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戏服,朝我略略点头示意,便开始了。
表演一开始,她就从柔弱小姐的角色变成了巾帼女英雄,手臂的摆动从娇柔变得有力,眼神也变得犀利,哪怕是“小姐”妆,也掩饰不掉女将军的英气。
小跳一段,她的长袖往脸上一甩,就这么会功夫,长袖离开脸时,那张脸已经带上了一张黑乎乎像关公的面具。
说是面具,却像是她脸上画了那样的妆,特别的真实。
可我知道,真是妆的话,根本不可能在那么多短的时间里画成,必须是面具。
就这么个思绪走偏的功夫,她又换了一张以绿色为主,我看不懂是什么脸谱的面具,动作太快了,比电视里的也不遑多让,我忍不住给她鼓起掌来:“好!”
她动作越来越猛,也越来越快,甚至左手右手各自一挥,就连接换了两张面具,间隔连一秒都不到。
太棒了!
有一瞬间,我觉得她不是站在我跟前,而是在高高的舞台上,我只是舞台下一名小小的观众,欣赏着她精彩绝伦的表演。
正看得入神,屋里的灯忽然就熄了,不等我恐惧,一束手电筒的光打了出来,正对着花旦,而此时的花旦撤下了最后一张面具,露出一张青白的、眼睛阴森森盯着你,还流着血泪的鬼脸!
“啊——”我惊呼着往后一腿,但我这张椅子没有靠背,一不小心地往后翻,摔在了地上。
落地的瞬间,我就意识到不对。
地面是有点松软的,而且有泥土和稻穗的味道,风吹过来,带动着叶子扫过我的脸颊。
我愕然抬头,自己怎么突然就出现在稻田里了?
茫然地站起身,从稻穗里钻出头来,黑夜中,依稀能分辨出这里就是古屋前的那一片田地,我朝古屋的方向看去,看到了建在古屋前方水泥地边上的戏台。
可那里,因为发生命案,临时牵了几条电线接了点灯,亮得跟白天似得,我现在看去,那里黑漆漆的,连古屋几个院门的门口挂着的灯都熄了,我站在这,朝那望去,只能看到古屋和戏台的轮廓。
就像一只凶兽,栖息在那,随时可能站起来!
到底怎么回事,人呢?村里那些叔叔伯伯和干事呢,还在询问调查的警察呢?
我、我不是在临时审讯屋里等警察吗?我不是在看那个戏子花旦表演变脸吗,怎么突然就到这里来了?
是我又出现了记忆断缺,还是我跟变戏法一样,一下子变到这来了?
我下意识地往前走两步,全身的轻松让我意识到不对,低头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双手。
仇小宝呢?我不是一直抱着他吗?
难道刚一摔,把他也摔了?
我低头寻找,找了好一会,甚至连叫了几声小宝,都没有他的身影,也得不到回应,我终于确定小宝不见了。
这下我真的急了,怎么又把小宝给弄丢了呢,问题是,我明明一直抱着他,是什么时候放开的呢?
确定这里没有小宝,我撒开步子在稻穗里奔跑,想跑回古屋那边,我不相信会一下子就所有人都不见了。
我一直跑一直跑,不经意地抬头看看还有多久能到,惊愕地发现,我跟古屋的距离,一点都没有缩短。
跑那么久,我都是在原地踏步吗?
不信邪地盯着古屋又跑了一会,不得不接受这一事实:无论我怎么努力,我都无法靠近主屋。
我忍不住想自己是不是在梦里,但风吹过来时带动的泥土和稻穗的气息那么真实,还有我在稻穗间穿梭,稻穗的叶子割在我皮肤上的痛感也那么真实,很难去相信这会是一个梦境。
对了,仇诗人不也跑到田地里来了吗,他进田地后没多久就看不到他身影了,现在会不会还在这里边?
既然回不去,那要不要试试找找他?
于是我改变方向,朝着记忆中仇诗人走的方位,脚步在或泥泞或干燥的土地里行走慢跑。
然而,我寻找了好一会都一无所获,我就好像被困在了这里边,永远都出不去一样,让人疲惫。
忽然,我前方不远处,几棵稻穗快速地抖动起来,窸窸窣窣地响着。
是人,还是什么?
实在是迫切地想看到除我之外的活物,哪怕有危险,我也慢慢地试着靠近,在伸手就能触碰到抖动的那几棵稻穗时,忽然有个人“唰”地站了起来。
我吓了一跳,一看是人松了口气,但当我看到这人的脸时,倒抽了口气。
大、大松叔?
他不是死了吗?
我现在脑海中还能清晰的印出他死时的惨状。
然而,他现在却完好无损地站在我面前,还用色眯眯的眼神看着我:“哟,美人,你可是自己送上门来了。”
啥?我不可置信地听着这话,虽然知道大松本质里不是什么好货,可看在我外婆的份上,他还是会把我当小辈看,不会对我说这么无礼的话的。
然而他现在,看我就像看
分卷阅读112
同类推荐:
当我嫁人后,剧情突然变得不对劲起来、
速成炮友(NP)、
异世生存指南(人外)、
麝香之梦(NPH)、
(玄幻)这些人有病(np)、
蜜汁肉桃、
杀人魔监狱乐园(NPH)、
情修的芥子袋里有什么(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