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低声道:“你要看也该看自己的丈夫。”
无忧皱眉,这家伙硬是不能消停,随口说:“或许不是呢。”
“你连宁墨也不信?”她一天一个花样,开心恨不得掐死她。
“自然信得,不过谁知道,他有没有被你忽悠,”无忧挪身道了了身边,冲着了了讨好的笑了笑,“让我看看。”
了了心想,没让你看,你不是一直看着的,眼角见开心的脸沉了下去,眉头不由得皱紧。
他固然是极爱无忧的,却也不愿与亲如手足的开心失和。
无忧等了一阵,不见他反应,又笑“你不答,就是默认。”
开心“哧,了一声,花痴女”
了了被无忧盯得不自在,连耳珠都红得通透,垂下眼,“不如,我给你们冲壶好茶。”
无忧伸手去解他的衣裳,“等我看了再喝。”
了了大惊失色,忙拽着衣襟滚到一边,他是喜欢喝无忧亲热的,但这车里还有个开心……
无忧手上落空,爬追过去,“给我看看。”
后领一紧,被开心提了开去,回头对上开心的怒脸,“丫头,别太过分。”
无忧拽了他的衣襟,“你说你记得些过往的,那些记忆里可有他这张脸?”她想既然宁墨和开心和记忆中的模样一样,那么另外的两魂也该如此,除非他们投到猪胎。
开心微怔后,看向一脸茫然的了了,那些零零碎碎的记忆,渐渐接合。
当年传闻最美的不是哪国公主,也不是哪家青楼的娇娘,而是西邦的君侯。
半分之八九十的侯国都争着与西邦结盟,图的只是能亲眼见一见西邦的君侯。
那是他对那些人极为不屑,竟为一个男子神魂颠倒道如此地步。
东邦利用这点,挑拨各国君侯的关系,天下大乱,与他同样对西邦君侯同样不感兴趣的南邦君侯坐山观虎斗,最总那片土地落在了东西南北四邦手中。
在战场上,他第一次见到西邦君侯,的确美过他所见过的任何美人,然西侯虽美,却并不娇柔,极善用战术,那一站他们竟打了个平局。
开心想到这里,久远记忆中的那张脸渐渐化成对面的惜了了。
胸口一梗,难道……要找的人竟是他?
然天下相貌相似着并非没有,岂能胡乱相认,如果认错了,此事传扬出去,真正的另一魂便有性命之忧。
耳边无忧连连催促,“看清了么?”
开心深吸了口气,将无忧放下,“不用看了。”
无忧有些失望,“没有?”
开心点头,“没有。”惜了了入府多年,从不曾有人能动得他身子丝毫,他哪来的性命之忧,身上的图腾哪能浮现。
无忧不死心,“你怎么知道?”
开心瞪她,“我看过。”
无忧愕然,“难道你们真是断……”
开心将他的话岔截住,“断你的头。”
惜了了见绕来绕去又绕到她和开心身上,垮下了脸。
车厢中气氛变得有些紧张。
好在开心借来的瓷窑不远,就在村口,三人下了车,才算解去了那份尴尬。
开心手中握了陶泥,便不再说话,额前散碎的留海在他眼前轻轻晃动。
无忧情不自禁地握住那一小撮碎发,干净的发丝滑不留手,在她指间滑落,她仿佛又看见当年在茅草屋外认真烧瓷的子言。
慢慢又蹭过去些,蹲到他边,伸手去摸他满是陶泥的手。
开心抬眼起来,睨着她微微一笑,便又垂下眼,将她的小手揉入手下陶泥,掌间带着泥一点点揉过她的手,凉凉痒痒,滑滑腻腻。
无忧笑了,很久很久以前,他也是这样待她,自从见到他后,心间头一次淌过一缕柔情。
一边等着的了了,脸色越来越难看,终于看不下去,干脆过去拉了拉无忧,“我有话问你。”
无忧虽然觉得,不管他问什么都是白问,但看着他小兽一样无辜可怜的小眼神,硬是没忍下心,把心里所想的说出来。
开心将她手上的陶泥抹了下来,“去吧。”与其让她和了了这样打哑谜,倒不如让他们把话说开,以后该怎么处就怎么处,省的到头来伤人伤己。
了了拽着她到无人处,摔开她的手,突然一手捏圈,一手竖指,指从圈过。
无忧看着这手势,首先就想去了很让人不好意思的去处,惊看向了了,没想到这个像小狐狸一样的人儿,竟懂得这些风月。
突然觉得他委实十分人才。
再看他时,神情就有些不一样。
惜了了红着脸问她,“这是你教我的,你真的都忘了吗?”
无忧突然觉得好圃,原来人才的不是人家小兽,而是她。
不仅懂得这些五花八门的风月,还懂得怎么教坏小孩子。
干巴巴地咳了一声,“或许是你记岔了,不是我教你的,而是其他人,比方说……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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