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及桓澈,不敢在阵中久留,在亲卫的护送下突围而出。刺客们皆冲桓澈而去,倒也不追他。
刺客前赴后继,桓澈已鏖战多时,体力似乎逐渐不支,但在一轮又一轮的围杀之中,仍立于不败之地,身上虽满是血污,但那多半是旁人的。
荣王大呼道:“七弟姑且撑着,我与大哥方才已知会了父皇,御林军即刻就来增援。”
他话音方落,战阵中忽爆出一阵惊呼,紧跟着就见握雾怒喝一声,在桓澈身边护卫的掩护之下,背着桓澈冲出战阵。
如同嗜血的恶狼,刺客群起追击。
正此时,大批御林军赶来,局势得以控制。
握雾将桓澈放到马背上,自家也翻身上马,带着十几个亲卫转去寻随行太医。
荣王紧跟上前,连声询问桓澈状况。
握雾双目赤红:“王爷许是久战疲惫,一不留神,中了那些王八的毒针……”
握雾说这话时,面容狰狞,目露凶光,似恨不得将那群刺客拆骨扒皮。
荣王惊道:“那你可不能将七弟这么驮走!”
握雾一愣,询问为何。
“七弟身中毒针,若是不断颠簸摇晃,会令毒素蔓扩,等你驮着他寻见太医,怕是已经……最稳妥的法子是先将他安置在此,你去把太医唤来为七弟解毒。”
握雾如梦初醒,连连称谢,直道自己急糊涂了。
他脱掉自己的外袍铺在地上,让桓澈静卧其上。
安顿妥当,他把亲卫留下,顾不上许多,请求荣王与蕲王两个先看顾着殿下,自己策马而去。
荣王看了眼地上躺着的桓澈。
素有挥戈返日之能的人,而今了无生趣地闭目躺着,面色灰白,嘴唇乌紫。
荣王叹道:“大哥说,七弟这回能熬过去么?”
蕲王见荣王嘴上虽则唏嘘哀叹,但眉目之间竟是透着一股子难以遮掩的狠厉。
蕲王沉声道:“二弟这是何意?”
荣王在桓澈身边踱了几步,慢慢道:“七弟若是熬过去了,要不了多久,就能成为东宫新储。成为新储之后,不知何时就会嗣位成为新君。等七弟坐上那个至高无上的位子,你猜猜他会将我们如何?”
蕲王冷着脸不说话。
握雾留下的十几个亲卫警惕看向荣王。荣王却是不以为意,扫了他们一眼,笑道:“孤能让你们听见这些,就没打算让你们活着。”
他一挥手,即刻有一群手执兵刃的卫兵汹汹涌来。
那群护卫见势不妙,竟然丢下桓澈落荒而逃。
荣王冷笑一声,挥手示意追击。
等桓澈身边只剩下他的人,他对蕲王道:“七弟面上看着最安分,但实则他心里对我们的敌意和忌惮比谁都深。他若为帝,必想方设法废了我们。尤其是,大哥你。”
荣王拍了拍蕲王:“生与死,贵与贱,但在大哥的一念之间。”
他说着话,倏地将一柄闪着寒光的匕首递到蕲王手里。
荣王握紧蕲王的手,往桓澈身上引,在心口处停住:“大哥只要在这儿戳下去,就后患尽除。没了七弟,父皇就会想起大哥的好来,大哥会重新入主东宫,脱离眼下这憋屈的日子。”
蕲王稳住荣王不断下压的手,冷冷道:“你想动手,自己来便是,横竖周遭都是你的人。”
荣王笑道:“大哥说的很是,周遭都是我的人,七弟死了,届时只管说是刺客追上,我等不敌,七弟不幸遇害。父皇纵有所怀疑,也是死无对证。不过……”
他一句话未完,忽然攥紧手,拽着蕲王的手狠狠往下压:“大哥因七弟之故落得如此地步,大哥也当知晓古往今来的废太子都是何等下场,大哥跟七弟也算是仇深似海了,难道不想亲手来个了结?”
蕲王几度撤手不能,狠狠踢了荣王一脚:“自己想杀就杀,何必拉上我!你当我不知?你从前对我所谓的支持,不过都是故作姿态而已。你想借着我的手为你排除异己、为你扫除障碍,恶事都让我来做,你只管躲在背后坐享其成!”
荣王猛地松手,嗤笑道:“大哥果真不是个成大事之人,优柔寡断、瞻前顾后,如今竟还反咬我一口,我当初真是瞎了眼才站到大哥一边的,早知道就独善其身,也省得后头被旁的亲王连带针对。”
蕲王好笑道:“孤不是个成大事之人,难道你就是了?你想让桓澈死就赶紧动手,有说道这满口矫情废话的工夫,够你把他剁成泥了!等一会儿父皇赶过来,七弟转醒,凭着他那多疑的性子,头一个饶不了的就是你!”
荣王将匕首甩到地上,笑得诡异:“看来大哥以为旁人都跟大哥一样天真。不瞒大哥说,即便不给七弟补上几刀,七弟也醒不过来了。我逼着大哥下刀,不过是想让大哥顺道解解气而已,没想到大哥不领情。”
蕲王先是一惊,随即后退一步,警惕盯着荣王:“那群刺客,还真是你派来的?”
“我不知大哥在说甚,”荣王俯下头来,欣赏着桓澈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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