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重天,引起公怒,联名请求佛主涉入,抹去天皇九百九十九世善人的名头,打入凡尘,沦为乞丐,行乞九十九世。
得知真相,便每天到婉城逛逛,总能看见天皇转世的老叫化因为抢些要被人丢弃东西吃,而被人打,实在可怜。
今天又见他绯徊在馊头铺外,忙回去寻了无忧过来,果然又看见老叫化因抢馒头而挨打。
“你最好当什么也没看见。”耳边传来不凡突兀的声音。
无忧明白,她、子言和凤止,落到今天的地步,都拜天皇所赐,但天皇终究是她上一世的父亲,现在看见他沦落到这处境,也免不了心伤。
望着身边那袭白袍,沉默无言。
“你也帮不了,就算你帮得此世,只会让他下一世,更惨。”不凡伸手过来“下去走走。”
无忧自然明白,天皇现在的命宿是上天定下,对他的惩罚,如果有意违之,只会更招来更强烈的反噬,轻叹了口气,把手放入他的掌中,怕他用力,拉扯到伤口,自行下车“你也知道了?”
不凡微微一笑,看了眼抱着膝盖缩坐在车厢一角的千千,千千固然是性情中人,但有些事绝不能感情用事,洪凌识得轻重,离开前叫人带信给他,他怕无忧一时心软,出手干涉,匆匆赶来,好在到的及时,否则后果,真不堪设想。
“如果他只是乞讨,不抢,也未必会挨打。他做惯了帝王,习惯了掠夺,早不知何为乞讨,受这些苦,也是难免。”天皇过去所为,着实可恶,落到这一步,也是罪有应得,但也着实可怜,但“夺,与“讨,虽是一字之差,却相差万里,即便是将被人倒掉的残汤,或要拿去喂狗的糕饼,那些人固然自己不会再要,但可以施舍给人,却不容人抢夺。
无忧何尝不明白这些道理,但人的感情又岂能是仅一句是非对错,就能撇得开去,暗叹了口气,把话题岔开“凤止,他”
不凡低笑了一声“他叫人去收拾了东西,住进我们的院子,说开心不让他好过,他也不会让开心舒坦,过几日回南朝,路上怕是要多一个人。”
无忧怔了一下,凤止不是喜欢和不凡斗,怎么换了开心?
不过这样也好。
随即偷偷一笑,做无赖,有时也挺不错“你身上有伤,不该出来。”
“不防,躺得太久,出来走走,也好。”不凡轻握着她的手,垂了下来,阔大的袖口滑下,掩去二人握在一起的手,向前方慢步走去。
无忧知道他是不放心,才带伤出来,不由得将他的手握得更紧,不管他心有多深,在他心里,却总想着她,事事为她。
这样的他,她又何必再去揣摩?
这么携手走下去,就好。
(全书完!)
番外—凤止篇(上)
虽然不凡他们四个认同凤止,但对于占了大便宜的无忧,难免心虚,同时也明白,让他们五人习惯这样的关系,得需要一些时间,而不凡重伤未愈,如果她这时与凤止太过亲密,难免让开心他们心里不快。
再加上,她与凤止在二十一世纪时,用那种似父女非父女,似情侣非情侣,似朋友又非朋友,但又如同家人一般生活了十八年,突然与他做夫妻实在有些别扭。
于是与凤止之间,总有些若近若离的感觉,总是迈不出更近的那一步。
而凤止虽然认了栽,但终归心高气傲,不肯再拉下脸面,主动赖到无忧的床上去,省得在不凡和开心他们眼中落了下乘。
再加上他被撕裂的魂魄虽然归于体内,但与原先的魂魄重新融合不是一个轻松的过程,稍有不慎,就会岔了元气,轻则魂魄受创,重则被邪魔乘机侵入,丧失原本的心性。
索性先行离开北齐,前往南朝别院静养,一来以便撕开的魂魄重新融合,二来也避开这尴尬处境。
虽然凤止是仙巫,寻常人不敢乱打他的主意,但毕竟魂魄重铸十分凶险,无忧不放心凤止一个人离开。
但她必须暂时留下,协助父亲完成清除云仙和兴宁造假遗留下来的后患,无法同凤止一起前往。
而凤止又执意不肯多留,无忧正为难得不知如何是好,惜了了抱了包裹,领着蛇儿说要陪凤止一起先去南朝。
原因是,要以桫椤国取代南朝,势必会遭到南朝各方旧势力的阻挠,不管用什么手段清除障碍,都得熟知对方的动向。而要想知道对方的动向,最关键的就是消息。打探消息最厉害的自然是苏家,那么四魂之一的惜了了自然担起这个担子。
话是这么说,无忧却明白,苏家在南朝早已经满布信息网,哪里需要惜了了亲自前往。
不凡和凤止之间虽然是明争暗争。但二人之间却又有着他们比不得的情谊,无忧担心凤止一个人独行,不凡同样不放心,他们四魂又是惜了了与凤止处得最好。所以才让惜了了陪同。
虽然在凤止想为大的时候,惜了了毫不犹豫地跟他另外几魂站在了同一条战线上,但不影响凤止对这个小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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