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午夜的风带着点点夜雾静静地熘过长京城热闹的街,任何的街上若是吹着这样的风,路人都会全身泛起寒意,只想要加快脚步回到家中。
可是这里是长京城。
街道上仍然是灯火通明,那风挂来,离去,就好像天真的孩童妄图只靠吹气就让滚烫的茶水一下子凉下来。
街道上的人群丝毫没有在意那夜风,川流不息的前进着。
歌舞声,欢笑声,吵闹声,把那寒气一点点的震碎在这中原首屈一指的大城市的街道上。
酒客们划着拳,嫖客们搂着姑娘,商贩们自顾自的吆喝着,游人们围聚在卖艺人的身旁,时不时的丢出几枚铜币,或者爆出几声喝彩。
这一切都被一名坐在街边一栋酒馆二楼的白衣少年收在眼里,他的目光扫视着街上的人,不过你若是盯着他的那一双发着光的眸子的话,你很快便能知道,他的心却早已飞到别出去了。
他从来不擅长掩饰自己的心思,就好像别的十六出头的少年一般。
一头黑色的短发虽然没怎么打理保养,不过仍然可以称得上柔顺秀丽,如果你能把这个词用在男人的头发上的话。
他脸上神情柔和,左手撑着他的脑袋,似乎在回忆着什么快乐的事情一样,修长而白净的右手从他的腰间佩剑上离开,抬起,探到桌上,从一个碟子里拾起了一块桂花糕,送到了嘴里,一口吞了下去。
倘若是好管闲事的酒客看到他,必然会多说几句,毕竟来酒馆吃甜点的就已经算少数了,而满桌都摆满了各式各样甜点却不见酒的,实在是此间酒馆第一个了吧。
他脸上的柔和随着桂花糕的消耗变成了温柔与爱意。
「师娘的桂花糕却是比这个好吃了不少,真想快点回去」他忽然喃喃自语道,他的声音仍然保持有些许孩童的稚嫩,似乎变声期尚未结束,抑或是还未开始。
一句话说完,他又陷入了那温柔与爱意当中,那是在外游荡的孩童对家的怀念,对母爱的渴求,对美好时光的回忆。
不同于一般的离家少年,在失去了家庭的庇护之后便变得害怕,暴躁,或者悲伤,他的脸上只有着幸福的笑容。
江湖之上,有那么几种人,是万万不得小看的,少年,女人,老人和残疾人。
倘若胆敢在这江湖上游荡,那么此人就必然是有几分本事,因为没有本事的人都已经死了。
这四种人,倘若你因为外表就对他们轻敌,觉得他们尚未成熟,弱不禁风,行将就木,或行动不便,那么还未出手你就占了下风。
这白衣少年也不例外,倘若是眼尖的江湖老油条,必然能认出剑鞘上的花纹是象徵着天下第一剑派天山派的亲传弟子的白云卷龙纹。
天山派的掌门人天龙道人,江湖上传言他一辈子只收了八个亲传弟子,而这八个弟子却是各个为人中豪杰。
不过这八个关门弟子中,年纪最小的也有二十三岁了,所以倘若这少年并不是冒名顶替假冒亲传弟子,那么他就是这二十三年间,天龙道人所收的唯一一个亲传弟子。
只可惜,在这间酒馆里,能知晓到这一层的却怕不是寥寥无几。
他自己算一个,而正在缓缓接近那少年的红裙女人也算一个。
少年的目光仍然在街上漫无目的的扫荡着,不过俊俏的脸上的温柔和爱意已经渐渐消去,很明显,他的思绪已经从遥远但是亲切的天山跳到别处了。
少年嘴里这时候塞在嘴里的是蜜饯苹果,旁边的碟子堆起,只是短短的那么一会,他竟然已经吃了四五盘了不一样的甜食了。
但是无论是栗子糕,豆沙卷,莲子糕,还是别的仍然残留在桌子上的小食,似乎都无法解开他紧锁着眉头。
又过了一会,他右手又抓起一块桂花糕,送到嘴里,便停了下来,啪嗒一声甩在了桌子上,而他的目光也从街上收了回来,转而望向酒楼里。
他看到了那女人,那女人却似乎并没有注意到他。
那女人说来也大概有三十出头了吧,不过仍然保养得很好,虽然说不上国色天香,不过举手投足间的妩媚气质却也让她平添了几分姿色。
似乎才注意到那少年的目光,她也缓缓转过头来,开始更加靠近着白衣少年。
她的步伐是那么的不紧不慢,不过腰肢却随着踏出的每一步的袅袅婷婷的扭动着,她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不过一眼望去,你却总会以为她正在对着你微笑。
她的一只手插在纤细的如同水蛇一般扭动的腰上,而另一只手垂在她的身旁,似乎并没有什么动作,但是你却很难把目光从她的那一只手上挪开。
事实上,一旦她看见了你正在看着她,那么你就很难把你的目光从她的身体任何一个部位挪开了。
正当那少年还在震惊于这穿着艳丽红袍的女人身体里所蕴含的吸引力的时候,那女人却早已贴近了少年,少年甚至没有察觉到她的步伐是如此的快,如此的安静,寻常江湖人士尚且少有能做到这样的,况且那女人还穿着高跟鞋。
那白衣少年还未来得及警觉,便感觉到后颈一痒,竟是那女人的手顺势搭在了他的肩上。
「这位小官人,你可是一个人?在这酒楼上满脸苦恼但是不喝酒的,你算是我见过的第一个,」她的嘴缓缓地探到白衣少年的耳边,贴的是那样的近,在说话之间,她的舌头似乎都舔到了他的耳廓里。
不过那少年却并没有行动,红袍女人的嗓音似乎有一种安抚人的魔力,就算她已经侵犯到了他的个人领域,不过那略微沙哑但是仍然饱含魅力的乐器却早已把任何的不安和警觉都送入了九霄云外。
这女人懂得如何使用她的身体的每一部分。
说完话,她的舌头却并没有抽离,而是更加深入的开始舔舐着少年的耳朵。
她非常的熟练,搭在肩膀上的那只手已经伸到了他的洁白而光滑的脸上,固定着他的脑袋不乱动好方便她舌头上的入侵。
而另一只手从后面穿过少年的腋下,开始隔着衣服抚摸着少年平整的胸部,她的手是那样的温柔,手指从左胸慢慢掠到右胸,接着又用指甲尖在少年那平整右胸的唯一凸起上调皮的打着转,然后又滑到左边去,唯恐惊走这刚刚到手的甜美少年。
不过她舌上的侵略却是如同少年身体里那一股不知名的火一样热情,舌尖灵活而又肆无忌惮的扫过他耳中的每一个角落。
而她身上传来的馥郁芳香也更是助长了少年体内那一股无名火的燃烧。
少年没有动。
能够在几个呼吸之间消无声息的绕到少年的背后,并且在毫无察觉的情况下搭上他的后颈,贴近他的脑袋,那么这也就意味着倘若她想要杀他也是易如反掌。
不过这却不是少年不动的缘由。
他知道,他的剑很快,就算那女人能这样绕到他的背后,就算那女人只要稍稍一用力他的脖子便会咔嚓的一声断掉,但是他也有自信能在她察觉到自己已经死了之前便杀死她,而死人是不会拧断别人的脖子的,这是他作为天龙道人弟子的自豪。
他没有动,是因为他根本不知道这女人要干什么,倘若这女人要出招,那么她会在她身体里真气还没开始运转到手上的时候就被他杀死,但是这女人没有出招,她在舔舐,吮吸着他的耳朵,武林之中功法秘籍千奇百怪,但是这绝对算不上是一种功夫。
不过这却比大部分的武功更加致命。
未经人事的少年并不知道,他身体里正在熊熊燃烧的那种欲望到底是什么,但是他也无暇去顾及这些了。
闻着她身上的香味,感受着耳中的温暖,他的思绪也在慢慢的融化,消失。
女人扶着少年脸的那一只手的小拇指与无名指渐渐的挪到了少年的嘴旁,撬开了他毫不设防的嘴唇和牙齿,彷佛知道这少年已经不会反抗了一般,把两只手指伸到了他的嘴巴里开始挑逗,玩弄着他的舌头。
而另一只在他胸上的手也不再是轻柔地抚摸,而是时不时的隔着衣服在揉捏,挤压着少年的乳头。
「嘻嘻,真是乖巧呢,如果好好打扮打扮的话肯定会非常受欢迎的吧…」不知什么时候,那女人的舌头已经离开了少年的耳中,手也从他的身上放下,自顾自的坐到了少年的对面,捡起了一块桂花糕开始吃了起来。
那少年仍然是双目无神的盯着前方,神情沉迷且空洞,嘴巴微张,口水毫无控制的从嘴角滑落,留下水迹,完全没有听到女人的话语。
不过很快那晶莹的滑痕便中断了,是那女人的手。
她微微站起,斜着伸出身子,用探出去的手轻轻的刮去他嘴边的口水。
倘若坐在她对面的是一个仍然清醒的男人的话,此刻他所能欣赏到的乍泻春光却是可以羡煞旁人了。
一双温软的巨乳垂在因为伸出身子所以大开的衣领之间,彷佛两轮明月,乳头彷佛像紫葡萄一样,让人看到之后,总想要把它吃到嘴里才罢休。
不过那白衣少年却是没有这么好的福气了,他仍然像是丢了魂一样呆呆地坐在那里。
女人把她咬了一口的桂花糕轻柔的塞到了他张开的嘴里,桂花糕上面还残留着不少的胭脂。
她的食指缓缓把桂花糕完全的推了进去,接着指腹抚摸着他的脸庞,滑到了下巴处,稍稍一勾,少年的嘴巴也随之闭上了。
少年下意识地吞咽着口水之时,那桂花糕也连着一同下了肚去。
不消一会,少年似乎回过了神来,双目中渐渐又回复了光彩。
但是他眉头紧皱,似乎在试图思考刚刚发生了什么,不过他自己的思绪很快又被那略带沙哑但是性感依旧的声音给牵引了过去,开始模煳了起来。
「这位少侠,还望原谅奴家的无礼。
奴家只不过是看少侠满面愁思,又孤身一人在这酒楼之上,便心生爱怜,想要让小公子笑起来,毕竟…那么漂亮的脸蛋,愁起来可就不好看了呀…哈哈,若有无礼之处,还望小公子莫要怪罪呀」那女人脸上露出些许忧虑,彷佛担心那少年会怪罪于她,但是声音却又不急不慢的,彷佛根本不在意他会怎么答复。
那少年也全然没有在在乎她说过的话的内容,不过听到那女人笑了一笑,他也赶忙略微呆滞的笑了几声。
「公子若是有什么苦恼,就应该告诉奴家…毕竟烦恼的事情,都是说出来了才会好受一些的,你说对不对?」见到少年没有答复,那女人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只是双目柔柔地注视着少年的眼睛,不知怎的,少年不由自主的也只能死死盯着那女人的双眼。
听到女人的吩咐,少年这才开了口,「在下是来长京城调查…淫…吃人妖妇的事情的,不过这已经过了许多天了,却还依然没有任何头绪…」少年刚刚说到淫字的时候顿了顿,眉头微皱,但是很快舒展了开来,而接下来的内容也是行云流水一般的说了出来。
女人似乎并没有在意那细微的停顿和改词,不过嘴角却是微微的翘了起来,那。
「公子若是想找个吃人妖妇,奴家倒是知道一个去处,公子应该跟着奴家去见见她,不是吗?」她的目光依旧柔和,但眼中微微亮起的紫色光华却显得格外的诡异和魅惑,她的目光也依旧锁定在少年的双眼上,而少年那一双明亮的眸子似乎也染上了些许的这种紫色。
「…可是我师傅说过…不能跟着…陌生人…别人乱走…」这种浅显的道理,在他的嘴里竟然是这么难说出,仅仅是产生出与那女人吩咐相左的想法就已经变得十分困难了,更别说开口说出来,而拒绝,只要盯着那女人的眼睛,那就已经变成不可能了。
「呵呵,想不到公子还是清清楚楚的记得师傅的教导了,别人都称呼奴家为红儿,现在你知道我叫什么了,公子也应该告诉红儿你的名字吧。
」看到自己上一个提议被拒绝,那女人却也并没有惊讶,嘴角的笑意反而是更加浓了,而她的目光也变得更加的温柔,更加的让人只想要沉沦进去,她双目的紫光也愈发的耀眼了。
「叶…叶…叶凌龙」一开始还稍微带着一些停顿,不过到后面少年却很流畅的把自己的名字说了出来,然后便闭了嘴,不过可以看出,叶凌龙此刻已经彻底被那发光的眸子给吸引进去,丝毫没有抵抗了。
「嘻嘻,凌龙,凌龙,真是个好名字呢,跟奴家来吧,奴家这就带你去见见这个吃人妖妇,」说罢,那女人竟然就这样在大庭广众里,把自己腰间的那缕红绸从红袍上抽了出来,衣服失去了腰带的约束,就这样在空中散开。
热闹的酒楼中,大多数酒客自然已经见惯了喝太多而发酒疯是怎样一番场景,不过这般众目睽睽之下,将自己的身体的一大半裸露在别人的视线之中,这酒楼里的酒客也是第一次见。
似乎是在享受着别人的视奸,红儿媚笑着抬起了头环顾了一下四周,但是很快又低下头去,灵巧的把绸缎系在了叶凌龙的手上,手中抓着红绸的另一端,心底彷佛知晓他一定会跟过来似的,就这样从酒楼窗户中飞了出去。
而叶凌龙眼中仍然染着紫光,听到红儿的吩咐,又感到手中一股拉力,竟然丝毫没有反抗,就这样乖巧的运起轻功跟了出去,只留下一屋子诧异的酒客们。
倘若天山派的万里清风天凌云在此处的话,也一定会赞许那女子的轻功。
如果说天凌云轻功施展开来如同清风拂面,空灵而又飘淼,可在人不经意之间就以飘出数丈,那么这女子就好似那清风里的一缕丝绸,随意且不可琢磨,你刚刚接近她,她又飞到别处去了。
叶凌龙现在就有这种感觉,他努力催动真气,试图追上他前面那个女子,不过每每稍微接近,那红影又飘到更前面去了。
虽说如此,但是其实叶凌龙在轻功上的造诣甚至是可以追上名家大派中比他大出一两个辈分的人的,所以两人虽然是在人流中穿行,却是丝毫没有被阻拦,时而从川流中跃出,踏在街边小贩的招牌上飞出半丈,时而没入人流,在人与人构成的缝隙中闪转腾挪。
是就这样被红绸牵引着,叶凌龙不远不近的跟在红儿后面。
二人来到一栋奢华的高楼面前,大门敞开着,周围停着许多装饰华丽的马车。
红儿熟门熟路的就这样衣服半开着走了进去,而叶凌龙也只好木衲衲的跟上。
穿过莺莺燕燕,二人来到二楼的一扇门外。
倘若是叶凌龙的任何一名师兄在场的话,必然会认出此处竟然是一处春楼,楼下的女孩们穿的暴露下流,而男人们却是都是或多说少的面带淫笑,周围围绕着一个两个女孩。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春楼老板对贫乳的女孩也有爱好,这间娼寮中的一部分少女,用丁香乳来形容都已经算是夸大其词了,虽然一个个都楚楚可人,笑得千娇百媚,不过唯独这胸部却是会让不少男人露出遗憾的神情。
然而那些有着贫乳女孩的嫖客们却似乎毫不在意这一点,仍然是各个面带淫笑的调戏着那些她们。
可惜的是,叶凌龙并不知道这一点,而他此刻也没有能力去注意到这一点。
他十六年的人生全都是在天山上渡过的,别说春楼了,就是男女之爱是什么他也并不了解,他所能够接触和了解的,只有师娘对他的爱。
随着停止注视红儿的那妖异双眸,少年眼中的紫气也在缓缓退去,「那妖妇就在里面,去偷看一眼吧,」突然,红儿转过身来,凑到叶凌龙跟前,耳语道,不过这次她却没有舔舐他的耳朵,只是澹澹地呵着气。
不知怎得,叶凌龙又回想起了在酒楼上,那被吃耳朵的感觉,似乎脑袋都要被舒服地吃掉了一样。
他打了个激灵,没错,他不但回忆起了那被舔耳朵地甜美感觉,也回忆起了他整个人都被他眼前的这个女人给控制住了的感觉,她吩咐一句,他就顺从的听着指令,「那种感觉似乎………出奇的不差?」叶凌龙脑海中忽然冒出这样的一个想法,不过很快他又把注意力集中在了他的处境上。
「如果这里面就是那吃人妖妇,那我把拿下便是…」他的脸变了,那是不同于之前的温柔与爱意或是沉迷与空洞的第三种神情,那是一种虚无的神情。
他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但是任是谁看到他这样的脸色,都会不由自主的后退几步,那红衣女人也不例外。
叶凌龙的剑已经搭在了他的手上,没错,他的人已经变成了剑的一部分,正常剑客使剑,那是剑随人走,人想要剑指向哪里就是哪里。
不过叶凌龙不一样,他全身的动作都跟随着剑的指引,彷佛人已经消失了,只剩下了一把剑直直的悬在那里,剑想要去哪里,他就会去哪里。
红儿笑容已经全无,面带惊色地后退了几步,直到脚后跟碰到了栅栏,竟然险些摔了下去。
那不是杀气,因为只有人才会发出杀气,而剑只会要你的命。
那一柄剑缓缓地前进着,突然,门里传来一声婉转的娇啼,听声音来看也不过二十来岁,很快那娇啼变变成了急促的呻吟,而剑也又一次的变成了叶凌龙。
剑没有情感,而叶凌龙有,剑没有七情六欲,而叶凌龙有。
身体里那种无名的火又烧了起来,气息变得急促了些。
叶凌龙把头转向红儿,眉头微皱,问道,「这房中的人不过二十来岁,又怎可能是吃人妖妇,你莫非不是在戏弄我?」站稳了脚步,红儿强行平复着心中的恐惧,还好此处灯光并不明亮,否则那少年必然会发现此刻红儿额头上,手上,全都是冷汗,而在红儿的背后,冷汗也早已湿透了那简单的红袍。
不过意识到叶凌龙竟然因为几缕淫喘就变回了叶凌龙,她脸上又挂起了笑容,「小公子你也是太木头了,呵呵,妖妇什么的…不过是行家的私房话罢了,等你打了就知道了…哪个女人,不是妖妇~」似乎是忽然意识到,不只是那扇门里传来了这样的声音,周围的所有门里,都或多或少有少女的娇喘和男人的低吟,叶凌龙的心突然更乱了。
身体里的火在越来越旺的燃烧着,这不同于上次,上次他可以迷失在那女人的香味中,把自己的全身心都交予她,不去思考任何事,而这一次他却是一个人在忍受着这一种燥热,彷佛来自地狱的业炎,又或是幽冥的鬼火,无法熄灭,时隐时现,灼烤得叶凌龙无法集中精神。
也是,十六岁的少年,又怎么可能如同入定老僧一般对这种男欢女爱之事视如无物呢?这种叶凌龙无法用言语去描述的冲动在他心里肆虐着,他开始有些不知所措了,就好像迷路的孩子一样。
而离家的少年在察觉到自己不知不觉间已经迷路的时候又会怎么向路人求助呢?「前辈说笑了…实不相瞒,晚辈为天山剑派门下凌字辈的弟子,这次下山来历练,听闻长京城中有一吃人妖妇,便决心为民除害,还这城市一个安宁…前辈也为习武之人,而且轻功也非弱手,倘若前辈能够带晚辈离开这地方并且将吃人妖妇的情况如实告知…晚辈…不…天山派必然会感激不尽…」「能让天山派感激不尽,想来你所找的也并不是区区一个吃人妖妇吧?」红儿突然轻松了,她知道,虽然那剑当真施展的话这楼中无人可从他手下活命,她不行,她姐姐也不行,但是他毕竟也只有十六岁,正是年轻气盛,血气方刚,最好塑造和影响的时候…「八佳人体软似酥,腰间仗剑斩愚夫,明里不见人头落,暗地使君骨髓枯」不知怎得,她突然念到,「我看玲珑妹妹你这剑还可以更加的精进才对呢,之后姐姐可要好好教教你什么才是世间最危险的武器…」叶凌龙一脸困惑,既不明白那诗的含义,也不明白她口里的那玲珑妹妹是谁。
突然,房间里传来另一个女人的声音,「妹妹,你总算来了,快进来吧」而随着那一声慵懒的女声,门竟然自己打开了一条缝,些许粉紫色的雾从门缝里露出,接着门慢慢地完全张开了,在烟雾里,一点火星漂浮在空中,忽明忽暗,彷佛像是那狐火一般。
随着烟雾慢慢散去,也许是被其影响了,叶凌龙体内的那无名火也更加频繁的影响起了他。
烟雾彻底散开,把屋内的光景无遗漏的展现给了叶凌龙。
房内的装饰很简单,一张巨大的软榻,蜡烛在软榻旁边散发出昏暗的光,不过还是能让叶凌龙看清楚,一位衣着奢华的中年贵妇正开腿躺在榻上,虽然可以看得出她早已青春不再,不过任何人看到她,都绝不敢用半老徐娘或者风韵犹存去形容她。
虽然她嘴上挂着丝丝微笑,总是漫不经心的抽着她手中的那一杆烟,不过你只要看到她,你就能想象到,当她生气的时候会是多么的可怕。
虽然所有的女人生气起来都很可怕,但是这个妇人却更胜一筹,虽然所有的女人恶毒起来都毒过青竹蛇黄蜂针,但是这个妇人却是唯一一个能称得上最毒妇人心的存在。
她很美,但是越美也就越致命,任何人看到了她,都只能被她的一举一动吸引过去,就好像扑火的飞蛾。
然而叶凌龙的目光却转到了别处,那成熟妩媚的女人双腿之间,却还躺着一名少女,抑或是少年,叶凌龙还无法判别,但是他知道,这应该就是那个发出婉转的娇啼的「女孩」了。
他接着打量着,「她」的头侧枕在那妇人的大腿上,正在气喘吁吁的休息着。
那「女孩」身上并没有任何的衣物,也正是这样,叶凌龙才能看到「她」下体高高翘起的那一根阴茎,上面还垂着几滴晶莹的液体。
他竟然是个男人?一脸诧异的叶凌龙看着屋内的光景,一时间竟不知道说什么好,不过盯着那依偎在妇人胯下的「女孩」,叶凌龙的心却开始有点不知所措的开始砰砰地跳了起来。
「真是俊俏呀,你就是天山派的少侠?」那妇人忽然又开口了,盈盈的笑,吞了一口烟,喷向叶凌龙。
叶凌龙看着她。
不过这时候他脑海中却丝毫没有想要拿剑的想法,呼吸着略带烟味的空气,他的气息变得稍稍急促了一点,他只是看着那妇人,然后痴痴的答道,「是…」后面红儿的声音幽幽地传来,「姐姐猜得真准,已经喂他吃过胭脂了,如何调制全听姐姐的」而此时叶凌龙已早已无法弄清楚,他到底是落入了什么样的一伙人的手中,心中的千般疑问,脑中的条条思绪,都在被那烟雾干扰着,而小腹似乎也对那烟味起了反应,像火似的烧了起来,很快这种火引爆了他体内的若隐若现的燥热,很快他的全身都如同被丢入了火海中般的滚烫了起来。
「你…你到底…」这边已经是他的极限了,更多的思索只不过是像丢入了火里的干柴,让那温度越升越高。
「过来吧,小宝贝」她冲叶凌龙千娇百媚的招了招手,而这时那雌雄莫辨的少年也乖巧的从床上熘了下去,把她大腿中的那一部分位置让了出来。
听着妇人的招呼,叶凌龙缓缓地靠向了床,脑海中仍然是一盘混沌,随着身体乖巧的听从着妇人的指令越来越接近房间中央的大床时,突然叶凌龙感觉到一丝的解脱,点点的清凉,没错,听从她的命令能让他感到舒服,「…可恶」忍受着体内的燥热和那舒服的清凉,叶凌龙的直觉却在告诉他,这女人无比的危险,寒透骨髓的危机感正在试图一点一点的把叶凌龙的身体朝那妇人身边拉开,但叶凌龙很快发现,他没法停下靠近她的脚步。
「怎么啦?走的那么慢,是还想吃胭脂吗?还是说…你想请我吃你的剑呢?」正当叶凌龙还试图反抗的时候,那妇人从塌下某处摸出了一瓶小小的东西,打开瓶盖,用指甲尖挑了一小点,与烟丝混在一起。
她徐徐地又吸了一口烟,接着吐出来的烟圈却比之前的都要凝固,真实,彷佛那不是由烟气构成的,而是拥有实体的一样。
说时迟那时快,叶凌龙所残存的最后一点清醒意识已知今日他是绝无可能就这样逃跑的了,于是凝聚着全身的最后一点意志与气力,他艰难地消失了。
他再一次的变成了剑,不过这一次看起来是如此的勉强,他脸上的表情不再是虚无,而是点点的娇羞与媚态,搭在剑上的手也在不停的颤抖着,「就看着一剑了…」他这样的想着。
剑出鞘了,似乎是剑拥有了自己的意识,捎带着后面挂着的那个人形,决绝的飞向了躺在软榻上的妇人。
虽然他的意识已经被蚕食,虽然他的手在颤抖,虽然他的真气也被那烟雾干扰着,不过剑招已出,那么其余的一切就变得不再重要了。
剑上并没有覆盖任何的真气,不过那剑光仍然是如此的耀眼夺目,闪得房间里彷佛只存在这一把剑,而别无他物,那剑气是如此的强烈,吹得在床前的那微弱的烛火也变得扑朔不定,彷佛随时都要熄灭一样。
那少女一般的男孩早就远远的躲在了红儿的背后,只敢探出头来偷偷观望,而红儿也只是怔怔地站在门框外面,却并不敢进去,彷佛进去之后就会被那剑气给震杀。
那剑直直地飞向妇人,妇人动也不动,她知道,她躲不开这一剑,就算是真气能够护体也不行,因为那剑虽然是直直的飞过来,但是它却似乎可能刺到妇人身上任何一个部位,她也没打算躲这一剑。
因为在那剑和妇人之间,还有一样东西,那个烟圈!那个烟圈竟然没有被强烈的剑风吹散,而是仍然缓缓地向前进着。
而剑似乎也意识到了,它必须穿过烟圈才能伤到面前的那个女子,因为烟圈虽然缓慢,却在不知不觉间将剑的所有去路全部都封死了,只要剑一变招,那烟圈必然也会随之改变方向。
所以剑仍然一往无前的挺进着。
一吸,剑直直的撞向了烟圈,而烟圈却也像是实体一般,和剑哐当一声撞在了一起。
倘若不是这烟圈,那么一吸一呼之间,那妇人便已经变成了一具尸体。
不过那烟圈毕竟挡在了剑和妇人中间。
剑一撞到烟圈,它便知道,这是由精纯真气凝聚而成的实体。
当今世上,能做到把真气凝聚到这般地步的而又在江湖上有名号的,扳着指头数也只有那么多个,不过就算你正着数一边又倒着数一遍,那妇人也绝不在此之列。
但是烟圈就在那里,实打实的撞上了剑,接着便化成了烟雾四散开去。
她虽然把真气凝在了烟圈中,但是却并不浓厚,似乎是怕伤到那剑后面的人形一般。
一呼,剑被那真气震开,落到了地上,但是却并不愿服输一般,又一次得刺了向那妇人。
这时妇人又吐出了一个烟圈,这个烟圈却是泛着澹澹的粉色。
剑已经飞的慢了许多,因为那一剑寄托着叶凌龙全身的气力和意志,而一剑已过,叶凌龙也回来了,不再是人剑合一。
这第二剑,叶凌龙自己也不知道是如何刺出去的,不过他知道,这一剑是不可能伤到那静静坐在床上的妇人的,第一剑倘若不能,那第二剑自然也不能。
剑又一次的撞上了烟圈,不过这一次那烟圈却是缓缓地散开了,打在了叶凌龙的脸上。
吸进鼻子里,熘入嘴巴里的味道是甜的,「好甜,」叶凌龙喜欢甜食,但他绝不是会在生死攸关之际分心的人。
但是他这一次分心了。
接着他便彻底的失去了意识,整个人被惯性带着挺剑飞向妇人。
妇人嘴上仍然是那一缕微笑,仍然是漫不经心的抽着烟,看着那剑直直的飞向她,仍然是不闪不避。
缓缓地把烟杆从嘴巴上抽离开来,烟杆在空中画了一个圈,而上面飘着的点点烟雾,却突然凝聚成一条绳子,卷向那把剑。
妇人又稍稍的把烟杆往后拉了拉,少年手中的剑就这样笔直的飞了出去,射向妇人身后的墙壁,然后悄无声息地没入了其中,只留下剑柄在外面,而少年直挺挺地落入了妇人的怀中。
而妇人先是低下了头去看了看晕倒在她怀里的少年,似笑非笑的用手理着少年略微凌乱的短发,又抬头看向正躲在红儿后面的少年。
还未等妇人开口,那似女子一般的少年便了解了她的心意,一路小跑到妇人背后的墙边,缓缓地把剑从墙中抽了出来,而墙上的口子是整整齐齐的,彷佛就是天生长在那里的一道缝一样。
少年拿着剑,接着又爬到床上卸下了叶凌龙的剑鞘,退了下去,但不稍一会,少年又回来了,手里拿着一个乌黑色的小瓷瓶。
妇人把烟杆放在一旁,稍稍挪低摆平了叶凌龙的头,让其枕在她的小腹处,然后接过小瓶,从中倒出一点点碧绿色的粉末,放在了叶凌龙的人中位置,就这样静静的等着。
玉剑玲珑(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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