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事,难以启口,而他随口说出,却叫人无法生出丝毫邪念。
“那兴宁……”
“她与我何干?”他入府是与王妃签下的协议,在他看来,与兴宁没有半点关系。
见老公主精神越来越差,眼睛也开始不大睁得开,小心问道:“老人家,您感觉如何?”
老公主还有很多话想说,可惜已经感觉不支,好在有他那些话,可以略为安心。
以苏家的能耐,寻人寻物,总是容易些。
他这么看重无忧,与开心又情同手足,开心和无忧的事,他不会袖手旁观。
自己虽然将要人事不知,但无忧有他们帮着,也掉不到地上。
“我怕是不行了,你代我叫他们进来吧。”
惜了了一阵难过,怕她还有别的事要交待,不敢耽搁,起身向外急跑。
开心从里面出来就吵着闷得慌,再不出去透透气,人都要疯了,摔门出去。
现在的祥云府和他儿时所在,没有多少变化,每条道路,他都再熟悉不过,七转八拐,便转到一个修在高处的凉亭前,跃上亭顶,仰躺下来,再没有人能看见他。
手枕在脑后,怔怔地望着头顶浮云,心里沉甸甸地压着一块石巨。
有一句话,他没有告诉老公主,宁墨说那药只有一半的机会存活。
或许刚才就是与老公主的最后一面。
半晌才低喃了一声,“无忧……”
无忧甜美顽皮的笑颜在眼前浮起,他慢慢闭上眼,想将她的笑颜锁在脑海里,不要化去。
眼泪慢慢地从闭合的眼角滑下。
无忧趴在窗台上看着千千跳进跳出地指挥人挖泥塘。
眼皮突然一跳,接着又是一跳。
食指撑着眼角,努力地想,哪只眼睛跳财,隐约记得是左眼跳财,忙招了千千过来,汇报挖宝进展。
结果全无收获,讪讪低语,“果然不可信。”
不凡去了婉城商议军务未归,她闲着无事,想着今天还不曾去看过雪蛋,就收拾收拾去了墨隐。
到了门口才想起宁墨是有未妻娶的人,自己没事往他那儿逛,有些不合适,正犹豫着退开。
听见一阵熟悉因兴奋而发出来得呀呀声,探头看去。
却见宁墨正坐在院中竹桌旁,雪蛋在桌上乱爬。
而蛇儿正兴奋地绕着雪蛋乱晃,大脑袋歪在雪蛋面前,瞪圆了两只眼,一脸好奇。
无忧真怕它一张嘴把雪蛋给吞了,身后千千惊叫了一声。
蛇儿扭头看见她,吱地一声,舍了雪蛋,向她扑来,嘟着的嘴直接在她脸上印了一下,尾巴顺势缠在了她腰上不肯再下来。
无忧顿时手脚发僵,有风拂过,被它亲过的脸凉飕飕地,鸡皮疙瘩爬了一脸,见它又凑了嘴过来,险些没昏过去,斜着眼求助地看向宁墨。
宁墨永远象拢着薄冰的眸子略略抬起,向她望来,轻声道:“蛇儿,到我这里来。”声音虽然仍然冷如冰裂,但在无忧听来,仍是少有的温柔,不禁有些嫉妒。
他对这条活宝蛇,竟比对她还她语气。
蛇儿果然立马弃了她,向宁墨窜去,滚上他的腿,在他身上乱蹭撒娇。
宁墨嘴角竟难得的微微勾起,露出一抹极浅的笑。
无忧望着那笑,再看不去别处,神使鬼差地走到桌边,轻抚翻着肚子晒太阳的雪球,眼却瞅着在宁墨身上乱滚的蛇儿,好气又好笑,“这小家伙怎么会在你这里?”
了了说过,不许它胡乱走动,而从了了那边到这里,要走不短的路。
“了了此去,少则三两月,蛇儿好动,怕将它一直关在屋中闷得慌,便将它托与我代为照看。”
无忧将雪球送来后,每天都会过来看看,虽然他不能对她有所表示,每天的那一会儿功夫便成了他一日中的想念,到了时间便静静地等着。过了时间她没来,心里就象被抽空一般,直到她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失去的心才重新回到胸膛。
但自从听说绿鄂是他的未婚妻后,就没再过来。
表面看他仍如平常一般,弹琴配药,心脏却象被一丝一丝地抽空,整个人如同失了魂的行尸走肉。
那种空虚比身体之痛,更不知痛上多少,以为以后都将如此渡过。
突然见她前来,那份喜悦已不是他所能控制,见她问话,不由自主地回答,比平时少了几分冷。
蛇儿听他们说起它,停下嘻闹,认真倾听。
无忧将雪球抱起,在桌边凳上坐下,蛇儿即刻从宁墨身上滚下来,凑到无忧身边,把头搁在她的腿上,随她一起看雪蛋,认真劲活脱脱象小孩子看婴孩子。
禁不住发笑,这蛇儿委实可爱得紧,忍不住空了手出来,去摸它的头,它的头极乱,绒绒软软,极是舒服。
蛇儿被无忧一摸,立刻高兴地直身而起,咧嘴傻笑。
宁墨突然问道:“你喜欢蛇儿?”
无忧她与宁墨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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