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的情绪还很嗨,像每次他下舞台一样,他抱着罐子不放,挥舞着手上不知道什么东西,“罐子~”
他高兴地叫着。自从两人吵架后,Knob都叫他“辛维”,只有在Knob心情很好时,才会反复叫罐子这个他自创的中文名字:“罐子罐子罐子罐子——!”
他兴奋地叫着不停,罐子又好气又好笑,
“是是是,罐子只有一个,不用叫这么多次。”他温柔地把Knob放倒在沙发上。Knob就漾着微醺的笑,对着罐子挥了挥手中的文件,笑着说道:“罐子,你看这个!”
“这是什么?”他看Knob说得认真,就从他手里接过那份文件。那像是剧本一样的东西,但是上面全是英文,“是剧本!很棒的剧本!”Knob干脆地说,他翻起身来,双目发光地看着罐子:“这是剧组的学姊给我的剧本,他说在国外有演过一次,但是是小剧团演的,而且没有演完,所以还不是很受注目。剧名叫作什么……Mushroom upon the Scissor……哎哟英文我不会念,总之翻成中文是“剪刀上的蘑菇”,我看过一段录像带,真的很棒!”
他比手划脚地舞动着,把剧本从罐子手中拿回手上,
“就是啊,大意好像是说有一个男孩子,他有精神疾病,所以他看到的世界……”
“好了好了,你不是刚演完戏吗?这么有精力,剧本的事待会儿再说,”
他把剧本又夺了回来,随手扔在旁边的茶几上。然后在Knob身边坐倒了下来,压着沙发,把他困在椅把旁看着他,Knob也好奇地看回去:“怎么了?罐子。”
“你今天也很棒。”罐子凝视他一会儿,语带双关地说。
Knob像个被褒奖的孩子般笑了起来,略微低下了头,“不错厚,剧组其他人也很棒,你没有参加真可惜。我有看到你哭了。”他刮羞似地用指尖戳了戳罐子的颊侧。
“所以我要跟你做爱。”
罐子语出惊人地说,蓦地抓住Knob来不及逃离他颊畔的指尖,把整只手抓到自己的胸口,紧紧熨贴着。Knob感觉到罐子的心跳声,快得饶有节奏,每一声都像邀请的钟,升高着两人间的气温:“做、做……呃,可、可以啊,只、只是……我还穿着戏服……”
Knob的脸色瞬间白了一下。但又不想让罐子看出来的样子,他掩饰似地撇过头,作势要回房间换衣服,却被罐子抓住了脚踝,整个人往后拖倒回沙发上,“哇呀!”
罐子利落地跳起来接住他,把他柔软的黑发接在掌心,Knob纤长的身躯掉进他怀里。罐子的体温火烧似地,眼睛更像营火一般,燃烧他每一个还在作用的感官:“不是我上你。”
他笑了一下,彷佛也有些不好意思地,微微别过了头,
“是你上我。Knob,我要你占有我。”
Knob诧异地看着他,眼睛慢慢地张大。半晌竟然“噗”地一声笑了出来。
“……笑屁啦!”
罐子终于暴怒出来,Knob笑的实在很夸张,他抱着肚子在地上滚了一圈,看了一眼罐子通红的脸,又扶着沙发的椅把继续笑了一阵。罐子被他晾在身后,连耳根子都红了起来:“有、有什么好笑的,我是很认真的耶!”
Knob回过头来,他抓着椅把,手还因为忍笑微微发抖着,他望着罐子渐转严肃的神情,“咳,呃,我……我不是在笑你,”他看着罐子漆黑的眼睛,又闷着唇笑了一阵,笑得苍白的颊上染上一抹微红:“只是……为什么,这么突然?”
罐子低下了头,犹豫了一下才开口:
“我……听女王说了,关于你母亲的事情。”
他本来以为Knob会脸色大变,甚至跟他翻脸。但是Knob却只是点了点头,“喔,你已经知道了啊。”竟无多大反应。
“那是真的吗?”罐子有些意外地看着他,
“就是……你母亲逼你做的事情。”
“嗯,如果是虞老师跟你说的,那应该都是真的吧。”
Knob安静地说着。罐子蹲到他身边,伸手挑起他的下颚,那双像星晨般美丽的双眸中,没有一丝眼泪,也没有一点激动,只是温驯地看着他。彷佛在陈述的是别人的事,Knob的眼神,平静得令罐子心悸:“为什么……都不告诉我?”
他望着他的眸一会儿,伸手把他单薄的肩拥进臂弯里:
“为什么,什么都……不跟我说?”
“因为说了,你一定会问我很多问题,我已经跟很多社工讲过这些事了,其实也没有他们想象中那么受创,他们却会把我当作很可怜、很受伤那样,一直安慰我,事实上就算我很难过,也不见得想和每一个陌生人大肆宣扬。我不希望你听到之后,也和那些社工一样,因为我还是原来的我。”
Knob好像有点疲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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