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了几个鸡窝,捉了七八只野兔也算是收获颇丰了。
兔子这种东西只有华南没有原生的其他地方很多见,繁殖能力极强就是不太好捉,毕竟狡兔三窟不是吹的,用来养殖的话肉不太多,其他实用性也没有,不如母鸡还会下蛋。
活着的鸡有两只公的和一只母的,唐筝都要过来关进了鸡舍,外加三个鸡蛋。死的那些就随他们去了,没什么心情也没闲工夫去处理,让她吃带毛的实在是下不了口。
几只兔子唐筝特意让人完整的剥了皮,说实话在这种年代兔子皮一般是不剥的,没有什么缝纫的技术,鞣皮也不行,就没有用处,她倒是想要试试看,毕竟兔毛质地细密柔软,皮层较薄,保暖性能非常不错。
兔子剥了皮还有几两肉?最后每个人分了点解解馋罢了,多塞点芋头填饱肚子就算是解决晚饭。
吃了饭唐筝取出之前一直没熬的麂子膘接着熬荤油,香味飘满空地引得人咽口水,木棍在小小的陶碗里搅着搅着只听“啪”的一声,却是陶碗突然就裂了开来。
顾不得陶片被火烧的高温,唐筝赶忙捞过旁边的空碗把碎片中没漏在地上的油水和膘扔进去,身前的火堆因为漏下的油陡然窜起汹涌的火苗,烫的她把沾上了油的手在地上蹭了又蹭。
“嘶。”片刻后手指上传来的火辣辣的烫伤感让唐筝呲起了牙,这怕是要掉层皮。
“榛!”
老祖母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大家都被吓了一跳,山在旁边慌的乱了阵脚。
“没事没事。”唐筝摆着手示意自己无碍。
“可这...”老祖母这几天显然是被檀的事情吓怕了,对于族人受伤担忧的过分,毕竟一共才二十多人,一个都少不起。
“真的没事,烫了一下而已。”
为了证明唐筝把手伸出来给老祖母看,粘了不少的泥灰,底下一片通红,左手的食指和无名指上已经起了三个水泡,右手情况好一些,只有表面皮肤组织受了伤也没什么大碍,就是除了疼还是疼。
被烫伤的痛觉是持续性的,而且非常的持久,伸出手一会儿唐筝就有点受不了了,赶忙把手指捏上自己的耳垂,这是很多人在突然烫伤后的习惯性动作,耳垂是软骨组织,毛细血管少,温度相对较低,是人体luo露在外最凉的地方,也确实因为特殊的皮肤组织具有部分导热和吸热的能力,见效最快。
然而烫伤面积太大两个小小的耳垂根本不顶用,特别是手指间并拢的地方一片火热,来不及说上两句唐筝爬起来就往河边跑,当双手泡进冰凉的溪水时感觉自己都快升天了。
看着水里一双烧红的爪子,唐筝为自己两世对痛感的忍耐值偏高感到庆幸,要不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哭出来多丢脸啊...可怜了檀了,被她用石片那么烫,想到这里身子忍不住抖了抖,还真是有点可怕。
只一会儿傻徒弟就跑了过来,唐筝让他去把新烧的陶碗拿两个过来装水,够大,塞得下她的手还能把手指张开。
回了洞口,唐筝双手浸在两只碗里,好说好话地安慰老祖母自己没事儿,族人也都一个个围着她七嘴八舌的询问她的情况,热情地她都有些觉得焦头烂额,最后逐一回复总算让他们散了去睡觉,心底却升起了丝丝的暖意,能被人关心总是高兴的。
等人都走光了,唐筝把手从水里拿出来让枝给她挑水泡,两个手跟鸡爪似的也不好自己处理,一个病患变成两个病患,也是苦了人家小姑娘。
给檀喂盐水的时候唐筝留了一点下来给自己清洗伤口,淡盐水能消毒但伤口上撒盐的滋味也的确酸爽,疼的她“嘶嘶”地吸凉气。
其实现在看看伤势也还好,主要还是漏出来的油烫的,看着地上的碎陶片唐筝无奈的叹了口气。
陶器虽好却非常局限,耐热却受不得急冷急热,不能干烧,易炸裂,想来上次熬油没炸已经是幸运了。
陶锅在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里,在铁锅普及之前都将成为主要的烹饪工具,但只适合蒸煮闷炖,铁质锅具虽在春秋战国时期便已出现,但因为制作工艺不能使其光滑和价格高昂等问题一直不曾传入百姓手中,这也就是为什么中华饮食文化虽源远流长,却直到宋朝时才出现炒菜且尚算非主流的原因。
还好准备了一大堆的黏土,唐筝想,她已经准备好接下来要做什么了。
手上不断传来细细密密的灼烧感,又不能一直泡在水里,手上的皮也已经被泡皱了,唐筝一晚上都没有睡好觉,以至于白天的时候黑着两个眼圈,神情有点萎靡。
“师傅,没事吧?”
“没睡好而已,走吧,今天有很多事儿要干。”唐筝掩嘴打了个哈欠,嘴里的热气喷在手上又是一阵酸爽。
“好嘞。”
山跟在唐筝身边几天说话利索了不少,连猜带摸的学了不少词,沟通起来方便很多。
檀有枝看着唐筝不担心什么,有状况枝自然会跑来知会她,用过了饭便带着山钻进了棚子里,一块块的泥料取了将近三分之一,这些全都要用来做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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