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江寒霜张了张口，还是没叫住他。

    上次封疆腰受伤，她去超市给他买了生活用品的，当然也有拖鞋，后来他走了，她看着怪烦，就把他东西都收起来了。

    封疆跟大概以为她都扔了吧。

    男人已经把手里的东西放到了厨房里去，径直往客厅里走，光着脚，也不问她要，她也就懒得说了。

    封疆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长腿jiāo叠，一只手撑在扶手上，扭头看她：“不去做饭么？”

    她看男人一副坐着等吃的姿态，真是有点后悔答应给他做饭，反正飞机早飞了，航班也来不及了，今天是走不成的，何苦还得哄着他给他做饭！

    不过，一路上折腾了这么长时间，她也懒得再跟他斗嘴，直接去了厨房。

    不一会厨房就有了油滋滋啦啦的声音，有香味飘出来。

    封疆昨晚半夜出去喝酒，跟习沉聊了不少，又一大早准备赶航班，一上午又跟江寒霜一起去看电影，逛超市的，消耗了不少精力，这会坐下来听着厨房里是不是传过来的喧闹声，并不觉得吵闹，反倒是有一种催眠的作用，像是回到很久以前，难得的清闲，难得的不用费脑筋。

    抬手捏了捏眉心，不知不觉就有了睡意。

    江寒霜把饭菜都做好，端到餐厅收拾完毕的时候，男人手臂撑着脑袋，就那么睡着了。

    这姿势也是醉了，一看就是办公室里这么眯着睡多了。

    江寒霜也经常在工作室忙到深夜的时候，一不小心撑着脑袋睡过去，其实这姿势对颈椎不好，醒了也极不舒服。

    她弯腰，手轻轻的戳了戳男人的肩头，“饭好了。”

    封疆是浅眠，被她在头顶这么一叫就醒了，睁开眼就看到一张笑意盈盈又明艳动人的一张脸。

    一对笑成了月牙形的眼睛像是蓄满了神情，或许是刚睁眼就看到了她，有种从梦境剥离的恍然不真实，如梦似幻。

    这场景，他似乎梦到过，很长一段时间，总是梦到这张笑意盈盈的脸。

    意识还是恍惚的，抬手去摸她的脸颊。

    温热的手掌落在江寒霜的脸上，她没躲开反倒是用脸颊在男人掌心里蹭了蹭，温声的笑着：“起来吧，吃了午饭再睡？”

    距离太近了，封疆能闻到她身上还沾染了厨房里的饭香，一张脸摸上去软得不行，巴掌那么大，声音无端的喑哑了起来，跟砂纸上滚过一般，只淡淡的张口说了个“好”字。

    江寒霜直起了腰，男人的手也就落了下来，人还没从沙发上起来，他起先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就突然响了起来。

    是个陌生号码。

    可封疆看了这号码，眼眸一沉，还是拨通接听了。

    “出什么事了？”封疆先问。

    江寒霜看着他接电话，心情无端的低落了下来，该不会要走吧？

    男人也不过很简单的说了几句，几个单音字符的“嗯”、“好”或者“知道了”。

    不过，江寒霜就听到了最后一句：“给我重新定飞巴黎的最快航班。”

    她猛地抬起了头，看着男人……

    飞巴黎？

    封疆已经挂了电话，转身用一种遗憾和抱歉目光看着她，又看了眼远处餐厅里已经摆好的菜色。

    江寒霜很快明白了他的意思，于是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意：“没关系，你要是有事情的话就先回去吧，饭菜我自己吃就好！”

    封疆看着她，抿唇：“抱歉，巴黎那边临时有事，我可能要出差一趟。”

    “去多久？”她是忍不住问的。

    要知道远在巴黎，坐飞机一来一回就浪费了两天时间呢，这男人要是十天半月不会来，她怎么整？

    男人蹙眉，然后道：“说不准，不过一两天是回不来的。”

    江寒霜：“……”

    她不爽，很不爽，好不容易心情好做了一桌子饭菜，这男人连看都没看一眼呢，就往巴黎飞。

    当然，这会儿她不爽都写在脸上呢，男人自然是看得见。

    “你最近有事吗？”封疆语调平缓的问。

    她抬眼：“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