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适才宗承的言行,还是满心不悦。
宗承瞧见他嘴角的伤,问是不是顾云容挠的或咬的。
宗承还语带教训意味地跟他说不要仗势欺人,如果人家姑娘不喜他,不要勉强人家。
他明白宗承应是留了后招,这是要激怒他。他面上波澜不兴,但实则暗里还是忍不住动气。
他跟顾云容的事哪里轮得到宗承来置喙!何况顾云容确实是喜欢他的,就是……就是看他不顺眼,原因不明。
加上思及顾云容刚才还跟宗承说过话,他心里就更不舒坦了。
他觉得宗承今日亲来之举就很值得怀疑。既然本身是个局,那么明明可以派个手下来糊弄顾云容的,为何非要以身犯险亲自前来。他禁不住怀疑宗承就是为了来看真正的顾云容是何模样的。
他不能跟宗承这么耗着,宗老太太待在徽州也不稳妥,倒不如送来杭州,以她为饵,再做筹谋。
顾云容听说桓澈没能将宗承拿住,讶异又遗憾。
她还惦记着宗承说的三日之期,于是特特去听枫小筑找桓澈,问他可有法子从宗承那里套出故事的后半段。
桓澈盯着她看了半日,与她说宗承给她送信本身就是个计,并非当真要与她做交易。
“那他设这个计图什么?逮你?抓我?”
“他的目的是吊你的胃口,由你处打开缺口。我这里刀枪不入,唯一的软肋就是你。”
“可我确实很想弄清楚那件事,”顾云容蔫儿哒哒地趴在桌上,“我觉得那件事应该对我很紧要。”
桓澈一时也觉着难办。年深日久,即便当年那一战果真有猫腻,也不好查。
可一旦揭开谜底,说不得顾家就会有天翻地覆的变化。
朝堂跟宫中局势也会风云变色。
宗承怕也是掐准了这些,才有了那封信。
桓澈沉吟许久,道:“我会以你之名给他去一封信,余下的事你就不必管了。”
顾云容一怔:“为何是以我之名?你不是说他不是真的要跟我交易?”
桓澈轻哼一声:“我自有张主——不过我算是又帮你一回,你是不是应当有所表示?”
顾云容点头道:“我回头给殿下做些青团,使人送来,我做的青团可是一绝。”
桓澈起身步至她面前,俯身看她:“不能给些更实在的?譬如……”
他又把脸往前凑近一分,期待望她。
顾云容端详他少刻,再度点头:“我知道了,殿下嘴角的伤的确有碍仪容。我回去就去寻些宜敷在嘴角的伤药,差人给殿下送来。”
桓澈僵了一下。
他分明是让她亲他!
顾云容见他一副吃瘪说不出的模样,心下冷笑,连句想她都不说,还想让她主动亲他?做梦也梦不来这么好的事!
隔日,宗承收到了一封同是信封空无一字的信。
拆开一看,扫了开头,发现对方自称是顾云容。他一时来了兴致,但往后一看,却见笔调忽转。
宗承盯着信上“妾身爱慕衡王殿下甚深,一自初遇,睹之不忘,每每见之,皆欣欣焉。妾身此生,非殿下不嫁”这么两行字来回看了两遍,一时没能忍住,低笑出声。
但在瞧见后面字句时,他面上笑意又逐渐敛去。
宗石见平素久惯冷面的叔父看个信竟能笑出来,极是好奇,上前来却又见叔父面色变幻不定,小心翼翼问道:“可是出了何事?”
第二十九章
宗承没有理会侄儿,只是将信折了几折,扔进火盆里烧了。
宗石越发不明所以:“是衡王的信?”
宗承冷笑。
确实是衡王的信,这封信根本不是出自顾云容之手,他看到那两行字时就明了了这一点,因此他笑了出来。
顾云容不可能特特在他面前强调那个,这封信应当是衡王寻人代笔写就的。
不过恰因如此,后头的那些话才越发可信。
衡王借顾云容之名与他说,十日之后,宗家老太太会被送到长安镇的龙山渡,届时给他两日的时间考虑,若他不肯投诚,那老太太便要以死谢罪。
他其实并不相信衡王会伤他母亲性命。一旦撕票,朝廷那头就彻底失去了筹码,更是无法奈何他。
但他也不敢拿他母亲去赌。
宗承面色益发阴寒。
他之前给顾云容去信时,实则就已经料定顾云容会去告诉衡王。顾云容一个姑娘家收到那样的信必定惶惑,告知衡王后,衡王会在城隍庙四周设伏。
他那日到达城隍庙时就知道周围有埋伏,但还是泰然自若地走了进去。顾云容跑走后,他要求跟衡王单独会面。衡王要的不是他的性命而是他的归顺,所以必定应下。
然后他就开始不断刺激他,从皇帝坑他让他来擒拿什么倭王,到他的兄弟欲借擒拿倭王之事害他,最后再到他嘴角那可疑的伤。
然后他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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