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殿下?”
轩辕晦回过神来,“普通谋臣……还是从白日社里挑吧,至于那些惊世大才,可遇而不可求,兴许咱们兵强马壮了,他们便来投了呢?”
“殿下说的是。”
自从怀宗薨逝,赵诩便甚少唤他王爷,而以殿下代之。
旁人不知,轩辕晦心里却是清楚——殿下不仅仅可指王爷,更可指代储君。
或许那日,不会太远了……
接下来的日子,无论是长安亦或肃州,都平静得有些诡异。
新皇已迫不及待地开始在三省六部九卿中大肆安插自己的人马,恨不得一日之内便将朝政全盘接手过来。
虽然还未动到军权,可皇帝登基第四日便犒赏御林军,还将自己在潜邸时的亲卫升作千牛卫大将军。
种种迹象表明,这位邓妃所出、邓后名下的皇子,与邓氏也未必那么齐心。
“轩辕昕自小养在邓氏身旁,按理说对邓氏之势最是了解,你说他为何如此冒进?”轩辕晦在军中操练了一日,一回府衣裳都未换,便闲话起来。
赵诩将他甲胄卸下,发现里面几层衣衫都早已被汗水浸透,推着轩辕晦就往内室走,“赶紧去沐浴更衣,去去疲乏。”
轩辕晦反拖住他手,将他一路拖去汤池边上。
赵诩挑眉看他,“怎么,殿下还要我看着你沐浴不成?”
轩辕晦露齿一笑,“自然不会。”
说罢,不待赵诩反应,他竟猛然将赵诩鞋袜褪了,又拉着赵诩一同跌入池中。
赵诩浑身湿透,狼狈不堪,简直怒不可遏,回头看轩辕晦,竟还有闲心趴在池边大笑。
赵诩定定地看了他好几眼,“今日可有喜事?”
轩辕晦将自己身上湿衣脱了,随手扔在池边,“王妃不妨一猜。”
“可有彩头?”赵诩用尽毕生毅力转开视线,直愣愣地看着池水。
轩辕晦奇怪道:“你不宽衣么?咱们还可互相擦擦背。”
赵诩深吸一口气,将自己衣裳也脱了,干巴巴道:“君臣共浴,也算得美谈。”
“彩头嘛,”轩辕晦做出副惆怅的神情,“世人皆知,肃王是个吃王妃嫁妆的小白脸,我一贫如洗,哪里有物什能当彩头?”
赵诩白他一眼,沉吟道,“嗯,既然如此,我便向殿下讨一样东西,只看殿下是否敢给。”
轩辕晦偏过头看他,赵诩此刻又是那副生人勿近的疏离模样,只有极其了解他之人才会晓得,此刻他要么是在算计,要么是在恐惧。
近来风云变幻,人人朝不保夕,赵诩不是神只,自然也会怕,也会患得患失。
何况……轩辕晦隐隐有所感悟,赵诩或许并不似他所宣称地那般相信自己。
“只要你要,我便能给。”轩辕晦抑制心中失落,笃定道。
赵诩低头笑笑,“那我便向殿下要一张盖过私印的空白旨意。”
轩辕晦蓝眸一闪,心中如有重锤痛击,他不想去猜忌赵诩,可这要求又委实大胆,大胆到让他本能地猜忌。
赵诩靠着池壁,静静地看着轩辕晦神色变幻,这些年轩辕晦做戏的功夫长进了十成十,若不看他眼睛,恐怕就连自己都能被骗过去。
轩辕晦嘴角还挂着一抹笑,却缓缓抬起了头,“那可麻烦得紧,我直接把私印给你,可好?”
赵诩与他对视,两个人像是初初相遇般打量对方,仿佛在这短短的一刹里,又重新结识了一遍。
不知过了多久,许是一炷香的功夫,又或者有足足一刻,二人同时大笑出声。
轩辕晦趟着水过来,二人并肩靠着,肌肤相触。
“那我便收下了。”赵诩最终道。
轩辕晦侧头,“你还未赢,如何就取走了?”
他虽如此问了,可似乎也不觉得赵诩会输。
“欧悬。”赵诩淡淡地扔下两个字。
轩辕晦皱皱鼻子,“无趣,不过你如何猜到的?”
“殿下回来时,甲胄上沾有红土,据我所知,唯有城西方有,可见殿下去了城西,”赵诩又道,“殿下先前赏给狻猊的宝刀,刀鞘未变,里面的刀怕是换了吧?”
“不错,重量不对。”
赵诩点头,“所以欧悬造出什么神兵利器了?”
“比陌刀更轻更利的长刀,”轩辕晦神采飞扬,“能穿破重甲的箭,还有可射四百步的神弩。”
赵诩也无比诧异,“想不到竟真的被他做成了,这些年的银子没白花。”
说罢,他白了轩辕晦一眼,轩辕晦想起因自己年少时莫名吃的飞醋,赵诩怕是有两年都不曾与欧悬打过照面,不禁讪讪一笑,讨好道:“来,我为王妃擦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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