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赵诩说不清自己此刻该作何感想,他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闪身让出一条道来。
轩辕晦如临大赦般窜进来,在睡惯了的榻上躺下,转头看他,双唇开开合合,欲言又止。
走到榻边,赵诩将他被角捻好,“殿下可是睡不好?”
轩辕晦捉住他手,“十九郎还在怪我么?”
“我并不怪王爷,”赵诩在他身旁躺下,明显感到轩辕晦吁出一口气,“我只是在想……”
轩辕晦坐直身子,将他的手放在自己心口,“我是如何的人品,难道王妃还不懂么?今日之事,我并无半点轻视调笑之意,更无半点玩弄狎昵之心!”
“玩弄狎昵?”赵诩上下打量他,嗤笑,“就凭你?”
轩辕晦一愣,本有些不服,又想起是自己理亏在先,便蔫蔫道:“是,是,是我不自量力,王妃你就别气了……”
赵诩笑了笑,在他身侧躺下,“殿下血气方刚,一时乱了方寸也是难免,只是日后这鹿肉一类,殿下还是别再吃了,此番是我,若是下回碰着沈觅王爷也如此糊涂,那可就不知如何收场了。”
想起那个场景,轩辕晦不禁打了个寒战,“本王虽不是什么登徒浪子,却也是个爱美之人,就算是偷香窃玉,也得是王妃这般的美人才能下得了口……”
见赵诩似笑非笑,轩辕晦赶紧干笑道:“王妃是伟丈夫、伟男儿,当然与寻常美人不可同日而语。”
见赵诩的眉毛又挑高了些,轩辕晦自知失言,讪笑道:“是我无状,失了体统,怎么罚,王妃你拿个章程出来。”
定定地又看了他几眼,赵诩闭上双眼,“也不是什么大事,你也不用如此慌张自责。要成大事,怎么能整日纠结于这些细枝末节?此事你我都不必再提了,从此只叙豪情,不谈风月。”
见他大度豁然,轩辕晦才放下心来,可不知为何却有些怅然若失,仿佛已开始怀念那无话不谈的往昔。
第二日,轩辕晦回府时,守宁神色诡异地奉上个托盘,覆着的绢布下似乎是文房四宝一类。
轩辕晦蹙眉揭了,却见是极细的紫毫笔、上好的生宣,还有几本《静心咒》、《大悲咒》、《常清静经》、《大明咒》一类。
“王妃说了,”守宁道,“正是初秋时节,天干气躁,王爷有些虚火上浮,请王爷每日与诸位大人议事后抄写经书一篇,为先帝与江山社稷祈福。”
轩辕晦简直哭笑不得,“你去转告王妃,就说小王知道了,谨遵王妃训示。”
守宁嘴角微微抽搐,偷笑着告退了。
轩辕晦随手挑了本经书翻了翻,却觉得这些“烦恼皆苦”、“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有形无形的东西荒诞无比,不仅心没静下来,反添几分烦乱。
最终他用那紫毫蘸了墨,随手写了某亡国之君的名句——剪不断、理还乱,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写完,他便是一怔,那一笔一划,分明是赵诩的笔迹。
第54章
朝局并不会因肃王夫夫二人的纠结停滞不前。
轩辕昕自从知晓生母之事,对邓太后便心生芥蒂,尽管隔三差五便去晨昏定省,可到底失了原先的亲密热络。偏偏邓太后此时一无所觉,因皇后体弱,竟还向太皇太后请旨,要再送一个邓氏女儿入宫,打着邓氏连出三代皇后的主意,叫新帝更是忌惮。
“愚蠢之极。”轩辕晦看着邸报,笑得讽刺。
赵诩瞥他,“还有个不好不坏的消息。”
“哦?”
“太皇太后恐怕熬不过这个冬了。”赵诩看着庭中纷飞的黄叶。
轩辕晦大笑一声,“怎么能叫做不好不坏的消息呢?依我看,我得免去肃州上下三年赋税,才能纾解我狂喜之情。”
太皇太后本就不是先帝的亲母,与轩辕晦更没有半点亲缘,先帝的死,她更是难脱嫌疑。对她,轩辕晦历来是恨不得除之而后快,此刻有这等反应也是正常。
赵诩却依旧默然地看着轩辕晦,直到他平息下来。
“怎么不笑了?”
轩辕晦面上露出几分怅惘,“我竟不能让她死在我手上。”
说罢,他自嘲一笑,“真要论起来,逼死父皇的人有那么多,难不成我都能亲自手刃他们不成?”
昏聩的德宗、野心勃勃的邓氏、为虎作伥的权宦、装聋作哑的群臣、懦弱无能的子嗣,哪个都能让人夜不能寐。
那一碗鸩酒对于怀宗,或许是个迟来的解脱。
秋风大作,白云远飞,草木摇落,悲雁南归。
轩辕晦只觉阵阵寒意,可那日后,他却不敢轻易再对赵诩显露半点亲昵。
难道曾经亲密无间的二人就要这样渐行渐远、从此分
分卷阅读69
同类推荐:
操哭老师(np,高干)、
【娱乐圈】情敌、
全肉盛宴、
情色人间、
欲分难舍、
共享骚b、
被艹成贱婊子的乔大少、
图书室惊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