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遇到了来给皇后请安的谢宛谕。
“太子殿下。”谢宛谕见太子面色不好,就知道他又被父皇斥责了。
“弟妹。”太子略看了谢宛谕一眼后,便移开了视线,没有半分的冒犯。
谢宛谕想,太子实际上是个很不错的男人,只是性格太过温和了。她福了福身,“太子殿下,弟媳有一句想要告诉你。”
“什么?”
“我发现宁王近来情绪越来越不太对劲,我担心他身体出了一些问题,”谢宛谕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不过我们家王爷不太喜欢跟我说他的事情,我若是劝他去看看太医,他也是不会肯的。”
“你的意思说,二弟近来性格越来越不好,是因为身体不好?”太子双眼一亮,仿佛替蒋洛找到了犯错的借口。
“或许吧,”谢宛谕有些同情这位太子了,他至今都还不知道,他之前因为与后妃不清不楚被陛下软禁,并不是巧合,而是蒋洛特意设计的。他还在替蒋洛开脱,却不知道蒋洛把他当作眼中钉,不拔除绝不甘心。
这两兄弟真有意思,明明同父同母,性格却南辕北辙。
“多谢弟妹告知,”太子想了想,“我会与母后商量此事的。”
“有劳太子了,”谢宛谕脸上顿时露出感激的神情,“若是您与母后劝一劝他,他定会听你们的。”
太子苦笑,只怕他的话,二弟也是不想听的。
“对了,之前宫里的发生那个误会,太子解释清楚了吗?”谢宛谕状似无意道,“我相信太子不会做这件事,为了这点小事与陛下产生误会,也不划算。”
听谢宛谕提起当日那件事,太子脸上的笑意终于绷不住了。
被软禁在东宫以后,他无数次回想当日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他怎么会与父皇的后妃待在一个屋子里,还偏偏被父皇发现了。一切仿佛只是巧合造成的误会,可是又怎么会这么巧?
他怀疑过自己是被几个庶出的皇子算计了,但是他们都不受父皇重视,手中又没有实权,算计了他对他们又有什么好处?
“殿下若是想要查清真相,可以去问问我家王爷,”谢宛谕笑得一脸自在,“王爷身边有个太监与那位后妃身边的某个宫女关系好,您不如让这个太监帮着问一问,或许就能说清里面发生的事情了。”
“你说二弟身边的太监,与这位妃嫔身边的宫女关系很好?”
“对啊,”谢宛谕不解地看着太子,“怎么了?”
“没事,”太子面色更加难看,“弟妹请随意,我先告辞。”
“太子殿下慢走。”谢宛谕笑眯眯地看着太子远去的背影,眼中满是快意。她的大哥如今被疼痛折磨得瘦骨嶙峋,宁王凭什么还要有一个处处为他着想的长兄?
做了缺德事,还想要好处占尽,世间哪有这等好事?
嫁给这样一个男人,既然不能与他和离,她宁可当个寡妇,也不想看他荣耀一辈子,甚至还坐到人间至尊的位置上。
二月初二,是大业朝的农耕日,到了这一天皇帝都会亲自带着皇后到农田里耕田播种,向上苍祈福,希望这一年风调雨顺,五谷丰登。
但是今年不同,陛下行动不便,只有由太子代帝王出行。
除了太子外,宗室贵族,朝中要员,都要在这一天陪驾,扛着锄头挖两下土,女眷们拿着种子撒几下。
班婳未成婚以前,是不用参加这种活动的,但是她现在已经成亲,代表着一个能够撑住家庭的妇人,她出身又高,这次的农耕节就必须现身了。
穿着短打棉衣,一头青丝用花布围着,再用两枚木簪固定,其余首饰全部拆下,班婳照着镜子,忍不住想,三四年以后,她若是没了爵位大概就要这样穿戴了。
“郡主真是天生丽质,就算是这么简单的衣衫,也不能遮掩你的美,”如意替班婳洗去指甲上的丹蔻,确定自家郡主身上再没有其他让人挑剔的地方以后,才道,“郡主这般打扮,也别有一番美呢。”
“如意,你知道我最喜欢你哪一点吗?”班婳拍了拍身上颜色黯淡的粗布衣服,“我最喜欢你嘴甜。”
旁边的玉竹闻言后,笑着道:“郡主,奴婢嘴也甜,你也要多疼疼我。”
“疼疼疼,你们这些小美人我都疼,”班婳抓住两人的手,调笑道,“也不知道以后会便宜哪两个臭男人,把我家这两个小美人娶走。”
“郡主,奴婢不要臭男人,奴婢只想留在您的身边伺候您。”
门外,臭男人一员的容瑕神情复杂地看着自家夫人左拥右抱,感觉自己就像是发现丈夫偷香窃玉的原配,酸溜溜地找不到理由发泄。
“婳婳,”容瑕敲了敲门,打断了班婳与婢女们的玩乐,“我们该准备出门了。”
班婳扭头看去,发现容瑕身上穿着灰色粗布衣服,头发用一条布搓的头绳系着,唯一与这套衣服不搭的就是他白皙的脸蛋,还有那嫩得出水的脖颈。她忍不住双眼一热,若是容瑕真的是个普通人,以这样的形象出现在她面前,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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