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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32

    进宝娶媳妇儿 作者:水千丞

    抽抽的。

    阙思明紧紧抱着他,豁出去了般哑声低喊着,“小虎,我是真心啊,真的是真的。我,我喜欢你,从小就喜欢,从你从那个狗洞里伸出脑袋,好奇的看着我的时候,我就喜欢,我觉得你是老天爷送给我的。你让我给你当小媳妇儿的时候,我不知道有高兴,我至今还记得你当时的表情,说过的每句话,小虎,我喜欢你,真的喜欢,你要相信。小虎,我好想你,你走了之后,我每天都想。这些话我以前不好意思说,我怕你骑到我头上来,我怕有天我控制不了你了,你就会消失了,你不明白,我怕我控制不了你……小虎,咱们和好吧。”

    进宝绷直的身子悄悄的放松了,靠在他怀里下下的吸着鼻子,听着那些暖人心肺的话,心脏处传来阵阵的疼痛。

    他以前做梦都想着阙思明能这么声泪俱下的跟他表白番,让他好好扬眉吐气回,可真等到了,心里却止不住的悲伤。

    早点儿听到好呀,他该高兴啊,现在,总像是为了给他赔罪,勉为其难开了尊口。跟他说句他也稀罕自己,有这么难吗,难道就因为自己样样不如他,连说句真心话都是屈尊绛贵了?

    进宝向来不是心思细腻敏感的人,此时困在情网中,也不免钻了牛角尖,变得患得患失,斤斤计较。

    事到如今,他也迷茫不已,能跟这个人抱着,感觉如既往的好。他不是不想,他是怕了,他还能不能再信次,要是往后俩人生气了,那些话他都能张口就来,他到时候怎么办?

    要是给人知道了,大概会嗤之以鼻,不就是气话吗,至于闹成这样,为了气话刀两断的,谁听了都要觉得他矫情吧。可谁他妈知道那些话他看得重,伤他深。

    他这辈子所有不爷们儿的地方,都是叫阙思明给逼出来的,他找谁说理去。

    他哭着哭着也哭累了,天夜没睡,体力明显跟不上了。放松下来,最后竟然在阙思明怀里睡着了。

    阙思明看着他挂满了干涸的泪痕,花里胡哨的脸,心里酸涩不已。

    要是能这么跟他直抱着,不用说地老天荒吧,就是抱着起咽气,他都觉得值。

    他自己都想不明白,穿开裆裤的年纪起玩儿过半年的小屁孩子,怎么就能让他记了十三年,重逢之后,短短年时间,又怎么能让他稀罕成这样。

    就算有绝顶医术,能生死人,肉白骨,也治不好自己对个傻缺往情深。他阙思明年轻有为,世英名,全砸他手里了,他又找谁说理去。

    抱着他仿佛就是全世界了。

    阙思明吸了吸鼻子,轻轻的抱着他平躺下,给他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把重心压到他身上,免得给地下的石头咯着,然后拿自己的外衣把人裹好,静静的看着他酣睡的脸。

    他不知道小虎醒来之后,能不能雨过天晴,按照他这个驴脾气,恐怕起来就得不好意思,还得接茬闹。

    他想念小虎对他笑,对他好,想念两人缠绵时的温情。

    他不仅想着,小虎醒来之后就能给他个笑容,这个渴望太强烈了,以至于他不敢睡了,他怕错过他醒来的瞬间,于是就那么瞪着眼睛看着他。

    只是体力的过度消耗,让他开始力不从心,上下眼皮直打架,不会儿,也沉沉睡了过去。

    第五十七章

    进宝迷迷瞪瞪醒过来的时候,是因为听到了阵奇怪的鸣音。这声音由近及远,开始好像就在他身边,最后又消失在了天际。

    他睁开眼睛,入目是被月光照的微微发亮的小溪水,在夜色下静静的流淌。

    他的背后很热,他很快发现自己躺在阙思明的怀里呢。使劲眨了眨眼睛,才想起来自己是挺丢人的哭了,然后哭着哭着就睡着了。

    阙思明低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醒了啊,睡了好长时间呢。”

    进宝不知道该拿什么脸面对他,还好现在天黑,他窸窸窣窣的整好衣服,从他怀里爬起来,低着头不敢看他。

    阙思明眼神暗了暗,正要说话,突然远处的高山窜起道亮丽的焰火,在空中灼烧后消失不见。

    阙思明看了眼,“这破地方,真是不好辨明方向。我师父回信了,你如果休息够了,咱们走吧。”说着就了起来。

    “哦,哦,够了。”进宝把身上披着的衣服拽下来看,不是自己的,就递给阙思明。

    阙思明道,“你穿着吧,入夜了冷。”

    进宝皱眉道,“你这样什么意思啊,你觉得对不起我,也不用把我当娘们儿,该怎么还怎样吧。”他顶烦阙思明这样献殷勤,太刻意了,让他浑身不舒服。阙思明啧了声,“你想什么呢,你以前有内力,大冬天的穿这样也能保护自己,现在你内力被封了,这都秋天了,山里入夜了冷,你要是冻感冒了,还不是添麻烦。”

    进宝想想他说的也有道理,就不推辞了,把衣服套自己身上,只是阙思明这样的衣服他没穿过,天又黑,找了半天系不上腰带。

    突然身子紧,他被阙思明两条结实的手臂从后面环住,在他耳边低声道,“我给你系上。”

    进宝身子僵,本能的就扭动着身子要挣脱。

    阙思明却紧紧的抱着他,将他固定在怀里,急切却又轻柔的唤道,“小虎,小虎,听我说,小虎,别动,你听我说。”

    进宝见挣了几下挣不开,终于不动了,双手紧紧握成拳,身子绷得笔直。

    阙思明叹了口气,“小虎,你这真是提上裤子就不认账啊。现在是怎么的,还跟我势不两立吗,我说那些话,个字都不顶用吗。”

    进宝沉默了。

    “你打也打了,骂也骂了,我是对不起你,可我也给你赔罪了,你要真是个爷们儿,能不能对我宽容些。咱俩再试试,行不行。”

    “我……阙思明……”

    “我知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要再混账,你打死我我都不还手。小虎,我舍不得你。你也还喜欢我,是吧。”

    进宝瞬间又有些哽咽,哑声道,“谁离了谁活不下去,我告诉你阙思明……”

    “我离了你活不下去,行了吧。”阙思明突然开口打断他的话。

    进宝愣,怔怔的说不出话来了。

    在他看来,阙思明这样傲慢的无法无天的人,能跟他说句喜欢,已经是被逼到定份儿上了,如今连这么让人燥得慌的话都能说出口,真叫他,叫他浑身都别扭。

    阙思明把脸埋在他颈间,贪婪的吸取着属于他的温暖清爽的气息。

    离了你不行……

    如果以后都不能欺负你了,那么长的人生,还有什么乐趣呢。

    “小虎,我说的是真的。我恐怕活不了久了。”

    进宝讶道,“什,什么!”

    阙思明的语气瞬时变得哀伤,“我体内的血蛊最近动作越来越频繁,我感觉得到,我支持不了久了,于其变成郁明镜的傀儡,我宁愿自我了断。”

    进宝转过身来,急道,“你师父不是正在围堵郁明镜吗,郁明镜不是已经到山穷水尽了吗,只要把他打到,不是就能把血蛊引出来了吗。”

    阙思明蹙着眉,脸伤感,“我本来不想说的,怕你担心,可是……郁明镜是个阴险的小人,如果真的把他逼到绝路,他宁愿拼个两败俱伤,也不会让我如愿的,何况他身边还有我爹,能顺利拿下郁明镜的把握,谁都没有。而我的血蛊已经快要成型,恐怕来不及了。”

    进宝急道,“你怎么不早告诉我,那我们还在这里耽搁什么啊,还睡什么觉啊,你怎么不知道轻重呢,万错过救命的时机了怎么办,还不赶紧走。”

    阙思明拉着他的手,眼中片温柔缠绵,“小虎,我就是知道自己恐怕时日不,宁愿跟你呆段时间,也不想把时间浪费在赶路上。如果不是你直拒我于千里之外,我也不想说出来让你难受。”

    进宝怒道,“你有病啊,这时候当然是救命要紧,我活生生的个人,要什么时候跟我呆着不成,等你死了难道还要我下去陪你呆着?还不赶紧走啊。”说完就使劲拉阙思明,“走吧赶紧走。”

    阙思明脚下跟生了根样,寸步不移,摇着头,“小虎,我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你陪陪我吧,等我死了,再没有人烦你了。”

    进宝气的想揍他,“这时候说这什么屁话,你活着不就什么都有了,死了什么都没有!走啊!”

    “我如果活着,却没有你,怎么办。”

    进宝愣,脸上有些发烫。

    阙思明见他动摇了,加紧迫跟进,“如果活下来你还是这样,直把我往外推,我宁愿现在跟你好好呆着,起码死而无憾。”

    进宝被他口个死的给震住了,血咒是他早知道的东西,而且阙思明眼皮上那两道血色的脉络,确实已经近的快要贴到起了,跟刚开始遇见他时相比,长了好。阙思明说他命在旦夕,他没法不信,因为是他亲眼见着那血咒点点往眉心生长的,就好像看着阙思明的命线点点在流逝。

    他光顾着跟阙思明撇清关系,时忘了阙思明身上还有那要命的血蛊,不是死,就是变成傀儡,变成傀儡,也不就等于死了。

    阙思明直以来,太过强势凌厉,让他很时候都想不起来,他是命悬线之人。

    现在被阙思明这般哀伤的提及,只让进宝心里难受的不行。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在人命关天的大事面前,他们之间的爱恨情仇,都显得微不足道。

    眼下最重要的是救命,阙思明能过了这道坎,才有往后,不然什么都是瞎扯淡。

    进宝眼下急的没办法去思考他们的事,只是催促着阙思明赶紧赶路。

    阙思明见逼到这个程度差不了,再继续有可能适得其反,于是也不再追问,领着进宝以最快的速度往适才焰火的方向前进。

    他们赶了整夜的路,终于在第二日正午碰上了药谷的人。

    被带到他师父面前的时候,阙大当家上来就是狠狠的耳光。

    阙思明偏着脑袋,表情没有丝撼动,平静的说,“师父,我回来了。”

    阙思明还想再打,但毕竟顾及着这里人,该给他徒儿留个脸。再者看到他身后的进宝,顿时脸色铁青,重重哼了声,撇过头去。

    阙大当家想着现在不是时候,等把郁明镜的事儿解决了,再来解决这个小子。

    进宝也是尴尬的很,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又跟药谷搅合在起了。

    他看得出药谷从阙大当家到下人,对他都有几分敌意。他天生脸皮薄,人家膈应他,他也不愿意在人眼前晃悠给人添堵,只是眼下他也不知道该去哪儿何时。

    阙思明背着手,悄悄捏了捏他的手掌。

    从手心传来的温度和力道,让他顿时安心不少。

    阙思明问道,“师父,如今情势如何?”

    阙大当家沉吟半晌,“前日寻到了郁明镜的踪迹,和邬氏之人打了起来,双方都有损伤,但是没看到郁明镜和将军。郁明镜作孽这么年,当初在他身边的邬氏家将现在也不剩少了。这座大时山就是郁明镜的坟墓,老夫定要擒下他,让你和你爹从血蛊中解脱。”

    阙思明点点头,“郁明镜身边恐怕除了我爹,也不剩下几个人了,现在就藏在山里,只要我们找到他,定能将他降服。”

    “郁明镜生性诡计端,又有你爹在手,既是打手,又是人质,当真不好办啊,哎。”

    “眼下还是先找到他最重要。”

    阙大当家看了阙思明眼,迟疑道,“其实……其实师父有个想法。”

    阙思明道,“师父请讲。”

    阙大当家有些犹豫,最终开口道,“为师这次把长生石带出来了,想拿它交换你爹。”

    阙思明愣了下,“如果能换回我爹,自然好,只是……”只是他觉得,郁明镜不会放手。

    “只要他肯放过你爹,并且给我们他的血,为师觉得,让他拿着长生石离开也未尝……”

    “不行!”阙思明脸顿时涨的通红,“师父!你怎么会想要放郁明镜走?我以为你拿长生石交换,只是权宜之计。我们眼看着可以杀了他,报仇雪恨,怎么能看着他安然无恙的离开!”

    阙大当家叹道,“为师这也是权宜之计,如果能将他斩杀,自然是好,但是他若拿你爹威胁我们,我们要当如何?还不如先把你爹换回来,介时郁明镜元气大伤,我们再去追捕他也不迟。”

    “师父!”阙思明沉重的叫了声,“郁明镜是么狡猾之人,你会不知道吗,旦放他离开,恐怕我们再也找不到他了。这十三年来,我做梦都想亲手杀了他,如今最好的时机就在眼前,怎么能放弃。”

    “思明。为师知道你报仇心切,可是到底是报仇重要,还是你爹重要。”

    阙思明顿时哑口无言,双拳握的咯咯直响。

    “你爹是个意外,本来以为他死了,我们全无顾忌,只要杀了他就行,现在情势不同了,郁明镜虽然现在有如瓮中之鳖,手里却握着我们的软肋,权衡之下,他未必比我们弱势。你还年轻,自视过高。为师想要的却是稳妥,为师就怕到时候空手而归,与其这样,反不如以退为进,先让你爹和团聚,再想着报仇的事也不迟。”

    阙思明沉默了,他知道他师父说的句句在理,如今的形势,这也确实是最稳妥的办法。

    只是他心有不甘,他恨郁明镜入骨髓,无时无刻不想着能手刃仇人,要他看着绝好的机会就这样功亏篑,实在让他愤恨不已,有生之年,还不知何时才能再有这样的时机。

    阙大当家拍着他的肩膀,“思明,这事听师父的吧。你要报仇,来日方长,能不能救回你爹,以及解除你们体内的血蛊,却是在此着了,毕竟你的情况,已经不能再拖了。”

    阙思明咬着牙,最终只能生硬的点了点头。

    搜山的人带进来了十条狗,日夜交替着寻找着郁明镜。

    行人就这样在山里住了两天,终于有了郁明镜的踪迹。

    第五十八章

    郁明镜带着众人偷偷下山的时候,被药谷的人发现了。

    阙大当家带着人赶到时,正围堵到了他们,两方死伤不少,郁明镜身边已经不剩下几个人,若不是他们及时赶到,又要叫他逃了。

    岳大将军依然蒙着面,宛若罗刹般,身上,剑上全是血,将郁明镜死死护在身后。但在看到阙思明的瞬间,眼神中透出了焦灼与挣扎。

    阙临裴难受的看着岳迎归,岁月如梭,转眼就是十三年,本来以为已经过世年的好友,居然还活在世上,而且成了仇人的傀儡,阙大当家与他面对面的那刻,简直痛心疾首,忍不住叫了声,“迎归……”

    岳迎归神情滞,拿剑的手微微颤抖着。

    阙思明哑声叫道,“爹,你是爹吗。”时间久远,而他当时年纪尚幼,对他爹的大部分记忆,都有些模糊。

    只记得他爹是像山样高大威武的男人,可以轻易将他高举过头。

    可如今看来,自己已经比他还要高大,阙思明只觉心头酸涩难当。

    郁明镜看着岳迎归的表情,目光中带了三分凄楚七分怨毒,怆然笑。

    萧总管叫道,“郁明镜,你如今已经山穷水尽,整个山都是我们的人,别再作孽了,束手就擒吧。”

    郁明镜的脸色依旧病态的苍白,白的仿佛要跟他的衣服融为体,点红唇如白绢上晕染的朱砂,头乌丝如雪地里妖娆的墨梅,整个人便如那泼墨山水般美的入情入景。

    他淡淡的扫视了众人,最后目光却落在了岳迎归身上,他拉着岳迎归的衣袖,声音足够让所有人听到,但那神情,却像是情人间的密语,“若此时此地便是我命绝之处,我定要拉着你同赴死。”

    众人脸色骤变,阙思明怒喊道,“郁明镜,我要将你碎尸万段!”

    郁明镜脸上不寻常的表情,似乎透漏了他莫名的心思,叫人想不误会也难。

    阙临裴脸色铁青,挥手制止了要往上冲的阙思明,冷道,“郁明镜,今日你插翅也难飞,但岳迎归为你所控,我们时也难奈你何,不然我们做笔交易吧。”

    郁明镜漠然的看了他眼,“说。”

    阙大当家从怀里掏出个毫不起眼的石头。

    郁明镜眼睛亮,随即戒备的看着阙临裴。

    “郁明镜,我带了长生石来,你既然如此执着与它,如今就近在眼前了,老夫可以将它给你。”

    郁明镜眯着眼睛,“你要如何?”

    “将岳将军还给我们,还有给我你的血。”

    郁明镜露出个果然如此的笑容,轻轻摇摇头,坚定的说,“后者可以,前者绝无可能。”

    阙临裴蹙眉道,“你为何非要留岳迎归在你身边,你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郁明镜傲然笑,带些挑衅的意味道,“我和迎归,是夫妻般的关系,阙大当家,难道你会将自己的妻子拱手让人吗?”

    “混账!”阙临裴怒喊声,气的脸通红,“你休得侮辱岳将军,你这个……你这个……”阙临裴气的说不出话来,指着他的手直颤抖。

    萧总管脸色铁青,“郁明镜,你用血咒控制岳将军,对其百般……百般折辱,竟还口出污言,有再大的仇恨,不过杀了人了事,你竟如此下作,不怕遭报应吗。”

    郁明镜还待开口说什么,阙思明已经脸杀意,猛的向他们扑了过去。

    战事触即发,阙思明动手了,场面顿时混乱了起来。

    阙临裴也给气的不清,当下从马上飞身而起,直取郁明镜。

    两方人马都拼死缠斗。

    进宝急的头上直冒汗,奈何如今使不出内力,此时基本等于废人,只能在他们身后,担心的看着阙思明。

    郁明镜方本就剩的人少,如今是被逼的节节败退。

    直在后方的郁明镜此时也加入了战圈。

    进宝是知道他的厉害的,当时被他掌打飞了出去,连掌路都没看清,远不像阙思明形容的那般武功平平。

    果然他出手,就跟阙临裴拼了个不分上下,叫阙家这边的人好生惊讶。

    只是郁明镜虽有几分厉害,但连进宝都看得出来他脚步虚浮,面色如纸,俨然副病入膏肓之态,仿佛随时就会倒地不起。

    岳迎归则被阙思明和萧总管前后夹击。

    阙思明开始还叫了他几句,但见岳迎归虽然眼神不断的挣扎,但攻击他们的动作却没有停。

    阙思明也知道不把他制服,如何唤他都唤不醒,只是这毕竟是他爹,怕伤了他,打起来就缩手缩脚,萧总管也有同样的顾虑,俩人被逼的好生狼狈。

    郁明镜对上阙临裴,也只有刚开始时的勇猛,不过几十回合,就明显不支,边控制岳迎归边应敌,显然对身体是巨大的损耗,他坚持了没久,嘴角就流下鲜血。

    阙临裴何等厉害,招神鬼手正中他肩膀,划拉下连皮带肉撕下大块儿,郁明镜痛叫了声,滚到在地。

    岳迎归猛地将俩人逼退,飞到郁明镜身边,将他扶了起来。

    郁明镜嘴里不断涌出血来,肩膀上是红白片,触目惊心,他死死抓着岳迎归的衣服,虚弱的靠在他身上。

    阙家的人成个半圆,死死盯着他们两人。

    邬氏之人已经被全部歼灭,如今着的只剩他们了。

    局势已定,此时他们要杀郁明镜,已是轻而易举。

    阙思明喊道,“爹,你清醒点,孩儿知道你还有意识,你快点醒过来啊。”

    阙临裴也叫道,“迎归,你认得思明的,你也该认得老夫,你醒醒。”

    岳迎归搂着郁明镜,滴血的长剑横在胸前,带着他步步倒退。

    众人就跟着步步逼近。

    岳迎归突然开口了,声音嘶哑而低沉,“走。”

    “什么?爹你说什么。”阙思明眼前亮,惊喜的唤道,“爹,你说话了,你说什么?”

    “走,别跟我们。”

    众人愣,阙临裴迟疑道,“迎归,你是什么意思。”

    岳迎归抬高了声量,“你们,走吧。”

    阙思明脸震惊的看着他和郁明镜,涩道,“爹,你在……说什么。”

    岳迎归突然搂紧郁明镜,转身向后逃去。

    阙临裴怔,狠狠挥手,怒道,“追!”

    众人在后面穷追不舍,看着他们的背影,心里百味陈杂。

    岳迎归带着个重伤之人,任他轻功再好,也走不快,最后被逼到了处断崖,前方再无去路。

    郁明镜虚弱的整个人挂在了岳迎归身上,看着身后的悬崖,凄然笑。

    阙临裴厉声道,“郁明镜,我把长生石给你,把岳迎归还给我们,老夫让你安然下山,我阙临裴言九鼎,决不食言。”

    郁明镜摇着头,“不可能……不可能……”

    “你为了这块石头与我们作对了这么年,如今难道要就此放弃?”

    “我以前要那石头,是因为那是我传家之物,后来要那石头,是为了让黄响帮我,现在那要石头……你应该也猜到了,是为了续命,我体内两颗血蛊,互不相容,我已经命不久矣,只有长生石能救我,但若……若没有他,活着做什么……”

    阙临裴听不得如此逆天之事,大怒道,“你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郁明镜冷道,“阙临裴,你别逼我。”他额上冒出豆大的汗滴,神情中透着几分狠戾。

    岳迎归同样是满头大汗,抱着他步步后退,后面就是眼见不到底的断崖,众人看的胆战心惊。

    阙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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