子,是上天之子,又岂能受这样的闷气?

    如今一失了米粮,就表示他还得忍着洛王!他如何能忍得住!

    皇帝想起一件事情来,便又问道:“听说楚晶蓝和万知楼的银面阎罗相熟?”

    “曾有过这样的传闻。”战杀轻轻声道:“但是也只是传闻罢了,并没有人看到他们在一起过。”

    皇帝在屋子里踱来踱去,眸光里一片冰冷深沉后道:“会不会是安子迁根本不愿将米粮捐出,所以才让楚晶蓝让找万知楼的人将米粮劫回去?”

    “应该不会。”战杀轻声分析道:“微臣觉得安子迁虽然聪明,但是是个没有骨气的商人,对商人而言,平安是最大的福气,所以这种冒险的事情应该不会做。而且微臣还听说了一件事情,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到如今了还有什么话不能说?”皇帝有些不悦的道。

    战杀看了皇帝一眼后道:“微臣听闻容将军在接手米粮的时候将那些送米粮的百姓全部杀了,万知楼在行事之后曾在允州的府衙门前留下一纸状书,状书上说容飞残暴,无商杀死五百寻常百姓,犯了万知楼的大忌,所以万知楼要为那些百姓报仇,斩杀了那三千狠毒将士。”后面其实还有一段话说是皇帝如何残暴不仁,所有的一切都是暴君引发的,万知楼不过是为民除害,信的未尾还号召百信加入万知楼,一同推翻暴君的统治,只是皇帝暴怒,那些话他是无论如何也不敢说的。

    皇帝闻言愣了一下,伸手重重的拍上龙案怒道:“容飞真是一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混蛋,没事将那些普通百姓杀了做什么?”

    战飞知道皇帝现在是这样说,可是这种行事的风格却是皇帝一直要求容飞做到的,当下心里也有几分惴惴不安,微低着头站在那里。

    皇帝想了想后又道:“不对,这些不过是万知楼的恍子罢了,不管容飞有没有杀那些百姓,他们必然都会下手的。”

    战飞忙道:“圣上英明!”

    皇帝到此时心情已平静了一些,他细细的将事情想了一遍后又问道:“上次肖东生说传国玉玺是怎么找到的?”

    战飞暗咐这事皇帝已问过多次,此时再问只怕是对苏连城起了疑心了,当下便答道:“肖东生原本和苏连城在一起,后来苏连城将他支到街尾去盘查,他离开后发现有令牌落在闻西楼,便折回去取令牌,然后便看到苏连城和银面阎罗在一起,然后玉玺就放在苏连城旁边的桌子下。和肖东生一起进门的那些兵士也听到了银面阎罗说他是来送玉玺的。”

    “你当时也在场,可有听到?”皇帝又问道。

    战杀答道:“微臣也听到了,却一直觉得这事太过巧和了些,担心是苏连城一直极为圣上之意,此时这样做不过是想离间圣上和苏连城的君臣关系。当时微臣还和银面阎罗交过手,觉得他的武功极高,轻功也极好,我们若是去的话,他应该早就知道了,所以他的那些话也不知道真假。”

    皇帝的眸子微微一合后又问道:“之前苏连城去杭城的时候,朕曾命他调查过地万知楼的事情,当时探子来报,说他和银面阎罗见过一面,也就是在那一晚,闵自东便死了,这中间会不会太巧和了些?你说是不是闵自东知道了什么,所以银面阎罗才对他下手。”他嘴里闵自东指的是去杭城传诣的闵公公。

    战杀的眸光深沉道:“圣上的推断自然是正确的,只是如此一来,事情只怕会变得有些麻烦。而微臣一直觉得苏连城也没有想像中的那么简单,他似乎有些事情一直瞒着圣上。”

    皇帝冷笑道:“瞒着朕?苏连城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胆子!”

    “微臣的心里一直有个猜测,不知道当说不当说。”战杀又轻声道。

    皇帝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后道:“事到如今,你有话就直说好了。”

    战杀这才道:“微臣一直觉得苏连城被乐辰景赶出洛王府的事情太过巧合了些,说不准这件事情从一开始就是洛王的计。”

    “你的意思是说苏连城可能是洛王的人?”皇帝反问道。

    “这只是微臣的猜测。”战杀缓缓的道:“否则这所有的事情不会如此的巧,苏连城不和刻意隐瞒许多事情。”

    皇帝又想起那一日安子迁对他说的话,心里的犹疑更重了些,当下冷着声道:“既然如此,今日在大殿之上,王叔又为何要弹劾苏连城?”

    “这也许是洛王的另一条计谋了吧!如今苏连城已没有了利用价值,前段日子又闹出了鱼长天的事情,或许他觉得苏连城有些不在掌控之中,所以才想除去。否则依着洛王的性子,又岂会让苏连城一直在朝中高升,而这一次事后却将他拖下马来?”战杀静静的道。

    皇帝冷笑道:“你不说朕还没有觉得,你一说朕便也想到了一些事情,王叔的这步棋当真是下的高明的很!”

    战杀看了一眼皇帝后道:“圣上,如今这般看来苏连城是留不得了,不如今夜在天牢里把他做了吧!”

    皇帝的眸光森冷道:“物尽其用,从之前的种种迹象看来,苏连城只怕是的认识银面阎罗的,而经过这件事情之后他应该知道洛王一直在利用他,他没有利用价值的时候便毁了他,这个时候的苏连城还有些用处,朕还要重用他!”

    战杀闻言微惊,皇帝的眸子里满是算计的光华道:“银面阎罗向来行事神秘,鲜少有人和他相熟,难得他和苏连城相识一场,这次要将丢失的一百万石米找回来还得着落在苏连城的身上。”

    战杀愣了一下后赞道:“圣上英明!”

    皇帝冷笑一声,眸子里满是算计。

    天牢里阴暗潮湿,苏连城靠着牢门而坐,心里一片死寂,他从来都没有想过他会被关进天牢。

    到如今他也算是真正见识到了什么是皇权,什么是无情,三天前他还是大殿上的宠臣,风光无限,那些朝们个个巴结,只是一天的功夫,便将他从天堂打到了地狱,而今他的命还悬在半空之中。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到这一刻他的心倒静了下来,他以前总觉得那些光环来的太过虚华了些,有些如踩云端的感觉,让他的心里有些不踏实,总担心哪天会从云端上掉下来。

    而今终是掉下来了,发霉的空气,脏污的牢房,阴暗的房间,厚重的牢门,他这一生想过去很多地方,却从未想过会下狱,寻常的百姓说“生不入官门”,如今想来是有些道理的,官门一入深似海,从此命悬半空中。

    他知道这一次洛王是下定决心要他的命了,他这一生只怕是不可能活着走出牢门的,所以苏潜替他送衣物来时他便让苏潜不要管他的事情,要先想办法自保。

    在这个牢房之中,只怕洛王早已布下了人手,只要寻一个机会便可要了他的命,他虽然进入官场的时间尚短,却知道官场是这个世上最为黑暗和腌脏的地方,攀高踩低是他们常做之事,而他由于升的太快,有太多的嫉妒他,想要他的性命。

    苏连城静静的坐着,牢门上的小孔被人打开,一份饭送了进来,不用看,他也知道那是已经馊掉了的饭,他缓缓起身朝饭菜走去。

    出乎他的意料的是,那饭菜竟极为丰盛,半只烧鸡一叠青菜还有一份例汤,他愣了一下,牢头见他过来轻声道:“苏大人先吃好了,小的一会再来收拾。”

    苏连城有些惊讶牢头的态度,见饭菜丰盛也只是笑了笑,如今命在别人的手上,根本就由不得他,他坦然面对便是。

    饭吃完之后,他靠在墙边休息,昏暗的光线从转角处泄了下来,他的眼睛微微眯着,却听得门外轻响了一声,他的眸光微疑,扭头一看,却见那厚重的牢门已被人打开,牢头站在门口道:“苏大人,这边请!”

    苏连城也不问什么,跟着那牢头便走了出来,那牢头七拐八拐的就拐到一间干燥的房间里,房间有条隔帘,隐隐见到有人坐在帘后,他的眸子微微一眯,没有说话,牢头恭敬的行了一个礼后就走了出去,再将门带上。

    “跪下!”威严而又森冷的声音传来。

    做了这么久的君臣苏连城自然听出了皇帝的声音,苏连城依旧跪下,没有说话,却行了一个大礼。

    皇帝冷着声问道:“苏连城,你可知罪吗?”

    “知也不知。”苏连城低声道:“微臣自从得了圣诣之后,处事一直谨小慎微,纵如此,却还是让人抓住了把柄。只是圣上是世上最为圣明之人,是知道微臣根本是被人冤枉。微臣知的是不细心的罪,却在本质上并未犯错。”

    “你的胆子倒是越来越大了!”皇帝的声音更冷了三分。

    苏连城浅浅的道:“倒也不是微臣的胆子大,而是微臣心里很清楚自己处境,这一下到天牢,便自知是九死一生,原本以为再也见不到天颜,如今能再见圣上一面已是苍天开恩!”

    皇帝冷笑了一声道:“朕见过很多臣子,有的臣子犯了错之后吓的半死,一见到朕只会说自己是冤枉的,是被人陷害的,你倒好,却是一点都不为自己求情。”

    苏连城轻轻叹了一口气后道:“其实微臣也觉得自己很冤,也想为自己求情,只是微臣更清楚的是如今微臣已是圣上的一枚弃子,可用可不用,所有的一切全在圣上的一念之间,而微臣也自知自己没有一点筹码能够影响圣上的判断和侧隐之心,所以只能跪在这里,任由圣上来处罚。而对微臣而言,此时在这里见到的是圣上,而不是洛王爷,已经是苍天有眼!”

    皇帝闻言却笑道:“苏连城,你果真是一个极聪明的人,也不枉朕宠了你这么长的时间。”

    苏连城代着头道:“圣上许了微臣万千荣华富贵,做为臣子,自然也要为臣办事。再则微臣这近一年的光环,寻常人穷极一生也难以换来!微臣这一辈子,能有这样的一段富贵荣华,已是祖先积了福。”

    皇帝哈哈大笑道:“苏连城,你果真是个妙人,比起朝中的那些大臣竟还要看得通透些,这样的气度若是死了也真是有些可惜了。”

    苏连城淡淡的道:“微臣知道这段日子圣上必定听到了许多关于微臣的话,大多是坏的,极少数是好的。圣上还能来看微臣,就表明在圣上的心里有些明白也有些怀疑,微臣只想说,不管那些话说的有多么的难听,微臣对圣上的心却从未变过。”

    “是吗?”皇帝轻声道,他伸手将帘珠帘拉开,清脆的声音响起。

    苏连城抬头,皇帝便已站在了他的面前,他今日没有戴皇冠,那张脸没有了往日的神秘,却比之外日更多了一分阴冷之气,那双眼睛里透出来的阴沉比戴皇冠时还要浓重的多。那张脸还很年轻,眉心处却有了一道深深的皱纹,让他的脸看起来更多了三分阴冷之气。他今年不过二十八岁,可是两鬓间已有不少的华发,就这么近距离的看着这个掌握天下苍生的男子,苏连城只觉得他给人的感觉很不好。

    苏连城的头低了下去,皇帝却道:“看着朕的眼睛。”

    “微臣不敢,怕冒犯天颜!”苏连城的身子伏的更低了,似要钻进地底下一般。

    皇帝冷冷的道:“朕允你看,不治你的罪,再说了,你如今已算是死过一回的人了,还怕什么?”

    苏连城的眸光流转,眼里透着一抹淡淡的苍凉,却在抬起头来的时候,目光平静如水,然后看上了皇帝那双阴冷的眼睛。

    皇帝看到他的目光平静无比,微微一愣,旋即嘴角微勾,露出一记浅陌的笑容来,苏连城却觉得他不笑还好,一笑整张脸都是凉薄之色。皇帝的五官其实长的算是极英俊的,可是不知怎么的却生成了满是凉薄的样子,相由心生这一句话让他的体会的无比深刻。

    苏连城原本并不信命理之说,可是此时看到皇帝的样子,他不知道为什么就信了,这个皇帝脸上的所有的地方都透着凉薄二字,如果他以前就看清皇帝的样子,或许他不会被利益和高官吸引,淡定的做一个朝中可有可无之人,只会保全自己,而如今一切都晚了,他早已经没有了退路。

    皇帝显然对他这样的表情很感兴趣,也觉得他虽然这般伏在了地上,却别有一番文人的风骨,那眉眼间竟有一分光明磊落之色,他看着苏连城道:“你对朕当真是忠心不二?”

    苏连城看着皇帝的眼睛道:“其实被圣上怀疑的时候微臣动摇过,只是微臣和洛王之间的积怨已深,洛王恨不得把微臣生吞活剥,所以微臣没有法子,只有加倍努力的为圣上做事以打消圣上的顾虑,但是显然微臣做的并不成功,圣上还是怀疑微臣了。”

    皇帝听他这样说,微微惊愕,却很快就回过神来道:“你倒是在跟朕说知心话呢?”

    “以前这样的话微臣不敢说。”苏连城浅浅的道:“可是如今这样的情境,如圣上所言,微臣已算是死过一回的人了,又有什么不敢说的?”

    “很好!”皇帝的话语里透出一抹淡淡的欣喜道:“朕喜欢说实话的人。”

    苏连城也笑了,他幽幽的道:“只是不管圣上喜不喜欢微臣今日说的话,微臣只怕这一次也在劫难逃。倒不如在死前痛快的说出自己的心声,做一个坦坦荡荡的君子。”

    皇帝的眼里终于有了一抹笑意,却又问道:“怎么,以为朕今日是来取你的性命的吗?”

    苏连城苦笑道:“在这场局中,微臣只是一枚弃子,难道还能保全性命吗?”

    “你还有一个机会。”皇帝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苏连城愣了一下,皇帝又道:“下去吧!朕会安排你出来,然后会给你委以重任,你把事情做好了,朕会不计前嫌,依旧许你首辅之位。而若是做不好……”他冷厉的目光看着苏连城道:“你也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苏连城伏倒在地道:“微臣必当竭尽全力为圣上办事!”

    皇帝轻哼了一声便已走到了帘子后,然后听到墙移动的闷声,屋子里顿时一片安静。

    苏连城轻轻松了一口气,眼里一片幽深,后面的门被打开,牢头将他再次带回到天牢之中。

    第二日在朝堂之上,次辅胡阅明提出了苏连城之事,说昨日苏连城是无意冒犯君主,那些事情只是一个玩笑,无意欺君,请皇帝明查,皇帝先是发了一通怒气,然后朝臣中有很近半数的官员为苏连城求情,皇帝于是顺理成章的开恩,不计较苏连城的欺君之罪,当朝宣布苏连城无罪,当日释放。

    洛王冷冷的看着皇帝自导自演的这一幕,眼底一片冰冷,却并没有出言阻止,待到朝臣们都求情的时候,他也跟着求了情,他一求情,洛王党的人也跟着求情,于是这一场声势浩大的“苏连城欺君案”使出人意料的结局了。

    苏连城当日便被放了出来,官复原职,这在西凤国的历史上还是第一次!

    一时间,朝中上下都在揣测皇帝的心意,原本门庭冷落的苏府又热闹了起来。

    只是苏连城的官职是恢复了,他的名声却再不如往日那般高雅了,朝堂之上,市井之中,到处都是关于他的传闻,有桃色艳丽的和红颜的故事,只是这个故事再也没有往日的那么动听了,处处都透着他性情阴冷刻薄寡情的暗示,传闻当年轰动西凤的和离事件不过是探花郎欺负弱质女子后,弱质女子被逼无奈的结果,风流的韵事有了本质的转变,之前故事的另一个女主角红颜已成了人人唾弃的对象。

    与此艳闻相闻的,还有苏大人的贪污之名,传闻他做了一年的官便贪下了十万两白银,是个不折不扣的贪官。原本是西凤国仕子们学习的榜样,一下子就成了人人踩挤的对象。

    苏连城走出天牢的那一刻,望着刺眼的太阳,他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他知道他这一次下狱,很多事情已经悄然改变,他的人生再也回不到以前的单纯了。他曾经想过要为民做主的当官初衷,在经历了这一系列的事情之后就已经全然改变。

    楚晶蓝虽然住在王府内院,苏连城的事情她却是全部都极为清楚,听到他下狱的消息,她的心里并没有觉得很痛快,隐隐觉得这件事情没有那么快结束,果然,仅仅只是两天的时间,苏连城就官复原职的放了出来。

    她听到这个消息时,眼里却有了一抹笑意,圆珠气闷闷的在那里骂骂咧咧,直说苏连城交了狗屎运,那皇帝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昏君,竟就这样放了出来。

    圆荷没有说话,脸上却满是愤然之色。

    红梅恼怒的道:“苏连城真是有些本事,王爷费了这么大的劲竟还扳不倒他!我听说这一次王爷还在大殿上为苏连城求情了,也不知道王爷是怎么想的!”

    绿叶最为镇定,她双手环在胸前道:“朝中事情,原本就是极为复杂,我相信王爷这样做一定有他的考量,只是苏连城就这样放出来了,日后再要拿他的错处只怕就不易了。”

    四个丫环中,绿叶的话一向是最少的,此时一说话立刻引来了红梅的白眼,绿叶也不理她,却看着楚晶蓝道:“郡主,你怎么看这件事情?”

    楚晶蓝淡淡的道:“很多时候很多事情不能只看表象,只是这一次的事情多少是有些意外的。我原本在想苏连城那么合皇帝的心思,皇帝怎么着也会想办法把他救出来,原以来还要个十天半个月,没料到却如此的快,倒是有些让人吃惊。所以我猜这背后必然还有其它的事情,因为皇帝不可能前一天治他的罪,后一天便将他放出来,他必定对皇帝而言还有更大的用处。”

    “晶蓝说的对极了。”安子迁笑着从门外走了进来。

    楚晶蓝微微一笑,安子迁轻轻拉着她的手又道:“我收到消息,皇帝让他查清安府丢失的那些米。”

    楚晶蓝愣了一下后道:“原来如此,皇帝还真是极为喜欢他。”

    “当然喜欢他了。”安子迁笑道:“因为我上次见到皇帝的时候就替这件事埋下了种子,只是皇帝怕父王知道这件事情有所动作,所以就还瞒着这件事情。不过我估莫着这事也瞒不了多久,必竟我当初当安府的所有家当全部贡献给皇帝的时候,也曾派人做了一些宣传,而我如今虽然住在洛王府里,东西却是早就上交的。只是从杭城到这里,就算是再慢也不过是一个月的行程,而今已过去半个月了,他捂不了多久的。”

    楚晶蓝的眸光微疑道:“只是我觉得皇上并不是那种大度的皇帝,我估莫着这一次米粮的丢失,他只怕会用这个由头再次宣你我进宫,然后再伺机为难我们。”

    “这个简单。”安子迁不慌不忙的道:“如今整个西京都在说我们的大义,你又有孕在身,到时候随便找个理由不进宫便是。而我一个进宫的话,说难听一点,那所谓守卫森严的皇宫我还没有放在眼里。”

    楚晶蓝笑了笑道:“你这句话我怎么觉得应该是四哥说的,从你的嘴里说出来怎么着都觉得有些怪。”

    安子迁不悦的道:“难道只有四哥在你的心里才有那分霸气,为夫我就只能说那些温言软语的话?”

    楚晶蓝先是一愣,旋即笑了起来,安子迁却又撇了撇嘴道:“不过他再有霸气也不招人喜欢,其实不止男人喜欢温柔一点的女人,女人也更喜欢细心体贴一点的男子,太过粗犷的男人不招人喜欢,比如说四哥,再比如说乌铮。”

    他的话一落,楚晶蓝还没什么,四个丫环却都笑了起来,红梅撇了撇嘴道:“以前觉得公子脸皮厚,如今才知道公子不但脸皮厚,还自以为是!我就不喜欢像公子这样的男子,虽然看起来是温柔体贴,可是心却黑的很,也只有郡主这样的女子才能镇得住你!”

    第二十六章

    “呸!”安子迁瞪了红梅一眼后道:“你这张嘴哪天得给你缝上,我是让你喜欢的吗?我只是晶蓝的,可不是你们这些家伙能想的。趁早把你的那些个见不得人的心思给收起来!否则哪一日被晶蓝给弄死了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这一次楚晶蓝再也忍不住了,伸手重重的捏了一下他的鼻尖道:“都快做爹的人了,还如此胡言乱语,没半点正形,小心教坏了孩子!你这样子要是不家其它女人看上的话,我实在是求之不得!也省得我天天为你操心!”

    她这一下捏的有些重,直痛的安子迁抽了一口气,圆荷圆珠还不觉得怎么样,红梅绿叶却都哈哈大笑起来,安子迁在她们的面前也算是有几分威仪的,此时被楚晶蓝这么一教训,都觉得有趣的紧。

    安子迁瞪了两人一眼后道:“这事不许说出去!”若是让万知楼的那些家伙们知道他这副样子,日后还不知道能不能镇得住他们。

    红梅和绿叶嘻嘻哈哈的笑了起来,正在此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圆珠去开的门,却见一个女子含笑站在门口道:“老远就听到这里笑成了一团,在说什么欢喜的事情呢?也说给我听听,让我也开心一下!”

    楚晶蓝一听竟是白玲珑的声音,当下忙道:“圆珠,快请万三小姐进来!”

    圆珠是第一次见白玲珑,只觉得她当真是极美的,当下愣了一下忙将她请了进去。

    楚晶蓝起身迎道:“今日是什么日子,让万三小姐亲自跑这一趟?”

    白玲珑抿唇道:“郡主还是唤我青鸾好了,总叫我万三小姐,我听着总觉得怪。”

    圆荷是见过白玲珑的,当日在万荷亭白玲珑拼命救下楚晶蓝,她的心里是存有几分感激的,所以白玲珑一来,她便去泡茶了。

    楚晶蓝笑了笑,伸手拉住了白玲珑的手,四目相对,两人的眼里都询问对方最近是否安好,待看到彼此眼里的担心时,两人的嘴角都微微一扬,心里一片温暖。

    对于那天晚上的事情,安子迁说的有些马虎,她知道的并不是太清楚,只道白玲珑那天晚上已被皇帝欺负了,心里不禁有些不是滋味。

    白玲珑的嘴角微微一勾道:“郡主的身子最近可好?”

    “很好。”楚晶蓝微笑道:“心里一直有些挂念你,在而如今的身份又太过特殊,想去看你也找不到理由,冒然去了,又怕别人说三道四。”其实她之前是有些怕看到白玲珑的,怕看到这个坚强而又倔强的女子看到她会不自在,如今见她完好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她的心里是极开心的。

    白玲珑轻叹了一口气道:“那些事情别人怎么看,我并不在意,只要郡主不看轻我便好。”

    楚晶蓝见眼前的女子秀美如画,那眉目间风情是寻常女人没有的,她不禁轻轻叹了一口气

    安子迁知道白玲珑前来必定是有事,当下便道:“红梅绿叶你们去门口守着,圆荷圆珠你们去厨房准备一些糕点,可别怠慢了万三小姐。”

    白玲珑抬眸看了他一眼,那一记目光幽深而又透着一股怨气,安子迁摸摸鼻子,然后淡淡的道:“我去找九哥,他上次托我找几本书我现在去送给他。”

    屋子里很快就只留下两人,白玲珑看着楚晶蓝道:“我今日是奉了圣上之命而来,目的是打探你和银面阎罗的关系,如今安府的米粮尽数被动劫走,他心里满是怀疑,想寻一个突破口,你和楼主往后事情要更加小心一些。”

    楚晶蓝轻轻道:“我知道了,你不用担心我,倒是你自己,如今怎么样呢?”

    白玲珑的脸上有了一抹潮红道:“还好,虽然他让我觉得恶心,但是那天晚上楼主做了手脚,并不是他,我才觉得自己没有那么脏。”

    楚晶蓝大惊道:“那天晚上是谁?”

    “楼主没有告诉你吗?”白玲珑以为这事安子迁早就告诉她了,没料到她竟不知,她陡然明白了安子迁的心思,安子迁原就是一个君子,对于这些么私事他素来是极保密的。

    楚晶蓝想起安子迁回来后的表情,再想起乐辰景最近反常的举动,她的眸光一转,顿时便想到了什么,当即睁大一双眼睛问道:“是四哥吗?”

    白玲珑的面色一红,却没有回答,楚晶蓝却已在她的目光中看懂了一切,楚晶蓝忍不住轻笑了一声,然后轻轻摇了摇头道:“四哥好福气。”她心里却在骂安子迁弄出这样的事情也不告诉她!却又觉得安子迁也真是能瞎整,居然把这两个人弄在了一起。

    只是细细一想,白玲珑性子孤傲却聪明无比,乐辰景冷厉霸道,不乏嚣张之性,两个人都是极为出众的人物,倒也是一对良人。可是两人之间又有许多隔骇,真要在一起的话,只怕路还很长,再加上现在两人中还隔了一个皇帝。

    白玲珑却轻咬着唇道:“晶蓝,我和世子的事情你还是不要插手的好,必竟我们心里都很清楚的知道那天晚上的事情并不是我们的本意,只是意外罢了。”

    楚晶蓝轻叹一口气道:“我明白你的意思,只是玲珑你可有替你自己想过,你是青家唯一活下来的女子,除了报仇之外,你还是你自己,说到底,你也不过是个弱质女子罢了。”

    白玲珑的眸子微暗道:“我这样的人不配谈情说爱。”

    楚晶蓝知道她的心结极深,要打开实不是一件易事,当下轻声道:“玲珑,你给你自己的负担太重了,这世上不管是谁都是有资格去爱的!”

    白玲珑的眸光浅浅,想起那天晚上的事情,心里又有了几分凌乱,她和乐辰景原本并没有太多的交集,他那样的人自以为是至极,平素见面也是吵架的时候居多,不说是两看相厌,却也是相对无言。若非有共同的目的,只怕是见一面之后便不会再见。

    她的头微微一低,贝齿轻咬后道:“晶蓝,这件事情免强不得的,我如今只想报仇。”

    楚晶蓝幽幽的叹了一口气道:“玲珑,你万事小心,其实很多时候很多事情并没有我们想的那么糟糕。”

    白玲珑浅浅一笑,两人又说了一会闲话后她轻声道:“晶蓝,你近日还是小心一些为好,皇帝已起了疑,对他而言,那些米非常重要。否则他这一次也不会如此轻易的放了苏连城,让苏连城来查这一件事情。苏连城又和你有隙,虽然他如今还不清楚楼主的身份,依着他那阴冷的性子,又恨透了你,只怕会把事情往你和楼主的身上推,你可得小心了。”

    “我知道了。”楚晶蓝轻叹道:“我原本就在想,皇帝为何会如轻易的就放了苏连城,没料到竟是为了这件事情,如此说来,我们还算是间接的救了他一次了。”

    白玲珑的眸光清冷道:“其实也不算是救他,皇帝性子凉薄,他早就对苏连城起疑,这一次之所以用他无非也是皇帝心存怀疑,想看看他以前对皇帝说的话有几分是真,几分是假,苏连城若是找到那批米,皇帝便会认为他和楼主是有些关系的,只怕也是难逃一死,而若是找不到那批米,也只有死路一条。”

    楚晶蓝的眸光浅浅,微微一想便也明白其中的关窍,她浅浅的道:“这些你能看透,想来苏连城也是能看透的,父王也能看透,就是不知道如今的苏连城不会不会尽力帮皇帝做事了。”

    白玲珑的眸光微转后笑道:“他的心思我们又哪里知道,只是他和王爷的关系一直都极为糟糕,王爷根本就容不下他,否则事情倒也有趣了。”

    楚晶蓝的眸光微转,白玲珑又道:“只是苏连城也不是省油的灯,他在京中虽然时日尚短,但是也有一些人脉关系在,而且人也是极聪明的,我担心他找你们的麻烦,然后借力打力把这一场杀机给化解了。”

    楚晶蓝的眸子里有了一抹寒意道:“随他吧!反正我也很想寻个合适的机会让他彻底趴下,替我自己讨回公道。”

    白玲珑笑了笑,明白她话中的意思,伸手轻轻拉住了楚晶蓝的手,楚晶蓝抬眸看她,见她的眸子里满是淡淡的担心,她的嘴角微微一勾,却给了她们记暖暖的笑容。她微微一怔,旋即也笑了起来。

    白玲珑离开碧涛轩之后,心里却有些复杂,她以前在杭城的时候听到坊间那些关于楚晶蓝的传闻,她的心里一直对楚晶蓝充满了敬佩,其中最令她佩服的莫过于楚晶蓝在面对那些流言蜚语而屹立不倒的坚强。她出身大世家,又流落青楼,最是明白那样的流言对一个女子的伤害,若没有坦荡的胸襟和强大的内心,是承受不来的。

    而她自从那一日和乐辰景发生那件事之后,心里就一直觉得不太安宁,纵然她自认为自己是极为坚强的,可是这几日在面对皇帝的时候,也再难以平静下来。

    楚晶蓝有孕在身不方便送她,她独自一人走在王府的后花园之后,因为心里有事,也没有仔细看路,隐隐觉得前面有人,抬起头来的时候却已险险撞进一个人的怀里。

    她陡然清醒,忙往后退了一大步,道了声:“对不住。”

    那人不语,依旧站在那里不动,她抬眸一看,竟是乐辰景,她的心轻轻一颤,一股莫名的古怪情绪在她的心里荡开,却依旧不动声色的道:“见过世子。”她一边说话一边规规矩矩的行了个标准的官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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