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皱,面色凝重,握着她的手也在隐隐发抖,她所认识的秦渊,永远都是淡定从容,无所畏惧的,可是此刻,望着那深邃眸光中隐约闪动的担忧,她意识到,此刻的他竟然在害怕。
她许久没有说话,秦渊也颇有耐心,就这么一直等着她,白晓依在心头盘桓了许久之后终于苦笑一声道:“如果你想知道的话,我可以告诉你。”
秦渊目光微眯,示意她说下去。
“之前,我的确非常喜欢你,我甚至天天盼着长大能嫁给你,直到有一天我做了一个噩梦,那噩梦真实得可怕,哪怕如今想到那噩梦中的场景我依然是一身冷汗。”
白晓依深吸一口气,对他缓缓道来,“在那个噩梦中,我一直追随着你,我为了能和你在一起,考上了京市京大,后来我们成了男女朋友,再后来我们又结了婚,自小长大,你从来都不愿意多看我一眼,但是我不知道为什么你最终会选择我做你的妻子,我只以为你心里也是有一点点喜欢我的,而我也期待着婚后与你甜蜜美满的生活,可是事实证明我的想法简直错得可笑。”
“我们结婚五年,不管我怎么努力,你始终对我冷冷淡淡,我们一年当中相见的次数板着指头都数得过来,你总是很忙,每天都忙,忙得将我完全抛在脑后,不仅如此,你还偷偷跟一个我最讨厌的女人来往,我痛苦的质问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对我的痛苦无动于衷,也从未给过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只觉得我在跟你无理取闹,甚至变本加厉的冷待我,终于有一天,在你日复一日对我冷暴力的折磨下,我意识到你是不会爱我的,不管我怎么努力你都不会爱我,我彻底将你放下,决定了要跟你离婚,可是在回淮市的路上我却遇到车祸,我死了,我的梦也醒了。”
“这个梦就像是对我未来的一种预警,它似乎是在告诉我不能再这样执迷不悟下去,我像是一瞬间清醒过来,我明白如果不想经历噩梦中可悲的人生我就必须放弃你。”
秦渊的面色越发凝重,那目光中也似隐隐含着怒意,“所以你就是因为一场梦而将我完全否定了?”
白晓依苦笑着摇摇头,“在我看来,那并非一场普通的梦,再说,在我放弃你之前,你不是一直也对我冷冷淡淡的吗?你不过也是在我彻底放弃你了,你才意识到我的存在的不是么?如果我还继续喜欢你,继续纠缠你,你还会在意我吗?”
秦渊嘴角翕动片刻却许久都没说出一句话,他闭了闭眼睛,慢慢压下复杂的情绪,再睁开眼来,他的面色已恢复如常,他目光静静的注视着她,似乎因为太过用力,说话的语气也变了音调,“那么,你给我一个机会,让我证明一下,你的梦是错误的好吗?”
白晓依几乎是想也没想便坚定的摇摇头,“很抱歉,我真的非常恐惧再经历一次噩梦中的人生,我只想平平静静的过日子,不想再去做毫无意义的赌博,更何况我已经彻底将你放下了。你帮我退烧,我对你感激不尽,可是我的人生,我不想再让她毁在你的手上。”
她说完这话之后秦渊久久没有回答,而白晓依也实在不知道该对他说什么,索性直接绕过他离开,可是刚走了两步却又听得他道:“真的一次机会也不愿意给我么?”
她脚步一顿,却并没有任何犹豫,“我给不了。”
他也没有再说话,而她则直接出了房门。
他僵硬着身体望着那重重合上的门,许久许久也没有动一下。
他总是习惯于用冰冷将自己武装,而那一双深沉的双眼就是他最好的装备,它就像是一道坚实的壁垒,将他最真实的情绪藏在里面,可是此刻,那坚实的壁垒好似顷刻间倒塌下来,一股痛苦的暗潮慢慢在眼中蔓延。
他在床上坐下,望着那包着纱布的拇指,不知过了多久,他开始低低的笑起来,他笑得眼中泛着红晕,他捏着眼角,拇指沾了几许晶莹。
[正文 第19章 威逼]
白晓依回到她和杨静住的房间,杨静一看到她立刻松了一口气,又过来探她的额头,但见她果然退烧之后才彻底放下心来。
白晓依觉得自己真是挺麻烦的,便道:“真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杨静拉着她的手晃了晃,“对不起什么啊?你好好的比什么都重要,看来你那邻居哥哥也是有两下子的。”突然想到什么,杨静又道:“你这邻居哥哥照顾了你一晚,你该不会要对他旧情复燃了吧?”
白晓依嗔了她一眼,“你在瞎说什么啊?”
“如果没有的话,那就最好了,不然严萧景可怎么办啊?你不知道,他昨天晚上在酒店的钢琴房里弹了一晚上钢琴,听张师兄说,严萧景心情难过的时候就会躲起来弹钢琴,看来你昨天和你那个邻家哥哥同处一室刺激到他了。”
白晓依听到这话,眉头拧了拧,却是没接话,杨静见此,也明白她的意思,当下也不打趣了,只道:“好了好了,既然现在身体好了,我们也该将昨天没玩的都补回来了。”
白晓依赞同的点点头,“这是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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