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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幻着色彩的灯光照在他穿着正式的身影上,显得有些滑稽——何况是这麽一个娱乐场合,他越是衬衫西裤衣冠楚楚,越是不合时宜。
只是在这失而复得的欣喜之中,她无心想这种煞风景的事情。
萧明明抬头看着他,说不出一句话,却忍不住用手去拭他滑落到腮边的汗。
他是赶来的,虽然之前说来不了,但他终究还是来了。
相望无言。
「何曾?」袁谦的语气中带着困惑,因为酒意,他的咬字松松的不太清晰。
萧明明从何曾的怀抱中挣脱出来,拉着他的手。何曾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他大概没想到袁谦也在。低头叹了口气,又抬起头,向前一步。
「是我。」
本来被胡微安抚着坐在沙发上的袁谦倏然起身,走到二人面前。他好像有些难以置信,看了看何曾,又看了看萧明明,嘴唇颤抖着,最终说出一句话:「这就是『他』?」
萧明明紧了紧何曾的手,知道这是袁谦对自己的提问。
「是,这就是『他』。」
「何曾,你不是跟她不熟吗?」袁谦好像在拚命忍耐,颤抖着将手搭在何曾肩膀上。
「对不起,我……」何曾来不及说完这句话,就被袁谦用力掀了肩膀。
他本来不是那麽弱不禁风的人,但也许一来是因为愧疚,二来是事发突然,所以直接被掀翻在地。袁谦也有点站不稳,此刻只是居高临下地看着用手支撑着身体的何曾。萧明明也不知哪里生出的勇气,扑在何曾面前,背对着袁谦。
她很害怕现在失控的袁谦对何曾拳脚相加,也想用最原始的方式保护她喜欢的人。
如果这样能够让被她辜负的袁谦心里好受一些,她不介意被他用这种方式发泄。
「谦哥,我们先走吧。」胡微拍了拍袁谦的肩膀,在旁边提醒。
那天袁谦并没有真的动手,但是他那心如死灰的眼神却烙在了萧明明的脑海。
以至於後来的某一天,萧明明在医院偶遇袁谦的时候,她仍然有深深的负罪感。
医院的主题色是白色,一种纯净又了无生气的颜色。
她看到袁谦从走廊的那一端过来,心中有些忐忑。袁谦就好像没看到她似的,就在擦肩而过的一瞬间,她看到袁谦手上的纱布。
「袁……」她小小声地,欲言又止。
袁谦停下脚步,但并没有回头。
她以为只是错觉,站在那里准备目送他离开。
「你们有……那麽深的渊源。」他的语气在压抑着,「就不应该骗我,把我当傻子。」
说完这句话,袁谦头也不回地离开,脚步声清晰地回荡在走廊里。
「谦哥!别走那麽快!」胡微的声音由远及近,到萧明明面前时,她停下了脚步。
「明明?」她看着萧明明手足无措的样子,拍了拍她的肩膀,「别理他。」
「胡微,我……」萧明明不知道应该说什麽。
「你是要去看何曾的吧?」
何曾确实住院了,虽然不是被袁谦揍的,但连续一个月的高强度加班还是让他过度疲劳,所以医生要求他住院调理一段时间。萧明明走到何曾病房外的时候,看着行色匆匆的医护人员和病人家属,心里有些怅然。
她敲门。
「请进。」
何曾选了一间条件还不错的单人病房,陈设乾净整洁。萧明明打开门的时候,何曾的手还在笔电的键盘上。他之前形容消瘦的样子她还记得,所幸这几天的住院调养让他恢复了不少,气色也好了很多。
「都这样了,还忙什麽?」她放下包,拿了板凳坐在病床前。
「你别担心,我精神好多了。」何曾也不敢完全无视她的话,赶紧把笔记本一合。
萧明明有些紧张地仔细端详着何曾的脸,何曾看得有趣,忍不住逗她。
「怎麽了,有人冒充我?」
「不是……」她脸上一红,「是刚才我看到袁谦……」
何曾牵起她的手:「袁谦怎麽了?他刚才来过。」
萧明明闻言更紧张了:「他,他有没有怎麽样?」
何曾摸摸她的头发:「是我请他来的,我欠他一个解释。」
「他手上的纱布……」
「那是他前两天不小心弄伤了手,你放心,他啊……就算真的要跟我打架,也不会趁人之危。我都这样了,他揍我不是胜之不武么?」
萧明明原本急得要哭出来,现在却有些好笑:「又在胡说八道。」
「是啊,不知道为什麽,看到你就是很想胡说八道。」他笑,然後支起身体,搂着她的腰。
「那你们说了什麽?」
「就是我本来应该告诉他的事情。」他说得很坦然。
萧明明松了一口气,何曾还是当面和袁谦说清楚了。刚才听袁谦的意思,他大概也明白了来龙去脉,只是感情上还是一时无法接受。
只是,等等,本来应该告诉他的事情,包不包括……
她想着想着,脸红了起来。两个人的初遇,後来,那麽多少儿不宜的情节……难道,难道?听说男生真的不太避讳这个的?
「明明,想什麽呢?」他看她红着脸不说话,不由得发问。
「没……你,你该不会,连我们怎麽认识的,也……」她支支吾吾地,说不下去。
何曾却笑得开心:「哦……」
萧明明被他的笑声弄得更不好意思,忍不住辩解:「你干嘛笑得那麽奇怪?」
「那你猜猜,我说了没有?」何曾把她拉到床前,双手抱住她。
「我……」何曾的呼吸吐在她的耳边,她心知肚明,肯定不是问她问题这麽简单。
他的手攀上她的胸前,轻轻解开前襟的纽扣。一颗,又一颗。
她的身体想念他了,但……这是在医院病房。
「你,你不要这样。」她羞怯地提醒他。
「不要怎麽样?」他依旧不知廉耻,手上的动作却不停。
「这是医院……」不知道为什麽,她就是提不起劲阻止他,所以只能说这些道貌岸然的话。但又没有什麽实际效用,所以反而好像和助兴一样。
「哦,医院有什麽不好吗?」他的手伸进她的衣襟,抚摸久违的娇嫩肌肤。
「就是……不好……」她的话越发说不出口,因为他的手已经开始进一步的玩弄。
此时无声胜有声
此处也应有掌声
期待珍珠~期待评论~期待你们的爱~
by日更不辍的不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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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在这失而复得的欣喜之中,她无心想这种煞风景的事情。
萧明明抬头看着他,说不出一句话,却忍不住用手去拭他滑落到腮边的汗。
他是赶来的,虽然之前说来不了,但他终究还是来了。
相望无言。
“何曾?”袁谦的语气中带着困惑,因为酒意,他的咬字松松的不太清晰。
萧明明从何曾的怀抱中挣脱出来,拉着他的手。何曾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他大概没想到袁谦也在。低头叹了口气,又抬起头,向前一步。
“是我。”
本来被胡微安抚着坐在沙发上的袁谦倏然起身,走到二人面前。他好像有些难以置信,看了看何曾,又看了看萧明明,嘴唇颤抖着,最终说出一句话:“这就是‘他’?”
萧明明紧了紧何曾的手,知道这是袁谦对自己的提问。
“是,这就是‘他’。”
“何曾,你不是跟她不熟吗?”袁谦好像在拼命忍耐,颤抖着将手搭在何曾肩膀上。
“对不起,我……”何曾来不及说完这句话,就被袁谦用力掀了肩膀。
他本来不是那么弱不禁风的人,但也许一来是因为愧疚,二来是事发突然,所以直接被掀翻在地。袁谦也有点站不稳,此刻只是居高临下地看着用手支撑着身体的何曾。萧明明也不知哪里生出的勇气,扑在何曾面前,背对着袁谦。
她很害怕现在失控的袁谦对何曾拳脚相加,也想用最原始的方式保护她喜欢的人。
如果这样能够让被她辜负的袁谦心里好受一些,她不介意被他用这种方式发泄。
“谦哥,我们先走吧。”胡微拍了拍袁谦的肩膀,在旁边提醒。
那天袁谦并没有真的动手,但是他那心如死灰的眼神却烙在了萧明明的脑海。
以至于后来的某一天,萧明明在医院偶遇袁谦的时候,她仍然有深深的负罪感。
医院的主题色是白色,一种纯净又了无生气的颜色。
她看到袁谦从走廊的那一端过来,心中有些忐忑。袁谦就好像没看到她似的,就在擦肩而过的一瞬间,她看到袁谦手上的纱布。
“袁……”她小小声地,欲言又止。
袁谦停下脚步,但并没有回头。
她以为只是错觉,站在那里准备目送他离开。
“你们有……那么深的渊源。”他的语气在压抑着,“就不应该骗我,把我当傻子。”
说完这句话,袁谦头也不回地离开,脚步声清晰地回荡在走廊里。
“谦哥!别走那么快!”胡微的声音由远及近,到萧明明面前时,她停下了脚步。
“明明?”她看着萧明明手足无措的样子,拍了拍她的肩膀,“别理他。”
“胡微,我……”萧明明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你是要去看何曾的吧?”
何曾确实住院了,虽然不是被袁谦揍的,但连续一个月的高强度加班还是让他过度疲劳,所以医生要求他住院调理一段时间。萧明明走到何曾病房外的时候,看着行色匆匆的医护人员和病人家属,心里有些怅然。
她敲门。
“请进。”
何曾选了一间条件还不错的单人病房,陈设干净整洁。萧明明打开门的时候,何曾的手还在笔电的键盘上。他之前形容消瘦的样子她还记得,所幸这几天的住院调养让他恢复了不少,气色也好了很多。
“都这样了,还忙什么?”她放下包,拿了板凳坐在病床前。
“你别担心,我精神好多了。”何曾也不敢完全无视她的话,赶紧把笔记本一合。
萧明明有些紧张地仔细端详着何曾的脸,何曾看得有趣,忍不住逗她。
“怎么了,有人冒充我?”
“不是……”她脸上一红,“是刚才我看到袁谦……”
何曾牵起她的手:“袁谦怎么了?他刚才来过。”
萧明明闻言更紧张了:“他,他有没有怎么样?”
何曾摸摸她的头发:“是我请他来的,我欠他一个解释。”
“他手上的纱布……”
“那是他前两天不小心弄伤了手,你放心,他啊……就算真的要跟我打架,也不会趁人之危。我都这样了,他揍我不是胜之不武么?”
萧明明原本急得要哭出来,现在却有些好笑:“又在胡说八道。”
“是啊,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你就是很想胡说八道。”他笑,然后支起身体,搂着她的腰。
“那你们说了什么?”
“就是我本来应该告诉他的事情。”他说得很坦然。
萧明明松了一口气,何曾还是当面和袁谦说清楚了。刚才听袁谦的意思,他大概也明白了来龙去脉,只是感情上还是一时无法接受。
只是,等等,本来应该告诉他的事情,包不包括……
她想着想着,脸红了起来。两个人的初遇,后来,那么多少儿不宜的情节……难道,难道?听说男生真的不太避讳这个的?
“明明,想什么呢?”他看她红着脸不说话,不由得发问。
“没……你,你该不会,连我们怎么认识的,也……”她支支吾吾地,说不下去。
何曾却笑得开心:“哦……”
萧明明被他的笑声弄得更不好意思,忍不住辩解:“你干嘛笑得那么奇怪?”
“那你猜猜,我说了没有?”何曾把她拉到床前,双手抱住她。
“我……”何曾的呼吸吐在她的耳边,她心知肚明,肯定不是问她问题这么简单。
他的手攀上她的胸前,轻轻解开前襟的纽扣。一颗,又一颗。
她的身体想念他了,但……这是在医院病房。
“你,你不要这样。”她羞怯地提醒他。
“不要怎么样?”他依旧不知廉耻,手上的动作却不停。
“这是医院……”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提不起劲阻止他,所以只能说这些道貌岸然的话。但又没有什么实际效用,所以反而好像和助兴一样。
“哦,医院有什么不好吗?”他的手伸进她的衣襟,抚摸久违的娇嫩肌肤。
“就是……不好……”她的话越发说不出口,因为他的手已经开始进一步的玩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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