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离得近,且这还是早晨微凉的阳光,我就浑身发软眼前发黑了。
阳光过敏这个症状更严重了吗?
“小右。”
仇诗人唤了一句,候在外面的夏右就小跑了过来,打开了一把全黑的伞挡在我头顶上。
我顿时觉得清凉许多。
“走吧。”仇诗人一手揽着我的肩,一手接过夏右的黑伞,带着我往车子走去。
我知道,他没有别的意思,就为了将我完全笼罩在黑伞下,避免照到一丝阳光,但我就这么缩在他的怀里,跟他贴得这么近,那若有似无的檀香、暖和的犹如被窝的温度,不停地扰乱我的气息。
或许我以前误会他了,他其实是个外表凶恶,内心细腻的诗人?
待车门打开,我被他嫌弃般地快速推进车里,门“啪”地一声关上时,我捂着磕到车头的脑袋,一脸黑线:没有误会!
仇诗人坐上驾驶座,夏右也上了后座,他启动车子时,顺便按了一个按钮,所有车窗都拉上了黑色的窗帘,挡住外头的光线,连前面的玻璃都做了特别处理,可以反光。
我揪了下身旁的黑色窗帘,忧心忡忡:“我以后,是不是一点阳光都不能碰了?”
“你只是太累,凌晨的火烧掉了你的元气,休息几天就好。”仇诗人专心开着车,抽空说道。
一听,我就安心了,这家伙可不会安慰人,所以他说的,应该就是实话。
但,这家伙连医学都懂吗?
仇诗人一路将我送回我的小窝,一进屋,虽然仍旧疲惫,却打心里觉得说不上的舒服。
我更爱我的小家了。
待我梳洗完从浴室里出来,就看到仇诗人在我的门上画着什么,收笔的时候,整个门板亮起了我看不懂的符号,随即光芒隐去,我的门跟之前没什么不同。
“以后,就不会随随便便让鬼灵找上门了。”仇诗人淡淡地解释一句,收起他画符的大号毛笔。
我对他果然有误会,他是个好人。
在我感激地看着他时,好人丢给我一张收款单据:“这什么?”
“找孟萌,你这门的禁制,给你打了折,总共十万,请付清。”
我拿着单据的手在抖,我、果、然、没、有、误、会!
好吧,请人办事,给钱很正常,能用金钱解决我跟他的关系再好不过,就是,我实在不知道,找个人画个符就要十万块?
“请问你打的这个折,是几折?”
“一折。”他别有深意地睨我,“看在你以后会是我长期客户的份上。”
“呸,谁是你长期客户了?”不对,这不是重点,“一折?要是不打折,岂不是要一百万?”上次叫他来収小鬼,他也只要价一万,这提价提得要突破天际去啊!
他凭借着大长腿,轻松地坐在我书桌的边上:“我与时俱进,现金、支付宝都行。”
“你这个……”我顿住,突然想到一件事,眼睛一亮,“明天,就是小宝的生日吧?”
仇诗人挑眉。
我嘿嘿一笑,挥了挥手中的单据:“需要我给你列一个劳务单据吗?”
他眯了眯眼睛,很是冷酷,我挑衅地抬起下巴,忽然,他从桌上起来,朝我走来,我收起笑脸,戒备地往后退:“干嘛,你想干嘛,杀人是犯法的你想清楚啊啊啊啊!”
他将我扛了起来!
再把我丢到了床上!
我打了个滚,好不容易将陷进被子里的自己拔出来,想要跟这死人来一场生死之战,可他单单往床边一站,虎目一瞪:“要么给钱,要么睡觉!”
脖子一缩,我差一点回答“睡觉”,但不服气让我想再拼搏一把,结果刚一挪膝盖,柔软的床垫让我没能跪稳,身子一歪,又倒进床里。
随之而来的,是被子蒙头地盖在我身上。
待我把被子拉下来时,那死人已经盘腿坐在地毯上,像是在冥想,更像是……懒得理我?
房间静逸下来,任何想反击的话都说不出口了,我双手抓住被沿,搁在脖子上,安全的地方,让我疲软,让我舒服得提不起任何斗争的心思,困顿的眼睛慢慢地闭上。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待我被叫醒时,天已经黑了,我居然真的睡了一整天,在有一个堪称陌生男人在家里的情况下?
虽然睡饱饱后整个人神清气爽,可还是对自己如此没有警惕性感到不可思议。
是因为我知道这男人对我没有性趣?
不,这个认知并没有让我感到高兴。
“醒了?你可真能睡。”
仇诗人靠在我买来自己拼接的小书架上,左手拿着杯子右手捧着本书,我一看,马上下床朝他冲去:“那是我收藏的杯子啊!”
他举高手,轻松避开了我的手,眼睛还在看着手中的书:“放着不就是让人用的。”
“你……”我跳了两下都无法抢到杯子,气呼呼地瞪着他时,瞥到了他看的那书的封面,老脸一臊,改抢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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