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妾当家 作者:肉书屋
子,好孩子!”
楚晶蓝的如何不知他心境的转化,眸子里升起了一层水气,却只是看着洛王不语。
洛王轻轻点了点头,她微微躬身行了一个礼便和安子迁一起走了出去。
两人回到碧涛轩时,安子迁看着楚晶蓝道:“你觉得父王是什么心思。”
楚晶蓝的眸光微敛道:“我以前不信他为努力护你我周全,而今日我却信了,他的眼睛骗不了人。”
安子迁的嘴角微微一勾,轻叹道:“你若是信他的话,那么我也信他。只是防人之心不可无,不管怎么样,我们除了借助洛王府的势力之外,还得为自己留其它的后路。”
楚晶蓝的目光温暖,安子迁轻轻搂着她道:“你可知道今日看到那一幕我有多么害怕!我的妻儿容不得别人损伤半分!”
楚晶蓝将头靠在他的胸前,伸手搂住他腰道:“远溪,有你陪在我的身边真好!”
安子迁的眸光坚定而又有了几分杀气,有的人若是不给他一点教训,只怕是永远都不知道什么是后悔。
正在此时,大夫来了,给楚晶蓝把完脉之后道:“郡主只是受了惊,迟些喝杯压惊的茶然后再喝两剂安胎的药便没事了。”
楚晶蓝含笑道谢,大夫却又道:“郡主的心志之坚让人佩服,实不相瞒,老夫今日也替其它的小姐把过脉了,她们的脉像都不如郡主的沉稳。”
楚晶蓝笑了笑道:“我只是想着自己的有孕在身,不能吓到了我的孩子。”
大夫的眼里满是敬佩之华,然后行了个礼后道:“郡主慈母心肠,难怪上天会给郡主双生胎了!”
这一次是楚晶蓝第一次从大夫的嘴里听说自己怀的是双生胎,当下喜道:“真的是双生胎呢?”
“是!”大夫微笑道:“如今已快五个月了,胎像都很平稳,双生胎的胎像都极为稳妥,必定是一对极为健的孩子。”
安子迁闻言高兴的差点没跳起来,以前的大夫只说可能是双生胎,却没有一人敢确诊,而眼前的这个大夫在西京也算是极为有名的,他说的话自然是准的,当下忙让圆荷取出银子来厚赏了大夫。
圆荷、圆珠、红梅和绿叶闻言都开心至极,四个丫环叽叽喳喳的说着吉祥的话,楚晶蓝的脸上满是笑意,心里却又多了一层隐忧。在二十一世纪生双胞胎的风险就比单胎要大的多,而在这个女子生孩子半边身子躺在棺材里的古代,只怕是更加危险的事情。
只是她见众人都极为开心,也不好扫大家的兴,依旧浅浅而笑。
入夜后,一条极为敏捷的身影从碧涛轩跃了出去,如疾风一般便掠过屋脊和树丛,最终落在城南的一处简陋的民房之中,他缓缓的推门而进,却见里面点了一盏昏暗的油灯,屋子里却站着五六个汉子,里面有苗冬青和韦渊。
众人见安子迁进来,恭敬的朝他行了一个礼,他轻轻点头,众人这才起身,他轻声问道:“这件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查清楚了吗?”
苗冬青看着他道:“今日一早皇上秘卫战杀便调动了三十名禁卫军出了京城,埋伏在在万荷亭的四周,苏连城似乎也知道这件事情,却并不没有阻止,下朝之后回到家才知道红颜和苏秀雅也去了万荷亭,于是他便匆忙的借了一队人马直奔万荷亭,依种种情景看,苏连城是猜到了皇帝的计划却没有料到玲珑将红颜和苏秀雅也约了去,梦溪公主的武功原本平平,依着玲珑给出的消息今日那些黑衣人下手里对梦溪多有顾忌,若不是她拼死护着,只怕楼主赶到的时候,夫人已经……”
后面的话他没有再说下去,安子迁的眼里已冷如寒冰,他沉呤片刻后又问道:“皇帝是什么意思?”
“今日事败,他一定会遮掩,只怕会借势换了刑部和京城伊之位,我已命人将那些杀客的尸体送了几具到刑部,刑部侍郎是我们的人,知道如何处理后续的事情。”苗冬青缓缓的说着一应安排。
安子迁轻轻点了点头道:“洛王府有何应对之策?”
“玲珑已将今日的事情告诉了乐辰景,乐辰景也动了真怒,估计用不了多久,南疆便有一场大的变动。洛王府早已的吩咐人去处理相应事情,他已暗中调动洛王府藏在西京南郊养了多年的死士,虽然不知道他到底会有什么样的行动,但是据我估计,应该会呼应世子南疆的事情,到时候会有大的变故。”苗冬青的眸光有了一抹担心。
安子迁却淡淡一笑道:“甚好,这事倒也有趣的很,这件事看起来好似不算大,只怕里面的杀机远不止表面上看到的这些。”
苗冬青又道:“今日下午那些得救的女子家人都去苏府致谢,洛王爷下午也让八公子带着礼品前去安慰各家小姐,明眼人都知道这也是场较量,只怕有许多人的心里还是会犹豫不决,只是洛王轻营多年,在朝中危望有时还会高过皇上,却不知谁输谁赢了。”
安子迁冷笑道:“这局棋由得洛王和皇帝去下,我们只要做好我们的事情便好。”
苗冬青点头同意他的话,却又道:“今日皇帝将苏连城宣进宫说了好一会话,然后战杀便暗中跟在苏连城的身边,看那情景,只怕苏连城今日里擅自带人到万荷亭已引得皇帝不快了。而明日早朝时乐辰景只怕会提到苏连城擅自带人到万荷亭之事,到时候再一挑拔,事情就变得更加有趣。门主,若是让苏连城发现皇帝派人跟着他,只怕这一对君臣从此以后心里都会生隙。”
安子迁笑道:“这倒有趣了,不过也由得他们去斗。我想看看这件事情皇帝会如何处理了,这场局皇帝以为他是十足十的赢家,那么我自要再为他添一些情趣才是,省得他整日坐在高位之上都无所事事。”
韦渊轻哼一声道:“那个昏君动谁不好,竟敢动夫人,不给他一点教训怎么能行!”
安子迁只浅浅一笑,然后对韦渊道:“既然你如此看他不顺眼,明夜便从暗道进去,将他的传国玉玺拿出来玩玩,明着告诉他是万知楼的手笔便是。”
韦渊闻言眼睛都亮了,看着安子迁道:“楼主,要不要再偷几副圣诣?”
“不可,所有的圣诣都是有编码的,而且存放的地方都有高手把守,还有重重机关,你能将玉玺盗出来便已不错,不可再招惹其它的事端。”安子迁冷着脸吩咐道。
韦渊的听他说的慎重,忙道:“我遵从楼主的吩咐,只是好不容易进皇宫盗宝,若是只拿走一样东西也太亏了些。”
旁边的一个舵主笑着打趣道:“我听说宫里的女人个个都长的不错,你觉得进宫一趟太亏的话,不如再偷个人出来!”
韦渊朝地上吐了一口口水道:“皇帝用过的女人我才不要!”
一屋子的人闻言都哄堂大笑,安子迁闻言面色却变了,众人见他不笑,都想起了白玲珑,想着她一心想要报仇,日后指不定也会成为皇帝的女人,众人都知白玲珑虽然流落青楼,却是一个极高雅的女子,一时间都有些婉惜,也都笑不出来了。
第二日朝堂之上,风云诡变,皇帝先是斥责了京城尹一番,再将刑部尚书和侍郎大骂了一顿,一方面斥责京城尹没有治理好京城,另一方面又骂刑部能人的尸体都看不好,以至于有昨夜尸体集休被烧之事。
刑部侍郎肖东生在挨完骂之后便命人将一具黑衣人和受伤至死的镇公国府的尸体抬上了殿前,皇帝见到那两具尸体愣了一下,却很快就回过神来问肖东生怎么回事。
肖东生跪倒在大殿之上道:“微臣昨日奉诣查案,知道事情极大,而这些刺客来的又太过突然,像是有组织有纪律经过特训的人一般,微臣觉得若是将尸体全放在起恐有不便,便命人将其中的几具尸体放在了刑部的验房,昨日里众位小姐由各位家主领了回去,可是定国公府的身死的丫环的尸体却都放在万荷亭中,微臣到定国公府之后,三小姐青鸾也觉得事大,便让微臣也带走了几具尸体。昨夜微臣连夜彻查了黑衣人的身份,又得兵部侍郎洛王世子相助,连夜查询了大量的资料,确认被杀之人的伤口太过特殊,致死原因全是要害受伤,世子认为那些伤只有皇城侍卫才有,而那些杀手的身份微臣也已经确认,确是皇城的侍卫,这人便是侍卫李玉凉。”
他这一番话说出来,皇帝的脸色微变,好在他有珠帘覆面,否则他今日是要出丑了,他的手重重的抓紧了龙椅,目光不自觉得扫了苏连城一眼,苏连城的眸光转深,昨夜的事情他自认办的极为妥当,那些黑衣人的尸体全部都一把火烧干净了,这具尸体又是从何而来?
乐辰景上前一步道:“数年前,圣上见微臣的剑术极为特别,让微臣好好调教大内侍卫,微臣细心调教了那些侍卫之后,因为招数太过有效,后来京中侍卫训练的法子都按微臣的法子在教,所以微臣一看到那些小姐们身上的伤口却觉得眼熟,所在才连夜找肖大人。”
皇帝恨的牙痒痒,面上满是赞赏的道:“两位爱卿做的极好,可是依两位爱卿所言,这一次的凶杀案竟是大内侍卫所为,到底是谁那么大胆,竟是连这样的事情也做得出来?”
“宫中的侍卫都由禁卫统领节制,此事若许要问一问黄大人了。”乐辰景冷着脸道。
上次事情之后,皇帝虽然同意将黄恨秋卸职由严战飞统领,但是已过去四日,皇帝虽然已经罚过黄恨秋,但是却一直没有夺他的职,也没有让严战飞任职。
皇帝勃然大怒,宣黄恨秋入殿,他才一进殿,皇帝便大怒道:“黄恨秋,你当真让朕失望至极,前日和章弥勾搭偷朕私印,早日竟又派侍卫到万荷亭杀死那些小姐,你食君之俸,行的却是让如此丧心病狂之事,朕又岂能容你,来人啦,拖下去午门斩首!”
可怜黄恨秋还没有弄明白是怎么回事,便已被人给拖了下去,他大叫冤枉却没有人理会。
接下来皇帝又重赏了刑部侍郎,夸他是个心细之人,赏了黄金百两,玉如意一对,却将京城尹打了三十大板,理由是失职,京城尹这一顿打挨的实在是冤,心里却知道此时还能保住官位已属不易,又哪里敢多言。
皇帝当着朝中所有大臣的面,将禁军副统领严战飞升为正统领。
朝中大臣看到皇帝处理这件事情的态度和方法,明眼人已看出其中的关窍,却没有一个人敢多说一句话。洛王从始至终只是听着,一句话都没有说,而朝中的大臣们都心知这是洛王和皇帝的一轮斗法,下朝之后,洛王府前便有了一堆前来谢恩和探望之人,谢恩是感谢世子为那些枉死的亡灵讨回了公道,探望是楚晶蓝受了惊。
当下傍晚,首辅辛仲山也去了一趟洛王府,皇帝从战杀那里得到这个消息时脸都气的扭曲了。
相较于朝中的紧张而又满是杀气的气氛,住在驿站中的乌铮却显得轻松无比,他吃着侍女剥好的葡萄高跷着腿坐在虎皮大椅上,听着探子收集来的消息,他的嘴角露出了淡淡的嘲弄。
待探子将朝中今日发生的事情全部说完之后,他哈哈大笑道:“这皇帝当真是个蠢的,原本想嫁祸给洛王,然后好收买人心从中夺权,不想却偷鸡不成蚀把米!如今只怕朝中所有的大臣都知道皇帝动手杀了他们的子女,如此一来,君臣之间便会生隙,他算是惹上了大麻烦了!”
拉格笑道:“这皇帝是极蠢的,洛王这一次只怕是要占大便宜了!”
乌铮的眼睛微微一眯后道:“只不过这样的便宜也不是太好占的,皇帝吃了这么大的暗亏又如何会罢手,只怕以后还有好戏看了!我们如今就在这里看戏,什么都不做!”
拉格赞道:“大王英明!”
乌铮的嘴角微微一扬后道:“听说洛王的郡主昨日也在万荷亭,我和安子迁也算知交,拉格,你说本王是不是该去探望一番郡主啊?”
拉格看了看乌铮,然后伸手挠了挠头后道:“这事大王决定,郡主身边的丫环凶悍无比,刚好趁这一次机会好好修理她一番。”
乌铮微微掀了掀唇,命人将从草原上千里迢迢运来的马奶葡萄抱上一筐,再命人将那张巨大的虎皮带上,便准备带着侍女仆从一起去洛王府看楚晶蓝。
只是他的东西才准备好,便听得外面传来了一阵吵闹声,乌铮的眸子微微一眯后道:“这西京也真够乱的,不是这里出事就是那里出事,现在竟还闹到驿站来了,当真是太不像话了!”
拉格也皱着眉头道:“大王,我帮你把那不守规矩的混蛋轰走。”
乌铮想了想后道:“反正都要轰,就让本王去看看是哪个不怕死的跑到这里来生事!”
说罢,他便大步走了出去,众人见他一出门,便也抱着葡萄和虎皮跟了出来。
乌铮才一出去,便见到一个身着粉色宫装的女子手里挥舞着长鞭正在抽打着驿站的守卫,那神情之凶悍让比之红梅有过之而无不及,那手中的鞭子挥得猎猎生风,一袭粉衣在侍卫中转动,灵动无比。
乌铮以前是比较喜欢凶悍一点的女子,可是自从上次见到红梅之后就对那些动不动就动手打人的女子没有半分好感,此时看到那女子的鞭法虽然不错,身材也极不错,他却没来由的升起了几分厌恶。
他心里暗暗在想,难怪西风国都喜欢娇滴滴的女人,现在看来也是有些道理的,女人强悍一点虽然好看,但是没有了那分温柔就真的不像女人了。
他见了那女子的小蛮腰微微一扭,轻轻点了一下头,然后双手环抱胸前品头十足的道:“小腰还蛮有力的,若是在床上应该还有几分狂野……腿也蛮细的,看着也好看,就是那脚踢下去也没有几人能消受美人恩……脸长的也算不错,就是那双眼睛也太凶了些,咦,还在瞪我,喂,瞪什么瞪,你难道不知道女人应该温柔一点吗?”
他的汉语说的有些生硬,表情也是在看戏,那女子正是梦溪,她自小娇生惯养,平日里哪个不是对她吹捧奉承,难听的话还没有人敢对她说。她今日来这驿站是来找安子迁的,安驿站的人马是乐辰清调动的。
乐辰清心知梦溪和乌铮赐婚后,依着梦溪的性子,十之八九是要闯驿站来找乌铮的,女子婚前找男子传出去是要被笑话的,所以乌铮住下来之后就对守驿站的官员下了死命令,无论如何也不要让梦溪进去。
梦溪第一次进驿站是偷偷的爬上来的,见东院的守卫森严这才先转到西院,却遇到了安子迁,这一次原本也想偷偷爬进去,没料到却被侍卫发现了,发现就发现好了,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梦溪直接严令守卫退下,那些守卫得了死命令又如何会放她进去,所以拼死也得拦住她,这样的举动倒把梦溪惹恼了,直接抽出鞭子开始打人,却被语不惊人不罢休的千赫王看到了。
梦溪大怒道:“哪里来的野蛮子,敢如此无礼!我来找我的夫婿,关你屁事!”说罢,她也懒得去对付那些守卫了,鞭子直直的朝乌铮挥了过来。
那些守卫听到公主大人的粗言秽语,一个个都恨不得钻地洞,公主大人啊!眼前的这个人就是你未来的夫婿啊!
拉格挡在乌铮前一把抓住鞭子道:“哪里来的野蛮姑娘!”
乌铮啧啧的道:“你这样的女子,就算是在我们草原也没有人敢娶,借你们汉人的话说,你的夫婿是倒了十八辈子的大霉才会娶你这样一个凶婆娘!拉格,好生教训一下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恶女人,连驿站也敢闯!闯了驿站也就算了,还敢对本大王大呼小叫!你不用对她客后,使劲给我打,让她知道我草原的男儿不像西京的男儿那般脓包,可容不得女人去欺负!”
第十一章
乌大王的话差点没将那些守卫吓的趴倒在地,天可怜见,终于有人敢这样对公主说话了!乌大王在众守卫的心里,形象顿时无比高大。众人在心里暗道:“男人!这就是真正的男人!”
拉格笑了笑,就要动手。
梦溪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被人如此说过,顿时火冒三丈,当下咬牙切齿的道:“哪里来的野人!敢碰本公主一根毫毛,本公主灭你九族!”今日乌铮穿了一件草原的长袍,那长袍花花绿绿,头上还插着几根漂亮的鸟毛,在她的眼里看来,只有野人才会这样穿,而他身边的那那些汉子,一个个都不同于西京的男子,个个粗犷无比。
她这一句话说的杀气腾腾,纵然是拉格那样的汉子也愣了一下。
“公主?”乌铮哈哈大笑道:“你这副样子还敢自称公主?也不撒泡尿照照你那副德性,野蛮无比!凶悍无比!没有半点大家闺秀的样子!还公主!只怕是狗屁公主!你若是公主,这天下间就没有平民了!”
守卫闻言对乌大王的崇拜之情再次高涨,却也忍不住替他捏了一把冷汗,知道这事再误会下去就不好收场了,守卫长大着胆子欲告诉梦溪眼前的人就是千赫王,于是他道:“公主,这位是……”
“啊!”梦溪的暴怒的声音盖过了守卫的声音,她使劲想抽回鞭子,而拉格拉的太紧,她用了极大的劲愣是没有将鞭子拉动半分,她怒极忍不住大叫道:“来人啦!给本公主将这一群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野人乱棍打死!敢羞辱本公主,本公主要将他碎尸万段!”
守卫暗想:“公主你若是将他毁尸万段的话,你只怕得做寡妇了!整个西凤国只怕没有男人敢娶你!公主啊,你是丢人丢到家了!”只是这些只能放在心里想想,却是半句都不敢说出来,抬眸看了乌铮一眼,却也没有人敢动他分毫。
守卫长期期艾艾的又试图解释:“公主,这位是……”
梦溪见那些守卫看来看去,就是没有一个人有动静,心里的怒火顿时烧的更加的旺了,当下怒吼道:“你们都死了吗?本公主的话没有听到吗?再不动手的话本公主灭你们九族!”
她由于愤怒,气的小脸红通通的,可爱的很,只是那眼里凶光,却能让守卫长吓的腿直打哆嗦,在这西凤国最可怕的不是皇上,也不是脾气极度不好的世子乐辰景,而是任性妄为的梦溪公主!
乌铮原本双手环抱胸前在看笑话,只觉得今日的事情比西京天桥上的猴戏还要好看的多,在看到那些守卫没有动静,守卫长唤梦溪公主的时候,他觉得事情好像偏离了某些轨道。这个看起来长的不错,性子却绝对不敢恭维的女子不会真的是个公主吧!
他对皇室的成员还是比较清楚的,只是这些清楚仅限于皇子,对于皇室里有几个公主就一直兴趣缺缺,对乌大王而言,女人很多时候只是暖床的工具罢了。
于是乌大王有些鸵鸟的想,皇帝既然想要拉拢他,那么赐婚的公主怎么着也得有几分公主的样子吧!他是听说梦溪有些任性,但是再任性也不可能做出如此野蛮的事情来,而且汉人不是一直有个什么未成亲的夫妻婚前不能见面的规矩吗?公主自小养在皇宫,皇宫又是天下规矩最多的地方,是断然养不出如此惊世骇俗的公主!就算是出了很大的意外养出来了,那么也一定不是皇帝赐婚给他的梦溪公主!
守卫们有些为难的看着乌铮,乌铮两眼一瞪,怒喝道:“哪里来的无知女子,竟然敢在本王的面前口出狂言,如果不是看在你是女人的份上,本王早赏你十个大耳刮子了!”
他的话才说完,便听得“啪”的一声脆响,这声音虽然不大,却令全场震惊,一时间所有的人都看着那双挥出去的手。
那手不是乌铮的,而是梦溪的!
草原的勇士们都瞪大眼睛看着这难以置信的一幕,他们的大王被打了!他们一直视如天神的大王竟然被一个女人打了!
怒气骤然而起!淳朴的草原汉子们都怒了,敢打他们的大王,这女人一定是疯了!他们的大王又岂能被打!如果梦溪不是女人的话,他们早已涌上去将梦溪暴打一顿了!可是此时他们却瞪大一双眼睛呆呆的看着他们的大王!
乌铮也呆了,草原的王室虽然没汉人这么多的规矩,可是他自小也是极受人尊敬的,从来没有人敢打他!草原人善武,他从小和人练摔跤,却从来都没有人敢伤他,也没有人能伤到他!
就连他的母妃也从来舍不得打他,今日他竟被一个女人打了!而且那个女人还自称是公主!汉人的公主!这世道太疯狂了!
他一时间反应不过来,瞪大眼睛看着梦溪,梦溪那一巴掌打下去心情却爽了,当下斜着眼睛瞪着他道:“本公主又岂是你们这等野人可以碰得?就凭你刚才动了打本公主的念头本公主就难将你杖杀!王爷?你这样一副野人的模样,还敢自称是王爷!也不瞧瞧你那副嘴脸,眼睛像是鹰一样,鼻子像雕一样,嘴巴老虎一样,脸长的像狮子一样,身材就跟熊一样,完本就是一副野兽的模样!你说你是从草原来的是吧!把你们的大王给本公主叫出来,他那样的男子才最有男子汉的魅力!你敢冒充他,尽些本公主让他把你五马分尸!没大没小的混帐!”
乌铮挨了打,又被她这样一顿臭骂,还在他的属下面前丢了脸,若是忍得住他就不是堂堂的草原王了!只是对方是个女人,他也不能可能真的她给他一巴掌,他就还她一巴掌,当下嘴角微微一勾,大步上前,一把拎起梦溪的衣领,由于他的力气太大,一把便将梦溪给拎了起来。
他原本身材极为高大,比梦溪高了大半个头,此时一拎,倒有几分老鹰抓着小鸡的感觉,他冷笑道:“很不荣幸的告诉你,我就是草原之王!谁敢将我五马分尸?”
他这样一拎,他脸便靠在梦溪脸旁,两人的脸都气的有些红,鼻息相闻,两人的眼睛都瞪的像铜玲。
梦溪原本是想摆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可是当她的眼睛对上他的眼睛时,她才发现眼前的男人比她还凶,他没瞪眼的时候,她不觉得他的眼睛有多大,可是一瞪眼,她就傻了眼,只觉得那人的眼睛不但大,而且里面满是精光,那愤怒的火焰似能将她烧毁一般。
她努力让自己的眼睛显得再有气势一点,但是不知怎的发现她往日里的那些骄纵和凶狠的气息此时在这个男子的面前已显得有些怯场,而且就算她表现的和以前一样强悍,也远不如眼前男子眼睛里冒出的怒气和杀气。
生平第一次,天不怕地不怕的梦溪公主心里升起了一抹惧意。她的胆子是极大的,也不怕这世上的任何事情,就算是她那天面对那么多的杀手她也不曾怕过,可是此时她却有些怕眼前的男子了。
这股惧意来的太过突然,她的心里不知怎的就升起了浓浓的无措,她情不自禁的咽了口口气,突然觉得有些怪,她这时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被眼前的男人给拎了起来,双脚完全不着地。
梦溪的心里开始发慌,用眼睛的余光看了一眼自己的脚,却发现脚离地居然有一尺了,眼前的男子实在是壮硕至极,浑身上下都透着男子汉的阳刚之气,那张如刀削成一般的五官不若西京寻常的男子般柔和,满是野兽的般狂野之气。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场,不如乐辰景那般带着肃杀之气,却别有一种傲气和霸气。
她的心尖儿微微一抖,突然觉得自己的气场完全被眼前的人给压了下去,惧意一生,怯意便如决堤的洪水一般将她淹没,她心里一怒,便再也顾不得面子等等其它的东西,同时嘴巴一扁,眼里便有了一层水气,那水气泛滥的极快,很快就将她的眼睛淹没,再然后眼睛里便有珍珠滚落,初时只是一滴,紧接着便如雨下,再接着便如决堤的洪水一般喷薄涌而出!
乌铮原本觉得挨了打太没面子,本想好教训一下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女子,没料到他只瞪了她几眼,她那双漂亮的眼睛里便有泪珠滚落,他顿时愣在了那里。
他还没有回过神来,梦溪已经放声大声起来:“大男人欺负女人,呜……好不要脸啊!”
乌铮原本因为怒气聚集睁的和铜铃有的一拼的眼睛顿时满是愕然,他好像没有把她怎么着吧!她哭什么?好像那个挨打的人是他吧!她委屈什么?她说他欺负她?他什么时候欺负她呢?冤啊!这简直就比六月飞雪还要冤啊!
梦溪这一哭,所有的守卫和乌铮的侍从全愣在那里,没有人知道该如何反应了。
乌铮看着那些望着他的眼睛,一时间拎着梦溪的手是放也不是,继续拎着也不是,他也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气。他自问驰骋草原内外,走遍大江南北,见过无数的女人,却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女人!这是什么状况!挨了打还得被人反咬一口!
乌铮忍不住怒吼:“你哭什么哭,老子又没碰你!”有些惊慌的乌大王心里发虚,脏话快要暴出口了,也是他的汉语不好,又用草原上的话咕噜了几句。
他不吼还好,一吼梦溪便放声大哭了起来,声音之大,吵得乌大王的生朵生疼,他第一次对自己做下的某件事情后悔了起来。
梦溪一边哭一边道:“男人打女人你还有理了!你凶什么凶!”
乌铮的只觉得眼前有一群乌鸦飞过,紧接着他似看到了晴朗的天空下起了雪花。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生平第一次明白汉语里“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那句话的真谛,他仰天长叹,却已有些啼笔皆非,当下厌恶的用眼睛扫了梦溪一眼,却见她哭的梨花带雨,虽然看起来有三分狼狈,但是已经没有了方才的悍气,他原本还准备的一堆骂眼前女子的话,看到她这副样子却也骂不出口了……
草原的儿郎们都知道,他们的大王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女人哭,因为怕,所以也极度讨厌,而此时大王脸上的表情也实在是太过古怪,他们集体咽了一口口水。
乌铮斜眼间看到那些侍从的表情,他就知道他的一世英名只怕今日就毁在这个女人的身上了,他心里的怒气再起,当下手一松,将梦溪重重的摔在地上道:“颠倒黑白,本王懒得和女人计较,给我滚!”
梦溪又哪里会理他,她贵为公主,也是极好面子的,她今日期在一群守卫的面前颜面尽失,又怎么可能就此罢休,她这般被乌铮摔在地上,她只觉得屁股好像要摔开花了,当下从地上爬起来大怒道:“放肆,你怎么跟本公主说话的!敢叫本公主滚,你这是邈似皇族!本公主要治你的罪!”
那些守卫见这事已经越闹越大了,再这样闹下去依着梦溪的性子,只怕是要出大事了,当下守卫长走到梦溪的面前道:“公主,这位便是千赫王,这罪只怕是不好治……”说到这里他长舒一口气,终于把话说完了。
梦溪听到这句话大怒道:“什么千赫王不千赫王的,就算是天皇老子,这样待本公主也得砍头……什么,你方才说他是谁?”她骂了半句之后觉得事情有些不对,终于回过神来反问。
守卫长极好脾气的道:“回公主的话,这位便是千赫王。”
“什么?”梦溪一把抹掉眼泪,差点没跳起来,却大声道:“他是千赫王?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是千赫王!”
她的眼睛里满是惊讶,只是一看到乌铮站在那里的气势,再看到他的身边那些身材高大威武的侍从,她的心里便不再确定了,只是眼前的人若是千赫王,那么她之前见到的那个温暖的如春风一般的男子又是谁?
拉格听说她是公主,也不敢乱来,只是大王的身份又岂容人怀疑,当下朗声道:“这世上没有男子比我们的大王更加魁梧英俊,他不是大王还有谁能做我们的大王!”
梦溪被惊的连眼泪都忘记流了,而拉格的那句话却让她觉得似被五雷轰过,她呆愣愣的站在那里,乌铮看到她那副样子,却有些受打击,他哪里不像千赫王呢?他可是草原上最英俊的男人!这女子长的什么眼睛!
乌铮见她不再哭了,也不愿再和她在这里纠结下去,当下便对拉格道:“当真是个疯子,本王不和疯子一般计较!”说罢,他便大摇大摆的往门走去。
他的身体与梦溪擦肩而过的时候,梦溪终于回过神来,一把拉住他道:“你真的是千赫王?”
拉格见到她那副样子,只道她又要动手,当下一把将她拉开道:“不得对我们的大王无礼!”
梦溪咬了咬牙,原本因为生气而一片红润的脸色,到此时已苍白如纸,那一双美丽的眼睛里满是震惊,她被拉格推开后守卫长忙扶着她道:“公主,这位的确就是千赫王,属下也可以做证!”
梦溪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然后抬头望天道:“天要亡我!”
乌铮初时以为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丫环是被他吓到了,此时听到这句话便知道这事情只怕和和他想像中的有些不太一样,他的眉头皱了起来。
守卫长一见他皱起眉头,当下忙道:“这一切只是一场误会,还是王爷千万不要生气。这位便是我朝的公主,王爷也不要失礼了。”
乌铮觉得守卫长的话说的带刺,心里有些不舒服,当下冷哼道:“是公主就能任性妄为了吗?小心一辈子都嫁不出去!”
守卫长点头哈腰的道:“这件事情倒不劳烦王爷操心了,公主已经许配人家了。”
乌铮闻言长舒了一口气,然后笑道:“也不知道是谁这么倒霉竟要娶这么一个凶悍的女子为妻!”
他的话一说完,他身后的那些侍从全部都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里满是嘲弄。
守卫长的眼睛转了转,又细细的想了想,最终还是鼓起勇气道:“就在前日,皇上将公主赐婚给了王爷,王爷想必还记得吧?”
这一次轮到乌铮被五雷轰顶了,他瞪大眼睛了看梦溪,然后看着守卫长道:“你没有弄错吧!”
守卫长恭恭敬敬的道:“如今到适婚年纪要出嫁的公主只有梦溪公主一人!”
乌铮彻底石化,他也忍不住仰天长叹,然后怒吼道:“这开的什么玩笑,这样的女子也是公主吗?本王要退婚!”
一直站在那里不说话的梦溪闻言也恼了,当下大声道:“我也不要嫁给你这个野人!”
拉格等众侍卫呆愣在那里,原本的嘲弄在看到他家主子变的和锅底一样的脸后就全部一本正经,同时也在心里为他家的主子默哀。
乌铮怒极反笑,再次将梦溪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梦溪也将他再次打量了一遍,然后两人极有默契的各自扭过头去对着地主就吐了一口口水。
梦溪冷笑道:“本公主就是嫁猪嫁狗也绝不嫁给你这个野人!”
乌铮也不甘示弱的道:“本王就算是娶猪娶狗也绝不娶你这个悍女!”
梦溪微笑道:“如此甚好,既然我和王爷两看生厌的话,就烦请王爷上书给皇兄,要求解除这次的婚约!”她的下巴微微抬起,眼神里有了一抹得意。
乌铮看到她那张含笑的脸,见她的脸上泪痕未干,却又笑颜如花,生生晃花了他的眼睛,他却冲梦溪笑了笑后道:“本王为何要解除这场婚约,本王只是说不娶你而已,可没有说不纳你为妾,你这样的女人就是欠调教,等本王把你弄到草原之后再好好教训,到时候看你怎么嚣张!”
梦溪愣了一下,乌铮却又笑了,然后走到梦溪的身边,轻挑的用手指轻轻勾起她的下巴道:“明明是个美人嘛,就是性子不好,还是有调教的空间。”
梦溪气的想吐血,扬手又往他的脸上招呼了过去,他却笑了笑,伸手一把抓住她的手道:“啧啧,脾气是真的不好嘛!真是需要调教,在我们草原是没有女人敢打自己的相公,以后我也不会给你打我的机会。唉,除了一张脸长的好看一点之外,其它的就没有一个优点了,日后得让嬷嬷好生教教你了!”
说罢,他伸手重重一甩梦溪,梦溪被他推开了一尺,然后大步走出了驿站,他一出去,拉格忙和其它的侍卫一起走了出去。
梦溪扭过头看着他的背影大怒道:“草原蛮子!”
乌铮闻言扭过头冲她笑了笑,临转头时还对她眨了一下眼睛,她顿时气的快要吐血。
乌铮却朗声大笑,她狠狠的跺了一下脚,心里的怒气没地方撒,见守卫长正站在她的身侧,她怒极,扬起一巴掌便赏给了守卫长,然后怒骂道:“他方才出来的时候你怎么不告诉我他就是千赫王!看到本公主出洋相你很开心是吗?”
守卫长忙吓得跪在地上道:“奴才方才有提醒过公主……”
“还敢狡辩!”梦溪大怒,抬起一脚便将他踢倒在地,然后气呼呼的奔了出去,却在门口遇到前来抓她回宫的太监,她心里怒气难平,又将那太监好生教训了一通。
乌铮脸上的笑意在转过头来的时候就没有了,拉格有些担心的问道:“王,你真的要娶那个凶婆娘吗?”
“当然不会娶!”乌铮的脸色发黑的道。
“那你方才还那样说?就不怕她跑到皇帝那里靠你的状?如今草原和西京的关系复杂的的很,会不会再生出什么事情来?”拉格看着乌铮道,方才梦溪那一掌打的有些狠,他们大王的脸上有个印子。
乌铮看到了拉格的目光,伸手摸了摸脸色有些高深莫测的道:“如今京中这么乱,皇帝哪来的心思顾我,只是这圣诣已下,我不可能退婚,一个女人嫁到草原又能闹出什么风浪来。但是我是真不想娶她,之所以那样对她对说话,不过是让她自己去求皇帝解决婚约罢了,也好省得我日后再为那样的女子费心。”
“大王英明!”拉格连忙赞道。
乌铮却叹了一口气,因为梦溪这一闹,他的脸上又挨了一巴掌,当下便再也没有心情去看楚晶蓝了,也没有心情再去洛王府搅那摊子浑水,当下差人将葡萄和虎皮送去了洛王府,他自己则在街上闲逛了起来。
梦溪回到皇宫之后,心里委屈异常,她实在是想不明她看中的白马王子怎么就变成了那样一个粗犷的野人!她轻轻叹了吸鼻子,只觉得今日的事情让她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委屈,她心里恼怒到极致,想去找乌铮拼命,可是自己心里也清楚如今的她不可能对乌铮做出什么来。
她很想去求皇帝将两人的婚约解除,只是她自己心里也很清楚,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因为那一天是她自己苦苦求着皇帝赐的婚。并且还在皇帝的面前发了誓,决不后悔她的决定。如今反悔,她自己就不在理,根本就不可能说服的了皇兄。
如今她该怎么办?她迷茫了,只觉得心里难受的要命!
她一时间不太明白那一日她看到的那个男子是谁,她不知怎的就想起了那天安子迁的话:“在下安子迁……”她的眼睛转了转,却开始抓狂,那个温雅无比的男子不会就是传闻中猥琐无比的纨绔子弟安子迁吧!她不敢相信这个推断。
只是想起那一日皇帝赐宴的外男只有安子迁和乌铮,既然他不是乌铮,那就只可能是安子迁了!她为这个发现继续抓狂,心里一恼,一脚便掀翻了那张红木雕花方桌,可怜桌上的景泰蓝花瓶顿时摔成了碎片,一屋子的宫女脸都吓得变了颜色。
梦溪还想告诉自己安子迁不可能有那样的气度,可是一想起传闻中的楚晶蓝和她亲眼看到的完全就是两个人,她惨叫了一声,自己把自己蒙在被子里大声道:“流言害死人啊!”
她发泄完之后,心?br /gt;
悍妾当家第151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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