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升飞错界（主攻） 作者:thaty

    恩追随者的队伍，他很沉默，也很老实。因为旦他将逃亡或者反抗变为行动，寸寸撕裂的痛苦就会弥漫他整个身体，结果就是除了惨叫，他甚至连手指也无法动弹。面对这种情况，希文唯能选择的只有“老老实实”。

    又是个野外宿营的夜晚，蒙恩用种古怪的眼神看着希文，当然并不是他对血族有什么意思。而是他在想沈濂留下他和他主人的原因——回家。

    当天青向沈濂讲述他是如何来到这里，以及之后又是怎么打开通道的时候，沈濂就有些疑惑。天青的到来实在太容易了，他打开通道的行为也有些儿戏，这说明这个世界和他飞升之前的世界之间的壁障并不厚。可为什么这么长的时间里，来到这个世界的同乡只有他们俩呢？

    然后，第三个同乡出现了，比起前两个迷迷糊糊的穿越者，相璐应该清楚“内情”，回去的先锁很可能就在他的身上。

    这些事，沈濂并没有向蒙恩隐瞒。当知道了回去的路后，沈濂必定是要回去的……那么他呢？

    蒙恩问自己，然后给了自己个肯定的回答“跟他去！”。不过，他从沈濂描述家乡的只言片语中知道，那将会是个强大到近乎“恐怖”的世界，以沈濂这种的，在那个世界里竟然还只是平凡到不能再平凡的角色？！这让蒙恩有种古怪的感觉。

    将视线从希文身上挪开，因为他的眼神已经明显到所有人都闭上嘴，停下动作，和他起看着血族了。

    “不要胡思乱想。”进帐篷入睡的时候沈濂冒出来了，无法碰触到的光影躺在他身边，虽然抱住他肩膀的手臂没有触感，但呵护的温暖却是无法忽视的。

    “不是胡思乱想，那个……你的老师和兄弟姐妹会接受我吗？”看着沈濂，蒙恩咬咬牙，干脆把自己烦恼的事情说出来，是好是坏让他也有个思想准备。

    “会接受的，而且会祝福你，所以如果回去的话，我要准备些储物物品。”

    “嗯？和储物物品有什么关系？”

    “新娘见家人是要有见面礼的，做些东西，可以放礼品，也可以当礼品送。不过，我短时间内不会离开这里的。”

    “为什么？”蒙恩是明白沈濂对于故乡的怀念和依恋有深刻的，也明白在他口中所谓“短时间”的概念绝对和普通人不同，那么为什么当明路摆在眼前，他反而不急了？

    “你这么想见家长？”

    “……”

    “不逗你了。事实是，你有些理解错误。我的家乡是个地方，我和你说的长辈的所在又是个地方。如果我回到家乡，那么八成很快就会被强制接引到长辈所在的地方。但是我拿不准，那里是不是和我的家乡样，能够来到这里。我拿不准的是，到时候是不是能把你块带进去。所以，短时间内，即使我知道回去的方法，我也绝对不能回去。明白了吗？”

    沈濂说的有些像绕口令，不过蒙恩还是听明白了。通俗点说，就是沈濂为了不和他分开，放弃了短时间内回家的机会。蒙恩闭上了眼睛，这夜，他睡得很浅，可身边的温度让他知道，沈濂守了他夜……

    清晨醒来，沈濂朝他笑，缩回了葫芦里。蒙恩爬起来，强迫自己不再胡思乱想，还是那句话，“不管现在想什么都是空的，只有封神是他该做的”。

    到了下个聚居地，正好碰上坠月祭，这还是蒙恩第次碰上，前几年都因为赶路或者其他各种各样的原因错过了。人们在吃饱穿暖之后，开始寻求精神上的放松和快乐。祭典之类的事情当然是不会少的，坠月祭顾名思义就是月亮坠落那天的祭典，虽然那是大灾难，但这个祭典却慢慢演变成了类似于狂欢节的庆典。

    祭典在晚上正式开始，最好当天不要吃晚餐，前半夜时，除了祭司和神官，所有人都要默不作声地呆在家里。午夜之后，神殿敲响钟声，瞬间无数民众蜂拥而出，但这个时候他们不再穿着平常的衣服，而是将自己打扮成魔鬼、天使、魔兽，甚至神祗。街道两边点亮无数火把，所有人都将家中的美食摆出，任由大家随意取用。人们边尖叫，边吃着美食，有的地方可以向其他人抛掷装着染料的彩球、或者彩带、纸屑，有的地方则只是单纯的载歌载舞。

    蒙恩接受了这里城主的邀请，在前半夜和神官们起祈福，本来后边的狂欢他不想参加的，但禁不住沈濂的怂恿，穿上了本城城主为他准备的小丑长袍，跌跌撞撞的成为了拥挤人群中的员。

    不得不说，气氛确实是会彼此感染的，被人左拉下，右推下，而且反正大家都带着头套样的面具，谁也不知道谁，矜持了没两下，蒙恩也跟着他们唱歌跳舞，嬉笑打闹了。折腾了大半夜，曙光微亮的时候，微醺的蒙恩回到了神殿。进了自己的房间朝床上躺，就完全睡死了过去，嘴角还带着抹笑。

    沈濂这个时候从葫芦里飘了出来，他看着蒙恩发出了声无奈的叹息，就算日后真的带着他回去了，在那么个到处仙人的地方，蒙恩还能这么快活吗？可是这里却并不是他的归宿……

    又呆了个月，蒙恩很好的履行了个神职者应尽的义务，但即使繁忙，他也察觉到了沈濂的不对头。因为沈濂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在他眼前出现了——有刹那，蒙恩觉得自己是不是真的被沈濂宠坏了？就像是个处处都要寻找父母庇护的孩子。毕竟沈濂现在的状况，这样几年甚至几十年不理他才是正确的吧？

    蒙恩忍耐着不去碰葫芦，强迫自己将注意力集中在公事上！

    在离开这座城市后的第三个晚上，沈濂总算出现了。明明只有不到个月，可蒙恩却发现再看见沈濂的时候他竟然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和他说话了？而沈濂开口，顿时让蒙恩认为，现在这种情况是因为他太过思念沈濂而做的什么“噩梦”！

    “蒙恩，我们生个孩子吧？”

    蒙恩的脸是标准的囧脸，他很没哟形象的张着大嘴，直到确认这是梦之后，才以玩笑的心态反问：“好啊，你生还是我生？”

    “都不是，等我恢复到有肉身，我们俩就回巨木城，让母树帮忙，孩子是可以种出来的。”

    七十八：巨变

    “为什么忽然想到要孩子？”以蒙恩对沈濂的了解，他对孩，甚至于对自己的后代，孩子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情。和其他很事物样，后代对他来说只是可有可无的存在。

    “你不想要吗？”沈濂挑眉反问。

    “不要转移话题。”

    “其实，我也不知道。”

    “……”

    “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说的是真话。”沈濂耸肩，这段时间，他开始在烦恼怎么能带着蒙恩回家之后，还让他生活愉快，想着想着，不知道为什么脑海里就出现了副诡异的画面——莽莽群山中，有处农家小院，他从山下挑水回家，进了院门就看见蒙恩端着个笸箩喂鸡，几个和黄狗嬉闹的孩子见他回答，大喊着“爹！爹！”的就扑进了他怀里。

    副奇囧无比的画面，可是出现了次之后，沈濂怎么赶就都赶不走了。细细回想起来，这好像是很久很久之前，他下山采药时，无意中看到的户普通百姓。本以为自己看过就忘，没想到却是牢牢的记在了心里……

    如果有了孩子，即使他回到仙界，短时间内无法归来，他也终归有子女绕膝，不至于太过孤单寂寞。

    两年之后，沈濂的元神进步凝实，自我感觉再过阵就能肉身重聚，这天让蒙恩带着人先走，他带着希文找了处空地，将相璐放了出来。

    在玉瓶中封闭了两年，即使沈濂并没做什么小动作，相璐的元神比起开始也是越发的萎靡，稀疏的黑雾几乎变成了灰色，甚至连个人形都无法聚拢。

    希文看见相璐就要冲过来，但刚迈出了半步，人就斜斜的栽倒在了地上，双眼紧闭，显然是昏了过去。

    “你是如何到这里来的？”沈濂半句废话也没，开门见山。

    有了上次沈濂的中途变卦，沈濂在相璐心里的信用度降到了最低点，可是看看地上的希文，再看看他自己。此时此刻他是半点讨价还价的筹码也没，虽然不说的话活命的机会大些，但是比起活受罪，干脆的去了倒是痛快些。

    “我闯入个古仙人的幻界，原以为就要命丧当场，谁知道幻界阵波动。左右都是死，我舍命搏将波动之处劈开，眨眼，就到这里来了。”之后相璐又细致讲述了，自己到底是怎么发现那幻界的，幻界又是个什么样子，他过来时看见的又是怎么番景象。

    而且从头到尾不说任何他的推测，只说他所看见的事实。沈濂听着，脸上神色微变，心里却已经将所有线索串联了起来，原来如此，所以从头到尾这地方才只有三个同乡吗？沈濂蹙着眉头，脸的哭笑不得。

    “要他陪你起吗？”该知道的都知道了，对于相璐的处理，沈濂仍旧问得干脆。

    灰雾落在希文身上，朦胧雾气如同情人爱|抚的手：“不了，算我贪心，希望这世上还有个能记得我的。还请道友不要送他回去，他跟着我树敌众，那地方，他是活不下去的。”

    “好。”沈濂点头，伸手在雾气中抓扯，轻轻声水泡破裂之声后，灰雾也确实变成了灰色雾气，消散在了空气之中……

    想了想，沈濂又拿出了把锈蚀的长剑，看长剑的外形却是和曾经相璐使用的黑剑异常相似。将剑扔在希文身边，沈濂重新回去蒙恩身边了。

    等到沈濂完全消失了踪影，希文才从地上爬起来，刚刚他虽然四肢瘫软，口不能言，眼不能视，但他的耳朵却是能听的清二楚的。就在刚刚，主人的最后丝痕迹消散了，就那么无声无息的……消散了？！

    血族呆滞的坐在地上，僵硬的手拿起地上的锈剑，两滴鲜红的液体滴落在剑刃上，却是血族的血泪……

    “明天到了霍恩城，我将肉身凝练出来，然后我们回巨木城。”

    “会有危险吗？”

    “又不是渡劫，怎么可能有危险？”

    确实，对沈濂来说，又不是渡劫，只要找个人迹罕至的地方呆，最十天之内，他就能重新变成“人模人样”，可是，蒙恩呢？

    第二天，沈濂头扎进了林子里，为自己布下三层防御法阵后，元神朝葫芦里钻，又朝自己的两滴精血里钻，就潜心于重生大业里了。却不知道在他离开的第二天，蒙恩开始感觉到不对劲了。

    这不对劲是忽然之间的，原本朦朦胧胧围绕在他耳边的信徒的祈愿声瞬间变得如同炸雷，正在看本诗集的蒙恩开始还以为是谁在恶作剧！听觉之后是嗅觉，蒙恩闻到了股奇怪的味道，那味道很刺激，但他却说不准到底是什么味道，只是整个鼻腔都因为这气味而刺痛。接着是视觉，前刻还是听到他的声音冲进来的侍女，后刻就变成了有着诡异色彩的曲线。

    伴随着感官的异变，蒙恩还有种危险即将到来的强烈预感。而且这危险还是朝他而来！

    “尽快把我送到城外的空旷地方去，我不要任何随从，旦送到，送我的人也尽快离开！”蒙恩觉得自己说的应该是这个，但他根本听不见自己说了什么，也完全没感觉到自己的舌头是否运动。幸运的是，虽然他的声音很含糊，但照顾他的婢女确实听明白了，并且按照他的吩咐做了。

    原本在天空中松松散散飘荡的云朵聚集成了个庞大的云团，几乎遮蔽住了整个霍恩城的天空，所有人听停下了手中的工作，看着这庞然大物无比压抑的从头顶飘过。杂乱的云块逐渐变成了旋涡状，洁白的云朵变成了黑色的乌云！

    女人们把孩子抱进了房里，男人们扔下手中的工作跑回了家中，幸好霍恩城也算是究竟风雨，虽然人们仍旧在惊恐中吵嚷、尖叫，但是却维持着基本的秩序。没久，除了守卫的士兵，城市的街道上已经空无人。

    “那两个家伙，又闹出什么事情来了？”城主雷欧陛下，在阳台上看着好像随时要掉下来的漩涡乌云，他能清楚的看见黑云里流窜的闪电。揉揉额头，雷欧跑去了神殿，却被告之蒙恩已经先步离开，而他离开的方向，正是云朵飞去的方向。

    “那就好了。”自认为没什么问题的雷欧松了口气，不管蒙恩发生了什么，只要有沈濂在他身边，那就都不会有事的。

    蒙恩躺在地上，他感觉自己的灵魂几乎要被这混乱的世界扯碎，可他现在甚至连呻吟都无法呻吟，只能在这个异常的世界里沉沉浮浮。将他送来的杂役早就跑得没了踪影，空荡荡的小山丘上只有辆承载着蒙恩的简陋马车。

    漩涡云团来到了马车的正上方，漩涡的中心滚动着，道金色的光射了下来……

    ××××

    由依在大殿的根柱子后边，阿卡雷斯则坐在王座上，他正和位人鱼相拥亲吻。但那景象并没有半点旖旎，任谁看见只能感觉到森寒入骨的恐惧——鲜活美丽的人鱼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条鱼，变成“鱼干”。

    浓浓的血腥和恶臭从人鱼的身上散发出来，直到最后刻人鱼仍旧活着，枯萎的嘴巴发出嘶哑的声音，随着海神将手放开，跌落的枯骨在地面上化作团灰色的沙尘。阿卡雷斯张张嘴，水泡样的灵魂无声惨叫着进入了他的口中，成为了食物的部分。

    舔了舔嘴唇，阿卡雷斯餍足的深吸了口气。他走下王座，向柱子后的由依伸出了手。由依退后两步，箍住他手腕的铁链发出刺耳的响声，他的脸上是明显的厌恶。

    “这样不好吗？我在变得越来越强大。”阿卡雷斯拉住了他的胳膊，他的声音仍旧低沉温柔却让由依不寒而栗。

    “你也变得越来越恶心。”

    “由依，你为什么不理解我？我这是为了我……”阿卡雷斯忽然皱了下眉，接着，在由依疑惑不解的目光中，海神惨叫着双手捂头倒在了地上。他浑身痉挛，双眼泛白，不正常的黑色鲜血大口大口的涌出。

    略微迟疑，由依总算肯定他不是在做苦肉计，海妖咬牙，猛然窜了上去，用捆绑自己的链条箍住了海神的脖子——与其你成为了个嗜血的邪神，不如我结果你的性命。即使现在我失去了你，但终有天，“海神”能够重生！

    “傻瓜，你认为个神可能这么死去吗？你根本没有那个力量。”阿卡雷斯仍旧在吐血，但他的神智已经清明，他反手拉，箍在他脖子上的铁链已经断成了两截。骤然失力的海妖向后跌倒，阿卡雷斯起来，并将由依拉进了怀里。

    海妖的眼神倔强而痛苦：“杀掉我吧！或者吃掉我！”

    “去找蒙恩和沈，告诉他们那个家伙在我身体里。对不起，我没有控制住我的欲望。”阿卡雷斯轻吻着由依的额角，反手推，由依已经跌进了身后不知什么时候开启的通道中……

    七十九：需不需要尿布？

    从天而降的光柱，直接照射在蒙恩身上，蒙恩的眼神从开始略带痛苦的迷茫，刹那变成了呆滞而无神。不过，这并不能说明蒙恩的状况变糟了，实际上，他的状况不但没有变糟，反而变好了……

    满目艳丽的色块糅合、拉伸，变得支离破碎，变成了道道交织在起的，色白斑斓的线条，就像是张有着无数结扣的彩色大网。杂乱吵闹的声音虽然仍旧巨大，却渐渐有了条理，浪浪的声音层次清晰，至少，不再是无异议的嗡嗡声，而是能听出每句话的意思。

    蒙恩恍惚意识到，此时此刻，他的灵魂在特殊的情况下和个奇妙的领域联系在了起，而并不是被封闭在某个孤零零的山丘上，无法动弹的肉|体之内。

    蒙恩伸出手，碰触着结成光网的线条，恍惚中，飞窜的意识带着他看到了线条从起点至终点的全部——那竟然是个个生命！平凡的、伟大的、安逸的、坎坷的、幸福的、悲惨的！他像是看着他们，却又像是变成了他们，清晰的感受着那个个迥然不同的人生。

    蒙恩惊，手指轻颤，他手下的光网也跟随着颤抖，网上斑斓的光随之阵波动，而随着这波动，丝线所系的生命，那曾经清晰无比的命运也变动了起来，平凡变得伟大、安逸变得坎坷，幸福变悲惨！

    他恍惚听到了，在他手下那些被改变命运的生命发出的嘶喊，或凄厉、或兴奋、或感激、或咒骂！

    松开光芒，蒙恩踉跄的退后，他的头有些发晕，他现在的感觉就像是几年前，在那间小神殿里所产生的诡异感觉样。除了他自己，所有的生命都变得渺小，命运之类的不过是他手中的玩具。就如同刚才，只是手指轻轻点，那些生命就翻滚着偏离了曾经他们自以为是的道路。那时候，他高高在上，俯视切……

    可那不是我！

    这种这种唯我独尊的超然感，无论是对谁都有着强大的吸引力，蒙恩也不例外。但第次的时候他没有接受，第二次的时候，他难道就会改变自己的选择了吗？

    蒙恩以为，这是沈濂所告诉他的，修炼途中遇到的心魔。他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不再去管那些斑驳的图象和声音，安静的守住自己的“自我”。远远罩住他的光网慢慢降了下来，几乎贴|身的将他包裹了起来，即使现在的他只有灵魂，蒙恩仍旧感到阵压抑和窒息，耳边的声音变成了诱惑和勾|引。有那么刻，蒙恩甚至看到沈濂以种“奇怪”的表情在朝他微笑，幸好，他知道那种家伙在般状况下是绝对不会对他那么笑的。

    所以他忍下了，仍旧安稳的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直到作怪的光网化作了点点闪烁的星辉！

    所有负面的感觉也在同时消失不见，蒙恩感到种可以说是剔透的轻松感。星辉化作道银河般由星辉组成的星链，围绕着他旋转飞舞。随之而来的，是有谁在用模糊的音调在他耳边叨念着奇怪的音节，但蒙恩却连发声到底是男是女都没法听清，可莫名的是，他知道那个词的意思是“守护”……

    星链最后在他的头顶汇聚在了起，耀眼却不刺目的银光瞬间爆裂开来，所有的星辉组成了颗闪亮的银星。看着它，蒙恩觉得有什么让自己和这颗星联系在了起。在蒙恩的注视中，银星闪烁了两下，顺着道光柱上升，冲破厚密的螺旋状云层，成为了天空中星辰的颗！

    睁开眼，蒙恩看到的确实是繁星满天的夜空，他躺在霍恩城外的草地上，身边空无人。

    蒙恩挠挠头皮，难道是我在做梦？看了看天空，他下意识的知道，在某个位置，了颗和他联系在起的星，可蒙恩并不是占星师，原本他对于星座的知识，也只是认识了几颗能够让自己不迷路的指位星而已。

    从地上起来，蒙恩的动作僵了下，随即傻笑了起来——身体的改变是如此的明显，刚刚并不是做梦，他确实有“点”不样了！封神成功，他会和沈濂长长久久的在起。

    蒙恩思考着，要不要在沈濂回来的时候给他个惊喜，还没拿定主意的时候，有“客人”来了。

    “欢迎你，新加入的伙伴。”

    众神当初让沈濂封印了不少，前些日子相璐大吃四方又吃掉了不少，现在剩下的，不是能力太弱小，没跟沈濂动过手，也没让相璐看上的；就是胆小外带聪明的，看时机不对就立刻躲起来的。

    本来他们还要继续躲避下去的，但突然之间竟然有新神诞生。众神无论弱小，胆怯，为了自己日后的生存，也要出来看看。如果这些新神短时间内大量出现，黑白二位主神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出现，那么神界旦动荡起来，他们这些小神样是会被牵连着倒霉的。

    但没等蒙恩看清来的到底是哪些“大神”，另外个突发事件就已经转移走了他全部的注意力——沈濂在叫他！

    蒙恩惊喜于沈濂恢复的速度，实际上他完全忽视了自己封神从头到尾所花费的时间，以为最不过是半个白天加半个晚上而已。不要说现在不过是跟群闹不清楚为什么而来的甚至闲聊，就是他们真的有事，对蒙恩来说，现在也没什么事能比沈濂重要。对于彼此相爱的人来说，谁也不会拒绝早刻相聚。

    “尊敬的各位，很抱歉，我有急事需要处理，失陪了。”蒙恩很干脆的道别，无视了其他神各种各样的挽留，这也是他少有的几次让感情战胜了理智。

    刚刚封神的身体有些不受控制，步迈出，眼前的景色在瞬间飞驰，脚落地的时候他已经在不知道哪个山头上了，竟然是走过了？蒙恩苦笑，这真是越着急越事。花了不知少时间，蒙恩觉得，要是在封神之前，他花的时间说不准还少点。

    总之是，歪歪扭扭又来来回回，他总算是找到了沈濂闭关的地方。虽然从外边看那地方只是棵普通的歪脖树，但沈濂绝对是在里边。

    脚踏进幻阵，不用寻找，蒙恩已经看见了——

    藕节样白嫩的手脚，两手的手腕上海戴着红绿两只镯子，大大的脑袋，黑黝黝湿漉漉的大眼睛，长睫毛眨眨的，皱皱的小鼻子，肉嘟嘟的脸颊，外带红艳艳的小嘴，可爱的个小男婴啊～

    蒙恩看着这个孩子，短暂的愣神之后就是恍然大悟，慈爱的把孩子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