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不后悔就好。”楚妙璃对于它的决定并不意味。
夏老大感激地又冲着楚妙璃笑笑,随后,才动作有些艰难地扭头朝着于老太的那一双儿女望去。
他们正神情异常复杂的望着他,就仿佛已经预感到了什么一般,无声的流着眼泪。
看着这样的他们,夏老大的心,不受控制的温软成了一片。
它定定地望了他们很长很长时间——以前因为对他们深恶痛绝的缘故,它从不曾像现在这样,仔仔细细认认真真从头到脚的观察过他们——才眷念难舍地收回了自己的目光,用极其干涩极其不自然的声音对他们说了句:“以后的日子,你们要好好的!”就头也不回的朝着于老太所在的地方飘去了。
于老太仿佛早就预料到了着一点一般,眼神格外平静的看着它朝着自己飘飞了过来。
“善娘,你还记得……当年我们成亲时,在洞房花烛夜里,曾经许下过什么誓言吗?”它脸上表情带着几分凄怆的望着于老太笑,那是一个极为扭曲的,可以让在场所有人足足做上半年噩梦的笑。
“记得,我当然记得……”于老太几乎没怎么犹豫的开口说道。
然后两人不约而同的朝着彼此一点点靠近,嘴里也念出了一首在场众人都耳熟能详的我侬词。
这首词是前朝一位书画大家的妻子写的,由于词句十分质朴,又朗朗上口的缘故,在民间多有传播。
“你侬我侬,忒煞多情……”夏老大一口咬在了于老太的魂体上。
“情多处,热似火……”于老太眉都不皱一下的回应,“把一块泥,捏一个你,塑一个我,将咱俩个一齐打破……”
“用水调和……”夏老大又重重一口咬在于老太的魂体上,“再捏一个你,塑一个我……我泥中有你,你泥中有我……与你生同一个衾,死同一个椁。”
就这样,一口一口的,在大家的瞠目结舌中,夏老大将于老太吞噬的只剩下一个头颅。
两人就这样默默地对望了良久,夏老大惨笑一声,“虽然知道已经没有来世了,但是我还是要说……如果有的话……我一定一定不会再娶你为妻,也一定一定不会再与你相逢了……因为我恨你!我恨透了你!”
它一面说,一面在于老太带笑的注视中,抱着于老太的头颅,毫无预兆的自爆了。
在它临自爆的最后一瞬,于老太深深地望了自己的一双儿女一眼,嘴唇翕动的想要说点什么,但到底什么都没说的与夏老大一同消散于这偌大的天地之间。
鬼魂并非真正的人类,它们的自爆,不会对俗世中人带来任何的影响,因此,不论是法台上的楚老头、罗知县等人,亦或者法台下的楚老太婆媳和其他围观者,都仿佛做了一场大梦般,很长时间都痴立在原地,久久都没办法回过神来。
唯一从头到尾都抱持着绝对清醒的楚妙璃偷偷戳了自己爷爷一把,然后冲着他挤了挤眼睛。
楚老头被她戳得表情一呆,但很快意会过来的重重咳嗽一声,让在场所有人都能够听得见的声音说道:“于馆主啊于馆主,今儿这事也算是彻底落下帷幕了,就是不知道对我们之间的赌注,你现在有个什么章程啊?”
整个人还有些没回过神来的命仙馆于馆主在听了楚老头的话以后,脸上的表情止不住的就是一垮。
还没等他就此作出什么反应,于老太的一双儿女已经扑通一声跪倒在罗知县面前,用一双充满着仇恨的眼睛死死盯着命仙馆于馆主,要状告他用重金诱骗自己的老母亲弄虚作假,意图将楚大师一家赶出新华县!
一门心思的琢磨着把这事儿给偷偷糊弄过去的命仙馆馆主和罗知县脸都绿了。
命仙馆于馆主倒也光棍,知道自己今儿个是彻底栽了的他干脆利落的就扑通一声跪倒在楚老头的面前向楚老头磕头赔罪,并且恳求楚老头能够宽容他几天时间,让他拾掇好家当搬出新华县,同时还只差没指天誓日的表示:往后只要有楚家人在场的地方,他一定会退避三舍,不敢有丝毫的不敬。
楚老头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
如果命仙馆的于馆主梗着个脖子,继续和他对着干,那么他还真有可能仰仗着自己宝贝疙瘩的能耐,将对方斩尽杀绝!
不过,眼下对方以这样一副恭顺至极的模样跪在他的面前求饶,甚至还摆出一副认打认罚的样子……心肠本来就算不得多么冷硬的楚老头不由自主的就变得有些犹豫了。
他犹豫了,可不代表楚妙璃也会犹豫!
为了不让家人而流离失所,主动与系统签订见习契约并且踏入另外一个未知世界一连和鬼打了数十年交道的楚妙璃怎么可能会如此轻而易举的就放过眼前这个罪魁祸首!
很清楚要怎样激发楚老头怒火的楚妙璃一改刚才与夏老大以及于老太打交道时的高高在上,满脸委屈地摸着自己的肚子,哼唧哼唧地说:“爷爷,乖囡的肚子好饿呀,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够回家吃东西啊?我想吃娘亲手做的小馄钝!”
她不说这话还好,一说顿时就让楚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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