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妾当家 作者:肉书屋
是……”他的眼里有了一抹为难。
乌铮忍不住问道:“只是什么?”
安子迁长叹了一口气后道:“只是这些米粮全是皇上要的,阿铮也是皇上的臣子,如今又要迎娶梦溪公主,和皇上已是一家人,我又哪里能亲眼看到乌铮为了我这一个朋友而与皇上闹翻,要知道那事虽然不算太大,若是细细算来却是谋反啊!我哪里能让阿铮担上这些风险!不行,不行,绝对不行,阿铮,这事你还是莫管的好!”
乌铮到此时有一种将想安子迁一巴掌拍死的冲动,这个混蛋明明就下了一个套子引他往里面钻,而他明明知道是个套子也不得不往里面钻,这中间的种路,有太多耐人回味的东西,他轻轻叹了一口气,暗骂安子迁实在是太会装,而此时的他已经没有转弯的余地,方才那句话一说出口只要安子迁对外一说,依着皇帝多疑的性子,八成是治他谋反的罪了。
他恨得牙痒痒,却一脸正色的看着安子迁道:“这事没有阿迁想的那么复杂,我必定会想办法简化之,若是真的逼到某种地步,也唯有以族人和朋友为重了!”
安子迁虽然见乌铮入了他的圈套,可是乌铮的话却也说的滴水不漏,若是真说到谋反之事的话,乌铮也可以说是他煸动的,乌铮不过是的为朋友两肋插刀罢了!
他轻叹道:“能交到阿铮这个朋友是我上辈子的福气!”
乌铮看了一眼安子迁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当下只是笑了笑,却低低的道:“阿迁是我见过的这么多人中最会装的一个,今日我也是算是开眼了!”
“装什么?”安子迁的泪眼蒙蒙。
乌铮笑了笑,轻轻拍了拍安子迁的肩头道:“不过有你这个朋友还是非常不错的,你这招借力打力虽然卑鄙了些,但是我却还是有些喜欢的。”安子迁若是真的如传闻中的那么无能,那么这次的事情也就不再好玩了,这样一个有能力却潜伏了多年的男子,当真是让他开了眼界。他认识安子迁虽然不到三日,可是安子迁却给了他太多的惊喜。
安子迁轻叹一声后道:“阿铮明明在和我做同样的事情,又怎么只能责备我一人?为何不先想想你自己的动机?”
乌铮愣了一下,旋即爽朗一笑,他看着安子迁道:“很好,这事就算我一份吧!”
安子迁皱眉,乌铮看着他无可奈何的道:“谁让我那么需要安府的米粮呢?”
他不是没有动过抢安府米粮的念头,他来杭城之前,就已经派人去安府在西京的米仓看过了,那里根本就没有米,他原本对这事有许多的猜想,如今和安子迁打完这些交道之后他才知道他原本的那些猜想有太多的错处,安子迁根本就是人中之龙,所有的一切只怕都已算好,再加之有洛王府的协助,他就算能抢到安府的米也必定要付出极大的代价,再则一旁还有虎视眈眈的皇帝,草原雪灾的事情他瞒着皇帝,若是动静闹得太大,再引起皇帝的怀疑,那就真的是得不偿失了。
安子迁闻言却笑了笑,乌铮也笑了笑道:“阿迁,我看好你哦!”
安子迁再次笑了笑,没有说话,乌铮却又道:“我今日要说的话都已经说完了,如今我也该回去了,阿迁也记住你今天说的话!”说罢,他便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
安子迁忙命一旁的家丁将他送了出去。
乌铮转身,面色微变,来时的欢快已经尽散,他今日的目的虽然是达到了,却也付出了一些代价。他走到洛王府门外的时候,看着那高大的门楣,嘴角微微一扬,如刀刻的五官因为他这一分凌厉的表情而显得杀气腾腾。
他的眸子微微一眯,冷笑一声便已大步离开。
从洛王府回到驿站,必经一条清冷的小巷,他的马车才一驶进,他的眸子里便有了一分寒气,他已感觉到那些伏在四周的杀气。四周一个人都没有,那只是一种感觉。
他的大手一挥,拉格便已命车夫将马车停下,他的眸子里有了一抹杀机,今日洛王府会有危险的事情,他心里也是有些数的,所以带来的侍卫都是武艺高强的,虽然只有四个,却个个都是草原上的精英。
马车停下,四周的气氛显得更加的诡异,他甚至能听到屋梁上劲驽拉开的弦声,他知道此时已进到巷子的中间,进去只会是更深的包围,退出却也已来不及了。
乌铮这个草原的大王并不是那种养尊处优的大王,他二十一岁在一场草原的动乱中做上了千赫王位置,这些年来历经了不少的战事,草原上的部落都是推崇强者,他虽然是上任草原王之子,却并没有让那些虎视眈眈的部族首领信服,直到前年的那场战事,他带领五千铁骑,便将叛党两万人马尽数打败,成了草原上的神话,然后又历经了几场不大不小的战事,才算是稳固了他的地位。
只是这位久经战事的大王,却从来没有一次如今日这般担忧,中原的劲弩的威力,他是见识过的,在他还是孩提的时候,他的父王和朝庭有过一场战事,那一战草原大败,也就是从那个时候起,草原才每年都要向朝庭纳税上供。
他还记得那冷厉的寒风,那劲弩呼啸着从耳边飞过,射进父王的胸膛,射透那厚重的战车!
他的额前不知不觉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心跳也加快了一些,暗暗在心里盘算要如何才能脱险,正在此时,却听得屋檐之上传来了闷哼的声音,他的眼里顿时有了一抹喜色,当下便下命拉格驾车。
拉格一看到他的眼神心里便已明了,一个纵身便驾着马车奔出了小巷,却在小巷口遇到了一个身着一袭织锦宝蓝色长袍的儒雅男子,那人见他出来对他温雅一笑。
屋顶上鲜血四流,一个黑衣人看到这副情景面色微微一变,她身边的男子却一把将他拉住。
乌铮的眸光流转,命拉格将马车停下,对那人拱了拱手道:“多谢相救。”
那人浅笑道:“皇城之中,自是容不得乱党胡来,王爷无须客气。”
乌铮也不和他客气,正欲命拉格驾车,却又想一件事情道:“阁下怎么知道这路上会有危险?”
“下官只是揣测那些不臣之人的心思,如今草原和朝中的关系微妙,下官怕被人从中挑拔,引来不必要的战事。”那人轻声答道,凤眸里却有了一抹忧色。
乌铮笑了笑,想起今日和安子迁说的话,再想起如今朝中的局势,他了然的笑了笑道:“这位大人气度不凡,心思缜密,当真让人佩服!”
那人温和回了一个礼后道:“为臣者自为君分忧,那些宵小也就难以兴起风浪了,王爷如今是圣上的贵客,未来的驸马,自是不能有丝毫损伤。”
乌铮的眸子里笑意更浓了些,见来身虽然着的是一件普通富家公子的衣服,整个人温文尔雅,没有太多京官的派头,人也生的极为不凡,一双凤皮眼煞是好看,和安子迁那双细长的眼睛各有千秋。他暗赞这汉人中人才辈出,当真不容小视。
他对眼前的男子也有了几分兴趣,当下便问道:“救命之恩,自当铭记,敢问公子贵姓大名?”
那人温和的施了个礼后道:“下官苏连城。”
乌铮闻言微微一怔,细细的打量了他一番后道:“你就是通政使苏连城苏大人?”
“正是下官。”苏连城浅浅一笑道。
乌铮的眼里有了一抹趣味道:“真没料到苏大人竟是如此温雅之人,今日的救命之恩本王记下了!”说罢,他将马车的帘子一放,拉格便驾着马车消失在街道里。
苏连城的眸子里有了一抹笑意,单手负在身后,嘴角边有了一抹淡淡的嘲弄,他抬头看了一眼屋顶,却见屋顶上立着一个脸戴白玉面具的黑衣男子,他对那人拱了拱手,然后扬长而去。
红梅一把将脸上的面巾揭下来骂道:“这人真是无耻,明明是他派人来杀乌铮的,却偏偏在巷子口装模做样的装好人,乌铮那个无脑的混蛋只怕还真以为是洛王要杀他,苏连城救的他!妈的,见过不要脸的人,却没有见过像苏连城这么不要脸的人。公子方才真不该拦我,应该让我一刀把他给剁了,也好省去以后的麻烦!”
安子迁的眸子一片深沉,淡淡的道:“若是能杀我自然不会拦你,难道你没有发现苏连城身边带了好几个一流高手吗?他们原本应该在巷口伏击的,我们一出现苏连城便改变了策略,那些杀人便成了他的保镖,我们要杀他又谈何容易。只是苏连城这样出众的应变能力当真是让我佩服,这一场局居然就被他化解于无形,当真是极不简单。”
红梅咬了咬牙道:“那些人我是看到了,只是心里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只怕那乌铮日后也对我们拔刀,到时候就难以收拾了。”
“不用太过担心。”安子迁不慌不忙的道:“我今日和乌铮聊过天,他也是蠢的,事情的真假只怕也瞒不过他,如今让某些人自认为聪明再得意一段日子也无妨。”
红梅的眼里满是不解,安子迁又笑道:“洛王府若是真要除去乌铮的话有很多种法子,不会用这种粗鄙之法,他此时现身只怕更能验证乌铮的某些猜想。”
红梅此时是懂了一些了,心里却还是觉得有些不太爽快,安子迁又不紧不慢的道:“就算这一次苏连城真的骗过了乌铮,他也给不了乌铮想要的,只是在某些事情上,乌铮只怕会更慎重一些。”
红梅咬了咬牙道:“反正这一次是放过苏连城了,那混蛋下次最好别撞在我的手上。”
她身后的绿叶叹了口气道:“我以前在杭城的时候觉得苏连城还人模狗样的,今日才知道原来最大的人渣就是那人模狗样的人。”
安子迁闻言笑了笑,他的眸子幽深了不少,心里却忍不住轻叹了一声。
乌铮回到驿站之后便半躺在那张虎皮大椅上,拉格站在一旁道:“大王,今日实在是危险,若不是苏大人出现,我们只怕已遇到了危险,你说那刺客到底是什么人?”
乌铮笑了笑后道:“你觉得他们想让我们觉得是什么人做的?”
拉格愣了一下,乌铮有些粗糙的手指轻轻敲了敲键盘,然后缓缓的道:“妙啊!这些个人都妙到极致啊!原本以为来西京会太过无聊,如今想来却是我想多了。”
拉格没听明白他的话,不禁有些不解的看着他,他却已不再解释,半眯着眼睛躺了下去,却又道:“去打一壶上好的酒来,这么多趣的事情自当配着酒喝!”
淳朴的草原汉子弄不明白他家主子的弯弯心思,却也乖巧的去打酒了。
安子迁回到碧涛轩时,楚晶蓝正在和乔侧妃说着闲话,他还在屋外就听得乔侧妃道:“郡主和千赫王以前相识吗?”
楚晶蓝浅笑道:“乔侧妃这话问得当真是有些怪了,他是草原的大王,我是杭城商户之女,又哪里可能会与他相识,今日之事不过是个巧合罢了。那千赫王也太没有礼数了些,竟擅自跑到内院来了,我昨日听四哥说的如今王府里的中馈之事都是乔侧妃在主持,怎么侧妃没差个人守着内院的入口?”
乔侧妃愣了一下,楚晶蓝又不紧不慢的道:“父王的客人极多,总有些不守礼数的,今日里千赫王闯进来撞见我,惹出了这一堆误会,这事可大可小,千赫王那样尊贵的人物,此事传出去只怕也会影响他的名声,父王责备乔侧妃治府不严事小,若是让千赫王和父王因此生隙,那就是大事了!”
乔侧妃原本就出身京中贵族,她是何等聪明之人,自然是知道这些关节的,来之前她是存了看笑话的心情,没料到楚晶蓝短短几句话便给她套上了不小的罪名,洛王所的行之事,她心里也是清楚的,知道今日之事若是真的传到洛王的耳中,只怕又得换来一顿责备。
她虽有见识,但是最怕洛王,此时闻言不由得一惊道:“这事是我大意了,想着这王府内院又有谁敢闯,不料今日却出了这样的事情。”
楚晶蓝见她的眉眼里有一丝担忧,却也不理会她,许是因为乐辰景不喜欢乔侧妃的原因,她对乔侧妃也没有好感,而且她隐隐觉得诺大一个王府,守卫该是何等的森严,怎么可能会让乌铮那么轻易就闯到内院?再说今日里她也受了惊,乔侧妃还来寻她的事,她自不需对乔侧妃客气。
安子迁在门外听着,眸光冷了些,当下推门而进,楚晶蓝微笑道:“如何?千赫王没有生气吧?”
安子迁会意,叹了口气道:“他那样的人物又岂会不生气,他昨日里还帮过我,不想今日来王府竟惹下这样的事情,我说要好好惩罚一番红梅,他却又说这事不关红梅的事情,是他自己不小心,行事太过唐突,说若是进内院的时候若是有人提醒一下也就没有今日的事了。”
乔侧妃闻言脸色更加难看了,楚晶蓝也轻叹了一口气道:“那也没有法子,如今只能盼着千赫王不要真将今日的事情放在心上了,否则我一进王府就出了这样的事情,父王只怕也会气恼,怪侧妃治家无方事小,和千赫王交恶事大。”
乔侧妃有些坐立不安了,忙扯出一抹笑容道:“上次圣上赏了一匹上好的织锦,王爷吩咐过要给郡主做新衣,我去差绣娘来给郡主量量尺寸。”
“如此便有劳乔侧妃了。”楚晶蓝也不推辞,命圆荷将她送了出去。
第六章
乔侧妃离开之后,楚晶蓝却笑了笑问安子迁:“怎么样?那乌大王可有生气?”
“不知道有没有生气,反正是有些小麻烦。”安子迁缓缓的道:“不过也不是什么大事,乌铮也是顶出色的男子,很多事情他分得清轻重。只是那混蛋却惹人厌的很,待事情了了之后还得好生收拾他一番。”
楚晶蓝闻言想笑,却看着安子迁眨着眼道:“你吃醋呢?”
“自家媳妇被别人盯上没有一个男人能坦然。”安子迁直接承认。
楚晶蓝的嘴角却微微一勾,安子迁却又拉着她的手道:“晶蓝,日后不准再对其它的男人笑。”
楚晶蓝看着他道:“好是好,只是我今日怎么听着乌铮的意思我是极其凶悍的,还将红梅误认为是我,这中间有没有其它的事情?”
安子迁轻咳一声道:“当然有其它的事情,苏连城在西京一直都在说你的坏话,想必被他听到了。”
楚晶蓝抿嘴一笑道:“原来是这样啊,如此说来,那千赫王的耳目还挺多的。”
安子迁笑了笑,却不解释,正在此时,房门被敲响,却见圆珠带着一个打扮的很是体面的丫环走进来道:“见过郡主!”
楚晶蓝问道:“你是何人?”
那丫环答道:“奴婢是定国公府三小姐的丫环翠烟,三小姐说早就倾慕郡主的风采,明日在万荷亭设宴,请郡主赏脸。”
楚晶蓝愣了一下道:“定国公府的的三小姐?”她想了想终是想起了白玲珑如今已是定国公府的小姐,这丫环想必是她的贴身丫环,她的嘴角微微一勾后道:“你去回你家三小姐,我明日一定准时前去赴宴。”
翠烟再次向楚晶蓝行了一个礼,然后将一张烫金的贴子递了上来,楚晶蓝伸手接过,翠烟微微一福后便退了下去。
楚晶蓝将那贴子打开,却见上面画了两个女子立在湖边的情景,虽然没有画眉眼,却似旧能感受到两人的风姿,一人白羽若飞,另一人端庄温婉,正是两人第一次见面的情景。
楚晶蓝嘴角微扬,安子迁在旁看到后笑道:“玲珑的画技是越来越好了,想来是怕人知道你们曾相识,所以没有画脸。虽然没有画脸,可是了了几笔却画出了你们的神韵。你和她虽然相见的次数不多,却看得出来她是真把你当做好友了。你昨日才说起她,她今日便送来贴子,想必是听说你来西京了,迫不及待的想要见你了。”
楚晶蓝的眸子里也满是笑意,想起初见白玲珑时对她心生误会,再见面时却误会冰释,两人心里都对对方存了一分敬重。
她微笑道:“她将我当做知已,我又何曾不是,与她见面的次数虽少,却是一见如故,人和人之间的缘份很多时候都是炒不可言的,比如说我和玲珑,再比如说我和你。”
安子迁笑了笑,伸手接她轻轻搂入怀中道:“深有同感!”他觉得苏连城这辈子做的最对的事情就是洞房夜里做下的混帐事,否则依着他和楚晶蓝以前的生活轨迹,是必然不会有交集的,他不由得在心里暗叹缘份的巧妙,暗暗感谢月老替他牵了这样一根红线。
洛王父子下朝之后,听到管家说起乌铮来王府的事情,眉头微微一皱,却没有说话,乐辰景的脸色却变了,冷冷的道:“混蛋!”
他骂完之后又看了一眼洛王,然后冷笑道:“父王当真是极宠乔侧妃,却不知有人是不恃宠而娇,这中馈也不知道是怎么掌管的,一个诺大的王爷竟能由着一个陌生的外男闯进内院!是不是父王不在王府,整个王府就要乱套呢?”
洛王知道他动怒的缘由,看了他一眼后对管家道:“把乔侧妃请来!”
乐辰景冷哼一声道:“父王要和乔侧妃说话,儿子告退!”他说罢,也不待洛王同意,转身便退了下去。
乐辰清见他退下,当下看了洛王一眼后道:“乔侧妃这些年来掌管中馈,做的虽然是不错,但是这一次的事情却不是小事,其中只怕还另有隐情。只是妹子才进府就受了这样一番惊吓,着实让我们这些做兄长的心疼。而千赫王又是个惹不得的人物,若因此事和他交恶着实不妥,儿子靠退!”
洛王的眸光闪了闪,乐辰清见话已说到,便施了一个礼退了下去。
很快管事便回来了,乔侧妃却没有跟来,洛王的眸子冷了些,管事忙道:“王爷,侧妃她身子不适,恐不能来见王爷。”
洛王冷笑道:“很好,她不能来见本王,那么本王亲自去见她,本王倒想看看她病的有多重。”
管事见洛王动了怒,心知这一次乔侧妃只怕是要弄巧成拙了,却也帮不上忙,只能跟着洛王去了乔侧妃的扶风院,他走到门口,乔侧妃的贴身侍女便上前行礼。
洛王也不理会,直直的走进了卧房,隐约见到一个娇媚的女子侧身半躺在床上,他的眸子微微一眯,径直走了过去,却见乔侧妃安安静静的躺在那里,似察觉到他的到来,眼睛微微睁开,眸子里有着睡醒的淡淡迷离,怔了一下之后忙道:“王爷来了啊!这丫环们真是越发不规矩了,竟都不叫醒我!”
她挣扎着欲从床上起来行礼,薄被滑下,雪白的丝制中衣半开,露出了半边雪白的香肩,她虽然早已过花信之年,却由于一直未育,身体又保养的极好,那身材便如未如阁的处子。她今日着了一件嫩黄|色的肚兜,衬的她肤质更加的细嫩,酥胸半露,诱人无比。再加上她弱不胜衣的形态,娇弱的小脸,当真是我见犹怜。
这样的尤物无论哪个男人见了,只怕都会心动,都会想温存一番,洛王却没有动,就连那双眼睛也如刚进来的一般冰冷无比。
乔侧妃心里暗惊,脸上的表情更加柔弱了些,因为起身的动作胸前的那抹春色更加诱人了,她似病的不轻,才一下床便站立不稳,身子直直的朝洛王的身上倒去。
温香软玉在怀,这世界任何一个男子也难以推却这样的温柔,洛王却一直绷着脸,那张威严的脸上并没有一分温柔,却也任由乔侧妃半趴在他的胸前,没有推开也没有伸手去扶。
乔侧妃心里更加的害怕了,洛王平日在她的面前一直都极为温和,对她说话也一直都极为温和,就算是真的生她的气的时候,她窝在他的怀里撒撒娇也便过去了,像这样的情况还是第一次。
她的眉眼微低,轻声唤道:“王爷……”纤长秀美的手指却在他的胸前画着圈。
洛王终于低头看了她一眼,她心里大喜,忙含着笑迎上了他的脸,只是一看到他的脸时,却看往日那双温和的眼睛里满是寒气,她心里才升起的喜意又淡了下去。
“玉落,本王这些年来待你如何?”洛王冰冷的声音响起。
乔侧妃微微低着头道:“王爷待我极好,万事都宠着我。”
洛王的眸光又落在了她的身上,然后一字一句的道:“是啊,本王是太过宠你了,以至于宠的你分不清好坏,弄不明立场,不懂得进退。”
乔侧妃愣了一下,然后忙跪在地上道:“贱妾知错了,今日之事实非我的本意,没有人知道千赫王是那样的性子。王爷疼惜郡主贱妾也知道,今日里贱妾已给郡主赔过不是了。”
洛王的眸子更冷了三分,却又问道:“玉落,你是不是觉得本王很蠢?所以你觉得什么时候只要撒撒娇,装装病就能将一切掩盖吗?”
乔侧妃再度愣了一下,洛王又缓缓的道:“你知道为何这么多年来本王一直都独宠于你吗?就算景儿和你闹得不愉快,本王也一直护着你吗?”
乔侧妃听到洛王问出这样的话时,只觉得心开始乱了起来,洛王却伸手轻轻扼住了她的下巴道:“那是因为你还有利用的价值。”
他这一句话顿时将乔侧妃打入谷底,却依旧问道:“贱妾不明白王爷的意思。”
洛王闻言却笑了,手上的力气却大了几分,乔侧妃只觉得下巴一阵剧痛,眼泪都快要掉下来了,却也没有开口求饶,只是瞪大一双眼睛看着洛王。
洛王看着她的眼睛道:“本王还记得最初见你的时候,你也是这么天真的看着本王,以至于本王一直觉得你就是天底下最纯洁美好的女子,就算是王妃病逝时本王怀疑过王府里所有的人,却从来都没有怀疑过你,也一直觉得只有在你这里才能寻到一丝温暖,一丝安静,可是你的事情却做的终究不太妥贴,你既然已经下定决心做那样的事情,就应该帮的更完美一些,不应该让留下蜘丝蚂迹让本王发现。”
乔侧妃的身体忍不住抖了抖,却依旧道:“王爷难道认为王妃是我害死的不成?王爷可不要忘了,当初可是天下第一神医替王妃诊的脉……”
“就是因为是神医,所以本王才信。”洛王手上的力度又大了几分,然后一字一句的道:“却不知道本王最宠爱的妾室和神医之间的关系,神医可以为了你撒任何谎,却因为王妃死在他的手里而自责,最终抑郁而亡,乔玉落,你的心机比本王想像中的还要深的多,也狠得多啊!”
乔侧妃眼里有了一抹惊讶,下巴剧烈的疼痛竟没有让她查觉半分。
洛王又缓缓的道:“而本王也因为王妃的死而伤心欲绝,王府里不缺侍寝的女子,本王却将你升成侧妃,原本想着你的性子温顺,能让减轻本王心中的苦,可是你最终是让本王失望了。若不是怀素心细,本王只怕到如今还不知道你的真面目。”
乔侧妃听到这里,身体便软软摊在了地上。
洛王的手也已经松开,然后不紧不慢的道:“怀素发现了你的秘密,所以你就要杀了他灭口,却不知他那一日并没有多想,对于你的身份也不敢完全确定,可是你那样一做,倒彻底证实了他心中的想法。你们原本以为怀素虽然是本王最喜欢的侍卫,却也不过只是一个侍卫罢了,本王断然不会因为怀素的事情而与他闹僵,以为那座死牢就真的能将怀素除去。如此一来既免了你的身份暴露,又能断本王一支臂膀,这主意打的可真是妙啊!”
“贱妾不知道王爷在说什么。”乔侧妃满脸苍白的坐在地上。
洛王却冷笑道:“本王知道你最擅长装,你不愿意承认那就不承认吧!本王忍了你这么长时间是因为你还有利用价值,而今你却已无用了,也不用再留在王府了。”
乔侧妃咬了咬牙道:“王爷不能如此待我!我知道这一次是我做错了,可是这些年来我为王府操劳,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只犯了这样一个小错,王爷就要将我赶出王府,实是不妥啊!”
洛王悠悠的道:“这么多年来的相处,就是只猫是只狗也会有感情,可是乔玉落,你却是个绝情的,或者说这么多年来你的心里从来没有容下过我,而我的心里也从来没有过你。”
乔侧妃一把抱住他的腿道:“王爷,别赶我走,我做的事情我都认!没错,我是皇上派在王府里的探子,可是这些年来我并没有做任何对不起王爷的事情!我是想要杀怀素,因为他知道太多的事情,可是王妃真的不是我杀的!”
洛王闻言冷笑一声,抬起脚一脚将她踢开,她的身体便撞在大床的棱角上,顿时鲜血直流,他却半蹲在她的面前道:“本王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今日里纵然你承认所有的错处,但是只要不承认是你害死王妃,本王和你相处了十几年,总会念念旧,将你留在王府,是不是?”
乔侧妃的头微微低了下来,眸子里满是水气,那鲜血顺着额角流下,顿时让她那张秀美的脸上有了一抹铮狞之感,到此时人,她已知道所有的一切都瞒不过他,当下却笑了起来道:“王爷是擅于猜度人的心思,我以前以为我的心思无人能看透,却没有料到还是瞒不过王爷。我如今这样离开王爷也可以,只求王爷给我最后一丝温存。”
洛王想起她这些年来的好,眸子里有了一抹恍惚,乔侧妃的眼里却有了一抹杀气,只见她素手一扬,泛着蓝光的寒茫朝洛王袭去,洛王大惊,一个铁板桥身子往后一有拱便避开了她凌利的杀着,她的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剑,恶狠狠的朝洛王刺了过去,洛王的手一挥,一把长剑在手,便直勾勾地朝她的胸口刺去,她半路忙变招式,身体陡然跃起,一个横劈便朝洛王砍了下去。
她这砍威势惊人,寻常的武功高手都难砍出如此凌厉的招式。
洛王大声赞:“好剑法!乔玉落,真没料到你竟是他身边的杀手!”他一声喝完,身子往旁掠了几寸,正在这时,一根寒茫从窗外射入,那枚箭来的极快,激得空气“叭叭”做响。
乔侧妃听到那箭声顿时大惊,想要侧身避开已经不及,而且那箭射来的方位是在她的身下,她人在半空避无可避,手中的招式又已经用老,想要拔剑来挡已经不及。
“啊!”她发出一声惨叫,身体便已被利箭刺穿,那箭极具威势,射穿她的身体之后朝前飞去,将她直直的钉在了墙上。
乔侧妃有些不甘心,扭头一看,却见乐辰景不知何时已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张巨大的弓,那张寒气逼人的脸上满是凌厉的杀气,她低头看了一眼那支箭,那箭只余箭羽没在外面,却能看得出那箭是乌金所铸,箭身也比寻常的箭要粗的多。那箭正是乐辰景十岁生日时她为了讨好他而送他的生日礼物,箭只有十支,极为珍贵,她没有料到今日自己却死在那只箭下!
她想要说话,却吐出了一口血,然后用尽全身力气道:“真没有料到……也是我活该……死在你的……手里……”她嘴里再次吐出一大口血。
乐辰景缓缓朝乔侧妃走去,走到她的面前道:“你不是一直想知道为何你和父王在一起这么多年却无所出吗?”
乔侧妃用尽全力将目光落在他的身上的,眼神里满是询问,乐辰景冷冷的道:“那是因为你一进王府母妃就说你不简单,母妃去后,我送了你一碗绝子汤。”
乔侧妃顿时把眼睛瞪的极大,乐辰景又缓缓的道:“没错,就是那一碗红糖水!”
乔侧妃想起当年的事情,那一年乐辰景不过只有十岁,那时她刚进王府没有多久,听从主子的命令要将王府的女主人除去,然后再取而代之,只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她虽然得到了宠爱,却从来都不能取代王妃在洛王心中的地位。而那时候的乐辰景还是一个天真灿烂的孩子,那一次她小产,乐辰景先是在她的面前哭了半日是,见她身子不好,便亲自命人去煎了一副固本培元的汤药,那时的她对谁都有关怀疑,却独独没有怀疑过他,必竟一个人十岁的被人保护的极好的孩子能做什么?再则他的那双眼睛是那么的单纯可爱,任谁都不会相信一个十岁的孩子会有那样的心思!
她这么多年来一直无所出,原本以为是那一次小产伤了根本,查过身边的所有人,也怀疑过所有的人,却从来都没有想过会是乐辰景下的手。此时乐辰景说出来,她便想起自从喝了那碗药之后,她的下体便出了不少的血,她也让大夫帮忙把过脉,大夫只说她的身体无妨,那些现象都是小产之后的正常现象。
此时才知道原来一切都不是那么简单,更没有料到所有的一切竟是十岁的乐辰景所为!
乐辰景看着她道:“你知道我为何这么多年来一直留着你的性命吗?”
乔侧妃扭头看他,他的眸子里杀机勃勃,却用极度不屑的语气道:“那是因为我要慢慢的折磨你,让我父王亲手杀了你,却没有料到你的武功竟是如此之好,本世子就只有亲自动手了!对了,我还忘了告诉你,昨日你到我书房里送参汤时看到的那条消息是假的,如果我没料错的话你昨夜便已经将消息放了出去,这会皇上只怕还正在开心着了。”
乔侧妃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乐辰景道:“你好毒!”
“没有你毒!”乐辰景冷笑道:“我母妃临死的时候已经猜到是你对她下的手,她临终前只对我说了一句话,那就是若是真的想让敌人过得不痛快的话就得将他放在眼皮子底下,慢慢的折磨死她,断了她所有的希望!杀了她最爱的人!对了,你之所有小产是因为我在你的床板上糊了一层麝香。”
乔侧妃的眼里满是难以置信,一双眼睛瞪得极大,却很快就没了气息,只是心中不甘,那双眼睛至死都没有闭上。
洛王听到乐辰景的这袭话顿时也愣在那里,他实在是没有想到乐辰景竟早就知道乔侧妃是达死王妃的凶手,而乐辰景平日里给人的感觉是暴躁而狂妄,心里是容不得任何事情的,却没有料到竟忍了乔侧妃这么多年!
他忍不住道:“你早知一切都是她做的,怎么以前不告诉我?”
乐辰景冷冷的道:“告诉你?是的,我曾经告诉过你,可是我的父王却被她美色迷了心窍,再说了,一个十岁的孩子的话你又如何会信?再说了,我还杀了父王和乔侧妃的孩子。”
洛王想起当年的往事,眸子不禁微微眯了眯,想起儿时的乐辰景的确曾经提起过,只是他从来都没有放在心上,千娇百媚的乔侧妃柔弱无比的乔侧妃又怎么可能做得出那样的事情!
他眼里的愧疚加深,乐辰景却又冷冷的看着他道:“父王如今可知道我为何如此恨你了吧!”
洛王轻轻叹了一口气,乐辰景的眼睛眯成一条线道:“那是因为我看着那个嘴里口口声声说爱母妃入骨的人看到母妃一死,转身却抱着其它的女人,父王,你对母妃的感情果真是深啊!”
洛王的身体微微晃了晃,张了张嘴想要解释什么,却又想起当年王妃去世之后,他心里极度难过乔侧妃又无比的温柔贴心,他便将她一直带在自己身边。他原本以为乐辰景对他的恨不过是因为王妃死前他对王妃的冷遇和误会,没料到却是因为这件事情。
他以前一直觉得乐辰景太不懂事,事情过了那么多年却都不能打开自己的心结,在王府里乔侧妃对他关怀备至,他却一直冷言相向,却没有料到那恨的根源和真相竟是如此!
乐辰景冷哼一声后道:“如今父王也知道这些年来养了怎样一条毒蛇在身边了,我也才知道,原来在父王的心里,怀素比母妃更加的重要!”说罢,他冷冷的看了洛王一眼,然后带着那张巨大的弓走了出去。
洛王见他离开,一屁股便坐在了居中的圆椅之上,他的眼睛闭了闭,听着乔侧妃尸体“滴滴答答”的流血声,他扭头看了一眼那具曾令他心动的躯体,只觉得他纵然算计了天下间的事情,却还是逃不过情字。
这一天,乔侧妃从王府失踪了,没有人知道她到底去了哪里,洛王府对外放出的消息是她治家不严,自愿请罪,到杭城的安佛寺去听佛经去了。
楚晶蓝听到这个消息时微微愣了一下,心里有无数的疑问,却知道这件事情极有可能是王爷秘事,她虽然是王府的郡主,却还是不要插手的好,便也没有去管,也没有多加打探。
当天晚上乐辰景却喝的烂醉来到了碧涛轩,楚晶蓝想命人将他送出去,他却一把抱住她道:“母妃,我替你报仇了,你可开心?”
楚晶蓝听到他的话一头雾水,他却又道:“母妃你知不知道,这些年来我一直都极不开心,总怕人看破我心中的苦楚,却又觉得自己极苦,极苦……”
圆荷和圆珠在里间听得动静,跑出来看到这等情景顿时都呆在那里,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楚晶蓝原本想挣脱他的怀抱,没料到他抱的极紧,她有孕在身,实不敢折腾,再听到他的话时,心里一时间也有些感触。她一直以来对乐辰景的印象都不算太好,因为他实在是太过霸道和狂妄,平素行事虽然不算颠狂,却也不能以常理度之。她以前也曾隐约听他说起过他的家事,知道他的心里极苦,只是他平日是个极为强悍之人,只觉得也不过如此。
此时看到他这副模样,她的心倒软了,自从怀孕之后,她的心便比以往更软了三分,她轻叹道:“我知道,一切都过去了,如今都好了,不要难过了!”
乐辰景醉的两眼有朦胧,双颊泛着异样的红,一双眼睛却瞪的极大的看着楚晶蓝道:“都过去了吗?都还没有过去!母妃离开了我这么多年,都没有抱过我!你可知道我多想再被你抱抱!”
楚晶蓝闻言有些头大,乐辰景的身材比她高出一个多头,这般被他抱着她都觉得喘不过来,还有一些惊世骇俗,他还让她抱他?有没有搞错。
她正欲拒绝,乐辰景却已将头埋在她肩上,轻轻的蹭着道:“母妃身上的味道真好闻。”
楚晶蓝闻到他身上的酒味却想吐,只是看到他那近乎于孩子气的模样,心里却又有些心软,暗暗告诉自己这只是一个失去母亲的孩子,而不是那个整日里嚣张拔扈的的乐辰景。
她轻轻叹了一口气,伸手轻轻抚了一下他的背道:“乖,母妃抱抱你,别难过了,回房休息吧!”
“母妃陪景儿一起睡吧!”乐辰景语出惊人。
楚晶蓝只觉得头痛,却见他的眸子微微抬起,有着孩子的天真和可爱,她愣了一下,真没有料到乐辰景卖起萌来竟是如此的具有杀伤力!她的心不规则的跳了跳,正打算拒绝,乐辰景却又道:“母妃不要景儿了吗?我小时候都是母妃抱着我睡的,给我讲好听的故事,轻轻抚一摸我的背……”
楚晶蓝见他的眼睛里难得满是迷蒙之色,那双乌黑发亮的眸子里再也没有一丝煞气,天真中还透着可爱,那张英挺的俊颜,足以令任何女子心折,她轻轻叹了一口气。想着今日的事情要如何收场?
屋子里的丫环只余圆荷和圆珠,红梅和绿叶上午出府之后就没有回来,她们两人也都是弱质女子,根本就推不动醉了的乐辰景。
她正在为难间,忽听得一声闷声,紧接着那双缠在她腰上手松开来,她愣了一下,只见一只手粗野的一把将乐辰景扔在了地上,他却连动也没有动,直
悍妾当家第147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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