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半睁着眼睛,看着冬青的反应,眼底没什么情绪,整个人都收敛了平日的温润,收起了平日的漫不经心。
一吻终了。
温言的唇贴着冬青的唇瓣,摩挲着,两人的双唇之间都是湿润的水渍。
“为什么不和我说?”温言问。语调起伏平缓,听不出情绪。
冬青一时答不上来。
为什么不说?她既害怕失去冬花又害怕失去温言,一个在S市,一个在N市,她不知道怎么选择。
温言咬了下冬青因为被吮吸而显得杏红的唇瓣。
冬青克制住嘤咛出声的冲动,说:“你发烧了,言言。”
“嗯。”温言无所谓地嗯了一声,又重新闭上了眼睛,整个人像是疲惫到极点。他怀里抱着的这个女人总是这个样子,什么都不和他说。是不是他太宠她了?
“你发烧了,言言。”冬青又重复了一遍,垂在身侧的手腕动了动,最终攀附上温言的脊背,安抚似地顺着温言的背脊骨,“你吃饭了吗?”
“没有。”温言的声音很低。他加完班问了温母冬青的地址,就赶了早班的飞机来了S市,害怕错过冬青就一直等在S大的教师公寓园门口。
“我下面给你吃好不好?”冬青更心疼了,语气柔软,“吃完我们去医院好不好?”
“嗯。”温言是真的累极了,快两天两夜没合眼一直在进行高强度的脑力工作。
开了门,冬青把温言带到了自己的房间,说:“你先睡一会。好了我叫你。”
温言靠着床边,没了声音,黑长的睫毛低垂着,眼底的青色很淡,指甲修剪的整齐的手搭在腿上。
冬青扶着温言的肩膀,小心翼翼地将他放平,脱去温言的皮鞋,将温言的两条长腿搬到床上。淡蓝色的床单中凹陷着一个身形修长的男人,冬青歪头,看了一会熟睡的温言。
为什么不和我说?想到温言刚才的话,冬青摇了摇头,收好心底的委屈,一条腿跪在床边,侧着身子给温言解西服纽扣。
不是我不和你说,而是我不知道怎么和你说,希望你能再等等我。冬青低垂着眼,背后的长发滑落到肩前,发丝挠过下巴,微痒。
替温言脱去西装外套后,冬青的手顺着温言的腰线来到男人的禁地上面。手指触及冰凉的金属皮带扣,冬青轻咬着唇瓣颤抖着手替温言解开了皮带。
“咔嚓”几声后,金属暗扣松开,皮带被缓缓地抽开。
冬青所有的动作都放的很轻,生怕中途温言醒过来,这种姿势太过引人遐想。
*
刀削面下锅,冬青拿筷子搅拌开锅中的面条以防止中途刀削面黏在一起,滚滚热热的水雾蒸腾着,面水汽扑到冬青脸上,熏得冬青眼眶更加火辣辣的疼。
面是前几天奶奶削好放在冰箱里的,冬青用筷子蘸了点清汤,尝了尝,咸度适中便开始准备配料。
吃面除了面条本身的筋道,最讲究的就是汤底,汤底数骨汤、老卤汤为上乘,但是时间并不够让冬青准备汤底,所以冬青直接选择了奶奶早就制作好的臊子。
臊子是万能的面酱,炒菜下粥配饭都可以。
冬青取了一个空碗,用筷子挑出刀削面垫在碗底,拿汤勺舀了一勺清汤自碗口倒入,澄清的汤汁泡着形似柳叶的面条,煞是好看。
冬青弯了下嘴角,夹入烫熟的青菜,淋了满满两大勺臊子在上面,瞬间香气扑鼻。
把两碗刀削面端到餐厅,冬青去叫温言。
站在床边犹豫了一会,冬青轻轻地推了推温言的肩膀,在他耳边喊:“言言?”
“嗯?”
“先吃饭,等会再睡。”冬青等了好一会,没等到温言的回复,就在她以为温言不会回答的时候,温言从床上坐起了身。
温言单手撑在床边,微仰了头清醒了会,视线下移之际看到床尾搭着的皮带,挑了个笑,“你解的?”
温言的话意有所指。
“嗯。”冬青在温言调笑的目光下,梗着脖子大大方方的点了点头。是我,你能拿我怎样?
冬青的房间素净,视线所及都是四散在书柜外面的各色各样的书籍,室内有温淡清新的甜橙味。
温言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视线落在冬青脸上,神色不明。他的耐心说好也不算好,看人看事,对于冬青,他一向不想忍耐也没什么耐心。
想到冬青什么都不和他说,温言舌尖不由地抵过唇角,虚眯着眼。
“先吃饭,好不好?”
温言点了下头。
外面小餐厅,餐桌上的玻璃细口瓶中插着几朵有些干枯的花枝,白色的花瓣因为缺水而萎靡枯缩着,边缘卷起枯黄。
温言捏过筷子,看了眼色香味俱全的刀削面,问:“你做的?”
他了解的小冬青差不多算只会吃不会做,只能做一些简单易上手的菜品,像刀削面这种既考验揉面功夫又考验刀功的菜品,冬青十有八九……
尝了一口,臊子入口,先是奔放的热辣,随着肉沫的散开,紧跟着一阵适中的咸味,令人食欲大振。面条中间厚边缘薄,这种刀功,就算是温母也做不出来。面条入口十分嫩滑,越嚼越有筋道。
“怎么样?”冬青捏着筷子,语气不自觉带着期待。
“还不错。”温言筷子挑开碗底的面条,拌开汤面上的臊子,又问了一遍:“你做的?”
“不是。”冬青吃了一口面,说:“面不是我揉的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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