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件连体衣,黑乎乎地也看不清是什么衣服,因为我就站在床尾,刚就是差点撞上这件衣服。
“那好吧,你再睡会。”
我听到车晓宁这句话,就猜到孙俊不起床了,果然,车晓宁朝我走了过来:“走吧班澜,阿俊不舒服,让他再睡一会吧。”
“好。”我肯定没意见。
然而转身时,刹那间带起的小风,让我闻到了一股若有似无的……血腥味。
“怎么了?”看我忽然站住不动,车晓宁不解地问,黑暗中,看不清她的神色。
“没什么。”我偷偷嗅了嗅,然而这次嗅到的全是车晓宁身上的香水味,刚是错觉吧?
不过话说回来,车晓宁今天的香水,喷得是不是多了点?
下楼时,车晓宁跟荣凡他们说道:“阿俊有点发烧,估计初来乍到,水土不服吧,没事,我们先吃着,一会我带点粥上去给他。”
荣凡没再多问,饭后稍作休息,车晓宁给孙俊送了碗米粥后,谷培就带我们出门了。
我撑着那把黑伞,车晓宁硬是和我挤在一块,女人都怕晒吧,我也没在意。
这里的山,没有太多人工的痕迹,植被多,还有不少野生药材,空气更好,因为阴影多,我难得在大白天出来,虽然不太舒服,但还能忍受。
我们去看了那口泉,是从一块石头里迸发出来的,贴近那块岩石就能感受到热度,碰到水时更是滚烫。
在山里就逛了一天,到乡里走走的计划只能推到明天,然后,惯于坐办公室的我们拖着疲软,又舒爽的身体回了古宅。
待吃完晚饭,天再次黑了下来,荣凡忽然说道:“怎么没看到孙俊?这小子不会睡了一天了吧?这是度假来了?”
虽然他是以调侃的语气说的,可还是能听出他的些许不满。
大家都是来工作的,爬了一天的山,看了很多地方,都是要做报告的,结果孙俊倒好,在家里轻轻松松一天,到时候回公司里,照样做他的经理,难怪脾气好的荣凡也恼怒起来。
“他生病了,”车晓宁柔柔地说着,“明天,我一定让他跟我们一起出去。”
她今天一整天都跟我窝在黑伞下,很少开口说话,荣凡也不好跟一个女人计较。
倒是谷培有点担心地说:“他这么睡下去也不是办法,要真的不舒服还是去看看医生吧,我们乡里有个诊所的医生挺厉害的,让他给看看?”
“是啊,”荣凡应和,“别病出个好歹,回去怎么交待。”
越说越觉得担心,他起身:“我上去看看他吧。”
车晓宁柔柔地笑着,没有反对:“好啊。”
我捧着杯水慢慢地喝着,眼角瞄到车晓宁跟前的饭盒,里面的米饭几乎没动,比我吃的还少:“你不饿吗,吃这么点?”
她朝我微微一笑:“减肥呢。”
“你都这么瘦了,还减呢,今天爬那么久的山,还是多吃点吧。”
车晓宁刚要回我,忽然,一声刺耳震聋的尖叫从楼上传了下来,虽然声音已经变调,可还听得出是荣凡的。
出了什么事,让这个稳重老大哥发出这样惊恐的叫声?
我们三人唰唰唰地站了起来,谷培当先往楼上跑,我跟在车晓宁身后,上楼梯时,看到她衣服下摆晃了下,隐约看到一抹红色。
等我再看,她的衣摆好好地贴垂着,哪来的红色。
这时候,我们也冲到了二楼,在主卧门口看到跌跌撞撞跑出来,最后跌坐在门口的荣凡。
“荣哥,怎么了?”我和谷培去扶他,同时朝房间里看去。
里面的灯被荣凡打开了,明亮的灯光,清楚地将床上的一切都呈现在我们眼前。
一具被子盖到胸口的,被剥了皮的,血肉模糊的尸体,就那么躺在床上,没有皮的脸上,一双凸起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好似看到了非常吓人的一幕。
而就在床尾的床梁架子上挂着一件衣服,不,那不是衣服,挂着的就是孙俊的皮!
完完整整的,从头到脚的,皮!
“啊——”谷培也失声叫了起来,“鬼,有鬼,有鬼啊!”
他和荣凡跄踉地跑起来就往楼下冲,我被动地跟着跑,车晓宁在我身后。
到了楼下谁都没停,想要一口气离开这栋谷宅公馆,然而,刚还开着的主屋大门,不知什么时候关上了,荣凡拉了半天都没能拉开,还是比较熟悉这里的谷培说道:“锁住了!”
荣凡喊道:“这不是你的房子吗,钥匙呢?”
谷培在自己身上摸索起来,慌得快哭出来:“钥匙钥匙……钥匙呢?”
我干脆往窗户上跑,门边就有一个,可这里窗,有一根根的柱子,柱子之间的宽度,大概两只胳膊并拢,人根本穿不过去。
但是,我却从这个窗,看到大门外的掉落着一串钥匙,我颤抖地问还在纠结钥匙的两人:“那串钥匙里边,是不是有大门的钥匙?”
闻言,谷培凑过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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