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怕她拿回去后就随手扔了,我的小符箓是没多大关系,可里头仇诗人那张,在知道的人眼里,在外头可是千金难求啊。
好在提到班家,段菲还挺重视的,可能她本身也是信佛的,所以很郑重地将红带子系在脑后,将小袋子塞进衣领里,对我道:“谢谢,这可比任何礼物都要珍贵。”
她要真这么想就好。
吃过晚饭,我终于不用再陪着段菲了,其实她本来就不需要我陪,她有的是伴娘团里的姐妹,我更怀疑是我老娘怕我跑了,让段菲看着我才对。
八点多的时候,妈妈回了房间,催我赶紧睡,明早三四点就得起来拜天公。
我和她一人一床被子,躺在同一张大床上,她跟老爸打了通电话,还提起了我,不知道老爸说了什么,老妈悄咪咪地偷看我,对手机里“嗯”了两声。
切,不知道搞什么神秘。
末了,她让我跟老爸也说一声晚安,挂了电话关了灯,还催了句赶紧睡,别偷玩手机。
老妈在,不能跟仇诗人发语音,我只能打出“晚安”两个字发过去,放下手机,睡觉。
睡着睡着,迷迷糊糊地觉得自己醒了,有点冷,不知哪来的风直往我被子里钻,我想要把被子往上拉一下,至少能把我的脖子包围起来,却发现……自己动不了了!
怎、怎么回事?
为什么我动不了,想翻个身都不行?眼睛也睁不开,脑子还在清醒和梦里左右摇晃,好像只要自己放弃,就能马上堕入梦的深渊。
这让我恐惧,我努力想要真正地醒过来,努力地想要睁开眼皮,想要动一动手指。
在我绷着神经在跟沉如千金的身体做抗争时,不知道谁,掀开了我的被子。
谁,是谁?
我在心里喊着,隐隐约约看到一个人影矗立在我身旁,他将我从头看到了尾,末了蹲下身来,将我虚虚摸了个遍,虽然没有真的碰着我,可那感觉仍旧让我头皮发麻。
我努力尖叫,然而叫声只有我一个人能听到。
这时候,一只冰凉得犹如从冷库里拿出来的手,从我的衣服下摆钻了进去,那只陌生的手贴在我的肚皮上,冻得我恨不得跳起来,偏又动弹不得。
身体被冰冻的感觉很痛苦,那只手还持续往上的感觉更难以忍受,我急得不行,拼命地呼唤身旁沉睡的妈妈,我喊得声嘶力竭,喊得眼泪鼻涕都出来了,我妈仍一点反应都没有。
救我,救救我!
死人,死人你救救我!
就在那只手快碰到不能碰的地方时,他先碰到了那块有两道裂痕的白玉,白玉发出盈盈的光芒,将我身上冻得结冰的地方暖化,那只手也一下子抽离了我的衣服里,“他”似乎不甘心,又朝我的脖子逼近,我那装着护身符的小袋子冲出耀眼的金光。
我隐约听到一声痛苦的叫声,而后,我身上束缚的魔咒瞬间就解除了,突然能动,让我绷紧的手臂“啪”地抬起来。
愣了两秒,我迅速地坐起身来,意识完全清醒,眼睛也能完全睁开,看着漆黑的房间,已然看不到刚才那个黑影了。
同时我发现,我身上的被子盖得好好的,上衣也没有被掀开的痕迹,刚发生的一切,跟做梦一样。
可真的是梦吗?
“澜澜?怎么了?”
我刚怎么“喊”都没反应的母亲,被我起身的动作惊醒了。
“没事,”不敢让她担心,我朝她笑道,“刚好睡醒了。”
“是吗,已经到时间了吗?”
然后,我们都听到了外头有人走动的声音,紧接着就看到有灯亮起来,还有人在说话。
老妈跟着起床穿衣服,还对我道:“你要是还困就多睡会。”
看着老妈离开,我坐在床上发呆。
别说外头越来越大的声音,老宅的隔音又不好,就说刚刚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我也不可能还睡得着。
挨到五点多时,去找段菲,她已经沐浴焚香好了,正在化妆,她的伴娘们正在给她录像,湘蕊还过来跟我聊了会天,问我什么时候跟殷公子结婚,到时候一定要请她喝喜酒。
“那你可能这辈子都等不到了。”
我说完这句话时,她脸色有点难看,她估计以为我的意思是不会邀请她。
但我有必要跟连朋友都不是她解释吗,真解释了,大概很快就能传给我妈知道了。
之后就是一些繁琐的礼节和习俗,晕头转向大半天,大中午婚礼才真的开始。
宾客们齐集在古宅的大堂里,这里更是被装饰了一番,看着特别喜庆,连带着因常年没人而累积的阴气都被冲散不少,堂上坐着段菲的父母,美雅阿姨和她老公,而张行一是个孤儿,他是自己打拼出今日的地位,据说在y城闯出了不俗的成绩,才让段菲的爸爸欣赏并看重。
也因为张行一没有父母,他才能自己做主,让婚礼在女方老家举行,说起来,有点像是入赘了。
据段菲说,张行一很疼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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