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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妾当家第110部分阅读

    悍妾当家 作者:肉书屋

    了,我和他方才相处的方式你也看到了,有时候有些人一旦有了距离那距离便会越来越大。”

    楚晶蓝的眸光温和,安子迁却又浅浅的道:“只是从今往后再也没有人能与我谈论那些酸词离赋了!”他说这句话里单手负在身后,一双眸子有了一丝飘远的光华,淡淡的愁绪自他的身上泛了出来,浅浅淡淡的便如九月的离歌。

    楚晶蓝听到他这一句话时心里也有所感,却并不言语,只是心里却也泛起了一抹淡淡的愁。

    许知府看到苏连城离去,他也知道楚晶蓝和苏连城之间的过劫,却也知道那些话无从安慰,此时见楚晶蓝和安子迁有些伤感,他便在旁道:“卑职……”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楚晶蓝便已能猜到他的意图,当下便缓缓的道:“大人不必道歉,我知道衙门里事忙,时值年节,需要处理的事情也更多,大人尽管去处理公务便是,我和五少爷去上香便好。”

    许知府原本想说陪她上香,不料她几句话便将他的话头尽数堵住,当下只得道:“多谢郡主关怀,只是今日人多,郡主和五少爷只身上香多有不妥,不如卑职留几个官差在此保护郡主。”

    “这安佛寺我从前来过无数回,从没有过任何不妥之处。”楚晶蓝淡淡的道:“就算如今是郡主了,在我的心里,却也和这些百姓一样,再则今日有五少爷在我的身边,还有两个随从,又岂会有事?”

    许知府闻言只得道:“那卑职告退了!”说罢,他便带着府衙里的一干人等也退的干干净净。

    他才一退下,韦渊便冷笑道:“这个狗官平日里就没做什么好事情,整日只知道贪脏枉法,只是在官场上的那些道道他倒是深谙的,只是看到他这副奴才的模样,倒当真让人想吐。”

    安子迁瞪了他一眼后道:“今日里因你险些便酿下大祸,此时还敢在这里说许知府的过错?回头再好好罚你!”

    韦渊轻轻一躬道:“我做下的错事,公子尽管责罚便是,但是我当真是看那个许知府不太顺眼,若不是公子再三叮嘱,我早就要了那狗官的狗命!”

    安子迁冷喝道:“还敢在这里胡说!从你进到安府的米铺那一日起,你就是一个伙计,也容不得你在这里胡说八道!那些个话,全给烂在肚子里!”

    “是!”韦渊虽然有些不服,却也恭恭敬敬的答应了。

    苗冬青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却没有说话,韦渊却明白的苗冬青的意思,当下只得轻轻叹了一口气。

    楚晶蓝看了两人一眼,眸光深了些,安子迁却道:“你们两人虽然一袭小厮的打扮,但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不是寻常的伙计,方才那一闹,表哥只怕是已经上心了,日后行事要更加小心才是,如今风云异变,切莫再如今日这般招惹是非了!”

    两人闻言心内俱服,这才都恭身道:“日后必不敢再给公子添麻烦了。

    因着这一闹,楚晶蓝之前的好心情也消失的差不多了,再也没有初时的兴致,却又挂念了然大师,便也循着人流进了安佛寺,她上完香之后便去了禅房,不到一刻钟的光景,了然大师便已缓缓而进。

    相互施了一个礼后了然大师笑道:“今日见楚施主和安施主这般相处的模样,老讷心里开心的紧。”

    安子迁浅笑道:“我和晶蓝初次相识便是在安佛寺中,说来也是佛赋予的缘份,今日里大师觉得是还愿也好,祈福也罢,我是极开心的!”

    了然大师的眸子里满是温和的光华,他看着楚晶蓝和安子迁道:“安施主和楚施主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安子迁和楚晶蓝对视了一眼,又和了然大师说了些闲话,了然大师看着楚晶蓝道:“多日未见楚施主,老讷有些话想对楚施主说,还望安施主成全!”

    安子迁知道楚晶蓝和了然大师友谊深厚,当下单后放在胸前行了个礼后道:“我正想看看这寺里的风景,每次一下雪安佛寺便别有一番味道!”说罢,他便缓缓走了出去。

    他走出去之后,了然大师便道:“楚施主似乎心里有郁结?”

    “大师都知道我的郁结是何,就无需再问了。”楚晶蓝轻叹一口气道。

    了然大师却笑道:“其实施主的那些郁结不过是心将往日的恩怨放大的结果,倒不如淡然待之。”

    楚晶蓝看着了然大师道:“我心里十分钦佩大师放下万丈红尘的决然和如今的淡然,只是我自知在这红尘之中无法超脱,纵然在外人看来再淡然,却也远远没有那分放下的胸襟。我以前也以为我能放下,见面之后才知那些往事在心里从未放下过半分。说心里无恨,却又生生恨着,我实不知为何会如此。”

    “施主虽然极为聪慧,可是性子终是太过倔强。”了然大师轻叹一声道:“你的清高自是不能让人洒上一点污点,所以便拿别人的不是让自己自苦。”

    置莲怀袖中,莲心彻底红 第二十八章

    楚晶蓝闻言大怔,重复了然大师的话道:“别人的不是让自己自苦,别人的不是让自己自苦……”如此念了三四遍之后,她终是忍不住轻叹了一声。

    了然大师却又笑道:“施主今日与他相见只怕也远没有当日那恨之入骨的感觉了吧!”

    楚晶蓝轻轻点了点后道:“我以前曾细细思索过往日之事,实不知因何让他如此厌我,所以心里总想知道是为何?然后心里却又总是静不下心来,还是想报复一二。”

    了然大师轻叹道:“施主冤冤相报何时了!”

    楚晶蓝轻轻咬了咬唇,了然大师又道:“你如今已是郡主,也算是金枝玉叶了,又何必执着于过往。再则在他的心里,你又岂知不是苦的?”

    楚晶蓝愣了一下,了然大师淡淡的看着她,她轻声道:“大师虽然从不过问尘俗里的事情,却有一双看透尘世的眼睛,这世间的事情当真是没有几件能瞒得过大师的。”

    了然大师悠悠的道:“听施主这样一说,老讷倒觉得自己从未超脱于六界之外。”

    楚晶蓝闻言却笑了,了然大师也笑了笑,她看到了然大师的笑意倒觉得心似突然宽了不少,她微笑道:“我原本心里有些郁结,而听了大师一席话之后便觉得轻松了不少。这世间的事情原本便是相互的,谁给谁种下伤痛,到最后只怕伤到的只是自己。”

    了然大师又问道:“在老纳的心里,安施主的德行比苏施主要高了不少,只是他也有他的苦,楚施主日后只怕还需多多体谅才是。”

    “大师这般说,可是知晓了什么?”楚晶蓝看着他道。

    了然大师浅笑道:“老纳早已不再过问世事,又能知晓什么?只是施主这个郡主的身份,却不知是福还是祸。洛王的心思当真是越来越深了,到如今,我竟也有几分参不透了。”

    楚晶蓝的眸子里有了一抹幽深,了然大师却又道:“老讷居佛寺多年,闲来也会看看面相之书,又细细的看过施主和安施主的生辰八字,若是单从命理和面相来看,施主和安施主这几年只怕还会有一些变故你们两人若是心意相通,一起面对那些风雨,当能共渡劫难,只是这世间的人情变幻,世态炎凉多变,你们可得好好的守住自己的心,也得记住今日的情意才好啊!”

    楚晶蓝知道了然大师一般情况下不会说那些虚妄之词,若是说了,那就必然有他的道理,她当下看着了然大师道:“大师可是听说了什么?”

    了然大师浅笑道:“芸芸众生,各生百态,老讷又能听到什么?只是依着面相说事罢了。而世间情爱,原本又是经由无数苦果堆积而成,那些个恩怨猜忌,原也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得清楚。”

    楚晶蓝的眼里有了一丝不解,了然大师却又道:“其实不管这世间的事情有多么善变,若是以不变来应对,那么事情也就是不变的,怕的是心会变。

    楚晶蓝的眉头微微一皱道:“大师这几句话我听来着实有些像是在打哑谜,请恕我愚钝,实在是参不透大师的话中之意,还烦请大师解释一二。”

    “以施主的聪慧,又岂会听不懂我的话,只是施主自己不愿深思罢了。而在施主的心里,只怕对于安施主事情也是知晓一二的,而洛王收你为义女又请封你为郡主,施主的心里又岂会没有一丝猜疑?”了然大师淡淡的道。

    楚晶蓝眸子一片幽深,了然大师只是目光慈和的看着她,她的心念顿时百转千回,一时间倒有了百般的心思,却每一个都如闪电般划过她的心间,一时间竟又让她的心里有些烦乱。

    了然大师却又浅浅的道:“施主也不用过分担心,这世间的事情原本只在一个信字上,夫妻之情更在这个字上。”

    楚晶蓝想起安府那一大摊子事情,这段日子她和安子迁风雨与共,就算是再面对惊涛骇浪,她的心里便也极为安定。而她也知道那些个风雨,只要有他陪在她的身边,那么她也就没有什么好怕的。而他对她的心思,经由这几个月来的细细观察,她的心里也是看得极为清楚的,既然如此,两人都如此确定,又还有什么可怕的?

    而她也算是死过一回的人,又哪里还需要怕那些事情。

    她微笑道:“今日里多谢大师指点,我和远溪必定能同心协力一起面对往后的风风雨雨!”

    了然大师轻轻一笑,楚晶蓝双手合十向了然大师行了一个礼后便缓缓走了出去。

    她的心里比进去之前轻松了不少,因苏连城而起的烦郁也烟消云散,她站在禅房前看着冰雕雪霞的世界,心却莫名的静了下来,禅房在山峰之上,这山比昨日的那座山峰要高上不少,又是佛寺的所在,她这般望下去,倒有了一分洞察世情的淡然。

    安子迁不知何时站在她的身侧道:“了然大师果然比我厉害的多,他只短短几句话便让你的心里宽了不少。”

    楚晶蓝轻声问道:“远溪,答应我一件事情好吗?”

    “什么事?”安子迁微微有些惊讶的问道。

    楚晶蓝抬眸看着他道:“你要答应我,日后不管遇到什么样的事情,都得信我,不可有一丝的疑虑!”

    安子迁的嘴角微微一扬后道:“你是今日见到表哥之后,心里有些不太痛快吧!只是你和他的事情,我从来都没有怀疑过分毫,也从未将此事上心。”

    “不仅仅是我和苏连城的事情,还有其它的事情!”楚晶蓝看着他道:“你一定要答应我,日后不许疑我半分,就算是我有些事情做的在你的眼里看来是有欠妥当的,但是你也要相信我,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们好!”

    安子迁的眸不微深,想起自和她相识以来,就一直风波不断,她和他之间也一直都有一些猜疑,两人原本都属于那种心思细密而又有些敏感的人,所做的事情很少有把话说的直白,大多都需要两人用心去猜对方的心思,因为这样的性情,所以之前也曾频生事端,虽然最后两人都将心结解开,却也有一些不太痛快的时候。

    他知道安夫人和楚晶蓝之间原本就极不和睦,日后只怕还有大风大浪,而她虽然也是孝顺有理的,却也是个心思深沉之人,日后和安夫人之间铁定会有不太愉快的事情。而他也曾问过自己,这两个他生命中最为重要的女人若是一进水火不容,他又当如何?

    他思索良多,觉得自己会站在楚晶蓝的这一边,只是心里难免会有几会不痛快,此时听到她这样的问句,只道是她为以后的事情铺下伏笔。

    他浅浅的道:“我自然是信得过你,只是有些事情却也不能太过。”

    楚晶蓝闻言心神一暗,她轻轻的道:“我知道了。”她轻轻的推开了他的手,眸子里已有了一丝寒意。

    安子迁知道她误会他了,当下浅笑道:“你啊,就是生了一颗玲珑的心思,你的那些想法我心里也清楚的紧,我这般说便是已经答应你了,你总不能让我举着大旗去对付我的亲生母亲吧!”

    楚晶蓝闻言也知他是误会了她的意思,她轻轻抿了抿唇后道:“你又何偿不是把我的意思误会了,我什么时候说要对付母亲呢?”

    安子迁愣了一下,紧接着哈哈大笑道:“我一直以为和你心意相通了,不想还是有所误会,罢了,我先向你道个歉,是我错了!”

    楚晶蓝抿唇浅笑,他却又缓缓的道:“有些事情原本就不是三言两语说得清楚的,只是日后我能答应你日后万事疑你,万事不问。”

    楚晶蓝的眼里满是欢喜,见他眉眼里笑意浓浓,而那浓烈的笑意里却又含着一丝坚定,她原本还有一些七上八下的心,在这一刻完完全全的平静了下来,只觉得有了他这一句话,她日后再不惧人生路上的风雨。他那张微微有些阴柔的脸在这一刻已变成了满满的坚定,他便如芝兰玉树一般通透和温和,让她的心里满是开怀。

    两人从安佛寺回到安府已是日暮时分,两人才一回到悠然居,书静便迎上来道:“五少爷,五少奶奶,老爷和夫人有请。”

    楚晶蓝的眉头微微一皱后道:“书静可知父亲和母亲找我们所为何事?”

    书静摇了摇头后道:“不知道,自从上次的事情之后,夫人一直对我疑心重重,一般的事情再也不告诉我了,今日只说五少爷和五少奶奶一回来便去见他们。”她的声音里透着一丝委屈。

    安子迁笑道:“你这个丫环当真是鬼精鬼精的,这会倒跑到我们面前告起夫人的状来。”

    书静有些委屈的道:“五少爷整日就知道笑我,却不知道我最近的日子有多难过!夫人如今是越看我越不顺眼了,我这段日子做什么都是错的,可没少挨骂,昨日里还被夫人赏了两个板子。”

    “母亲打你做什么?”安子迁的眉头微微一皱后道:“你做错事了吗?”

    “奴婢做错做对很多时候只是夫人一句话而已,她说奴婢错了那就是奴婢错了。”书静扁着嘴道。

    安子迁的嘴角微扬,轻笑道:“你这个鬼灵精的丫环,只怕这天下间没有人敢说你的不是了。最近家里出了这么多的事情,夫人也操劳的紧,又因为大少爷的事情而忧思繁重,你还敢说起夫人的不是来!昨日只打了你两下板子,仔细改日把你的屁股打开花!”

    “五少爷光知道吓我!”书静扁着嘴道:“你是个大坏人!”

    楚晶蓝闻言不禁失笑,安子迁也有些莞尔,轻轻的摇了摇头,书静却又笑道:“奴婢知道奴婢曾犯下不少的错处,最大的错处就是拼尽了全力不嫁给五少爷,五少奶奶,这事你得我我做主!”

    “你这丫头的胆子是越发大了,竟敢当着我的面编排起我来了!”安子迁假装有些愠怒的道。

    书静却又笑道:“当着面的不叫编排,叫实话,背后说的话才叫编排,我以前对这件事情没有太深的体会,这一次见到大少奶奶在夫人面前说的话,那可就真的知道什么是编排了!”

    安子迁和楚晶蓝闻言都愣了一下,书静又缓缓的道:“我今日反正已经多嘴了,索牲就再多嘴一些,五少爷和五少奶奶可得小心大少奶奶,这几日大少奶奶一直联着夫人,虽然从来都不说五少爷和五少奶奶的错处,可是事事都冲着你们而来。五少奶奶也是知道夫人的性子的,原本对你本就有些成见,大少奶奶再从中间生出一些事情来,总归不是好事,再说下去,便有些像是五少爷蓄意害大少爷。再则初二那一日二小姐回府省亲,也和夫人说了一大堆的话,二姑爷只怕是不行了,而二小姐那边处境实不算好,和婆家的关系也一直不太妥当,夫人有意将二小姐请回府来,而二小姐又有一子一女,我听着夫人的意思,好似有几分像要把表少爷过继给大少奶奶了!”

    楚晶蓝闻言微惊道:“二姐夫怎么呢?”

    书静看了一眼安子迁道:“看来五少爷也没有和五少奶奶说过二小姐的事情,我也就不好多说了,只是五少奶奶日后可得防着大少奶奶一些,要不然日后还真不知会生出什么事情来!”

    安子迁闻言的眸光一片幽深,看着书静道:“你倒是个精灵鬼,什么事什么话都被你想全了,这件事我们知道了,你日后可不能再在别人的面前胡说了!”

    书静扁着嘴有些委屈的道:“我一心为着五少爷和五少奶奶,这会倒成胡说了,罢了,我日后再不告诉你们夫人和大少奶奶的事情了!”

    楚晶蓝闻言却笑道:“我们自然知道书静的好心,像书静这样乖巧的姑娘也快到了议亲的时候了吧!”

    书静闻言眸光却暗了些:“五少奶奶就不要对我说这些伤心的话了,在夫人的眼里,我们这些个做奴婢的迟早是要打发的,只是打发来打发去,也不过就是府里的小厮,日后还得在安府里做一辈子的奴婢,五少奶奶若是觉得奴婢还可用,又或者觉得奴婢还不错,日后寻个机会把我从夫人那里讨了来,然后再给我指一门合适的婚事,我便感激不尽。”

    “你是夫人的丫环,我只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楚晶蓝浅笑道:“怎么?书静想嫁人了不成?”

    书静扁了扁嘴,眼里已有了一分无可奈何,她轻声道:“五少奶奶就不要笑我了,我前日出门在街上遇到了琼宛,她如今的日子过的比我好太多,这一切都是五少奶奶为她筹划的,我知道她曾害过五少奶奶,但是也帮过五少奶奶。我不敢说能帮上五少奶奶什么,但是从始至终都没有过想害五少奶奶的心思,所以也盼着得到五少奶奶的怜爱,让我日后能嫁个疼我惜我的人。”

    楚晶蓝见她的脸上有丝娇羞,却又满是坚决,她便知道这事只怕还有内情,她浅笑道:“你都这样说了,我日后自然得为你留心,你说你没有帮到我们什么,可是在我们的心里,你却是帮了不少忙的,所以会加倍为你的事情操心,你这个鬼灵精丫头在夫人面前侍奉时,可也得为我和五少爷留一分心思。”

    “那是自然!”书静欢天喜地道:“五少爷和五少奶奶快些去夫人那里吧,我现在先回去了。”说罢,丫环竟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楚晶蓝和安子迁对视了一眼后微微一笑,却又听得脚步声折了回来,书静从帐幔后又探出头来道:“五少奶奶,你可真要为我的事情上心?”

    楚晶蓝失笑道:“我从不说大话,只是这事还得靠机缘。”

    书静便从帐幔后又走了出来,对楚晶蓝道:“有五少奶奶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我在这里先谢过五少奶奶了!”说罢,她竟又跪了下去,对着楚晶蓝磕了几个响头。

    楚晶蓝刚要阻止,她却已经磕完头一溜烟的跑了。

    安子迁笑道:“这个丫头就是一肚子的弯弯心思,以前在我的面前没大没小也便罢了,今日在你的面前也没大没小了。”

    楚晶蓝浅笑道:“我倒觉得她可爱的紧。”

    安子迁笑了笑,圆荷在旁插嘴道:“书静姑娘这样说也是事出有因,我听说她昨日里之所以挨打,是夫人有意将她给安府的管事做小,她心里不乐意,便拐弯抹脚的顶了句嘴,夫人当时便恼了,也是现在正是年节,只打了她两板子,若不是年节,只怕十板子也得挨。”

    “给管事做小?”楚晶蓝微皱着眉头道:“那管事也有四十多岁了,再则也有一妻一妾,那妻室甚是凶悍,我听闻管事的妾事有孕在身,生生让他的妻室把妾室的孩子给逼落了,书静若是再去做妾的话那日子可怎么过?”

    “五少奶奶也知道这件事啊!”圆荷微微一愣后道:“所以书静姑娘才会想尽办法也不愿意嫁给管事,只是她终究是个婢子,那些事情也由不得她。”

    楚晶蓝轻轻叹了一口气,心里却知道这书静也是极聪明的,知道安夫人那里求不动,而如今整个安府能保她的也只有自己了。只是想起以前安夫人待书静是极好的,自从上次安夫人要书静给安子迁做下之后,安夫人待她便一日差过一日,这其中也有自己的责任。

    她看了一眼安子迁,安子迁轻声道:“这件事情你看着办,说实话我以前在府里,书静也帮了我不少,若是能帮得到她,你便帮吧!”

    “她是母亲的丫环,我若是执意帮她只怕会惹得母亲不快,所以这事只能取巧,却不能用强。否则只怕反而会害了书静。”楚晶蓝的眼里有一抹淡淡的为难。

    安子迁微笑道:“这事我们只能尽力了,若真是办不成,我想书静也不会怨你的。”

    楚晶蓝笑了笑,她以前看书时虽然早知道奴婢的命运取决于主子,而如今亲自面对时却还是难免有些感触,却在心里更加坚定了要帮书静的念头。

    安子迁见她眸光如水却又透着坚毅,便知道书静的事情她已上了心,当下在旁道:“我们还是先去见父亲和母亲吧,若是去得晚了,母亲少不了又和责德。”

    楚晶蓝轻轻点了点头,回房换了一件衣服,再戴了一套华贵的头面便走了出来,安子迁方才见她淡雅如白梅,此时这番一打扮便又如枝头盛放的红梅,美的让他心动。

    他的嘴角微微一扬,拉着她的手道:“极少见你这般打扮,而你每次这样打扮便是有事,你可猜出了父亲和母亲找我们做什么?”

    “我又不是神仙,哪里来的这般本事。”楚晶蓝缓缓的道:“只是觉得在父亲和母亲的面前终究不能太地素净,省得他们也以为我也如外表上看到的这么素净。”

    安子迁的眸子里有一抹无可奈何,楚晶蓝却又道:“不管怎么说,我如今也是堂堂的郡主了,我的行事自然也需要有一些郡主的派头,不是吗?”

    安子迁的眼睛轻轻转了转后道:“你说的也极有道理。”

    楚晶蓝如秋水般的眸子里刹那间满是温和,他轻轻执起她的手便去了乐山居。

    两人到达时,安夫人和安老爷忙迎了上来,两人齐齐的对楚晶蓝行了一个大礼,楚晶蓝何曾见到两人这副模样,她又如何能受,当上忙虚虚的避开,然后将两人扶起缓缓的道:“父亲和母亲岂能对我行这样的大礼,我这个做晚辈的又如何受得起?”

    安老爷和安夫人站起来道:“郡主多礼了!这些礼数是祖宗定下来的,又如何能不遵从!”

    楚晶蓝听出他话里的意思了,当下给安子迁使了个眼色,安子迁会意,便和她又双双跪下给安老爷和安夫人行了一个大礼。

    安老爷赞道:“晶蓝果然是识大体懂礼数的!”说罢,他的眼睛却又瞪了一眼安夫人。

    安夫人原本给楚晶蓝行礼便极为不愿,只是那些礼数当前,也不能完全拒绝,她见安老爷瞪她,她的心里也满是不悦,她轻哼了一声,却没有说话。

    安老爷只觉得安夫人当真是越来越不知道不知道分轻重了,他当上心里便有些不悦,却也不好当着楚晶蓝和安子迁的面数落她,当下便缓缓的道:“你们昨日不在家里,闵公公亲自上门来宣诣,你却不在,他的诣意没有宣成,只得将皇上和王爷赏的东西送在安府,我怕你那里的丫环不知礼数,便让你母亲代为保管,你今日里回来了,迟些便差人将这些礼物全部都带到一悠然居吧!”

    楚晶蓝听到安老爷的话心里暗暗好笑,这安老爷当真是个人精,所有的一切他是看得清清楚楚的,这些话他是说的滴水不漏,可是事却做得有欠妥当。他若是真心把她当做是王爷的郡主的话,此时就不会让她来见他们了,而是他们去见她!在家里虽然有孝字压头,可是却是国法为重。这些东西安老爷只怕是全部都想要的,所以此时见她的时候才会这么说,若是真的存了心要还她的话,早就应该命人将东西送到悠然居,而不是这会说这些闲话了。

    她心里有数,当下忙道:“昨日里我和五少爷外出贪看风景,一时误了时辰,便没有回家,倒劳父亲和母亲担心了,还错过了闵公公宣诣之事,好在今日我和五少爷在安佛寺见到了闵公公,他已当众宣读了圣诣,当真是劳烦父亲和母亲为我们操心了。”

    “你知道便好。”安夫人不冷不热的道:“就算你如今贵为了郡主,可是说到底还是安府上媳妇,那些礼数是万万不能少的,也不可端着郡主的架子在安府的里横冲直闯。”

    楚晶蓝缓缓的道:“多谢母亲教诲!”她的话说的淡然,态度也极为谦和有礼。

    安夫人看着她那副样子,心里便也有了丝怒气,心里只觉得明明是她在教训楚晶蓝,她的心里却憋了一肚子的气。

    她轻哼了一声,还将头别至一侧。

    安老爷看到她那副样子,心里着实有些恼了,当下淡淡的道:“我安姓一族,素来都是经商为业,去年被赐为皇商,已是整个家话的荣耀,如今晶蓝又成了郡主,当真是可喜可贺啊!这份荣耀,当真是祖宗保佑啊!你身为当家的主母,日后也定好好守着朝堂之礼,断断不能失了礼数,明白吗?”

    安夫人知道安老爷这样说便是让她日后见到楚晶蓝的时候都要行礼,她心里顿时恼怒的紧,虽然早前许知府在她的面前曾提到此事,但是毕竟觉得那个可能性太小,凭楚晶蓝那副模样又岂能做得了郡主!只是昨日里见到那闵公公时,她心里当真是极度不快的,却又不能说什么。

    她心里只为自己叫屈,她活了这么多年,年青的时候对着太夫人行礼,而如今却还要对着楚晶蓝行礼,这对她而言当真是极大的耻辱,她的心里顿时满是不快,却也知道圣诣已下改变不了什么。只是她的心里实在是不太快活,而安老爷却对楚晶蓝封为郡主一事极为开心,只觉得这是一件光耀门楣的好事情,今日在见楚晶蓝和安子迁之前,百般叮嘱过她不可再任性,也不能做下任何不当的事情。更说就算楚晶蓝是晚辈,可如今却是真正王府里的人了,这可是不能小瞧的。若是得罚了楚晶蓝便是真的得罪了王府,王爷若是怪罪了下来,当真没人一人能担当的起,搞不好还会连累整个安府。

    安夫人心不甘情不愿的道:“我自小熟知礼数,老爷就不必过于担心了。”

    安老爷微笑道:“夫人当真是极为大度的。”

    楚晶蓝看到两人的表情,心里有些发冷,却依旧淡淡的道:“父亲说的那些礼数我自然也是记得的,只是这些家礼和朝礼虽然都不能少,但是我们都是一家人,那些个礼数也不用太过拍泥,我这个做晚辈的又哪里能受长辈的礼。”

    “晶蓝是不知那闵公公极得皇上信任,这一次皇上着他亲自为来为晶蓝宣诣,由此可见皇上对这件事情的重视,皇上都如此重视晶蓝,我们自然不能缺了那些礼数。”安老爷微笑道,他的那双往日里透着重重算计和精明的眼里此时满是慈爱和温和。

    只是纵然如此,也不能打动楚晶蓝一分,她只是浅浅一笑,却也没有答话,那模样是安全认同了安老爷的话,虽然没有一丝骄纵之意,却也足以让安夫人极度不痛快了。

    安老爷的眼里也有一丝不快,当下缓缓的道:“我知道晶蓝是这世上顶聪明的女子,日后若是有机会,可一定要在王爷的面前为安府美言。”

    楚晶蓝浅笑道:“我本是安府的一员,自然万事以安府为重。”

    安老爷的眼里也有一丝安慰,他浅浅的道:“昨日里连城到安府来拜年,我知道你和他之间有些不太愉快的事情,可是那事终究是过去了,如今安府和苏府当守望相助,以前的那些不愉快的事情就都不要放在心上了。我如今看到你和远溪如此相爱,心里甚慰!”

    楚晶蓝的眸子里有了一分寒意,却浅浅的道:“父亲教训的是!”

    安子迁在旁插嘴道:“我们今日在安佛寺见到表哥的,他才为官就已经是正五品的朝中大员了,更难得是他还如此年青,日后只怕是前途无量。”

    安老爷微笑道:“可不是嘛!他如今虽然只是五品官员,但是你可曾见过皇上对一个五品的官员如此器重的?我听说,过完年之后皇上就要将他破格升为正三品通政史了,这可是前所未有之事!”

    “父亲从哪里得来的消息?”安子迁微微有些吃惊的道。

    “为父自然有为父的消息,你们知道便是,只是如今圣诣未下,还是不要大力宣扬的好,省得日后落人口实。”安老爷的眼里满是得意的道。

    楚晶蓝闻言却将手中的帕子捏的更紧了些,一双眸子里也满是淡淡的嘲弄,如果一切真的如安老爷所言,那么苏连城的官当真是升的太快了。通常情况上,才子们中了进士之后,只会留下状元、榜眼、探花在京任职,其它的都会先放到地方上先历练历练,就算是留京的也大多从七品官员做起,没个三年五载绝难升官。而苏连城一上任便是正五品,这已是极大的恩典,这样的事情放眼整个西凤国并不多见。

    而像苏连城这般才上任满半年,就越级提拔为正三级官员的,就是闻所未闻的事情了。

    楚晶蓝想起中午许知府对苏连城那低头哈腰的模样,此时想来便能明白三分缘由了,那许知府只怕是也早就知晓了这件事情,所以就巴巴的前来巴结了。

    苏连城升官如此之快,当真是让人吃惊的很,像楚晶蓝这种对朝堂之事所知不多的人也能知道若得皇帝的重用,日后当真可以用前途无量这个词语来形容,这也能解释他听到了她成了郡主之后也没有表现出半分的担忧之心。

    说到,她如今虽然是郡主了,得到洛王的宠爱,可是却也不过是个没有实权的郡主罢了,他那样的人又岂会将她放在心里。

    她淡淡的道:“这些厉害关系我和远溪都知道,断然是不会胡说的。”

    安老爷赞道:“晶蓝果真是识大体的!”

    “多谢父亲夸奖,五少爷素来就和苏连城……表哥极为亲厚,我相信日后他必会对我们安府多加照拂才是。”楚晶蓝不紧不慢的道。

    安夫人听到她这句话便变了脸,她冷冷的道:“连城是我的亲侄子,他和子迁的关系也甚好。再则安府和苏府原本便是表亲,日后自然需要相互帮衬。”

    安子迁淡淡的道:“我今日遇到表哥的时候,他为了自己上香便将整个安佛寺团团围了起来,那情景可当真让人印象深刻,他身边的那些个官差一个个也是极为凶悍,母亲是没有看到,那官威摆起来当真是吓死人!表哥若是日后记得提携安府自然是好的,他若是不提携我们也没有法子,必竟他才是真正的朝官,安府如今虽然是皇帝,却也不过还是个商人罢了。”

    安老爷闻言便恼了:“你胡说什么?连城那孩子最是恭敬守孝,他如今受到皇上的宠爱,有些架子又何妨,再说了,那些有本事的人哪个没有半点架子?”

    安子迁笑道:“父亲现在说表哥有本事了,我记得多年前父亲可一直都在说百无一用是书生,就算是把书念得再好也换不来银钱,反而会浪费了去挣银钱的时间。当年表哥到府里小住的时候,可没少受父亲的白眼,如今我只盼着表哥的记性不好,将那些个不太愉快的往事尽数忘记了才好!”

    “你怎么对你父亲说话的?”安夫人怒斥道:“跟在没有规矩的人的身边也愈发显得没有规矩了!”

    楚晶蓝的眸子里有了一分寒意,她淡淡的道:“跟在没有规矩的人身边?不知道母亲嘴里没有规矩的人是谁?我日后定不让五少爷和那人再有一丝一毫的接触!”

    安夫人两只眼睛瞪着她,她却笑的温和如春风,安夫人有些恼了,却又不能直指是她,先不说楚晶蓝如今已是郡主之尊,再加之她平日里处事都极讲规矩,那些个礼数她从来都不曾少半分。

    楚晶蓝以前处处让着安夫人,而如今天她便觉得对安夫人这样的人,实在是没有什么好忍让的,越是让她她便越是会得大于失!

    安夫人的脸色顿时有些不太好看,安子迁看了一眼楚晶蓝,又看了一眼安夫人,选择不说话。

    安老爷的眸子里却已满是不悦,他轻声道:“你整日里尽知道胡说,远溪也没有对我不敬,不过是说些实话罢了!我曾经是说过那样的话,如今想来也是我当日说话做事太过片面了些!细细一想,远溪也是极为聪明的,他当年的学业一点都不比连城差,当年若非我独断独行,他今日只怕也能和连城一般高中了!”

    “很难得父亲会这样想。”安子迁的眸光一片幽深,他低声道:“只是事情已过去许久,再说已经无益。而我和表哥也终是选择了不同的人生路途,我日后会听父亲之命,好生经营,只是能做成怎样,那么就全靠老天爷了。”

    安夫人有些不屑的道:“你每日里只知道游玩,到如今连个帐本都不会看,又哪里能做将安府管好。”她心里是疼惜安子迁,只是在她的心里,这个儿子终究是不太成才的,寻花问柳,做做画像还行,又哪里能管理得了安府。

    安子迁淡淡的道:“表哥在参加科举之前,只怕也没有想到能有今天的功来,这些个事情,与其说是命中注定的,倒不如说是因为努力的结果。”

    安夫人闻言微怔,安老爷的眸子微黑,安子迁浅笑道:“再则我一直认为做生意不一定需要看得懂帐本,而是要看有没有那样的才华。我会用事实证明,就算我看不懂帐本,我也能将安府经营好。我也知道父亲和母亲这些年一直认为我是个不经事的,这安府的未来还得靠大哥,可是我会用证明给父亲和母亲看,你们以前是低估了我。”

    楚晶蓝闻言眸子里一片温和,安老爷的眸子里微微有些惊愕,安子迁说这句话的时候身上又散发出来浓重的霸气,他听他那样一说,也隐隐觉得他只怕是小看了安子迁。

    安夫人却是个浑人,当下又不屑的道:“远溪,我知道晶蓝如今成了郡主,让你有诸多思虑,但是你也不要免强自己,我是你的母亲,自然是知道你有多大的本事的!”

    安子迁淡淡一笑道:“反正三月之期很快就到,母亲到时候就会知道我到底有多大本事了。”

    安夫人轻轻摇了摇头,楚晶蓝却看着安夫人的样子替安子迁感到心酸,之前她告诉安夫人大少爷要杀安子迁的事情,可是安夫人却如同没有听到一般,对大少爷百般维护,而安子迁在她的心里,只怕是什么都不是的。她以前觉得一个少爷,就算是再没有本事,也断断不能让人如此小视,如今才知道这让人看不起的源头却在他的亲生父母这里。

    她伸手轻轻握住了安子迁的手,她的心情却莫名其妙的有些复杂了起来。

    她的手温暖而柔软,透过指尖直暖向他的心窝,他只觉得虽然有些委屈却并不孤单,他反手也握住了她的手,那双眸子里顿时满是温和。

    安老爷看着两人的模样,终是没有说话。

    安夫人却叹了一口气后道:“如今天色也晚了,你们就先回房休息吧!”

    安子迁轻轻点了一下头后道:“是,我们这便回去,皇上和王爷赐的东西我这便命人搬到悠然居去,劳烦父亲和母亲的保管了。”

    安老爷知道楚晶蓝极为聪明,他这样做的意思她必定是知道的,断然不会真的再命人将这些赏赐搬回悠然居,没料到安子迁这个混人却说出了口,他一说出口,就不能不搬了。

    安夫人有些不悦的道:“远溪……”

    “我知道父亲和母亲辛苦了,这些东西是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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