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梢往下淌
无忧‘哎呦’一声,忙掏了丝帕去给他抹脸。
他微微一躲,就不再动弹,由着她拭上自己的脸,脸庞越加的红,心里砰砰直跳,媚眼如丝。
这少女既讨厌,又无耻,他却对她讨厌不起来。
无忧见他神情不对,皱了皱眉,把丝帕往他脸上一郑,“自己擦。”
惜了了也不恼,当真接了丝帕,自己拭着脸上茶水,帕上和她身上相似的幽香从丝飘进鼻息,不由轻咬了咬柔软细腻的唇,“我送不了你东西,不过我可以免费告诉你一些,你想知道的事。”
无忧微张了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趴在小茶几上,向他凑近些
“你不哄我?”
“苏家讲的就是一个‘诚信’,绝不会有半句虚言,哪能像你,张嘴就是胡言,没句真话。”
“我.....我哪有你说的那不堪?”无忧结舌,过去她接人生意,讲的也是‘诚信’二字,怎么到了他嘴里就变了味了。
千千说过,这世界上最贵的消息出自苏家,也就是惜了了母亲的娘家,而惜了了是苏家唯一的继承人。
这份礼,可真是厚重了。
无忧眉开眼笑,路上还在愁怎么向他开口,用什么来跟他交易,这时却得来全不费功夫,“那我就不客气了。”
“不过,我不能告诉你的,仍是不能说。”
无忧脸一跨,眼里的笑意全飞得没了影,“来来去去,还是个骗子。”
惜了了承着苏家的门风,以诚为本,最忌讳的就是被人冤枉说‘骗’,被忧说是无骗子,顿时恼了。
“能与不能,都是照实说,岂能当得‘骗’字?”赫然起身,“既然不要,那你回吧,今天当我没请你这回。”
“别走。”无忧对他变脸的速度早就领教过的,不以为然,伸手去抓他,隔着桌子,没能抓着,怕被他走掉,就再难会装,急跃下地,踩在他拽地的长袍下摆上。
164 躺下
惜了了往前一扑,无忧将他拉住。 一拉一扯间,了了身上袍子顿时从他肩膀上滑下,露出肩膀上一片赛雪肌肤。
无忧伸了伸舌头,忙撒手跳开。
惜了了被她拖拽得一扑一仰,顿时往下坐地。
无忧怕摔了他,让他着恼,赶紧又将他一提,他身上袍子完全散开。
惜了了回头,怒瞪过来。
无忧赔了个讨好的笑“开玩笑呢,我捡着你能答的问,成了吧?”
惜了了板着脸不理,将衣襟往中间一抄,又要走。
无忧急了,抢上去,扯住他的后衣领,而惜了了又正往前走,那件袍子顿时被她给剥了下来。
低头看了看手中提着的袍子,再看眼前少年还没长成,略带柔弱的身体,嘴角一抽,“你怎么总不穿中衣?”
话出了口,就开始后悔,这不把了了给引炸毛了才怪。
这么好的机会,被自己生生的弄砸了。
不料,惜了了愣了一愣后,俏脸通红,居然什么也没说,默默的取了还在她手上提着的袍子穿上,坐回榻上,媚眼里隐着一丝凄然之色,一声不出的把玩着桌上茶具。
无忧看这情形,知道自己可能触到他的痛处,拿起桌上茶壶给他倒茶,“我刚才真是跟你开玩笑的。”
他不接她的话,却将她倒上的茶盅捧在手里。
无忧在他旁边杵了一阵,见他这幅模样,不敢再打什么向他问消息的主意,正想撤退,竟听见他幽幽的开了口。
“我娘在的时候,总要我试毒。有些毒沾上衣料,衣裳就会破,会坏。而那时我在山里,我娘不许我出谷,又不让苏家的人来看我。只有过年才会带我会苏家拜祖宗,一年也就那么一次机会可以出山。平时衣裳都是娘自己织布做的,一年也就能有那么三两件衣裳,如果坏了过娘的时候就没衣裳穿,光者身子回去,难免被下人笑话.....所以,能少穿就少穿一件......后来也就习惯了这样,也不大记得穿中衣......”
“冬天也是这样吗?”无忧笑不出来了。
“嗯。这样是不是......很丑?”惜了了点了一下头。
无忧深吸了口气,走到榻边,心疼地将他抱住。
惜了了身体一僵,没针扎,由着她把他的头压进怀里。
“怎么会丑,你是我见过的最美小狐狸。”她轻抚着他耳边如丝的发,“以后我给你买好多的新衣服,可好?”
惜了了有些恍惚,懵懵的点了头,“我娘不凶的时候,也像你这般。”
无忧哑然失笑,“那你叫我娘好了,我不介意收你当干儿子。”
惜了了一鄂,瞬间面红耳赤,从她怀里挣了出来,“谁要做你儿子,我比你大。”
无忧‘扑哧’一声笑了,如果二十一世纪的年纪做得数,她可比他大得多去了,
“你生辰八字是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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