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妾当家 作者:肉书屋
,原本想着要立刻认她,只是想着她嫁给远溪,不知道远溪是如何待她的,本王若是真认了她,恐影响他们夫妻之间的感情,所以才一直迟迟没有认她。因为世子对这件事情并不知情,那异域莲花又得在夜间相送,所以便曾吩咐让世子在明日天亮之前将那异域莲花送给晶蓝,没料到竟给了安府里这些个别有用心的人的可乘之机,竟敢拿本王的子女来说事!”
他的话说到最后,已带了三分怒气,而话里的意思也很明显,若不是因为楚晶蓝,他才不屑来安府。
安老爷心里微惊,微微抬头看了楚晶蓝一眼,却见她淡然而立,气质卓然,他心念如电转。
俞凤娇听到他的话只惊的呆了,心里的恨意深重,一双眸子死死的盯着楚晶蓝,一时间弄不明白为什么她会如此好的运气,竟能得到洛王的垂青,认做义女!这只怕是她天天求佛都求不来的事情!
楚晶蓝听到洛王的话,便知道圆珠那丫头只怕这一路上已经将所有的一切都告诉洛王了,而乐辰景手中有异域莲花的事情他只怕也是知道的。而此时洛王为她撒了这么一个大谎,只怕也不仅仅只是为了她了,在洛王的心里,只怕更多的是为了全整个洛王府的名声,也是要彻底断了乐辰景对她的念头。
她轻声道:“当日里王爷送我这块玉佩为添箱之礼时,我当真是不知道王府还有这一层的意思。”
洛王的眉并微微一皱道:“傻丫头,日后就叫本王为父王了,不要再叫的那么生分!”
楚晶蓝的眼睛微微一弯,眸子没有那种一跃进龙门的狂喜,反而是眼睛里是浓浓的感激。洛王见到她这副表情,心里便又多了一层安慰,虽然他早知她是一个知进退的女子,却没有料到她如此的识大体。他今日里认她原本还有一丝权宜之计,可是此时却又觉得有她这样一个女儿当真不是一件坏事。
乐辰景听到洛王的话,袖袍里的手已握成了拳头,他的指关节在咯咯做响,他当真是没有料到洛王为了断绝他的念头,居然会撒下那样的谎!他更没有料到,洛王会将象征洛王府子女的玉佩早早就送给了楚晶蓝!
他的心里倾刻间满是怒气,他瞪着洛王道:“父王是不是觉得将我最在意的东西夺走是一件让你觉得很快乐的事情?”
怀素知道他的性子,此时怕他再做下什么出格的事情,当下便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站在那里,细细的观察着乐辰景的一举一动。
洛王对于他的反应早在意料之中,他的眸子微微一冷,当即怒斥道:“你又在说什么浑话,早前本王就已细细的对你说过,任何事情都不能任性而为,你竟……”
乐辰景冷笑了一声道:“任性而为?我知道我所有的举动在父王的眼里都是任性而为,我所做的一切都是错的!竟然如此,父王又何必立我为世子?”
洛王顿时气的又想打人,只恨他太不争气,竟是连这样的混帐话都说的出来,怀素知道两父子间原本就有积怨,此时洛王若是再出手的话乐辰景只怕会更恨他,他忙在旁道:“王爷,世子,有话好好说!”
洛王听到怀素的提醒,轻哼了一声,乐辰景却已懒得理他,缓缓的走到楚晶蓝的面前道:“这下你满意了吧?我的王妹!”
楚晶蓝听到他的声音低沉,当王妹那两个字从他们嘴里吐出来的时候,她隐隐觉得有了泣血的味道,当下只是淡淡的看着他,他冷哼了一声,然后不再看她,头也不回的就走了出去。怀素见状,怕他出事,忙跟了出去。
洛王看到乐辰景负气而出,心里满是无可奈何,做下这个决定,他的心里却是有些无可奈何的,乐辰景这样的性子,又岂能让他再放纵下去?他见怀素追了出去,心中微微一安,怀素是个极聪明又识大体的,有怀素跟在乐辰景的身边,想必是不会出事。
安老爷原本心里满是惊恐,此时听到乐辰景和洛王的话,心里不禁又松了一口气。他做生意多年,原本就是一只极为狡猾的老狐狸,最擅长查颜观色,而乐辰景和洛王的话里已经明显的透露出了一个讯息,那就是洛王今日里是要替楚晶蓝出头了,在他看来,洛王这一次出头只怕是另有原委。
他见乐辰景和怀素走了出去,忙道:“请王爷絮罪,因为晶蓝众对草民提起王爷送她那块玉佩的事情,所以草民并不知道王爷已将晶蓝收为义女!晶蓝惠质兰心,草民恭喜王爷!”
楚晶蓝听到安老爷的话,心里冷笑连连,她平日里在安老爷的眼里那里粗野不堪,今日里洛王一认她为义女,她就变成惠质兰心了,这个级别升的可不是一般的快!
只是她转念一想,又很快就明白安老爷为何为这样说了,安府如今虽然是皇商,可是毕竟是寻常百姓的出身,和朝中的大臣虽然有些是相熟的,可是这个朝代,也如中国历史上的那些朝代一样,是轻商的。商人就算口袋里捂着大把的银子,在朝庭那些高官的眼里却也不过是沾满铜臭的人而已,朝庭中的那些商员虽然在见面的时候会有三分礼遇,可是一转过身却是漫骂。而安老爷一心想要朝中寻一个靠山,可是那些个官员哪一个不是牛气冲天的,就算是那些表面上看起来对他礼遇的官员,在骨子深处依旧是看不起他的,更不要说做安府的靠山了。
而洛王的势力整个西凤国人尽皆知,已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能和他攀上关系是安老爷一直以来的愿望,所以这一次洛王前来,安老爷是下了不少的功夫,可是安府终究只是一介商人,安老爷平日里又不读诗书,那些个礼节就差了不少,再加之这几日又发生了不少的事情。安老爷原本以为这一次洛王来安府小住,只怕是已让他极为不快,正在发愁要如何才能攀上洛王这根高枝,没有料到洛王竟认楚晶蓝为义女!这个消息初时让安老爷极为吃惊,可是紧接着却是满满的开心!
洛王又如何不明白安老爷的心思,当下淡淡的道:“本王没有女儿,一直想有一个像晶蓝这样的女儿,所幸老天爷开了眼,真让本王遇到了。在普天之下父母的心中,只盼着自己的子女出众一些,多得到一些尊重和关心,只是今夜里发生的事情让本王极度不快!竟有人胆子大至此,敢算计本王的儿女!是安府的下人都欠缺管教,还是安府的主子觉得晶蓝楚家那边只有她一根独苗,楚老爷又重病在床,所以觉得她好欺负吗?”
“不敢!”安老爷听到洛王的话额前的冷汗都流了下来,心里已经怕到极致,恨那些个别有用心的人什么人不好招惹,竟去招惹楚晶蓝。他这般在想的时候,全然已经忘记了他当初是如何对待楚晶蓝的了。
洛王冷哼一声道:“谅你也不敢!晶蓝,你也别怕,在本王在这里谁也欺负不了你!就算本王日后不了,你还有九个哥哥替你撑腰。”
安老爷闻言打了一个寒战,楚晶蓝却乖巧的点了点头道:“女儿让父王担心了!只是今日里的事情,女儿还没有完全弄清楚,还请父王不要插手,让女儿自己把这事查清楚,否则那些别有人用心的人只怕会说女儿今日里仗着父王的势……”
“就仗本王的势又如何?”洛王淡淡的道:“本王不介意,那些别有用心的人若是介意就直接站出来跟本王说,本王和他理论!”
洛王话里满是宠溺的味道,楚晶蓝却听得有些头皮发麻,终于明白洛辰景那副性子从遗传了谁的了!只是今日里的事情她一定要让俞凤娇心服口服!而她也不愿让洛王认为她就是那种会借着王府的势去生事之人,所以她轻声道:“父王对女儿的关心,女儿心里开心的紧,只是这本是内院之争,父王就在旁看着,若是女儿做的有什么不对,还请父王指证!”
洛王那句话原本就是试探的成分居多,看看她是不是真的识大体,此时听到她进退有度的话,心里满是欢喜,只觉得乐辰景若是有晶蓝一分乖巧,他也不用那么为难。于是他轻轻点了点头道:“如此便依你了,本王现在就在这里听着,谁若是对你存了坏的心思,本王才不管那人是谁,定是不会轻饶的!”
“多谢父王!”楚晶蓝躬身答应。
洛王轻轻点了点头,虎目扫了一眼跪在地下的众人道:“都起来吧!”
众人这才缓缓起身。
俞凤娇听到洛王的话,心里已经变得一片忐忑不安了,她实在是没有想到事情竟会演变到这个地步!她原本以为洛王不过是为了替乐辰景遮丑,所以才出面的阻止这件事情,才认下楚晶蓝这个义女,却没有料到洛王竟然如此的袒护楚晶蓝!
她是官家小姐,知道是知道洛王有着怎样的权势,心里不禁又多了几分惧怕。
她又恨又怕,知道楚晶蓝并不是那种软弱可欺的主,她和楚晶蓝之间的关系如何她自己心里再清楚过,而今日里楚晶蓝看起来似已识破了一切都是她布下的局。她也算是个聪明人,心里虽然怕得紧,却已经打定主意一口咬定这事是琼宛所为,她毫不知情。
楚晶蓝轻轻的瞟了俞凤娇一眼,她一看到俞凤娇的表情,就知道她心里在打什么算盘,她的嘴角微微一扬,然后眼底深处就是满满的杀气。
她在看俞凤娇的同时,俞凤娇也在看她,俞凤娇看到她眼里的那抹光华时,心尖也不禁颤抖了起来,只觉得那被乐辰景折断的手也更加痛了,眼睛骨碌碌的转动。
楚晶蓝看到她的样子,心里冷笑一声,当下走到琼宛的面前道:“琼宛,你把今日里发生的事情再说一遍!”
琼宛原本是因为腹痛难忍,想要求生,所以才将俞凤娇供了出来,没料到俞凤娇竟将所有的事情全部都推到她的身上,而此时又见洛王楚晶蓝撑腰,心里顿时更加坚定自己的想法了。
她还未说话,俞凤娇已在旁边轻声细语的道:“琼宛,我平日里待你如何,你心里最是清楚,你今日里若是敢昧着良心说的话,只怕老天爷都不会容你!”
琼宛打了一个寒战,却扭过头瞪大一双眼睛看着俞凤娇道:“大奶奶尽管放心,我一定会将所有的事情全部说出来,若是敢说半句谎话,我愿意被五雷轰顶!”
俞凤娇听到她的话心里微微一惊,再看到琼宛那双和往常有异的眼神时,心里莫名的有了一分惧意,只觉得这个丫环和往日里不太一样了。
琼宛因为腹中太痛,脸色有些苍白,却还是忍着剧痛缓缓的道:“我方才说的话每一句都是真的,春分是五大奶奶的人,她今日一早见到世子将五二奶奶唤去之后,听世子说有很重要的东西要给到五二奶奶,而那样东西五二奶奶也甚是在意,五大奶奶觉得这是对付五二奶奶最好的时机,所以就让春分假传世子的话,让五二奶奶半夜里来飞燕楼,然后让周总管和书谣前来捉j!她再出来扮好人,让我强行将五二奶奶带走,然后将五二奶奶和世子通j的事情坐实。然后再假装和老爷夫人遇上,将五二奶奶家法伺候!”
“放屁!”俞凤娇咬着牙道:“你方才说的事情我一点都不知晓,琼宛,我素来待你不错,你竟然连这样栽脏的话都说的出来!和春分勾搭在一起的人根本就是你!我毫不知情!”
楚晶蓝见她的眸子里虽然有狡赖之光,但是言辞间似极为恳切一般,她想起之前被人下毒时安夫人审问众人的那个晚上,俞凤娇也是这一副表情,她当时还以为俞凤娇一定是冤枉的,而田甜也是冤枉的,这一切的所作所为都是另有其人,可是此时看来,她却有了另一番的见解。那些个事情只怕都是俞凤娇做的!她的心里不禁有了三分怒气,握着绣帕的手不禁又紧了一分。
琼宛看着楚晶蓝道:“五二奶奶,我说的都是实话!你不信,你可以去问春分!”她见楚晶蓝眯着眼睛,心里莫名的就有了三分惧意,怕楚晶蓝不信,又忙拉着春分做证。
春分却低着头在那里不说话,琼宛便急了,忍不住又道:“春分,你倒是说话啊!”
春分的心里满是犹豫不决,她抬眸看了楚晶蓝和俞凤娇一眼后打了一个寒战道:“五大奶奶说的是对的,这一切都是我和琼宛谋划的。”
琼宛瞪大了一双眼睛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春分,春分又接着道:“奴婢之前在怡然居里当差时,和琼宛姐姐感情极好,知道她喜欢五少爷,这一次世子找五二奶奶的事情奴婢说给琼宛听了之后,琼宛觉得这是除去五二奶奶的最佳时机,也许因为这一件事情,五少爷会将她收房。奴婢原本觉得她那个主意太过恶毒,奴婢不愿为她传话,她却以死想逼,说没有五少爷她也活不下去了,求奴婢一定要帮她。奴婢禁不住她再三乞求,只能答应替她做下这件事情!方才之所以隐瞒那莲子糕的事情,就是想一人将事情担下来,不想再牵连其它的姐妹!”
“你胡说!”琼宛气的直发抖。
春分不敢看琼宛的眼睛,跪倒在楚晶蓝的面前道:“奴婢自知犯下大错,不敢奢求五二奶奶原谅,还请五二奶奶看在奴婢家有老母卧病在床,留奴婢一条命!奴婢求五二奶奶了!”说罢,她便伏倒在楚晶蓝的面前磕起头来,这几个下磕的“狰狰”做响,只几下,她的额头就已冒出了鲜血。
那边琼宛却已气的差点没有吐血,她咬着牙道:“春分,你岂能如此害我!我知道你母亲是五大奶奶在养,她手里又有你的卖身契,可是你样害我,小心老天爷收你!”
春分只是低着头,并不说话。
俞凤娇听到两人的话心里难掩得意,只要她和春分的口供一致,将所有的事情都往琼宛的身上推,那么今夜里她就安然无漾了,她走到琼宛的面前,伸手就给了琼宛一巴掌,然后大怒道:“我自认待你不薄,没料到你竟瞒着我做下了这样的事情!琼宛,你怎么能如此恶毒!”
门外还站在那里前来捉j的下人们,原本心里满是忐忑不安,此时见到这种情况,都忙道:“没错,就是琼宛叫奴婢(才)们过来的!”
琼宛一见到这种情景,反倒冷静了下来,心里对俞凤娇恨之入骨。她自小和俞凤娇一起长大,小时候的俞凤娇性子虽然娇纵了些,但是心地倒不坏,平日里她犯下什么错俞凤娇都会替她担着。可是自从俞凤娇嫁入安府之后,性情便大变,那性子是越来越残忍,什么样的手段都用得出来。只是她没有料到,俞凤娇为了自保,竟是要将她置于死地!
她一时间竟觉得肚子不再那么痛了,她不理会任何人,咬着牙缓缓的道:“春分原本是五大奶奶买回来的丫环,先是在怡然居里在当差,五大奶奶觉得她甚是聪明,家中又有负担,又不是陪嫁的丫环,所以在春分进到怡然居里一年之后,趁着府里人手调动的原的因就将她拔到二少夫人的房里去了,二少夫人心里原本就对五大奶奶心存偏见,所以就又寻了个机会将春分赶到桨洗房去了。后来又几经调动,五二奶奶进到安府的时候,五大奶奶觉得这是用得着春分的时候了,所以就将春分拔到五大奶奶的悠然居里去了,没料到五二奶奶机敏的紧,早已察觉到了异象,就又将春分赶了出来,夫人见春分机敏,所以就留在房里做了二等丫头,这一次王爷和世子至安府来,夫人又将春分拔去伺候世子。”
楚晶蓝没料到琼宛突然间又冷静了下来,竟又说了这么些话出来,她的眸光微微转了转,已有一抹淡淡的了然,知道此时的琼宛已对俞凤娇失望至极。只是她心里也有些无奈,她没有料到春分竟是顺着俞凤娇将所有的一切全推到琼宛的身上,而那些个丫环小厮竟也附和着她的话。
圆珠和圆荷见到眼前的情景,两人只惊的睁大了一双眼睛,看着俞凤娇的眼睛里满是怒气,她们心里不禁感到应幸,好在她们跟着楚晶蓝,若是有俞凤娇这样的主子的话,只怕已经不知道死过多少次了!心里一时间对琼宛又满是同情,而看向春分的眼睛却有了几分不屑,这个笨的要死的丫环,这样将罪名扛下来,只怕也不会有好下场。
楚晶蓝扭过头冷冷看着俞凤娇,俞凤娇却极为亲呢的走到楚晶蓝的身边道:“妹妹也都听到了吧,这些事情都是琼宛做下的,我毫不知情!只是这事情我也有错,都怪我没有管好身边的丫头,以至于让她生出这样的邪念来!还请妹妹手下留情!”
她看着楚晶蓝的眸子里满是得意,话却说好听的紧,那模样与其说是在替琼宛求情,倒不如说是她在楚晶蓝的面前炫耀,那神情更像是在对楚晶蓝说:“你本事再大也没有证据了吧!我倒想看看你今日里能拿我怎么样!除非你今日里借着洛王的威风来对付我,给我强行安上一些罪名,只是如此一来,你日后的悍名是挨定了,日后相公也不会再要你!你这样做洛王就算是再宠你也会看轻你!”
楚晶蓝又如何会看不懂她眼里的那些意思,心里着实恼的紧,只恨不得一掌将俞凤娇放倒,然后再狠狠的踩上她几脚,只是她心里很清楚的知道,那些个事情是断断不能做的!她死死的捏着手中的袖帕,脸上却露出了一分淡然的笑容道:“姐姐当真是有心了,我原以为姐姐之所以那么快就能赶过来,是存了其它的心思的,没料到姐姐竟挂念我至此!半夜里都派人盯着悠然居的门,一见我出来就巴巴的跟了过来!”
楚晶蓝说罢又看了一眼琼宛道:“不要指教这个世上有任何人能救得了你,能救你的只有你自己!”
俞凤娇的脸色微变,却依旧微笑道:“谁叫我们姐妹情深了!我最是关心妹妹了!”
她又缓缓的走到安夫人的面前道:“母亲,都是我的错,我没有管教好身边的丫环,才让她做出了这么多的事情!险些就坏了妹妹的名节,还请母亲责罚于我!”说罢,她竟又朝安夫人跪了下去。
安夫人性子虽然暴燥,但是却深谙宅斗之事,之前她还认为俞凤娇虽然性子骄纵,但是断然做不出这样的事情来,可是此时已有了一丝犹豫,若是以往,她自是要出面帮俞凤娇一把的,可是此时楚晶蓝已是洛王的义女,洛王坐在那里,就算楚晶蓝是她的儿媳妇,她也不敢当着洛王的面偏坦俞凤娇。
她的一双眸子直直的看着俞凤娇,里面透着一分凌厉,今夜里俞凤娇见识过了乐辰景的张狂,洛王的威仪,此时看到安夫人的眸光只觉得往日里惧怕的眼神已再无半点威摄之感了,只是俞凤娇也知道日后在安府的一切她还得靠着安夫人,所以眸子里满是后悔之色。
安夫人见她这副模样,心倒又软上了三分,她淡淡的道:“罚自是要罚你的。”
俞凤娇听她这一么一说,心里便有底了,当下又缓缓的道:“多谢母亲!”
楚晶蓝听到两人的对话,眸光更深了些,暗暗咬了咬牙。
琼宛听到的楚晶蓝的话,便知道她并不相信春分和那一众奴才的话,当下心里又升起一分求生的念头,努力回想着今日里发生的所有事情,只盼着能找一个突破口,只是想了一圈,却没有一件合适的事情。她顿时明白俞凤娇做事对她也是留了一手的,只怕早就想着若是失败了就拿她当替死鬼。
她心里的恨意加重,她咬了咬牙,心里又是满满的不甘心,她看了一眼春分,有脑袋里突然想起一件事情,然后突然大声道:“春分,你当真是傻的紧,你当真以为五大奶奶是全心全意的对你吗?你母亲的病根本就没有药可救了,而你的弟弟根本就没有如五大奶奶说的那样送进学堂里念书,而是送到东郊的煤矿里挖煤!你母亲治病的钱,根本就不是五大奶奶出的,而是你弟弟挖煤挣来的,三天前,东山煤矿里塌方,你弟弟已经被压死了!”
“你胡说!不可能!”春分大声道:“不可能会这样,大奶奶不会骗我的!”
琼宛冷笑道:“信不信由你,反正我是把我该说的话都说完了!而且我敢地方发誓,今日里无论我方才对五二奶奶说的话,还是刚刚对你说的话,句句属实!”
俞凤娇没有料到的她竟在这个时候说出这样的话来,心里不禁有些不安,她当即大声道:“这么多的证词都一样,你以为有人会信你的话吗?枉我平素待你不薄,你自己做下的错事,竟全都往我的身上推,琼宛,你当真是太令我失望了!”她扭过头对楚晶蓝道:“妹妹,这丫环实在是没救了,我是不保她,她今日里对你做下如此不敬之事,你还不将她拖下去打死吗?”
楚晶蓝的眸子里透着寒气看着她,她的眼里一片阴沉,楚晶蓝冷笑,正欲说话,却听得一记男音道:“那个该拖下去打死的人是你吧!”
俞凤娇的脸色微微一变,却见安子迁身着一套月白色的棉袄走了进来,他的脸上满是寒霜,在见到洛王时行了一个大礼,然后又向安老爷行了一个礼。
楚晶蓝见他一来,心里一松,安子迁对她轻轻点了点头后,然后将手中的一把香扔到俞凤娇的面前道:“我可以做证,琼宛今日里说的都是事实,这个计谋根本就不是琼宛想的出来的,就算这些事情都是琼宛在做,却也是得到阿娇的授意。而阿娇为了能让晶蓝上当,竟设计将我也诱到了怡然居,先是在卧室里点上了这种香,然后又哄我喝了下迷魂药。阿娇,你当真是太令我失望了,你居然如此恶毒,竟是连这样的事情都做的出来!”
俞凤娇听到他的话,不由得大惊道:“五少爷,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你的话!”
安子迁的冷冷一笑道:“听不懂吗?好啊,我现在就当着王爷和父亲母亲的面再细细说上一遍,他们应该都能听得懂。”
俞凤娇的心里满是恨意,没有料到他竟偏帮楚晶蓝至此,竟……竟出面指证于她!
洛王虽然从不管王府的内院之事,但是洛王妃殁后,他曾彻查过王府里的事情,才知道王府里的那些女人斗的有多凶,今夜见到俞凤娇那副样子,心里已讨厌了三分,再见到俞凤娇行事阴毒,他知今夜这事十之八九是她做下的,可是安老爷和安夫人明显是有些偏帮俞凤娇,他顿时知道楚晶蓝在安府里只怕过的并不好。只是他现在虽然认了楚晶蓝做他的义女,但是这事毕竟是安府的家事,他实不好多管。
洛王原本另有处置俞凤娇的法子,此时见到安子迁出来,眸光微深,一双虎目来回的看了安子迁好几眼,那眸光里打量,有猜疑,还有一抹淡淡的赞赏。
安子迁看着俞凤娇道:“今夜酉时,你让琼宛来寻我,说你又病了,让我去看你,结果才一走进你的屋子里,就闻到了这股香味,我当时原想着夫妻之间就不要弄这些东西,却又觉得近日里待你太过冷清,便在屋子里坐了下来,琼宛给我倒了一杯水,我喝了几口之后便不醒人事。我原本一直弄不明白你为何要如此待我,醒来之后听说晶蓝出了事情,才知道你将我留在怡然居不过是为了不让我阻止日晶蓝来飞燕楼,阿娇,我真没有料到你平日的那些温雅娴静竟全是装的,你的心思竟恶毒至此!”
俞凤娇大惊道:“五少爷你撒谎,我根本就没有让琼宛去寻你!更没有对你做那些事情!”
琼宛的眼珠子一转,当下把心一横,大声道:“五少爷说的是对的,是五大奶奶让我去请五少爷的!她制度了那个毒计之后,说只要五少爷在悠然居里就断然不会让五二奶奶去飞燕楼,所以要先将他请到怡然居里来!”
卷帘天自高,海水摇空绿 第十九章
楚晶蓝听到琼宛的话心里暗暗好笑,这俞凤娇是聪明的紧,这一次只怕是要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她方才欲置琼宛于死,这一次琼宛便直接还给她了,让她也好好尝尝有口难言是什么滋味。只是今日里安子迁亲自来指证俞凤娇只怕是下了不小的决心,他的心里又是如何想的?
楚晶蓝一双清冷而又沉静的眸子直勾勾的看着俞凤娇道:“真没有料到姐姐竟是如此阴险!我自问自嫁入安府之后,一直对姐姐敬重有加,没料到姐姐竟对我起了如此恶毒的心思!”
“五少爷在撒谎,我没有做下那些事情!”俞凤娇大声道。
楚晶蓝冷笑道:“姐姐方才说琼宛撒谎,我是信的,因为这丫环若是真的对我存恶毒的心思,要调动姐姐在安府里经营那么多年的人还是有法子的,可是要将五少爷请到怡然居里去,没有姐姐的授意是断然不行了!这也正是能解释姐姐为何能在我出事的时候那么快就能赶过来的真不在此列原因了!”
俞凤娇的面色一片苍白,她大怒道:“五少爷,我与你夫妻多年,你怎能如此害我?”
安子迁往日里满是温和的眸光里一片森冷,他冷笑道:“我有没有陷害于你,将怡然居里的丫环小厮们唤来一问便知。”
俞凤娇闻言微微一惊,一双眸子里充满了惊恐,眼眸里有了一丝绝望,她还未说话,安老爷已吩咐道:“来人,将怡然居里的下人全部都带过来!”
安夫人听到安老爷的那声吩咐微微一惊,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看了俞凤娇一眼,却并没有说话,只是一双眸子将安子迁又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好几遍,又细细的看了楚晶蓝几眼,然后又敛眉站在那里。她和安老爷多年夫妻,自是能猜得到安老爷此时的想法。
怡然居里的下人全部都被带了过来,众人被问之后,除了几个粗使婆子说在忙活,没有留意到屋子里发生的事情,其它的人都招认了今日里安子迁确实去了怡然居,大丫环们都指证他到那里之后就一直昏睡,一个二等丫环还招认了是俞凤娇让她去请春分的,这一句话更加证明了今日里发生的一切都是俞凤娇做下的事情,琼宛不过是替她做事的罢了。
那些跪在门外前来捉j的丫环小厮一见情况不对,全部跪倒在地道:“王爷,老爷,夫人,饶命啊!我们方才那样说都是五大奶奶授意的!”
书谣还道:“五大奶奶对五二奶奶早存了恶毒的心思,一心想要将五二奶奶扳倒,初时琼宛来找奴婢时,奴婢也是不愿的,只是去年奴婢打破了夫人的一个花瓶被五大奶奶撞到了,奴婢害怕被夫人责罚,五大奶奶却劝慰奴婢不用担心,她施′计将二少夫人骗进了房间,由二少夫人替奴婢顶了罪,而后五大奶奶便以此事相胁,让奴婢为她做事,奴婢也是逼不得已的!”
安夫人闻言,怒骂道:“真没有料到那花瓶竟是被你打碎的,你这个恶婢!”
书谣由得安夫人去骂,头低在地上,知道那事已过去许久,安夫人是不会再追究的,此时话说的凶了些,却也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而今日里俞凤娇失了势,她若是再不表明立场的话,依着现在楚晶蓝的地位,她纵然是在安夫人的面前当差,只怕在安府的日子都极不好过。
余下那些个丫环和奴才见事已至此,也全成了墙头草,原本一个个都替俞凤娇脱罪的全部都指证起她来,将她如何收养他们的事情也一一例举了出来。
有的人还将事情夸大了不少,说的那俞凤娇就是那十恶不赦、心肠恶毒、无恶不做的江洋大盗一般。
俞凤娇听到众的说词,心里那叫一个恨!往日里这些个人哪个不是对她巴结有交,在她的面前都信誓旦旦,没料到今日里了出了事情,竟没有一个人为她说话,反而全部都落井下石!她以前在俞家,见到后院里的争斗,这样的事情也没少见过,只是此时发生在自己的身上时,竟是一时间难以接受。
她大怒道:“我平素待你们不薄,你们竟如此待我!”
安子迁在旁冷着声道:“你平素如何待他们,他们心里再清楚不过,你若不存恶毒的心思,又岂会有今天晚上的事情!”
俞凤娇此时只觉得万念俱灰,她知道自己纵然将事情计划的再完美,这么多张嘴指证于已是铁证如山了,她再也逃不了,她只觉得脚一软,便坐在了地上,只睁着一双无神的眼睛死死的看着安子迁。
安子迁自然是知道她眼里的意思,他轻哼一声道:“阿娇,我不是没有给你机会,你以往做下了那么多的错事,我曾多次为你隐瞒,替你遮掩,可是却没有料到你竟狠毒如此!你恨晶蓝我能理解,那是因为我心里有她,我疼惜着她,所以你心生嫉妒,可是再恨也不能做出如此狠毒的事情来啊!琼宛是你的陪嫁丫环,这些年来对你可谓是忠心耿耿,你一出了事情竟就将一切全推到她的身上。你心里应该很清楚,这事你做下的,只是被休罢了,还能保全一条命,可是这事若是她做下的,她是要送命的!最可笑的是,你……你为了何全你自己,竟说我和琼宛有私!你竟是连我也自计了进去!”
琼宛听到安子迁的话后跪倒在地,也不说话,却对着安子迁磕了三个响头。
俞凤娇听到他的话,反而瞪大了一双眼睛看着他道:“五少爷,你说我狠毒,可是你对我做下的事情只怕更加的狠毒。当年你毁了我的名节,我不得不嫁给你,可是嫁给你的这五年来你是如何待我的?这五年来你一共到怡然居宿了几夜,却是数得出来的!我这样和守活寡又有什么区别?这样的日子你让我如何过下去!”
安子迁闻言眉头微皱,却低低的道:“我承认这些年来我对你一直很冷淡,那是因为我并不爱你,你说我毁了你的名节将你娶回家,可是你的名节是如何被毁的你自己心里最是清楚!”两人成亲之事原本就另有隐情,他虽然恨俞凤娇太过恶毒,可是他终是个君子,往日里那些陈年旧事也不愿再提,那些对错此时再说已是无益。
俞凤娇的眸子里有了一抹绝望,她依稀记得和安子迁相识的情景,那是一个繁花似锦的春天,那一年他刚及冠,头上束着一个玉环站在花树下淡然浅笑,那抹笑容端端只有谪仙才有,只那一眼,她那颗心便遗落在他的身上,只是女方到男方家提亲,是一件太失体面的事情,而安子迁又久有纨绔之名,俞老爷无论如何也不答应,所以才有了后面的种种设计,种种巧合。
她那时曾单纯的认为,她是官宦之家的千金,而安府只是一寻常的商贾之家,她嫁到安府是下嫁了,而她自小又是俞老爷的掌上明珠,在家里爹娘和哥哥们都宠着她,素来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而她又长的如花似玉,纵然安子迁是个纨绔子弟,少女那颗单纯而又热切的心一直认为只要他娶了她,就一定会为她修身养性,他在她的调教下一定会对她死心榻地。可是新婚夜他就不在洞房,两人唯一的一次圆房还是在安夫人的授意下她用了上不了台面的法子和他有了夫妻之实,而婚后他依旧我行我素,没有半点改变,而她却变了,为他洗手做羹汤,为他算计一切,可是他依旧是那副样子,见到谁都是嘻嘻哈哈的笑着,对谁都温柔的紧,却从不见他对哪个女人真的上心。
她原本以为他就是那样的性子,对哪个女人都是一样,他就是一个没心没肺的人,可是在他认识了楚晶蓝之后,一切都变了,他对楚晶蓝不但温柔体贴,还关心备至,她才知道原来他也是有心的!只是他的温柔并不属于她,她又如何能不恨?
纵然千百次她对自己说她已对他死了心,这一生再不对他存任何指望,今日里见他这样对自己依旧觉得心痛的紧,而自己以前对他所做的一切,竟全是错的!
她看着安子迁冷笑道:“安子迁,我俞凤娇这一生做的最错的事情就是嫁给你!你这个自以为是的小人,我恨你!恨你!恨你!”说罢,她的脸上露出狰狞之色,陡然从地上站了起来,狠厉的朝他扑了过去。
安子迁站在那里不动,楚晶蓝的眼里有一抹担心,安老爷怒喝道:“还站在那里做什么,还不快将这个恶毒的女人给拖下去!”
那些护院伸手就来拉俞凤娇,而俞凤娇已扑到安子迁的怀里,死死的拉着他的衣领道:“安子迁,我一心为你,可是没料到你竟如此待我!今日里为了楚晶蓝那个贱人竟如此陷害于我!”
俞凤娇拉得太紧,两个护院来拉竟都没有拉开。
安子迁任凭她死死拉着,也不去阻拦,只是微眯着眼睛看着俞凤娇,那双眸子里已没有半点温度,眼光里却有一抹深重的失望。
楚晶蓝知道安子迁做出这样的选择来心里只怕也不好过,不管他和俞凤娇之间的感情如何,可是两人必竟已做了那么多年的夫妻,她站在一旁厉声道:“姐姐又何苦如此执迷不悟,这些苦果全是你自己种下的,你若是没有害人之心,又哪里会有这样的事情?”
俞凤娇闻言冷冷的看着楚晶蓝道:“都怪你!都怪你这个狠毒的女人,这一切一定都是你安排的!你故意装做很可怜的样子,想引起别人的同情,然后置我于死地,楚晶蓝,你怎么能如此狠心!”说罢,她居然松开了抓着安子迁的手,狠狠就朝楚晶蓝扑了过来。
楚晶蓝的眸子微微一眯,俞凤娇还未靠近,她已陡然伸出了手,扬起一掌便扇到俞凤娇的脸上,“啪”的一声,清脆的声音在四周荡开,众人都微微一惊,似没有料到那个素来冷静的女子竟会出手打人。
俞凤娇原本是要找楚晶蓝拼命的,只是她的一支手已有被乐辰景给折断了,另一支手显然不是楚晶蓝的对手,才一伸过去,就已被楚晶蓝抓住了。
而楚晶蓝这一巴掌打的有些重,直打的她有些发晕,而她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被人如此打过,一时间有些回不过神来。
只听得楚晶蓝冷着道:“这一巴掌是替俞老爷打的,他平时教女无方,竟让你生出了如此恶毒的念头!”
她说罢,又扬起手来,反手又给了俞凤娇一巴掌,咬着牙道:“这一掌是替五少爷打的,他平日里待你不薄,在我的面前处处维护你,可是你却一点都不知道他的心!”
俞凤娇直被打的晕头转向,一时间竟是连还手的力气都没有,楚晶蓝又扬起手来狠狠的打了她一掌道:“这一掌是为我自己打的,你三番五次想要害我的性命,又欲毁我名节,嫉妒心如此之重,当真让人发指!”
安子迁就在她的身边的也没有拦她,只是定定的看着她,她平日里甚是清冷,说话都鲜少大声,更不用说这般打人了,他见俞凤娇的脸已高高肿起,那模样已是惨不忍睹,想起他自将俞凤娇娶进家门之后,虽然对俞凤娇并不差,但是那些也只是明面上的事情,对她倒也真不算好。
他的心底一片暗然,当下低低的道:“安府五房俞氏,心肠恶毒,七出之条先占妒之条,凶悍嫉妒,无事生非,令家不和,其心恶毒,实不能留,我安子迁今日休妻,从今往后,男婚女嫁,再无相干!”
此言一出,俞凤娇的眸子一翻,登时便晕了过去,她倒在地上,竟无一人相扶。
安夫人的眸子微微一眯,看了楚晶蓝一眼后咬了咬牙道:“来人啦,先将五大夫人拖下去!”
两个粗壮一些的婆婆子闻言便来拖俞凤娇,她被扶起来的时候刚好对上了楚晶蓝的脸,她的眼睛陡然睁开,里面满是狰狞之色,楚晶蓝的眸子微微一眯,她的眼睛却已再次合上,已由两个婆子架了下去。
楚晶蓝看到俞凤娇的眼神微
悍妾当家第59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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