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Knob有些慌张地说,但手臂还是没有放下来。罐子凝起眉,抓住他的手臂,强硬地把他扭了下来。
一看到Knob的脸,罐子不禁大吃一惊。Knob竟然哭了,而且是那种安静的饮泣,泪悄悄爬满了他整张苍白的面颊,连颈子的地方也被泪濡湿,显然是这样哭了一段时间。他的下唇殷红,像是在极力忍耐着什么,咬到连齿痕都出现了。
他在罐子身下不断地颤抖,宛如寒风中迷路的小动物。
罐子先是吃惊,接着是茫然,他缓缓地放下抓着Knob手臂的手,“……你不愿跟我做爱吗?”
他问道,声音不带情感。Knob全身还在发抖,自己根本控制不住,他从沙滩上坐了起来,像条被捞上岸的人鱼般蜷成一团,他望向罐子:“不、不是的!”他惊慌起来,看着罐子逐渐别过去的视线:“不是这样,罐子,我也喜欢你,我很喜欢你,只是,只是我……”
“只是不想和我上床。”
罐子跪坐在沙滩上,咬了一下唇说。Knob从沙滩上站起来,脚还有些发软,他跑到罐子身后,抓住了他的肩,从身后拥抱着他,罐子可以感受到他留在自己肩上,湿冷冰凉的泪痕:“我可以的……罐子,我并不是……刚才那只是意外,接下来不会了,罐子,对不起,我们继续……”
Knob的手颤到找不到罐子的胸膛,只能在小腹上乱抚着。罐子像是再也忍无可忍,他蓦地转过身,抓住Knob两只手腕,“你这是要我怎么继续!”
他望着他的眼睛,Knob整只眼都哭红了,还在持续不断地掉着泪:“哭成这样!还抖成这样,而且还一声不吭,一点都不像你!你在害怕,而且是很怕!好像我是陌生人那样!你以为我感觉不出来吗,Knob?”
听了罐子的话,Knob好像愣了一下,伸手摸着自己湿润的脸颊,半晌用手抱住双肩,那里还在不住地颤抖,跨间的欲望则早就退了回去。Knob绝望似地低下了头。罐子观察着他,最后还是别过了头:“……弄得好像我在强暴你似的。”他闷闷地说道。
他从沙滩上站了起来,穿起褪到膝下的长裤,Knob朝他靠进一步,罐子就喝道:“站在那里不要动!”
Knob惊吓似地站住不动。罐子咬紧了下唇,不忍看他苍白的脸色,别过了头:“你现在靠近我,我真的会忍耐不住强暴你。”
说着背对着Knob,对着海潮摆弄了好一会儿,才仰头深吸了口气,拾起地上的T恤重新穿上,然后才走向Knob。
他替Knob穿起全身衣物,又把自己的运动夹克拿出来,代替被自己撕坏的衬衫,替他掩上白得刺眼的胸口。那期间两人都很沉默。
“辛维,”
看着埋头替他穿衣服,又梳理自己头发的罐子,Knob忍不住似地又抬起头,“我是真的爱你!真的……想和你在一起。”
但罐子只是拉拢他的夹克,就把背袋甩到肩上,背对着他走向公路:“回家吧。”
他说着,就一个人翻上了堤岸。留下在海风中发抖的Knob。
***
那之后,两人的相处陷入微妙的僵局。
因为住在一起,所以每天都一定会碰面,Knob还约定了不管多忙,两人一定要一起吃早餐。他们在早餐桌上面对面,但罐子不看Knob,Knob也几乎没和罐子攀谈。
戏剧学院的同学这几天几乎不敢呼吸,也不敢随便靠近他们两人三公尺范围内。特别是罐子,他看起来就像根会走路的火柴棒,谁磨擦到他,他就会那个人烧成灰烬。
Knob也差不多,以往开班会时,全班最吵闹的人就是他。现在他却一个人坐在角落,一语不发地读着书,罐子则是从来不出席班会的那一型,只有同学拿班会结果来向他报告的份。两人就算在福利社相遇,也像是互不认识般,匆匆便擦肩而过。
但是晚上下课时,两个人还是会一起回家。并肩走在一起时也是什么话也没说。
以往表演课时,女王最喜欢叫他们两个人演情侣或夫妻,而且还都是一些奇怪的剧情,最妙的是倒霉的都是罐子演的角色。
什么被抓奸在床还被打一顿的奸夫,奸夫想当然尔就是罐子担任,还有横刀夺爱却惨遭谋杀的笨公子哥儿,这种角色当然也非罐子莫属。
但是现在只要有表演课,罐子和Knob不管被派到什么对手角色,彼此都只是生硬地念着稿,连对方的肢体也不愿意碰。有时Knob为了剧本,主动想去牵他的手还是什么,也会被罐子不动声色地避开,继续远离一公尺念台词。
“小情侣吵架了。”戏剧学院八卦中心默默下了这样的头条。
夏季是戏剧学院最热闹的季节,除了各个年级的公演,接近暑期时,还有高年级与校外合作的各种夏季制作。Knob自从前阵子夏季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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