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受——后宫三千 作者:冰雪柔情

    卖上官济明的面子。

    只听阵恭贺道喜之声传来，宴会的主人上官济明走到了前厅，我继位的时候上官济明就已经退到幕后，所以我很少见他，只有儿时见过他见面，在印象中也只是个白面的男人，留着缕山羊胡子，那双眼睛很深沉……

    我看到上官济明走了出来，手中捏紧了拳头，想起上官烨那满身的伤痕，我就恨不得冲上去把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劈成两半，可是碍于场合，我还是紧捏着拳头忍下了，

    上官济明，别让我抓到你的把柄，我会将你五马分尸！

    我在心里暗暗地说……

    我留意了下，跟在上官济明起走出来的里面最靠前的就是我的皇后上官如，上官如今儿打扮得雍容华贵，艳光四射，只差没有把宫里的珍珠全部都挂在自己的脖子上了，但就她的手上就带了数个珍贵的镯子，腰上的玉佩有蓝天的浆花玉，有缅甸的翠玉，还有深海的玳瑁，说这上官家是官宦之家，我这个出身官宦的皇后却不见得品味有高。

    上官济明将他的女儿送进宫里坐上了皇后位，我想他不是没有存心。

    堂堂的国丈，单就风光就够他风光的了！

    在上官如后面是她的母亲莫氏夫人，莫夫人乃是品命妇，她的父亲是前朝景帝的丞相，端看她深沉冷漠的眼神就知道这莫氏夫人不简单了。

    在莫氏夫人的身后跟着两个少年，都是十六七的光景，两个都是瘦瘦高高，白净面皮，但其中个眼神呆板严肃，个眼神四顾，神态有些调皮，约莫是莫氏的小儿子。

    上官济明在那主桌上坐了下来……

    他那双凌厉的老眼扫视了下四周的官员，带着淡淡的冷笑……

    “祝国丈大人福如东海长流水，寿似黄山不老松……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那些恭维的客套话不停地从群臣的口中说出来……

    单调得让我瞌睡。

    “今儿我过寿，高兴……”

    上官济明扫了眼全场的官员：“可是家里出了上官烨那个不孝之子，实是我上官门之耻！它日抓到他，家法绝不容情！”

    说完他的手拍着桌上的盘子哗哗直响。

    我的手在桌下紧紧地握成拳……

    “上官大人……”

    下面的众官开始语焉不详……

    “据人探听到那个孽种现如今被万岁爷藏在处京畿的别院，只苦于那别院守卫森严，还没有办法将那孽种揪出来……”上官如在旁边开始添油加醋：“只要带到机会，定将那个有辱家门的孽种抓来给爹家法处置……爹，您今儿高兴的大喜日子就不要提那些扫兴的事情了……女儿都会给您办妥当了……”

    他的家法会是怎么样？又次地虐身吗？

    我的心沉了下来，上官烨还在风光的时候那些官员阿谀的脸孔是怎样的献媚，如今树倒万人推……

    “爹，您就消消气。”上官如好人做尽了，她端起碗舀了碗燕窝端在上官济明的面前：“爹，这些日子您都给那孽子气坏了，犯不着，来，吃点燕窝，补补身子，消消气。”

    “还是我这女儿贴心呀！”

    上官济明长叹道，他身旁的莫氏夫人唇角扯起了淡笑。

    上官如的位置正在我的对面，虽然隔着这么桌，我还是有些担心地压低了帽沿，可是她似乎根本就无所觉，看她飞扬跋扈的样子就能看得出来，只要我在场的时候她都是幅贤良温顺，不过恐怕她根本就没有关心过我的容貌是方是圆，是长是扁，她要嫁的不过是大夏国的皇后之位，我长什么样子她根本不关心，即便是个糟老头子，只要能给她权势的，在她眼中全都样。

    上官如自己也将那燕窝舀了勺放在嘴里，马上将整碗燕窝都倒在了地上：“今儿这是谁做的燕窝，这么不懂规矩，难道不知道本后最喜欢吃甜，这燕窝淡得跟水样，能吃吗？这不是丢我们上官府的脸，都给我撤了重新做！”

    果然刁蛮本性尽露！

    我冷眼看着她……

    我们这桌都是些小官，上官济明这个朝国丈也看不上眼，就吩咐他的小儿子替我们敬酒。

    那个少年正是跟在莫氏后面那个年级较小的，眼光还在四处流转，有些孩子气的少年，如果个人的城府真的能从双眼睛里表现无疑，那这个上官家的小公子似乎并不似他的爹爹和他的姐姐那样深沉狡诈和气势嚣张，也不同于他的二哥那样呆板，严肃，目中无人，正相反，他似乎还很‘纯良’。

    “来，来，来。”他走到我们面前倒是不慌不忙：“各位都是从边地周县过来，远道而来，车马劳苦，下官敬各位大人倍，代家父以表答谢之意。”

    “岂敢，岂敢。”有几个六品官七品官马上吓得了起来：“上官公子乃是堂堂国舅之尊，我们这些都是些七品小官，怎么能担得起国舅爷如此大礼。”

    那少年哈哈笑了起来，笑脸上露出了两个可爱的酒窝，我看这上官府就他还好。

    “各位误会我的意思了，本公子名字就是下官，并不是是你们的下官。”

    朝廷卷 爱到深处

    那少年哈哈笑了起来，笑脸上露出了两个可爱的酒窝，我看这上官府上官烨的弟弟妹妹们里面也就只有他跟上官烨最像。

    “各位误会我的意思了，本公子的名字就是下官，并不是是你们的下官。”

    各位官员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

    “我姓上官，名下官。”那少年解释道：“我的名字就是上官下官。”

    ……

    “这位大人……？”

    上官下官突然目光注意到我的身上：“不知道这位大人是从哪里来？看着有点面生哦。”

    “我？”

    我被他看得有点不自在，憋着口外省强：“下官是从甘肃玉泉来的，初来京城，国舅大人当然面生。”

    我仔细打量了面前我这个小舅子。

    他的眉眼略与他哥哥上官烨相似，只是上官烨的脸过于白皙，上官下官有着健康的麦色皮肤，眼睛明亮，嘴角微微翘起，有些俏皮的样子，我暗暗感觉到上官下官似乎是他们上官府的个异类怪胎。

    “那大人官拜几品？”

    我皱着眉头看见这个小子，莫非他看出了什么？

    “下官官拜六品周官，只比芝麻大点。”

    “那大人家中可有娶妻？”

    还是真啰嗦，明明看起来不像啰嗦样的个小子怎么话这么！

    还是莫非他真看出来什么了？！

    “回国舅大人，下官家中已娶书房娇妻，不单有正室，还侧室，不单有侧室，还有偏房，不单有偏房，还有小妾。大人问够了吗？”

    “好可惜！”我看见那上官下官有点悻悻的样子。

    “我说，国舅大人，这桌十数个官员，大人怎么偏偏咬住下官不放？”

    我终于憋不住问了出来。

    “你真的想知道吗？”

    上官下官走在我的身前低声在我耳边说：“因为你的眼睛很美丽。”

    他的语气缓缓加重：“明如秋水……”

    他！

    我正在嘴里嚼着的鸡腿掉在了桌子上。

    他这是在调戏我吗？！

    ……

    …………

    ………………

    场寿筵足足吃了三四个钟头，是夜我回到玉泉宫的时候已经是深夜，第二天早我很有兴致地到秀宁宫拜访了我的皇后娘娘。

    “别来无恙呀。”

    我在秀宁宫的椅子上坐下，怎么这秀宁宫明明是我的后宫，可是到了这里像去别人家做客似的，挺不自在的。

    “万岁爷。”

    上官如梨花带泪，楚楚可怜，眼眸盈盈地拉着我的衣袖：“万岁爷您终于来我这里了，我以为……”她快要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了：“我以为万岁爷自打娶了人家都把人家忘了……”

    “是呀，皇儿。你没事的时候也该来来皇后这里，不是为娘说你，这女人呀，是要宠的……”我母后倒是跟上官如挺投机，没事都会在她那里坐坐，她们这些心计重的女人大约比较有共同语言，那日我去的时候还正巧就在。

    “母后，您这就误会孩儿呀，朕今儿不是就来‘宠’我们的皇后娘娘。”我笑着对她们说：“这不我还专门让宫女炖了如儿最爱吃的燕窝羹。”

    “来人哪。”我吩咐宫女道：“将朕专门给皇后娘娘亲手炖的燕窝羹端上来。”

    “万岁爷……”

    上官如感动得眼泪都流出来了，其实我看见她那泪珠早已经在睫毛上挂了半天了，这会儿终于给逼出来了：“万岁爷亲手给奴家炖燕窝……奴家怎么担当得起……”

    她颤微地将那燕窝喝了下去，我看见她的脸色有些变，但是仍然装着幅感动得涕泪齐下的样子……

    “如儿呀，不是我说。”我母后像看怪物样看着我：“哀家养这皇儿二十年也没有吃过他亲手炖的东西……看来皇儿真是懂得疼老婆了……”

    “这燕窝好吃吗？”

    我笑着问上官如。

    她脸色瞬间苦巴巴地，但还不到瞬就笑得跟花样。

    “万岁爷炖的燕窝真好吃，万岁爷做的东西就是跟别人不同，奴家长这么大还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燕窝羹。”

    真是睁着眼睛说瞎话，我那碗燕窝根本就没有放糖，而且故意点糖都没有放。

    “哦……”我故作惊讶：“我昨夜得听寿筵上皇后娘娘把几百碗的燕窝给倒了，说是不够甜……皇后娘娘最爱吃甜，那厨子犯了娘娘的忌讳……”

    上官如的脸色马上变得苍白。

    我是要让她知道她们那些说过的话作过的事不是我都听不到，看不到，而且上官如也会把今天的事原封不动地告诉她爹。

    无处不防则处处皆防，处处皆防则防不胜防，防不胜防是种心理战术。

    “这……”

    “你不是还说什么事都会替你爹做得‘漂漂亮亮’比如去朕某个守望森严的别院来回转转看看能不能拎出什么人来……”

    “万岁爷！”

    这次上官如惊得说不出话来了……

    她那杏眼圆睁的样子好似我是她从来不认识的怪物样。

    我没有像她所想的那么愚蠢真是让她‘失望’了！

    “哼！”

    我冷哼声，看都没有再看她眼，拂袖离去……

    ……

    …………

    ………………

    我来到绿竹小筑的时候，上官烨正在那兰花园里的棋盘面前独自人下棋。

    还没有看见过有人自己跟自己下棋的，我在旁边新奇地看着。

    他手执白子，手执黑子，竟然下得很带劲。

    “影儿。”

    上官烨抬起头来笑着看着我：“来，陪我下局。”

    在那傍晚的霞光中，他那莹白如玉的面颊加秀美平静……

    数日没有上朝，他却显得加平静了，仿佛那些发生在他身上的风暴都有如过眼烟云……

    我突然觉得那霞光中的秀美容颜比往日显得美丽，他好坚强，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坚强，坚强的让人想落泪。

    如果有人像他这样从年幼就死了母亲，又被自己的亲生父亲凌辱虐待，拼命地努力挣脱，到头来换来的仍然是无所有，满是伤痕，我想那样的人里面十个有八个都要跳楼，要不就是像浮尸样活着，可他竟然可以这么平静，平静得让人心酸……

    在那晨光中我看着他温润如玉的脸，他的身材虽然很纤细，但是那刻我却觉得他很强大，能这样淡然面对伤痛的人，他的心定很强大……

    我执的是黑子，他执的是白子。

    我看到他的黑子颗颗围起我的白子，并且吃掉……

    上官烨果然是琴棋书画具佳的翩翩才子。

    “你好厉害！”我惊讶地着看着他，他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能把我的子吃得个都不剩。

    他抬起头来笑着看着我，在那刻我觉得他的笑容比阳光还要灿烂，他的笑容能让整个天下都为之迷醉……

    上官烨笑着缓缓地对我说：

    “下棋的道理就是将对方的用自己的棋子围起来，将对方完全孤立的时候，自己就胜出了，朝廷的斗争其实也是这样……比如个大树，他已经根深蒂固枝叶繁茂，直接去拔，认谁都是无法拔起的，不论他是力拔千钧的勇士都无可奈何，但如果从旁边慢慢地挖他的土，把周围的土都挖空了，这颗大树自然也就立不住，最终会倒下去……”

    “烨，原来这些时候你直沉默寡言就是在帮我想把权力从那些老贼的手中夺回来的办法……”我紧紧地拥着他，心中的感动难以用语言来表达，怪不知道他总是那样望着窗外发呆，怪不知道他总是自己跟自己下棋，原来他是直冥思苦想的都是如何帮我。

    “烨！”我紧紧地将他搂在怀里……

    “我们起努力……即使我已经不没有办法再相信‘天道酬勤’的这句话，即使这么年我的努力全部都毁之旦，但是努力总比干坐着好，对吗？影儿。”

    “对。”我紧紧拥着他：“不论怎样我们也要和那老贼拼生死！”

    “听天命，尽人力吧！”他淡淡地叹了口气。

    可怜的烨，我紧拥着他，轻轻抚摸着他的脊背。

    “烨，你的意思是说我在朝廷里想办法把上官济明孤立起来对吧？”我问他：“那就是说我必须想办法培植自己的势力取代他的党羽。”

    “不错，影儿，其实你挺聪明，就是直装笨。”他笑着刮我的鼻子：“不过不能急，急则乱，我们必须步步慢慢来……”

    “那他党羽之中我们从哪个开始拔除呢？”我回想这那日在上官府邸大寿中和上官济明走得最近的人：“大理寺卿左怀仁，吏部尚书朱开明，工部尚书史东杰，礼部尚书莫学思，……兵部尚书杜宪……吏部是个很重要的位置，直接影响了以后朝廷大员的分布我们不如从吏部开始……”

    “从吏部开始不稳妥……”他轻笑着对我说：“吏部尚书朱开明看似与那个人亲近，但是也只是貌和神离……而且朱开明这个人根基很深，挺难拔除……，现在要动他还为是过早……”他沉吟着：“不如从礼部尚书莫学思开始……”

    上官烨起身边踱步，边点点地为我分析：“礼部尚书莫学思这个人是那个人正室莫夫人的亲哥，也是他的死党，但这个人有个致命的缺点就是贪得太狠了，凡举巨贪只要次都可以抓到他的把柄，这次太后的大寿就是个好机会，如果给他个这么好的机会去贪，你想他能放过这个肥肉吗？这样盯得紧点，就定能找到证据。”

    “这个局果然不错。”我抬起头问：“那我们让谁去办比较妥当呢？”

    “刑部有个执刑司蒋勤风，此人性格刚毅，为人克己奉公，执法甚严，是个可以培养的人物，不如让他去办，来可以把那莫学思铲除，二来可以把他培植成影儿你的势力……”

    “烨……”

    我紧紧地抱住他，么天生聪慧，丽质天成的个人儿，就如那坠落在淤泥之中的落花，就如同那莹白的美玉陷在污泥之中……

    可怜金玉质……

    “烨……定可以的，我们定可以重掌大权……老天不会那么不张眼……”

    我紧紧地拥着他，摩挲着那柔软的身体，在那淡薄的丝绢长衣之下，我仍然能够感觉到那些累累的疤痕，那些可怕的伤口留下的痕迹……有的伤害永远都没有办法愈合……

    那时候我是好傻，竟然相信苍天有眼！

    他的身体直在颤抖着……我看见他抬起眼望着我的眼神即渴望又爱伤……

    “影……吻我……我觉得自己的身体好污脏……让你的吻洗涤我那满身的污秽……”他的眼睛闪动着晶莹的水汽：“影……吻我……只有这刻我才觉得真实的，只有在你怀里我才能感觉到自己是活着的……吻我……”

    我们互相紧拥着……猛烈地拥吻着……也许那些伤痕只能用同样满是伤痕的心来填补……

    那刻他美丽得如同燃烧的落花……

    ……

    ………………

    第二天，我召见了刑部执刑司蒋风。

    那是个高大却有些消瘦苍白的男人，他的眼神就已经告诉我那是个正直如钢的执行者。

    “参加陛下，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蒋风的态度竟然是我未曾见过的不卑不亢，他的语气很平稳，没有什么感情色彩。

    “蒋卿不奇怪朕为什么单单召见你吗？”

    “臣不知，臣只是个小小的执行司，实不知陛下怎么会召见为臣。”

    看样子他倒是不笨的个人，这样事情就好办了点。

    “朕要你为朕去查个人，查到了朕会大有嘉奖。”

    ……

    莫学思果然上了套，母后的大寿交给他这个礼部尚书去办自是理所当然，但是莫学思从国库领了百万辆银子，竟然有六十万两是进了他自己的腰包……最后人赃并获……

    那时候我高兴地去告诉上官烨我们的计划成功了，但是几天后我却是完全不同的心情悲伤地来到绿竹小筑……

    “他死了！他竟然死了！”我紧紧地拥着上官烨同样颤抖的身体：“蒋风他是被我害死的呀！数日前还好好的个人，么刚直不屈，秉公严峻的个好官，就这么被我害死的。他们太大胆了，竟然藐视国法，妄顾人命……朝廷命官都敢杀，可是我偏偏就找不到他们杀人的证据……”

    蒋风在惩办了莫学思贪污案后就被我调去补了莫学思礼部尚书的空子，又转为刑部尚书，主审各要案，他在我突然擢升的时候也曾婉拒，理由就是这样突然擢升恐朝中官员不服，我还是劝他为大夏国的百姓做些事情。后五日江淮出起大的命案，蒋风亲自去审，可是刚刚到江淮就被人刺杀了，尸首被送回了京城，我看过以后苍然泪下。

    “不能怪你，影儿……”上官烨轻轻地拍抚着我的背安抚我：“是我们太急了，欲速则不达……如果那些人不是那些心狠手辣，又怎么会坐到他们现在的位置，影儿呀，你可知那些人为了权势地位，有什么不敢做有什么不能做的？不要说杀人，就是残忍的事情他们都做的出手……”

    从那次血的教训我知道了身为国之君范下什么失误，他付出的代价是么大！

    在那些日子里直是上官烨陪伴着我，教我兵法，教我史书，越认识他久就越被他的深刻和魅力折服，他就如同瓶身藏的酒，让人沉醉……

    可是那只是个开始……

    那日我刚刚下了朝就回到了绿竹小筑，我几乎把这里当作是我的家了，在这里的时间比在皇宫还要。

    “上官公子呢？”

    我没有看到上官烨，心里有些发慌。

    “上官公子又在给兰花浇水呢。”

    绿儿对我说。

    我连忙走到了花田，

    上官烨正在那兰花之中，优雅地如同那空谷中的幽兰……

    他正笑着看着我，

    阳光照在他的脸上，那笑容好灿烂。

    但是我突然发现他的脸色是苍白的，惨白如纸……

    就在那风中，那白色的身影就在我的面前直挺挺地坠落了下去……

    “快传御医！”

    我在他的身边焦急地等待着，白发的御医诊断了半天，摇着头对我说：“万岁爷，上官丞相这是中了剧毒。”

    中了剧毒！！！

    如同个晴天霹雳，扑面而来。

    连朕的人都敢动，谁会如此大胆？！

    朝廷卷 桃之夭夭

    ……

    …………

    上官烨正在那兰花之中，优雅地如同那空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