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莲心头一跳,回头看了看窗帘,正想着要不要过去看看,拿别的带子绑一下时,整个房间都颤了起来,摆在桌子上的水壶被子,都被震得“噼啪”响。
“怎么回事,地震了吗?”
阿莲一把抱起橙橙,抓起放着全家最重要东西的书包,就想赶紧离开这里,却发现门根本打不开。
“砰砰砰……”
“有人吗,快放我们出去啊,有人吗,有人吗?”她一边拍门一边朝外喊着,可无论她怎么喊,都没有人回应。
她赶忙回到床边坐下,将橙橙放在身边,抓起床头柜上的电话拨给前台。
电话倒是很快接通了,她迫不及待地朝话筒喊着:“喂,喂,你们有人吗,快来救救我们,我们被锁在房间里了,喂喂,能听到我说的话吗,我们现在被……”
听筒里传来一阵“沙沙”声,一道声音缓慢地响起:“伤、害、橙、橙、的,死!”
“什、什么?”
在那“沙沙”的杂音中,她没能听清楚,可心里还是起了颤栗。
“死、死、死、死……”
“啊——”阿莲将电话扔了出去,人也缩在了床上。
第77章 破碎的娃娃(5)
橙橙舅妈刚缩在床上,还不等理清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身下的平板床忽然也震动起来,她吓得想要逃离,床板地震动让她又跌回床上,越来越快的震动,仿佛这张床马上就可能支离破碎。
果不其然,床中“砰”地裂开,一只袖子跟寻常衣服不同的手从裂缝里伸了出来,手里拿了把玩具型水果刀,把水果刀从两三寸的大小开始拉长,长到足足有一米多,对着吓得无法动弹的阿莲当头劈下。
“啊——”
尖锐中好似带着古怪音调的叫声响起,那把长刀堪堪劈到阿莲时停下,发出尖叫的橙橙迅速上前,发动小小的身躯,将她的舅妈从床上拖下来。
她实在是小,勉强拖动就不错了,最后一大一小两人双双滚落到地上。
阿莲摔疼了,稍稍回过神来,一抬头,那个袖子与众不同的手整个地伸了出来,然后是身子,头,脚。
一个穿着古怪衣服(宽袖子像长袍又像裙子的衣服)的“人”虚浮着立在床上,但无法看清它,因为它就像是全息影像,还时不时因为电流不稳颤动两下。
这是个怪物!
阿莲能够真实的感受到,它很危险,它要杀她,并且能够杀了她!
阿莲马上爬着想要逃走,那个怪物则从床上平移着飘下来,高高举起手中的刀,眼看着就要追上她了,橙橙冲到了他们之间,张开双臂挡在舅妈跟前,她太小,这种情况让她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哭着朝那怪物摇头,祈求它能够放过自己的舅妈。
怪物迟疑了一瞬,然后继续朝阿莲推进,发出沙沙的怪声:“伤、害、橙、橙,死、死、死!”
橙橙大声哭着去抱怪物的腿,却根本碰不到它,只能看着它将长刀对着自己的舅妈劈下去——“锵!”
一把手术刀从窗户那边飞了过来,正中地打在长刀的七寸,一下子让长刀偏了方向,怪物诧异地看向窗户,紧接着身子迅速地狂颤几下,消失了,只剩下那把长刀渐渐缩小,变回原来玩具水果刀的大小,跟那把玩具手术刀一起掉落在地上。
覆盖的窗帘被一把拉开,仇诗人护着我站在窗户外头,我在他的帮助下,先从窗户钻进了屋里,仇诗人也进来后,训我一句:“下次你也练练身手,慢得要死,笨得要死。”
我瞪他,练好了像他这样爬人家窗子?
昨夜偷到玩具手术刀回去后,他就将手术刀放在佛龛台上,并上了香,然后吃吃喝喝玩玩,就跟他的任务已经结束了一样。
我那会正在拖地板,手术刀突然在佛龛上跳了一下,把我吓了一跳,还以为上头供奉的果品掉了,刚想问怎么回事,仇诗人一改懒散,迅速地从佛龛上取走水果刀,拉着我就走……我身上的围裙都还没取下来呢!
再然后,他以时速两百的车速将我载到橙橙住的这宾馆,也不从正门进去,绕到后面爬墙,还逼着我一起爬墙。
现在倒嫌弃我手脚又慢又笨?
我身上还穿着围裙你看见了吗老板?
算了,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我朝已经吓晕过去的橙橙舅妈走过去,检查一下确定只是昏倒没其他事后,再转向坐在地上的橙橙。
“好了,没事了。”我先扶起橙橙,给她擦掉眼泪,“不哭了啊。”
“不要、不要,”橙橙抽搭搭地哭着,“不要伤害舅、舅妈。”
“你舅妈没事了,她只是‘睡’着了,醒过来就好了啊。”将她搂在怀里,才知道这小孩有多瘦,现在冬天,她穿着棉袄,之前只知道她看着小,现在一摸,都是骨头,脆弱得连我都能把她给折了。
仇诗人将阿莲抱起来放到床上,所谓床上的裂缝根本不存在,不过床上因为阿莲跟橙橙在上面滚过而有些凌乱倒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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