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话语音量并不高,但在如此危机的寂静时刻宛如春日中的一声炸雷一般响彻双耳。
赤目巫女迈出的脚步也猛然停了下来,循着声音转头望去。之前在漆黑的夜空之中不知何时已多出一道身影,在月光与四周霓虹的照耀下可以隐隐地看见一对蝶翼出现在其背后。
正是雨果。
“喂喂,赶到了没有还来得及吗”通讯耳机中传来了阿瞳急切的问候声。
雨果轻轻地嗯了一声表示回答,阿瞳长舒一口气道:“还好还好,我就知道警视厅的加密信息一定有着什么耐人寻味的事情,结果还真让我钓到大鱼了。这次结果量子通讯信号实在是费了我很大一番力气,之后你可要好好谢谢我。”
雨果正色道:“今天我若能活着回去一定会好好报答你的。”
“呃......”阿瞳听着雨果如此严肃回答突然有些不知所措,在远方的公寓之中的电脑前一下子红了脸,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结巴道:“今天的截获量子通讯信号真挺难的...嘿嘿,都用上久违的台式pc了,真的是好久没用都有些生疏了...之前一直用pmt来着,结果嘿嘿...”
听着阿瞳那语无伦次的声音雨果并未在意,此时他的眼中只有站在地上同样看着他的赤目巫女。
“暂停通讯,之后我会联系你的。”
“呃...,好吧。”阿瞳有些讪然道,“嗯,注意安全。”阿瞳紧接着跟了一句。
雨果闻言不觉心中一暖,点了点头。阿瞳自然无法感觉到雨果在点头,随即关掉了二人间的通讯信号。雨果轻抖蝶翼,身体随即轻飘飘地从空中话落下来,落在了田梗的面前。
雨果也是刚刚赶到现场,之前的一切情景都没有目睹,当他看到田梗和暗中的芝兰的时候还是心中一惊,下意识地想去确认脸上的面具,待到发现自己脸上所具化出的面具还在之时不觉松了口气,随后开始有意地压低了声线,意图改变自己的声音。
将目光重新投向赤目巫女之时,雨果的眼神变得复杂起来。
正是这个人改变了自己的一切,是她在那个阴雨的傍晚将自己杀死在小巷之内,促使自己偶得奇遇复活过来并拥有了现在这一身的超能力,成为了一名渎者。
可以说,赤目巫女对雨果的人生有着无与伦比的影响改变,不过无论雨果现在得到了什么,他都不会为此对赤目巫女有感激之情,反而得到的越多对其的仇恨也越加深刻。
“真没想到我还会再次遇见你,你应该也没有想到吧。”雨果望着赤目巫女,声音沙哑而又冷冰冰地说道。
赤目巫女看着雨果,突然间脸上变得纠结起来,那一直古井不破的连忙竟似有些扭曲。
“是你”赤目巫女轻声道,这是迄今为止雨果听到赤目巫女说的第一句话,也是在场所有人所听到的第一句。当着第一句话出口时,包括田梗在内都感到深深地震惊。
雨果听着这轻柔细腻的声音却并未太过震惊,他本就觉得赤目巫女应该对自己说些什么,听到简单的是你二字,雨果已知道对方竟然察觉到自己的身份,或者说对方还记得自己。
雨果点了点头,满是嘲讽地说道:“没错,正是我。想不到你这样的杀人狂魔记忆力还这么好,难不成你记得你杀过的每一个人”
赤目巫女看着雨果,眼中的惊讶已归于平静,说道:“我记得每一个人身上的气味,尤其是你。记忆更深,没想到你竟然没死。”
雨果耸了耸肩膀道:“你这么说并不全对,我并非没死,准确得说我是又复活了。”
赤目巫女上下打量着雨果点了点直接头道:“现在你想杀我”
雨果也点了点头道:“自然。”
赤目巫女摇了摇头道:“何必你如此幸运,为何还要再次一次。”
雨果也摇了摇头道:“我之前很多次曾幻想过再遇你时的情景,我以为自己会对你恶语相向,让你对我所做的一切都以十倍百倍的代价归还回来。不过自看到你,我发现自己并没有那样的感觉,我现在想得很简单,杀了你,除去天下的一个祸根。”
话说如此已没有必要在谈下去,赤目巫女并不在答言,刚才她说的已经够多了,接下来就是实力之间的对决向搏。
“你就是那个向警察局扔罪犯的小子”一个虚弱的声音自雨果身后响起,雨果回首见是田梗在虚弱地问着自己,田梗惨白的嘴唇不停抽搐抖动着,说出这简单的一句话也显得格外吃力。
雨果点了点头。
田梗咧嘴嗤嗤一笑道:“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人,凭什么去抓人维持你心中那所谓的正义”
雨果一愣,随后明白了田梗的意思。开口道:“我并非是治安官,无权过问法律所涉及范围。不过法律的力量毕竟是有限的,而我拥有着超越法律的力量,我可以通过自己的力量去改变那些法律无法改变的事物。”随后雨果将目光重新转向赤目巫女接然道:“如果问我是什么人嘿嘿,我差不多算是一个英雄吧”
英雄吗
好久没有听过这个词语了。
还以为只能从小说、漫画或者电影中看到呢。
可以通过自己的力量去改变那些法律无法改变的事物啊。
田梗听着雨果的回答,嘴角处也露出一丝惨笑。
“呐,那个自称英雄的小子,不要太过狂妄了,要知道世界可是大的很呢。而且事情不是都如你所想的,就像你在警视厅的代号叫白头翁,可并非是什么超级英雄。”
白头翁
雨果抓了抓头上变异的银发,不免有些尴尬。
田梗看着雨果的样子更感好笑,大笑了几声,不过随即伤口被牵连的剧痛起来,又咳出了几口鲜血。雨果见状甩手具化出一个黑色圆环锢住了田梗肩膀处的伤口,为其暂时止血。
田梗却毫无在意地说道:“呐,臭小子,无论你是英雄还是白头鸟,请你代表正义杀了这个危害世间之人吧。”
雨果在面具后挑了挑眼眉道:“正有此意。”
第五十章 我是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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