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子休将她的一缕头发挽至耳后,开着玩笑,“他们说我……”他凑近,热气洒向耳际,“天生就是苏家女婿”
……
一家人围在一起吃晚饭相谈甚欢,在苏又清的威胁下,陈康也是扯出微笑,不断安慰自己,眼前这个男人是姐夫,是姐夫,从今往后他就功成身退,不用再受苏又清这个女人的荼毒了。
苏楚给她盛了汤,眼里的笑意一直没有消失过,宋子休确实是功力深厚,新闻时事,商业见解,人文历史甚至国粹京剧,信手拈来,和陈叔叔畅谈。
苏楚就算听不明白他们谈话的内容,也看得出来这个男人有极好的修养学识,宋子休自然不会忽略苏妈妈,把话题引到美容保养,然后话锋一转,掏出几张贵宾卡,“伯母,这都是朋友给的,您若看得上眼,不妨去试试”
宋子休的东西,自然不差,何况是用来贿赂未来丈母娘。苏妈妈脸上笑成了一朵花。
苏又清把头埋在碗里偷笑,真是人模人样,大尾巴狼,欺负她时就原形毕露。
陈康闷头吃饭,饭桌底下她踢了脚以示警告,他立刻露出八颗大白牙。脸上写了四个字姐夫好帅!
晚上苏又清去隔壁小佳家坐了会,回来时发现宋子休站在外面,她跑进他的怀抱,腰上一轻就被抱起,两个人相视而笑,热烈的唇轻啄了她一下。
陈康出来正好撞见这一幕,看到两人你侬我侬的样子,没好气的大喊:“小小酥,妈叫你洗碗!”
苏楚看到已然亭亭玉立的苏又清,时光雕琢下愈发清丽,如今终于也有了自己的幸福方向,心头一热,竟然湿了眼眶。
这一生,她最亏欠的就是这个女儿。
苏又清低头擦碗,始终挂着微笑,苏楚说:“你陈叔告诉我,小宋背景不简单,生意人的事我也不了解,但你也知道陈叔这个人,他特意跟我提了这事,证明确实担心”
“恩,他生意做的挺大”苏又清洗了抹布晾在架子上,拣了干布擦手。
苏楚皱了眉,把话直说,“易生说他生活作风不太好,我也不是介意这个,谁没有过去”
她伸手帮苏又清把衣领理了理,“我就担心他是不是真的愿意跟你安分过日子”
苏又清“扑哧”笑出了声,“妈,我都没想这么多,那些事还早着呢”
“妈妈老了,一双眼睛还是看的明白,这男人挺认真,如果愿意安定,你跟着他至少不会吃苦”
说着说着,苏楚眼里噙了泪水,“我没别的,就想你过好点”
苏又清挽上她的手,蹭着她的肩窝,“你别担心,他待我……很真诚”
这世上最孤单的东西,一是等待,一是去爱。
他牵着她一步步走出阴霾,等待和爱都捧给了自己,如果不是怀着与子偕老的念头,又怎能坚守着这份心思,一路走到现在。
……
陈康郁闷的看着房间里的宋子休,让他跟自己睡也就算了,被苏又清那女人恐吓威胁也算了,最受不了的就是,这男人一身再普通不过的睡衣,也能穿出大牌的气势。
低头看自己,靠,简直就是毁灭性的自残。
刚才苏又清进来铺床,她把门一关笑脸立刻变凶狠,掐上他的脖子,“陈康,我警告你,晚上不许为难他,不然我阉了你”
陈康被这句话雷翻。她最后还丢了句“我说到做到”。
两个男人共处一室,谁都没有说话,陈康看他不顺眼,宋子休也未必待见他,看了看股市便早早休息。
陈康沉着脸准备睡觉,宋子休突然坐起,头发微微凌乱,意味深长的看着陈康,淡淡开口:“你腿还没好,睡里边,我怕挤到你”
要知道,陈康也是吃软不吃硬的青年啊。这么居家的话从一个强势的男人嘴里说出,威力巨大。
夜深人静,陈康翻来覆去,旁边的男人连睡姿都这么讲究,晚上听到他的侃侃而谈,以同性的眼光,不得不承认,他真的很精英。
第二天,苏又清带宋子休去四处逛逛,陈康骑出他的宝贝坐骑,改装的不伦不类的重型机车,他夹着头盔,“小小酥,上!”
陈康说宋子休那辆One77太闪耀,不适合这个城市的平民气质。宋子休皱眉,他这么龟毛的性子,机车自然不是他的菜。于是陈康骑着他的坐骑“轰隆隆”跟在跑车后面,心里直骂,靠,显摆!
三个人在郊外的水坝上停下,深秋时分,草木的颜色转黄,放眼一大片,倒也不显萧条。
他包裹着她的手,风大时就把她往怀里拉,陈康哇哇大叫受不了,“你个女金刚装什么小鸟依人啊”
苏又清追着陈康打,抓着他的胳膊一口咬下去。陈康疼的直吸气,冲着不远处的宋子休喊:“喂,你受得了这女人吗”
他低下头笑,抬起时眼里写着与君共勉。
苏又清告诉他,她和陈康小时候经常跑这里玩,逢枯水期,水库水浅,卷了裤子光着脚丫下去摸鱼,有次她滑了一跤湿了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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