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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17

    国王坛风云录(傲娇女王攻X无良二百五受) 作者:恩顾

    艳,所以心情很好,抓了大块鱼片干丢出窗外。

    大黄猫跳下栏杆,抖抖身上的湿毛,警惕地靠近过来,叼住鱼片干扭身就跑,头也不回。

    贝乐哑然片刻,感到万分寂寞,想起了以前养过的只猫。不像大黄猫那样魁梧凶悍,他的小猫名叫娇滴滴,名副其实,娇气又病弱。他把屎把尿,照顾得无微不至才把它养成了健康的大猫,每晚都捧在心口处共同入眠,视若掌上明珠。可它发情后跑出去就没再回来,让他牵肠挂肚,伤心了大半年才缓过来,发誓以后玩玩别人的宠物便罢,自己宁死不再自找麻烦,徒增悲伤。

    没有人来性骚扰太容易寂寞了,寂寞就忍不住想,想到伤感之处,他缓缓叹口气,低骂句:“都是畜生。”猫是真畜生,而元明清是畜生中的战斗畜。

    那年他比元明清早年考大学,成绩是出类拔萃的,考什么名校问题都不大,报志愿时他捧着厚厚本《报考指导》问元明清:“你以后是什么打算?”

    元明清当时门心思都浪费在他身上,成绩平平,没大野心,便指着个本市普通的农业大学,开玩笑说将来给他栽培株脸盆大的玫瑰。

    于是,贝乐以全市状元的成绩,报了那个农业大学,选中科与栽培玫瑰最接近但与他本人最不搭调的专业——草业科学。事实上,草业科学是琢磨农作物的专业,他边咬着玫瑰度日如年边望穿秋水地等元明清考进来再当他的师弟。

    遗憾的是,元明清旦没跟他日夜厮磨,念书时间了,脑子也灵光起来,成绩突飞猛进,报了外省个名校的建筑系。

    他感情泛滥,跟谁在起都没有保留,可惜不管是人还是宠物,都只回报给他场空。摘下帽子,贝乐将目光放到了院子之外的巷子尽头,巴望贱手贱脚的小保姆快回来缓解缓解他的寂寞。

    作者有话要说:捉虫

    36

    36、我不干了 ...

    床边的矮桌上,放着朵新鲜玫瑰,玫瑰旁是三根油条和吃食若干。

    家具全堆积在卧室,在床上躺着能看电视,趴着能玩游戏,翻个身能够着食物,滚能滚进沙发,李无敌住惯了无限宽敞的房子,换到个这般拥挤的空间,竟然分外地慵懒舒适,他安于享受这样的环境,醒来后伸个懒腰,鼻子凑上了红艳艳的玫瑰。

    李无敌愣,心跳飘乎乎地欢悦起来,拈起玫瑰嗅了嗅:“给我的吗?”

    元明清端了两碗甜稀饭进来,将碗搁在他面前,“不是给你的,还我,别弄油了。”

    “给谁的?”李无敌大失所望,丢下玫瑰兴致缺缺地舀了勺甜稀饭送入嘴里。

    “莎莎呗,还有谁?”元明清坐在他旁边,若无其事地喝了大口稀饭。

    李无敌嫉妒得眼圈都红了,“才送朵?真小气!你把莎莎的地址给我,我送她千朵。”

    元明清淡然嚼着油条:“别白费功夫了,你就是送她万朵,她喜欢的也是我。”

    “那可不定!”李无敌坐起来,用被子团严实自己,急赤白脸地嚷嚷:“我都没机会追求她呢!我们公平竞争,你肯定输给我!”

    元明清点点头,冷不丁问:“我还欠你几次嘴?”

    李无敌的注意力飞速转移,伸出两个巴掌前后翻:“二十次。”

    “咦?!!”元明清做晴天霹雳状:“哪有这么?”

    “昨晚你说弹琴给你听就欠次。”李无敌派债主的刻薄神态。

    “对呀,就次啊。”元明清妄图伸冤。

    李无敌精打细算:“可我弹了二十首!”

    元明清痛苦地揉揉额角:“这怎么能还清?”

    李无敌摆出善解人意的姿态:“要不用别的来折换?”

    “怎么折换?”元明清充满期盼地抬起头,那被债务压弯了腰的绝望和悔恨表演得淋漓尽致。

    李无敌从被团里伸出条光腿,踩进他跨间,隔着裤子有下没下地轻碾:“借这个折换十次嘴。”

    “喂!”元明清及时握住骚兔子的脚踝,提到腋窝下夹紧,“等我下班回来再算。”

    李无敌只脚受阻,立刻换另只脚攻击目标,用脚趾头力道销魂地碾压那个器官, “算清楚再去上班!”

    元明清心花怒放,嘴上连连求饶:“哎呦,李先生,算我求你,我上班迟到啦。”

    “你要耍赖以后我不弹琴给你听了!”李无敌舔了舔嘴角乳白色的稀饭汤,天真无邪地嘿嘿直乐,由于两腿都在淘气,光腰光屁股从被团里滑出来扭来扭去,当真是不知羞耻为何物!

    元明清在他的脚踝上小小地咬了口,忍俊不禁:“好吧,成交。”

    李无敌恋恋不舍地央求:“法克密,你别上班行吗?我弹琴给你听。”

    “那可不行,不上班哪有钱?”元明清起身套件外套,拿上玫瑰,嘱咐道:“我走了,你自己玩,晚上带你去看电影。”

    李无敌盯着那朵玫瑰,酸溜溜地答应了:“哦,好。”

    陈跃进做了番例行检查,没有大碍。给他写病历的医生意味深长地劝道:“小伙子,年轻虽然是本钱,但也不能随便挥霍,你说是不?”

    陈跃进脸懵懂:“啊?”

    “得让家属也注意注意呀……”医生是只四眼田鸡,扶了扶眼镜,向他身后看去,选择性无视冯趣,问道:“家属没有陪你?”

    “家属?”陈跃进有问有答:“我妈妈在家呢,她什么都不知道。”

    “啧!”四眼医生顿了顿笔尖,笑道:“谁问你妈妈了,我问你老婆没来吗?”

    陈跃进在医院睡了觉后,满脑袋的毛乱翘,拉碴胡长了半张脸,副颓废模样,十分不解地反问:“老婆?”

    冯趣在他身后给他耙耙头发,插嘴:“没有老婆。”

    医生追问:“女朋友?”

    冯趣替他回答:“没有女朋友。”

    医生鄙夷地皱皱眉,低头继续写病历,自言自语:“嗯,那就是找小姐了?你这种不自爱的年轻人我见了,这次休克,小心下次马上风哦。”

    “我我我我怎么不自爱了?你懂个屁!”陈跃进恼羞成怒,却无从辩驳,把抢过病历和检查报告单,拉上冯趣撒腿就跑。

    跑出医院大门,陈跃进手足无措,“蛐蛐儿,我们坐几路公车回去?”

    “打车吧,你还虚弱着呢,我也挺累。”

    “哦。”干着等了两分钟,没有空计程车路过,陈跃进察觉出两个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异样,这让他感到心慌意乱,没话找话说:“蛐蛐儿,你想吃什么吗?”

    “不是在医院食堂吃过了吗?”

    “吃点零食吧,”陈跃进浏览着医院门外的排流动摊,“糖葫芦怎样?”

    “不用。”

    “酸梅汤要吗?”卖糖葫芦的旁边是卖酸梅汤的,陈跃进挨个儿念,希望能有样东西引起对方的兴趣。

    “不要。”

    “白米糕要吗?”酸梅汤旁边是白米糕。

    “不要。”

    “章鱼小丸子要吗?”白米糕旁边是章鱼小丸子。

    “不要。”

    “气球要吗?”章鱼小丸子旁边是卖气球的。

    冯趣总算表示出点兴趣:“好,买个吧,我看着你吃就行了。”

    陈跃进卡壳瞬,窘迫了,小心翼翼地揉捏着冯趣的手,他有贼心没贼胆地寻思着:兆唯性骚扰老板也不过就是遭了白眼而已,我不敢占蛐蛐儿的便宜,摸摸手总行吧?

    医院门口人来人往,不少人都怪异地旁观那两个手牵手的男人,冯趣翻手与陈跃进五指相扣,旁若无人地点起了支烟。

    陈跃进惴惴地紧了紧他的手:“蛐蛐儿,你抽烟太了,瘾头这么大,不好……”

    “你戒了买彩票,我就戒了烟。”冯趣吞云吐雾,张稍显苍白的薄唇在朦胧烟雾中轻启轻合,天生带着丝冷傲刻薄的意味。

    “冯趣,我……”陈跃进盯着冯趣的唇,欲言又止,下意识用两只手把他的手拢起来,鼻子酸:我好想亲亲你,可是我如果这么干了,你定会不再理我吧?

    “想说什么?快说。”冯趣面无表情地心潮澎湃,期待对方能说出句与自己心意相通的话来。

    陈跃进用七拐八扭的嗓音抽噎着辩白:“昨晚发生的那些事,你千万别误会呦,我真的不是同性恋!”

    “……”冯趣心里咯噔,想杀他的心都有了!

    陈跃进指天发誓:“你定要相信啊,不要怕我,我真的真的不是同性恋!”

    冯趣还抱着线希望,“你以前不是说过,如果对象是我,你当同性恋也无妨?”

    “啊呸呸呸!我不是不是!”陈跃进以为他在试探自己,慌不择言:“那是开玩笑的。我们是么纯洁的友情呐!比马克思恩格斯还纯洁,我发誓!你绝对放心!”

    冯趣不动声色的抽开手,揣进了裤兜里,转身往公车走:“等了半天也没来车,坐公车还快呢。”

    陈跃进揪着他的袖口,路小跑跟上:“蛐蛐儿,走,走慢点,牵牵我……”

    冯趣恶声恶气地说:“别碰我,牵了那么久,手都快烂掉了!”

    回到小洋楼,花枝招展的贝乐关切地迎上来:“跃进,你怎么不在医院呆几天?我还叫兆唯买小母鸡中午熬汤给你送去呢……”

    陈跃进感动道:“谢谢老板,我没什么事……”

    冯趣冷言冷语:“又不是怀孕,吃什么小母鸡熬汤?”

    贝乐递过杯热牛奶,拍拍陈跃进的肩膀:“跃进,你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陈跃进捧着杯子,支支吾吾:“我……只是……”

    “黄片看的太激动,鼻血流了而已。”冯趣从鼻子里哼了声:“废物。”

    陈跃进刷地涨红脸,“才才才不是呢,我看片时没,没没流,还不是你,你你……才才才才……”

    冯趣拿起桌面上个苹果,咔嚓咬了口,言简意赅地打断他:“闭嘴。”

    贝乐玩味地摸摸下巴,心下有了个大概,坏笑道:“没事就好,跃进,你得好好锻炼锻炼身体,要不冯趣随便折腾下你就受不了,这怎么行呢?快,上楼去休息,吃饭时叫你。”

    陈跃进没能理解那话中深意,连声应和着上了楼。冯趣路过贝乐身边,压低声音恐吓:“那话什么意思?想死吧你?”

    贝乐讪笑:“小妖精,他是个雏儿,你可得胯【专业打码小妖精路过】下留情。”

    冯趣心情恶劣,自然是没好气:“死骚货,干你鸟事?”

    两个人正拌嘴,江兆唯推门进来,菜往桌面上搁,抱着团外套颠儿颠儿奔向贝乐:“老板老板,你看我捡到了什么!”

    外套摊开,露出只白乎乎肉团团的狗崽来。贝乐脸色骤变:“哪来的?”

    江兆唯兴致勃勃:“垃圾堆里捡的!我带去街头的宠物店灌了点药,只要吃喝拉撒正常,注意保暖,说不定能活……”

    贝乐不等他说完,莫名暴躁地推开小狗,“送走!”

    江兆唯怔,“啊?送给谁?”

    “我不管送给谁,别留在我家。”

    江兆唯眼神暗,又立即挂上笑脸求道:“没人要的啊,老板,它还小呢,宠物店老板也没空照顾它……”

    贝乐不耐烦地挥手:“哪来的丢回哪去!”

    “会死的。”

    贝乐强词夺理:“死不死关我什么事?非洲每天都死人,你管的过来吗?”

    “老板,你怎么这样?”江兆唯对他失望已极,毫不客气地反驳:“养只小狗又不会死!”

    “怎么不会死?我,我狗毛过敏!”

    “你放屁吧!”江兆唯见装乖巧无用,迅速暴露无赖痞相:“别人遛的狗你不是没玩过!大马路上的野猫你不是没逗过!什么时候见你过敏了?”

    “那是别人的!是马路上的!都不干我的事!养在自己家,它会给我携带少病菌进来你知道吗?要花少钱你知道吗?我哪有闲工夫养只畜生自找麻烦?你别说你养!你今天拖地没有?擦窗户没有?买个菜到中午才回来,你……”贝乐胡诌了几句,自己也觉得没有说服力,干脆无理取闹:“你是老板我是老板?这是我的地盘!我怎么说你就怎么做!”

    屋子里阵僵窒,江兆唯冷冷地看着贝乐,贝乐倨傲地瞪回去,寸步不让。

    冯趣忙打圆场:“点小事而已,别吵。要不这样,边先养着,边上宠物论坛发帖找领养的……”

    “这狗我谁都不给!”江兆唯抽鼻子,把外套重新卷卷抱在怀里,恨声道:“贝乐,要不是喜欢你,谁愿意为了那几百块每天被你使唤来使唤去?我告诉你,我不干了!”

    作者有话要说:清清哪里渣了咩?此文个渣渣都木有啊!

    天下第cj恩表示:圆满的爱情源自扯蛋,残缺的爱情源自蛋疼,都是蛋的错!

    37

    37、当你的狗 ...

    元明清手里执着朵玫瑰,笑吟吟地倚靠在门边,沉默旁观时而拈帕垂泪时而对镜竖眉的贝乐。

    在此之前,江兆唯除了只狗崽什么也没带,暴走离家;冯趣乐得捞到只小母鸡,亲自动手炖成汤,边看电视边啃了个七零八落;陈跃进觉醒来得知事因,满大街的去找出走的好兄弟;而贝乐回到自己卧室,骚不择食地吃下了撮油菜花,他像只妄图抓住自己尾巴的富贵猫,打着圈圈暴躁难安,看到元明清是悲从中来,指桑骂槐:“都是养不熟的畜生!”

    元明清淡定地哈哈笑了两声,走上前:“我都听说了,你没错,他坏,都是他的错。来,我陪你跳支舞吧,别生气了。”

    “滚!”贝乐甩开他的手,“是不是你干的?”

    “我拜托你,别被害妄想,”元明清这回的无辜嘴脸不是装出来的,“当我上帝吗?”

    “真的不是你?”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贝乐被这美男蛇咬过无数次,遇到情伤就条件反射地认定是他从中作梗。

    元明清无可奈何地苦笑:“我就算是上帝,也没那么歹毒的心去弄死窝狗啊。”

    贝乐寻事挑衅未遂,颓然坐进沙发,酸涩涩地感叹:“我连只狗都不如。”

    “他不是好东西,你也别死钻牛角尖。再说,你是人中龙凤,就是狗,也是狗中贵宾。”元明清跟着坐在沙发扶手上,把玫瑰别在他的领口上,牛头不对马嘴地安慰道:“其实啊,狗比猫恋主人,你想丢都丢不掉。况且娇滴滴定是被别人抱走了,肯定不是故意不回家……”话说了半,他发现贝乐骚头骚脑地对着镜子摆弄玫瑰花,根本没有听进去。

    少顷,贝乐扯下几片花瓣洒落在身边,将残缺的玫瑰顶在皮制礼帽上,“我说,让你考虑的事考虑清楚了吗?”

    “这真叫我为难,”元明清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自顾自地微笑着:“跟他在起太梦幻了,很少有这么个人,他说话我就想亲亲他,尤其是弹钢琴给我听的时候,美好得不像现实。”

    贝乐对这个答复早心中有数,三分失落三分感慨三分悲哀,还有分轻松,他咬下花瓣的小角,哀而不伤地叹了口气,优雅的说:“美好个逼逼仔,你想甩了我就直说吧。”

    “再美好也比不过你半分。”元明清失笑:“可是我累了,你现在服软我立刻反悔,不过以后就不好说了。”

    贝乐忽地起来,居高临下地挑挑眉梢,戴上皮手套,勾起元明清的下巴:“你赶紧死了这条心,专心对付到嘴的小情人去。”

    元明清还想再贫嘴占点口头上的便宜,抬眼却见贝乐眼睛盯着镜子,心思完全不在谈话上,只好识趣地闭紧嘴,任由他去自我陶醉。

    段文艺又装b的对话进行到此处,以默然收尾。贝乐观赏镜中自己颓废又大度的姿态,惊觉这哥特风格的忧郁气质如此动人,眼前阵眩晕,他自己被历经双重情伤打击的自己迷了个七荤八素!

    江兆唯没走远,陈跃进在街头的宠物店找到他,苦着脸劝道:“兆唯,你跟老板好好说嘛!瞧,追他追得那么辛苦,他也有点动摇了,你现在和他闹翻要后悔的。”

    江兆唯抓着脸皮阵搓揉,痛苦地呻吟了几声,“我已经后悔了……”

    陈跃进喜出望外:“那还不快回去!是不是抹不开面子啊?别担心,我替你说好话。”

    “面子值几毛钱?呸!”江兆唯困顿地揉着眼睛,啐道:“宠物店老板出门买东西,让我帮忙看下店,要不我早回去了。”

    陈跃进抹把汗:你还真是没有骨气。

    江兆唯表情扭曲狰狞:“敢不让我养狗?我真想干死他哦!”

    陈跃进嘴角抽搐:“拜托,没搞定他之前顺着他点,搞定以后还不是你爱怎么干怎么干?”

    “顺着他,当然顺着他!”江兆唯鼓了鼓腮帮,看向酣睡的狗崽:“可是狗怎么办?难道真的丢掉?”

    “呃……丢掉……怎么行呢?”陈跃进顺着他的目光,也看向狗崽。

    狗崽包在坨干净纯白的棉布里,动不动。

    陈跃进用手指戳戳狗头,“怎么不动?是不是死了?”

    狗崽吃饱喝足,肚子圆滚滚的,费力地侧趴着睡,而金刚芭比的手指粗、手劲大,这么戳,狗崽整个儿被戳翻过去,“咿——”声怪叫惊醒了,骇然睁大眼,划拉着四爪胡乱蠕动,小尾巴惊恐地抖啊抖。

    江兆唯嘿嘿直笑:“别手贱,给你戳落枕了!”

    “这小家伙真可乐……”陈跃进也被逗乐了,俯身用鼻子拱了拱狗崽,闻到股子奶骚味,“唉,可惜老板不肯养。”

    “我刚才又用热毛巾擦了好几遍,它能吃能睡,命大的很,死不了。”江兆唯下巴支在桌面上,恋恋不舍地亲亲狗鼻子,“交给宠物店老板吧,碰到喜欢它的人,或卖或送,都可以。”

    傍晚时分,江兆唯穿着件脏外套,跟在陈跃进身后,空手回到小洋楼。

    贝乐清高冷艳地翘嘴角:“冯趣,江大爷不干了,付清他工资,请这位爷另谋高就去。”

    “没啊!”江兆唯讪笑着缠上他:“贝勒爷,小的该死,你原谅我吧,我干,我死也要跟着你干的。”

    贝乐心下狂喜难奈,鄙夷地翻个白眼,“狗呢?”

    江兆唯丧眉耷眼的说:“送人了。”

    “送谁?”

    “街头的宠物店老板。”

    贝乐真怕江兆唯不干了,偷偷上网拍下系列狗窝、狗衣、磨牙棒、幼狗奶粉等等,还没想好怎么才能既保留面子又能讨好,哪想江兆唯先回来服了软,这倒方便了他装腔作势,压抑着急切的语调哼道:“这还差不,看在你认错态度良好的份上,我就既往不咎了。”心想:反正狗就在宠物店,等过两天东西快递来了,再去把狗接回家。

    “唔……那我去做饭了,老板,早上买了小母鸡,给你炖汤吧。”江兆唯揉揉鼻子,心情低落,并不像平时那般跳脱。

    “小母鸡吃掉了。”冯趣烦死了为纠结感情问题不干活的老板以及同事四人,害他个人打理店整天,下午还要开车去送市区里的货,忙的不可开交,肚子饿的很,等不及小保姆做饭,泡了两碗方便面,碗给自己,碗给陈跃进留着。

    江兆唯不满:“靠!你还真能吃,全吃光了?骨头渣都没剩?”

    “骨头渣在垃圾桶,要吃自己去捡。”冯趣没说剩下对翅膀和只鸡腿埋在陈跃进的泡面里。

    陈跃进吸溜溜吃着方便面,正好翻出鸡翅,“咦?哪来的……”

    冯趣冷冷看着他,用眼神警告:敢声张捏死你。

    陈跃进收声低头,转身背对江兆唯,甜甜蜜蜜地含住鸡翅,连骨头起嚼碎了吞下去。

    江兆唯无奈:“那我炒两个青菜,配稀饭好了。”

    贝乐打开电视看新闻,翘起二郎腿:“还煮什么饭?这都几点了,别这么麻烦,我们也泡两碗方便面。”

    “行,”江兆唯撸起袖子,围上围裙,“我给你煎个荷包蛋吧。”

    贝乐美滋滋的,但还是端着架子不冷不热地嘱咐:“记得蛋白微焦蛋黄六成熟,加点酱油两滴麻油撮葱花,哦,记得用橄榄油煎,别用调和油。”

    “哦,好。”江兆唯逆来顺受地答应了,在心里暗暗发狠:等老子搞上你以后,非干得你哭着求饶不可!

    冯趣踢踢陈跃进,轻声说:“怎么不叫他把狗带回来?我就不信老板能拿他怎样。”

    “算了,少生事,”陈跃进嘀咕:“给老板留点面子吧。”

    “那狗挺可爱,养着定很热闹。”冯趣遗憾地摇摇头:“而且我们有院子,也适合狗撒撒欢埋埋骨头什么的……嗯?你骨头吐哪了?”

    “吃下去了。”

    冯趣笑骂:“狗啊你?”

    陈跃进羞涩地枕在他的肩上,撒娇:“养什么狗呢?养我吧,我当你的狗。”

    冯趣笑着搂住大狗的脖子,顺势扯了扯狗毛:“叫声给我听听。”

    “汪~”

    “嘴的油,死开,别蹭我身上!”

    陈跃进当真学狗伸出舌头,呼啦啦舔了圈嘴唇:“汪~”

    贝乐咧嘴,评价道:“恶心死了。”

    冯趣迅速回击:“你才恶心,在家里戴什么帽子?还别了朵破花,跟媒婆似的。”

    贝乐端起镜子左照右照,呸道:“你什么都好,就是不懂审美。”

    冯趣不屑:“只能说甲之蜜糖,乙之砒霜。”

    “只能说蜜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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