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作者:两仪式

    李渭然小声的哼唧了声，走到客厅。两人嗓门都不小，来回的说着，中心都是我，不过没有句是夸我的。我真想把这小半碗面粉扣他俩头上，不过只是想想，隔这两人面前我还真就孙子，点反抗能力都没有，谁让他们个是爹，个是我男人呢。

    包饺子比做手术累了，第批饺子出锅，我已经有点腰肌劳损了。我把厨房收拾了下，摘下围裙挂在边。去客厅喊两位大爷吃饭，他们左右的坐在沙发上，手边是大堆开心果的壳，已经推成个小山了。看到我出现，李渭然立刻跑过来，献宝似的摊开右手，满满的开心果的果仁。很年前，他第次来我家的时候，我给他扒了很开心果，指甲都快劈了，这可真是风水轮流转啊。

    “吃饭了。”我把开心果塞在嘴里，含糊不清的说。

    张桌子现在又凑满了三个人，我坐在中间，李渭然和我爸坐在两遍，还空着个座位。和几年前那张小桌子比，宽敞了不少。我把饺子用吃面条的大碗盛出来，直接给了李渭然把勺子，我知道他夹不住。我给自己下了大碗挂面，做面片汤太麻烦了，其实挂米也挺好吃的，我涡了两个荷包蛋，还把昨天吃剩下的酱牛肉也扔进去了，味道还不错。

    “琛儿，去把辣酱给我拿来。”

    “嗯。”我起来正要行动，却被李渭然摁住肩膀。

    “我去吧。你别碰了，再过敏了。”李渭然走到冰箱前，打开门，很快找出瓶辣酱。他把辣酱放在桌角，又从碗柜里拿出两个小碟子，倒了些酱出来，又拧紧盖子放了回去。

    “叔，给你。”李渭然坐下来，把辣酱推到和我远的边，又把另个小碟子递给我爸。

    “你也知道我家小子辣椒过敏？”

    “嗯，这么年了，他那些习惯我都知道。”

    “琛儿打小毛病就，也难得你不嫌弃他。你看看，这都25了，连个对象也没有。我们单位那些个孩子，这个岁数结婚的都大堆了。”

    “阿深是低调。”李渭然笑了两声，“他26了，不是25，今天不是他26岁生日么。”

    “哎哟，你不说我都忘了。今儿是初三啊。”

    “老爷们过什么生日啊，有意思么。”我白了他们俩眼，又不是女人，谁稀罕过生日啊。那些喜欢过生日的人，无非就是为了生日礼物什么的。我爸和李渭然好的在我身边，我什么都不缺，生日什么的真就无所谓了。

    “怎么着，儿子，想过生日不，爸给你买个蛋糕去。”我爸把胳膊搭在我肩膀上，分明就是调侃，脸上点诚意都没有。我爸笑着笑着，像是想到什么，忽然就停下了，他转过头看着李渭然，“你刚才叫琛儿什么？”

    “阿深。”李渭然老老实实的回答。

    “你也叫他阿深，他妈以前也这么叫他。”我爸又夹了个饺子放在嘴里，目光闪烁。

    我心虚的厉害，低着头不敢说话，大口大口的吃着面条，李渭然到镇定得，他恰到好处的岔开话题，说了些别的事情。气氛也跟着热闹起来，我小心得看我爸，他的神色并没有什么变化，悬在心口的大石慢慢落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想我没，想我没，想我没，想我没，想我没，想我没，啊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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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1、第 71 章 ...

    我爸和我起把李渭然送到电梯口，他今天很高兴。吃完饭，我们又玩了好会儿斗地主，我爸喜欢热闹，李渭然很会玩，两人凑在起的结果就是，我把把的输牌，然后围着桌子爬了圈又圈，绕得我眼睛都花了。

    看着李渭然的身影消失在电梯里，我爸忽然回头冲我说了句话，就这句话，吓得我两宿没睡着。他说，李渭然要是女孩就好了，我觉得你俩真般配。

    我当时很想说句，我也这么觉得，但是没这胆子。他觉得我俩很合适，不过有前提，如果李渭然是个女的。我也觉得我俩很合适，只是不需要余的前提。

    回到家里，我爸去看电视，我对电视没什么兴趣，个人在屋子里上网玩游戏。玩着玩着习惯性的伸手到左手边的抽屉里去拿奶糖吃，触到的却是个盒子。低下头就看到个巴掌大的盒子躺在堆奶糖里，被浅蓝色的包装纸严严实实的包裹着。这是李渭然给我的礼物，脸下就红了，我立刻走到门口把门反锁起来，抱着盒子躺倒床上，也不管玩了半的游戏。就像个十几岁的少年，收到了爱人的礼物，忐忑而欣喜。我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手指在包装纸上轻轻的摩挲，好半天都舍不得拆开。最后沿着包装纸的贴和处，小心的撕开，费了很大的劲才把包装纸完好的取下来。入眼的是个黑色的小匣子。难道是对戒，在戒指上刻上对方名字什么的。想不到李渭然还挺浪漫的，和谁学的，拿糊弄女人那套糊弄我。虽然这么想，但是心里还是欢喜的，戒指代表着承诺。

    我把匣子打开，幻想登时就破灭了，李渭然远没有我想象中那么浪漫，想象力貌似是智商的部分，我真不应该过分高估他。丝绒的匣子里躺着个领带夹，鎏金的颜色，带着蓝色和绿色的纹饰，是很漂亮，可是这是他送我的第二个领带夹了，虽然我不期待他能送我什么东西，但是既然送礼物，就用心啊，领带夹，领带夹，领带夹，还不如送条腰带呢。如果他送我条腰带，那么我早晚会用这条腰带把他双手绑在床上。思想什么时候这么龌龊了，真是愧对t医这些年的培养。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手抖，领带夹掉到脸上。我轻轻拿起来，这么近的距离，领带夹上好像有什么字，凑进来仔细看。竟然是那首诗，秋风生渭水，落叶满长安。那么小的字不知道是怎么刻上去的，要贴在眼前才能看到。看到这句诗，心就软了。就像是有只撒娇的小猫，把头拱在你手里。原本平静的心绪，忽然被温情溢满。我拿起电话，拨通李渭然的号码。

    “喂。”李渭然的声音里充满了得意和喜悦。

    “李渭然，谢谢啊。”

    “你才发现，可真够慢的。”隔着电话，我也可以感觉到他弯起的嘴角。“喜欢么。”

    “喜欢。包装纸我都喜欢的不得了。都没舍得撕，叠好了放抽屉里了。”

    “出息。”李渭然笑起来，声音是那么的好听。他在我眼中总是那么完美，就算是傻笑声，都让我无可抑制的着迷。看来我这辈子真就栽到他手里了。

    提防的对象现在还了我爸，而且他还成了重点对象，自从他半开玩笑的说出我和李渭然很般配的话，我这心就没放下过。总担心他会看出端倪，好在他很保守，我和李渭然亲近，不过都是男人，他也不会想。但是还不能掉以轻心。我小心的警惕着，然而有些事还是不可避免的发生了，只不过发难者并不是我爸。

    难得下午只有个小手术，可以按时下班，李渭然平时回来的比要我晚1个小时，我如果按时下班就买好了菜回去做饭。我从t医附院里走出来，从挎包里找乘车卡，忽然辆白色的跑车停在我面前。虽然速度不快，不过我还是被吓了跳，刚才忙着找东西，完全没有注意到它的出现，头皮都麻了。

    “叶琛。”个面容姣好的女子从车窗探出头，她带着大大的墨超，看起来就像是害怕被狗仔追踪微服出巡的明星。

    “是我。”女子又重复了遍，这次我听出来了，是李苏然。

    “姐姐。”我点了个头，退到旁。“家里人生病了么？医院的停车场在那边。”

    “没有。我是专门来找你的。”说着，李苏然打开车门。“快上来，这地不能停车。”

    “哦。”我慌忙跑到副驾驶的边，跳上车子。

    车子发动了，老实说我不喜欢跑车，底盘太低了，总是矮截的感觉，让人缺乏安全感。周遭的景物飞逝，李苏然开车比李渭然还要快。还好她这辆车不是敞篷的，3，4月份天还不算暖和，这么吹着非得生病不可，虽然学校有医保，打针基本上不要钱，但是这罪得我遭。

    “姐姐，你找我有事么。”车子开到了商务区，路面上的车流量增大，车速缓了下来，我开口向她询问。刚才车速那么快，我真怕我说点什么，她分心，手抖给我拐人行道上去。头皮缝了，我对车有很严重的心理阴影，大部分伤者都是因为车祸。也就李渭然开车能让我放心，虽然也有点快，但是特别稳，就像他的人样，特别让人放心。

    “没事啊，最近都没见着你，想你了呗。”

    “您说笑了，我有啥好的，还让您惦记着。”李苏然这么说，我立刻就紧张起来。我就俗人，长相勉强算可以，但是真不值得她这样看帅哥都快看吐了的大小姐惦记，她找我只能个原因，就是李渭然，我和李渭然的事情她早就知道了，现在忽然发难是怎么回事。

    “你还别说，李渭然那么情人里，属你最特别。”李苏然和李渭然样，说话的时候不会顾忌他人的情绪，他们那样的家庭，这种品德根本不需要。李渭然在对待我的时候，会刻意让自己体贴些，但是李苏然不会。充其量，就像她说的我不过是他弟弟众情人里最特别的个。李渭然的私生活我从来没有过问，我不是傻子，自然知道他有过很女人，但是被人这样明确的告知，心里还是堵的厉害。就像被块巨石点点的碾磨，始终得不到解脱。

    我不再说话，李苏然似乎也意识到自己失言了。沉默直维持到她停下车子。我跟在李苏然身后，是家很考究的西餐厅，李渭然很久以前带我来过这里。不过已经没有什么印象了，如果不是进门的时候听到小提琴的曲子，我几乎记不起来过。

    侍者把我们引到张靠窗的桌子前，拉开椅子让我们落座。这种周道过分的服务让我有些不适应。吃饭的时候我喜欢看新闻联播，而不是听人拉小琴提。拉琴的是个中年男子，颀长的身材和英俊的面容看起来就像是个艺术家。

    “叶琛，你吃什么？我请，随便点些喜欢的。”李苏然伸出手在交叠的双手上拍了下。

    “随便吧，我也不知道点什么。”我抬起头，和李苏然的眼睛对视，很快又闪到边。“这样的地方，我没来过，不知道点什么。”

    “这样啊。”李苏然的声音听起来似乎有些惊讶，她和侍者说了几个菜，名字听起来很奇怪，不过还是可以勉强判断出是牛肉制品，另外的好像是饮料。“李渭然竟然没有带你来过这里，那他都带你去什么地方了。”

    “比较贵的地方，我们都没有去过。”我实在想不到好的措辞。这些资产阶级出没的地方除了比较贵之外，没有鲜明的特点了。

    “呵呵，叶琛你还真有意思。”李苏然笑了起来，“那你们平时都怎么吃饭。我那个弟弟嘴可刁着呢。”

    “在家吃，我下班早，先回去做，他进家门的时候刚好就可以吃了。就和您上次来样，除了午饭在单位，早饭和晚饭都是我做。”

    “我还以为那次是李渭然出差回来，你特意做的呢。想不到每天都这样，你们的生活还挺有意思的。”李苏然面色有些僵，很快就缓了过来。

    “也没什么意思。就是普通老百姓的生活。”说着说着，我忽然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笑起来，想到李渭然，想到我们现在的生活就会由衷的欢喜。

    “叶琛，你要是个女孩就好了。”李苏然忽然说了这么句，我手里的叉子滑跌落在餐盘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如果你是个女人，我还真想让你做我弟媳妇。”

    我傻傻的看着李苏然，脸色苍白，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的意思很明白，和她弟弟不合适。手机铃响了，我慌慌张张的把手机掏出来，深吸了口气让情绪缓和些。正准备接，李苏然忽然开口了。

    “如果是李渭然不要告诉他，我们在起。”

    我点了点头，接起了电话。“喂。”

    “阿深，你在哪呢？怎么还不回家？”

    “我在外面。”

    “什么？说具体点，医院里出状况了么。”

    “嗯，对。我在医院呐，刚才送来个急诊。我要手术，你先随便吃点吧，不要等我了。”额头的冷汗都要冒出来，我想告诉李渭然和我他姐姐在起，又不知道这样做的后果是什么，正在犹豫的时候，送餐的侍者走了过来。

    “先生，您的特基拉日出。”侍者弯下腰把饮料送到我面前，他贴的有些近，声音都传到电话里。

    “我再问你边。你在哪？”李渭然的声音变得低沉，这是他生气的表现。

    我看了看李苏然，她正微笑的看着我，我咬牙说道。“我在医院。”

    李渭然没有再说什么，电话被挂断了，传来阵阵的忙音。我把手机放在旁，手心已经被汗水打湿。

    作者有话要说：我也想你们，我也想你们，我也想你们~~~~这几天使劲码字，争取早点把定制弄出来。。。

    又抽了，我都不能回复留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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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2、第 72 章 ...

    “叶琛，你知道吗，我像李渭然这个岁数的时候孩子都有了。”

    “啊？您结婚了。”

    “嗯。”李苏然点了点头，从她的身形根本看不出来像个生了孩子的少妇。“去年刚离婚。”

    “咳咳。。。”李苏然的话让我吓了跳，被自己的吐沫呛到，忍不住咳嗽起来。

    “呵呵，你反应可真大。”李苏然指了指放在我手边的饮料，“快喝点。”

    我伸手去拿饮料，刚刚凑到嘴边就闻到浓郁的酒精味道。我不喝酒的，犹豫了下。

    “怎么？你不喜欢特基拉日出，那再换个。”说着李苏然就要伸手招呼侍者。

    “不用。”我拿着杯子，灌了大口下去。辛辣和甜腻种种奇怪的味道刺激着我的味蕾，有钱人的口味就是重。这是我活了这么年第次喝酒，股热流直冲大脑。以前学药理的时候讲过酒精对人体的作用，现在得以亲自体会次，果然不同凡响。甚至连头皮都跟着麻起来。

    “其实你和李渭然的事情，我不反对。男人么，在外面养几个情人。。”李苏然的话只说了半就被我打断，也许是喝了酒神经中枢麻痹了，我的变得有些口无遮拦。

    “我没靠他养。虽然还没毕业，我已经可以做小型手术了。每个月都用工资，可以买菜买米，我没让他养我。还有，我和李渭然的关系，不是情人而是爱人。”

    “叶琛，你。。。。”我的反应似乎吓了李苏然跳。她放下杯子，凝视着我，事情的进展似乎已经跑出了她预料的范围。“好吧，如果你真是他的爱人。那么，我要说的就是，你的存在已经让他分心了。我弟弟是个男人，他以后是要娶妻生子的。再这样下去，他会回不了头的。现在是我来提醒你，如果闹到家里都知道，就没有这么温和了。”

    “叶深！”忽然传来李渭然的声音，在只有小提琴声萦绕的餐厅里显得有些突兀于，他还是找来了。下刻我已经被人抓着领子拽起来。“骗我说你在医院，结果跑到这里和女人吃饭。”

    李渭然的脸色很难看，他是真生气了。

    “你先坐下，这么人看着呢，别闹。”我张开嘴就发现自己口的酒气，而李渭然显然也发现了。

    “你他妈还喝酒，你竟然喝酒？！”

    “李渭然，你给我坐下，别让人看笑话。”李苏然开口了。李渭然的动作陡然顿，他回过头不可置信的看着李苏然。

    “姐！？怎么是你。”

    “我直就坐在这，是你根本就没有发现。”李苏然紧紧的盯着李渭然，明明是李渭然冲我发火，但是她的情绪却糟的厉害，压抑的愤怒喷薄欲出。“我和叶琛出来吃个饭有什么不可以，你倒是真本事，还能找到这里来。”

    “如果知道是你，我就不来了。”李渭然讪讪的松开手，坐到我旁边。

    “我看未必吧，知道是我，估计你来的会及时。”

    “姐。我不是的小孩，你干涉的有点过了。”李渭然抬起头看着李苏然，慢慢弯起嘴角。“小的时候也没见你怎么管我，还跟着我胡闹。现在有了些年纪，到开始管我了。是不是因为有了子乔之后母爱泛滥。”

    “如果你只是想玩玩，我当然不会管。”

    “完了这么年早累了。”

    “那就收山吧。”

    “我这已经收了。收了好久了。”李渭然说着转向我，温柔的摸了摸我额前的碎发，眼神柔软。

    “李渭然。”李苏然的嗓门忽然提高了，“你和个男人在起是什么事，我以前以为你只是想玩点新鲜的，结果根本不是那么回事。看到是他的时候我就应该明白，看来你们之间的事情应该不是只有这年这么简单吧。当年非典的时候，你疯了样要回来，也是为了他对吧。当初我还真以为你是为了兄弟义气。”

    “这样不是很好么。”李渭然丝毫没有退却，他歪着看看着李苏然，副玩世不恭的样子。“这样不是很好么。你那么爱你儿子，我和阿深在起，不会有什么继承人了。李家所有的东西都是他个人的，你也不用帮他争了，这不是很好么。”李渭然的话音刚落，李苏然手中的红酒悉数泼到脸上。绛红的水渍在他的白色衬衣上异常的刺目。

    李苏然气得直哆嗦，她拎起随身的手包头也不回的走了。李渭然什么也没有说，甚至没有理会脸上和衣服上的酒渍，他呆坐了会儿起来，结了帐带着我离开。

    酒劲上来了，我头脑涨得厉害。我最讨厌的东西是酒精没有之，想不到只喝了口，就会有这种效果。我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和平常样，车开得有些快，我竟然晕车了。李渭然路上都没有说话，我知道他在想事情，所以没有开口打扰他。直到了小区的停车场，他才发现我的异样。

    “阿深，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李渭然说着，伸手过来扶我。

    我打开他的手用最快的速度跑到停车场最近的树木旁，扶着树吐了起来。刚刚吃下去的那些半生不熟的牛排都被吐了出来，吐到最后，连胃液都出来了。我抬起头，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压住胃里恶心的感觉。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李渭然直在旁边，轻拍我的背。全都吐出来之后，那种因为酒精头疼的感觉也消失了。舒服了不少。

    “走吧。”我回过头看着李渭然，“回家再说。”

    进入公寓，我就冲到卫生间把洗手池的水龙头开大，漱口，洗脸冲了好半天才把身上那些酸臭的味道冲掉。我看着镜子里的那个人，双眼满是血丝，瘦削的脸颊上新长出来的胡茬参差不齐，忽然觉得他特别可怜。我拉过毛巾，在脸上用力擦了几把。

    李渭然直在旁边，他把眼镜递给我。“你先歇会，我去倒点水。”

    我蜷在沙发上，李渭然很快走过来，他换了件衣服，脸上的酒渍已经清洗干净。塞了杯温水到我手里，坐在我身边，轻轻的环住我的肩膀。我小口小口的喝着水，胃里的那些不适点点被缓解。温暖的感觉慢慢的抚慰我的神经。

    “以后李苏然找你，你马上通知我。”

    “没事。我老爷们，她还能把我怎么样。”我往李渭然怀里靠了靠。“你今天有点过了，那是你姐，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呢。你姐听了心里得难受，她拿酒泼你那是轻的。要是我，直接把盘子扣你头上。”

    “我见不得人欺负你。其实我也后悔了。当时脾气上来了，没收住。”

    “回头和你姐道个歉去，你们是亲人。”

    “阿深，你也是我的亲人。”

    “说什么傻话啊。”我拍了拍李渭然手背，我不是他的亲人，这两个字我担不起，我只能是他的爱人，却没有办法做他的亲人，没有能力做到相守生，这两个字我担不起。

    “李渭然，你是不是要娶媳妇了。你姐像你这么大都当妈了。”

    “我是男人，不着急。”李渭然说着，环在我肩上的手收紧了些。“我有婚姻恐惧症，还特讨厌小孩。别和我提结婚这两字，我发憷。”

    “当时咱说的，如果有天。。。。”

    “阿深，别说了。”李渭然打断我，他的脸颊埋在我的肩窝，喘气声越来越不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