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小道士 作者:蓝吹雪

    第百七十二章阿穆尔河

    清晨的阿穆尔河（黑龙江），太阳升起，霞光万道，照在水面化为片片的金鳞，渔民唱着渔歌洒下渔网，各种大鱼在网里乱跳，派丰收景象。

    河流两岸有大片的原始森林，几百年、千年的珍稀树木漫山遍野，西伯利亚虎、黑熊、花鹿、黄羊等野物到处都是，河边、森林间的空地上绿草如茵，大群的牛羊在悠闲的吃草。

    森林间有未经开发的煤、铁、石油等重要矿物，它们已经在这里沉睡了数万年，可能还要沉睡数万年。

    这jiù shì 富饶美丽的阿穆尔河（黑龙江），女真人的家。

    生活在如此富饶的地方，女真人曾经发达过，12世纪，完颜阿骨打在会宁（后世哈尔滨阿城区）建立金国，后依靠强大的武力和丰富的资源东征西讨，打败北方诸豪强，占领了北方大片土地，后来相当牛叉的成吉思汗，曾经只是金国属下个边远部落小卒而已。

    但是后来金国的武力开始退化，被蒙古和大宋合力打败。

    这时候的金国早已荡然无存，残存的女真人又返回深山老林之中，重新过上了打猎为生的日子。即便如此，蒙古人仍在压迫着他们、剥削着他们，他们出产的大半都要被蒙古人拿去，自己留下的勉强够糊口而已。

    想买个东西都困难，因为陆上交通不便，海上还有东瀛海盗横行，商船般不敢过来。

    富拉尔基是女真个部落“塔姆”的战士，这天早上，他正在河口附近的陆上修补渔网…唉，什么都没有，渔网都是自己编的，经常破。

    “那是什么？….大船….”

    富拉尔基听到海边yī zhèn 喧哗，跑到海边看，远处出现了片片白帆，不久，四个巨大的身影出现在海平面上，越来越近。太大了！它像座小山。

    其实这jiù shì 山山船厂最早的那批千料船，现在跑远洋都是2000料以上的大船，5000料的船已经有了几艘，万料的船正在试制，于是这样较小的船就被用来跑普通航线了。

    富拉尔基看大船向他们这里驶来，知道他们是来换东西的，以前也偶尔有船来，东西都贵得要死，可是还得换，因为这里除了原始资源、什么都缺。

    他撒腿跑回部落，找到了老族长：“族长…有四艘大船来了…”

    族长眉头皱，好久没有船来了，难道是阿骨打王爷说的那些南人？不管怎么说，去看看再说。

    他们带着些族人到了海边，这时候大船已经在离岸不远处下锚，然后放下几艘小船向岸边驶来。

    很快小船就上了海滩，几个人下来，向他们招手表示善意。

    两方的人碰了头，互相施礼。南人方面带头的是个半大小子，能有十五六岁，说着生涩的几个女真单词“塔姆”、“图里”、“事土含”（部落名称），族长眼睛亮，指着自己说“塔姆”，意思是塔姆部落的。

    那小子指着自己说“孙小虎”，又拿出块令牌，说着“阿骨打”，老族长接过令牌看，正是阿骨打王爷的，赶紧对着令牌跪下行礼，然后还回令牌。

    孙小虎暗想：看来这阿骨打在这片还真好使。

    孙小虎和其它小伙伴商量了下，就从小船上把货物样品拿下来：盐、布匹、针线、白酒、铁箭头、单刀、匕首、长矛、铁质工具…

    老族长看jī dòng 得不行，这都是他们最需要的东西啊！特别是盐、兵器和工具。

    然后老族长就命令把部落里的好东西都拿出来交换，不久几乎部落里的人都来了，拿着各种毛皮、药材、沙金、东珠、野蜂蜜、蘑菇、木耳、松子、榛子…

    还来了几个懂蒙古话的，这下子方便了，孙小虎这边也有几个懂蒙古话的。

    接着jiù shì 谈价格，最后商好的价格：大张完整的熊皮交换两斤盐，三张换把单刀或把长矛，虎皮能交换三斤盐，五十年zuǒ yòu 的药材换斤盐，千年的换二十斤盐或兵器若干，熊掌…

    老族长乐得合不拢嘴，这批东西yì ;的便宜，要是按照以前偶尔来的东瀛贩子，张熊皮才给把盐（不到半斤？）jiù shì 这样贵也得换。

    特别是兵器便宜，原来铁质兵器都是部落用不起的，现在

    来之前山山道长关照过：女真人是朋友，不要宰的太狠，当然不赚也是不行的。不用搞太好的东西给他们，他们买不起，jiù shì 般的生活必需品就行了。

    海盐在南方不值钱，海边到处都晒盐。至于那便宜的兵器，因为大宋军队现在都逐步用上百炼钢武器了，原来的劣质武器就要逐步淘汰，山山就通过guān xì 三文不值两文的当废铁卖了回来，挑出还能用的稍稍修理后卖到南洋、北方，实在破烂的再回炉。

    卖给女真人的兵器，还能bāng zhù 他们反抗蒙古人，这叫“手里有枪、心里不慌”。

    白酒是便宜的，布匹都是滞销的货色…当然给他们的价格也不算很高，至少比卖给南洋土人要公道了。

    谈好了价钱，què dìng 了数量，双方就开始付货程序了，孙小虎跟大船上发了信号，大船就开始放下大批的小船，把各种货物拉上海滩，女真人们也推出他们的独木舟和木排，bāng zhù 他们运货。

    其实也没有少东西，女真老族长看他们只是从艘船上拉货，看来他们至少还有三船的货。

    可是他们也没有什么了，后来老族长想，附近交好的部落还有东西，就跟孙小虎比划说“图里”、“波利”等部落的名字，向远方比比划划，又通过翻译说：“他们五天就能到。”

    孙小虎想还有货也好啊，还省得上别的地方了，就点点头。

    孙小虎四周看看，看有不少木头不错，就跟老族长说：“大木头也可换东西。”这可把老族长乐坏了，因为大木头太了，又不用冒生命危险，弄倒jiù shì ，于是连连点头。

    等着其它部落来的几天，塔姆部落的人就在孙小虎等人的指点下弄倒些年久的、较珍稀的大树，然后扎成木排，zhǔn bèi 栓在大船后面。

    四五天的时间，又赶来几个部落，带来了不少东西，不过他们的部落不如塔姆部落大，所以东西也就不太，最后还是剩了船货。

    交易基本完成的时候，远处突然奔来三十几匹马，后面还气喘吁吁地跟着些土人。

    马上人身着蒙古军服，看来是当地的小股蒙军，后面的看来是附近的小部族。

    孙小虎他们没有慌张，反而十分兴奋。那些蒙古人没什么警惕心，纵马走到附近，叽里咕噜不知道说什么，女真人们十分害怕，纷纷下跪，孙小虎他们则趁蒙古人不备，点燃了带来的两支突火枪，“轰轰”两声，许蒙古人连人带马被打死打伤。

    其它的船员纷纷投掷纸雷或是用弓箭，把剩余的蒙古人全部消灭了。这时候跟着来的土人刚刚赶到，看着他们的“蒙古老爷”死于火光和巨响，吓傻了不知怎么办，就让船员们拥而上全收拾了，没死的也都跪下成了俘虏。

    干女真人基本都吓傻了，看这帮“南人”的眼光充满了畏惧，想他们也太厉害了，能掌握雷和火，再说也太狠毒了，对蒙古老爷也说杀就杀。

    孙小虎指了指死去土人的尸体，再比划向远处，做了个砍的手势，意思是杀掉他们的部众。老族长想想现在也没啥选择了，就纠集批人马去屠了那个小部落。

    后来孙小虎突然想到件事，是山山道长jiāo dài 过的，就让人拿来个罐子，里面装的黑油（石油）。

    给老族长看了，老族长点点头，指指远方，意思是说有。

    跟着老族长走了半天，在个洼地上发现有片片的油湖，上面在冒泡，有的湖不知道怎么着了，呼呼冒着火苗。

    他对着老族长指着油湖点点头，意思说这东西也能换东西，老族长加gāo xìng起来：这东西除了引火也就没什么用了，不能吃不能喝不能盖房子，还没有木头有用，卖了正好；再说，还能顺便卖不少陶罐子。

    于是又花了几天时间，孙小虎他们把船上剩下的空隙都装上了火油罐子，船后面还拖着串串大木排回航了。

    临走孙小虎指着船上的玉虚八卦标志，意思说我们是这里的，还给了老族长块铁牌子，上面刻着玉虚八卦标志（其实都是小铁匠们练手的东西）。

    接下来的日子，女真人部落的日子有了奔头，每天出去打猎、采药…等着下次交易。

    （关于火油：在古代，火油属于重要的军事物资，不过当时的南宋只有四川有些，运出来困难。）——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