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作者:两仪式

    喊啊。”如果我不要，他真的会扔了。李渭然脾气大，还不把钱当钱。如果再推下去，估计我俩就被人围观了。我真丢不起这人。

    李渭然哼了声，抱着胳膊看着我。又恢复了那副盛气凌人的模样。

    “那我现在能换下来么。真有点热。。。”我小声的问了问李渭然，9月份的北京不算冷，暑气还没消干净。这么穿真的有点热。

    “赶紧去换。”

    李渭然的话音刚落，我就轻车熟路的跑到衣室把衣服换了下来。我把衣服叠好，放在刚才的袋子里。摸不出来这是什么料子的，只是觉得手感很好，很正的黑色。这件衣服后来直放在我的柜子里，每每有正式的场合我都会穿它。

    我拖着袋子出来，店员赶紧接过来。去给我包装打理好。

    “那个我也送你点什么吧。”我凑到李渭然跟前，开始在自己的挎包里扒拉，其实就那1000块钱。

    “算了吧。”李渭然轻轻笑了声，我就看不惯他这种有钱人就是爷的态度。虽然这是事实，谁有钱谁就是大爷，没钱的就是孙子。

    “我送你个领带吧。”我扭过头看到了旁橱窗里的领带，好像是三位数。我带了1000块钱应该够了。走进了看，还真是三位数，999。。。。。

    “别买了。我东西了去了。”李渭然看这价签沉思了下。

    “没事，我钱够了。”我趴在柜子上看了看，发现只用中间那排的是999，往上就是1099的等差数列了。“那个，咱就买这行的行么。”我指着中间的那排看着李渭然，不好意思的问道。贫穷不是罪，但是会让人觉得窘迫，我们家不算穷，算是普通老百姓。但是隔李渭然跟前就是穷了，还不是般的穷。他有足够的理由取笑我，但是他从来没有让我觉得窘迫尴尬。

    “你觉得哪个好看？”李渭然把手撑在膝盖上，和我起打量这排领带。虽然在店里这些领带算是低端的了，但是和普通的领带比起来还是要精致的，纹饰和钩花都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起码和我爸柜子那几条明显的不样。

    “看这个粉红色的，哎，这颜色真嫩，还带小花呐。你说你带上。。。”话还没说完，李渭然伸出手勾住我的脖子，用拳头弄乱我的头发。相处的时间久了，我有的时候也会和他开玩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竟然不怕他了。

    “要不就拿这红的。喜庆。”我指了指旁边的条。

    “太红了。成人礼又不是结婚。别整这么扎眼。”李渭然的把我往旁边推了把。

    “叶深，你喜欢什么颜色？”

    “我啊，我喜欢蓝色。”

    “你看这条怎么样。”李渭然指着靠近我左手边的条。这是条蓝色的领带和他送给我的那只颜色差不。但是仔细看，上面还有些几何形的纹饰，用的是和蓝色很近的绿色。看起来和枫叶的形状很像。

    “好看。”我点点头。看着这条领带，我忽然想起句诗。如果蓝色的代表水流，还有绿色的叶子。秋风吹渭水，落叶满长安。语文老师说的那个把我们俩人的名字联在起的诗句。

    “秋风吹渭水。”李渭然忽然念了句，我被吓了跳。想不到他竟然和我想到起去了。

    “那就拿这条？”

    “行。”李渭然点点头，看着领带傻笑起来。用10张毛爷爷换来他个笑，还真是笑值千金。

    我和李渭然拎着大包小包从西装店里出来。太阳还狠毒。当然拎大包的是我，拎小包的是他。我手里就剩下刚刚店员找给我的块钱。递出10张粉红色，然后换了张绿色的回来，接钱的时候我手都抖了。李渭然倒是很开心，这倒霉孩子真不会做生意，他送了我身，而我只给他条领带，怎么看都是我赚了。他却比我还开心。

    这代大是些手工的成衣店，来往的也都是私家车。打个车都不方便。天很热，李渭然的后背上已经出现了心形的汗渍。真难为他还能直跟着我往外走。走到路口的时候，看到家报亭。我走过去买了个双棒。那个时候比较流行的种冰棍，包里面装着两只。刚好块钱。

    我把装西服的带子夹在腋下，撕开包装纸，取出个递给他。我们俩人根在马路上啃。李渭然的门牙很怕冷，吃冰棍的时候总是张大嘴用后面的牙去咬。看起来特别二，和他的大少爷形象点也不搭。似乎是发现我在笑他，李渭然鼓作气把冰棍都吞了下去，拿起冰棍棒丢到我衣服里。粘腻的冰棍棒顺着后背滑下来，我忍不住哆嗦。这孙子！

    作者有话要说：这次是作者活体，最后章存稿了。。用完就木了。。。

    刚开会回来，论文还得弄，先去给白沙那文码点字去。。。

    咱现在是真正的双坑无存稿了，亚历山大。。。。

    18

    18、第 18 章 ...

    正好赶上十，成人礼延后了个礼拜。过了10月天气转凉，穿着西装就不会觉得那么热了。

    我想是我自卑习惯了，穿着新衣服都会觉得不好意思。而且还是这么华丽的衣服。我低着头在我们班门口，徘徊了好久，咬牙推门进去。

    踏入进去的刹那，传来了阵尖叫声。班里几个比较大胆的女孩子还从座位上跳起来，过来摸我。这个年代女生比男生流氓了，明明不是很熟，这会儿直接上手了。还好我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克制住了自己想要扭头跑出去的冲动。要不这丢人可丢大发了。

    我抬起手挡住姑娘们向我脸上伸过来的手，手臂刚刚扬起。姑娘们就自行退散了。速度敏捷，气呵成。只手搭在我肩膀上，从身后揽住我。果然，李大少爷刷新了。除了他，没有人会起到这种效果。

    他似乎很喜欢这样从背后抱着我，只是我脸红的毛病还是改不好。我不情愿的把他的手臂推开，回过身，这货竟然和我穿着个款式的黑色西装。好在班里穿黑色西装男生不在少数，离得远看不清西服的料子。否则，我这样公然的和李渭然穿个款式的衣服，如果被传成我俩穿情侣装我真没脸做人了。

    因为要举办成人礼，上午不上课。大家都特别高兴，尤其是王天和李渭然，看到他俩勾肩搭背的在那，副没正行的样子。也许李渭然对我没什么特别意思，他和关系比较好的人都会这样。这大概是他表达亲近的种方式而已，定是我想了。

    成人礼结束后，大家开始合影。李渭然特意从家里带来个相机。那么长的镜头，看起来和迫击炮似的。这样的相机，我只在电视上见过，这还是第次见真的。李渭然把相机塞到我手里，我仔细的打量了下。琢磨半天都不知道该在按那个钮照相，这种复杂的高端机器不适合我等庶民。我从来不是什么摄影爱好者，也不喜欢照相，直都不喜欢。人在相片上会变成平面的，我的脸会变的很扁。其实我真人真不是方脸。而李渭然则是棱角分明，他就特别上相。

    我被李渭然拖着合了好几张影。总算有张，我照的好看的，可是却被他删掉了，因为那张照片李大少爷角度没调整好，有点大小眼。他把自己照的好看的照片都留下了，这货自恋的很。他后来给了我张照片，照片上我们亲昵的靠在起，他的手臂拦在我的肩膀上。我们都在笑，他笑的很帅，我笑的很喜感，因为我的嘴歪了。这张照片直被我放在床头的相框里，相框里是我们家人的合影，而这张照片藏在我们家的合影后面。

    李渭然终于照到满意的照片，我被特赦了。班里的女孩子跑过来和我合影，这让我有些受宠若惊，要知道这些姑娘，两年来和我说过的最句话就是，“叶琛作业给我抄抄。”

    钟寒也过来和我合影，自从知道他和杨雅婷的事情以后，我直刻意的避着他。高三的课业重了，他画画的时间也少了，不像以前那样没事就来找我讨论画画的问题。只是这样有意的疏远并没有让我彻底的放开。每天都可以见到他。钟寒对我影响没有过去那么大了。但是我还是没有办法做到把他当成普通人。他拿着相机向我走来的时候，我还是会心跳加速。

    “叶琛，来，咱俩也合个影。你这么穿真帅！”钟寒把相机交给旁边的个同学，拉住我的手臂上下当量我。

    “我直很帅，是你没发现。”我和钟寒开着玩笑。到他旁边，挎着他的肩膀起看镜头。李渭然刚好就在在镜头后不远的地方，看到我和钟寒在合影，他放下手中的相机，在原地看着我。我忽然发现自己笑不出来了。

    照好了，钟寒拿过相机和我起看。这张照片比刚才那些帅了。果然我不笑的时候比笑起来好看。

    成人礼之后，李渭然似乎有什么心事。安静了好几天，他那么喜欢闹腾的人，忽然变得这么乖巧真让人有些不习惯。为了表示作为同桌的情谊，我还好心的问了问，他怎么了。结果这孙子就和我说了四个字，还有个是语气词。“你觉得呢？”

    天地良心，我真没啥感觉。我就是良民，尊敬老师，团结同学，认真完成作业。我真不知道自己什么地方碍着大少爷他的眼了。不过仔细想想，他只是说你觉得呢，并不代表是因为我的原因。我还是乖巧的给他写作业，乖巧的给他带饭，只是带饭的时候会格外留心不让他把饭扣我头上。人在心绪不稳定的时候会做出切出格的事情，而作为他们情绪发泄的对象的可怜人，往往是随机的，不过我觉得，作为同桌，我被选中的几率相当大。

    事实证明，李渭然的确是情绪不稳定，也的确找人发泄了，只是找的不是我。他找的对象是钟寒。

    我不知道他俩是怎么掐起来的，高三的时候学校开了晚自习。第二节课课间，就我去了个厕所的空挡，两人就掐起来了。因为是李渭然，大家都很乖巧的回避了。有几个胆子大的还趴在窗户往里看。看到我们班门口聚集了那么人，就知道定是这孙子又惹事了。我向怕事，这次却毫不犹豫的冲了进去。直认为我是个冷静的人，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么冲动的举动，当我思考这切的时候已经在教室里。只是没有想到另方竟然是钟寒。

    两人已经动手了，确切的说是李渭然单方面动手了。钟寒的领子被他提起来，扣子掉了两颗。钟寒比我还要矮上那么点，就算反抗也只有挨打的份。

    “李渭然，你干什么？！快松手。”我上去拉架，刚触到李渭然的手臂就被他甩开。后背磕到讲桌上，如果不是穿的，恐怕要磕破皮了。

    “叶琛，你不要管。这种人根本就不可理喻。别让他伤到你。”钟寒倔强的和李渭然对视，丝毫没有退缩。他的话激怒了李渭然，李渭然扬起了拳头。向着钟寒要就砸过去。只是我比他还要快了步。

    慌乱间，我抱着讲台上厚厚的摞作业本向着李渭然砸过去。作业本从他的身上洒落开，李渭然回过头不可置信的看着我。看到他的眼神的后，我真的后悔了。他不可置信的盯着我，眼眶竟然红了。我不知道这样的举动算不算背叛，我因为钟寒的事情哭泣的时候，陪在我身边的是他。而现在我却因为钟寒和他动手。我甚至连他们冲突的原因都没有问，仅仅因为钟寒是弱势，就对李渭然出手了。脑子里都是麻的，别问我为什会这样做。

    “叶琛。”钟寒又喊了我声，我这才回过神来。他还在李渭然的拳头下，我走过去拉起钟寒，把他往门外推。回过头看着李渭然，他死死的盯着我，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忽然伸出手掐着我的脖子把我顶在门上。后背撞在门板，传来巨大的响声，但是并不痛。

    李渭然似乎是想要说些什么，但是他刚刚开口，声音就被卡住了。我从来没有见过李渭然这个样子，他掐着我脖子上的手很冰，还在轻微的颤抖。

    “对不起。。。。我。。”我不知道改说些什么，道歉在这个时候听起来像讽刺。话音刚落，李渭然就扬了拳头，我任命的闭上眼睛。我是那种很怕疼的人，但是那个时候却根本没有想到反抗。强烈的负罪感甚至让我期待李渭然这拳可以打下来。似乎只要这拳打下来，我们俩就两清了。

    拳头落了下来，传来声重重的闷响。打在我左脸的旁边的门板上，剧烈的撞击带来的震动让我的头皮和左边脸都跟着麻了起来。李渭然松开手，转过头看向边用了眨了下眼睛，深吸了几口气，把推开我冲了出去。

    很年后，李渭然和我说过，他年轻的时候很混，做过很错事，唯正确的件就是那拳没有真的打下去。我也常常会想，如果他那拳真的打下去会怎样。我们会不会真的再无交集。我会不会像个普通人样娶妻生子，平凡安稳的生活，然后慢慢的老去。某天在电视看到他出现的时候和自己的儿子说，看，这是我同学，爸爸年轻的时候还和他打过架。

    作者有话要说：爬去开会，然后导师说，我现在有点忙，乃们下午再来吧。。。

    19

    19、第 19 章 ...

    接下来的几天，我和李渭然就像是陌生人样。他不和我说话，不让我写作业，甚至连饭都不用我带了。王天和隔壁文科班的个漂亮姑娘好了，两人天天中午起吃爱心便当。李渭然就落单了。

    那件事到底是什么原因，我到现在还不知道。因为牵着到李渭然并没有闹大，就这样不了了之了。中午下课的时候，我犹豫着要不要问问他，帮他带饭。还没等我开口，李渭然就走开了，这似乎是他第次来食堂。我很不放心的跟了过去。强烈的负罪感让我开始忍不住开始替他担心。这样的感觉很不好，有点像恋人之间的才会有的感觉。我不想喜欢上李渭然，他应该也不喜欢我吧。我甚至希望那天，他可以拳打下来，这样我们就真的两清了。

    李渭然来到食堂的时候愣了下，他大概从来没有在午饭的时候来过这里。人山人海的样子把他震住了。他在原地犹豫了会，走进了人群。食堂有很窗口，大数是卖廉价的套餐和炒饭。只有左数第二个窗口是买盖饭的，因为价格比较贵，生意不是很好，只开了很小的个窗口，不仔细看的话找不到的。

    “跟着我。”我走到李渭然身边，轻轻的碰了碰他的手臂。李渭然看到我有些惊讶。也许他是真的饿了，并没有拒绝而是跟在我身后。我带着他走到盖饭的窗口，卖盖饭的阿姨看到有生意立刻迎了上来。

    “小伙子，你又来了。”阿姨很亲切的和我打招呼，我每天都来这买盖饭，她都认识我了。“还是木须蛋盖饭不要蒜？”李渭然已经很久不吃宫保鸡丁盖饭了。所有带辣的东西他都不吃了。起码是在学校不吃了。

    “嗯。”我回过看看看李渭然，他没什么异议。“在这吃吧。”

    盖饭都是现做的，李渭然在窗口等着，我到别的窗口打了份套餐。找了个还算干净的桌子放下。又去盛了碗免费汤，我不记得自己又久没有喝过食堂的免费汤了。虽然味道不怎么样，但是比起白开水来说，还是强了。这种东西李渭然应该是不会喝的。

    把汤放好，我又回到盖饭的窗口。李渭然正端着盖饭，四处张望。

    “在这。”我边挥手边向他的方向走过去。从李渭然手中接下盖饭。我发现自己真得快变成他的钟点工了。只是这么做能让我的愧疚感少些。

    我和李渭然面对着面做的。他低着头往嘴里扒饭，声不吭。我们已经很久没有这样面对面吃饭了。

    “上次的事，我不是故意的。那个时候着急了。”想了想，我终于开口了。“你别往心里去。”

    “嗯。”李渭然应了声，不再说话，依旧往嘴里扒饭。他这个态度怎么看也不像原谅我了。

    “你别这样。你忽然变成这样我挺不适应的。”我拿起汤灌了口。“我也知道，作业交不交对于你来说没什么。不过老张他。。。”

    “叶深。”李渭然忽然打断我的话。“你这是关心我么？”

    我被他问的愣，这个问题也太暧昧了。我犹豫了下，还是点了点头。我实在是想不到好的借口了。

    “我直觉得你很聪明，其实你就是装的聪明。”李渭然忽然没来由的来了这么句。

    “哈？”我时不知道该接什么话，为了缓解尴尬我伸手去拿汤，套餐已经被我吃完了，就剩下半碗免费汤了。手刚刚触到碗沿，李渭然就把碗抢了过去。他仰起脖子，把我剩下的那半碗汤口灌了下去。

    “走吧。”李渭然从校服的口袋里掏出方手帕擦了擦嘴。他不喜欢用纸巾，总是随身携带块咖啡色格子的手帕。

    “哦。”我赶紧跟了过去。走了半才想起来，我俩的餐盘还没收呢。这人可丢大了。

    李渭然的态度好了，我问他话的时候，他不在哼，嗯的答应。而是用的人类的语言。这让我有些受宠若惊。我甚至还想主动问问他，要不要我帮你把作业写了。好在我忍住了，我这是什么毛病，没事犯贱啊。

    明天就是周末。回去睡个懒觉，礼拜就会好了。李渭然这样神经大条的人，应该不会记仇吧。和以前不样，我不再担心他的打击报复，而是担心他会不会记恨我，把他当成个普通的亲友，我做了伤害他的感情的事情，祈求他的原谅。

    显然，我又高估了自己的运气，低估了李渭然的惹事能力。晚上12点的时候电话响了，我激灵爬起来，打开灯跑到电话旁，今天我爸我妈刚好又是夜班，家里就我自己。已经有些睡迷糊了，眼皮糊到起，被灯光刺激，根本睁不开。我费了半天劲让自己才看清来电显示的号码，竟然是李渭然的手机号。这孙子又作什么，不会是情绪恢复了，大晚上心血来潮想找我看电影吧。

    “喂。”我尽量压制住自己的情绪，谁在睡得正香的时候被人吵醒都不会有什么好心情。

    “喂，你好，请问你是这位同学的朋友亲人么？”电话的另头传来个陌生男子的声音，我立刻就清醒了。李渭然不会出事了吧，冷汗瞬间冒出来了。

    “我是。他怎么了？！”

    “我这里是友客24小时便利店。这位先生喝了倒在我们店门口了。麻烦你来把他接走吧。”

    “我这就去。这就去。你们店在哪？”我们家电话是分机的。我用肩膀把听筒夹住，飞快的穿衣服。店员告诉了我个地址，就在x中附近。和我家有好几地呢。这个点根本没有公交车了。我从阳台把自行车扛出来，伸手在轮子上捏了捏，还有气。胡乱的系上扣子就出门了。

    晚上的风很凉，我骑着除了铃不响哪都响的破自行车在空无人的马路上飞驰。我用力的蹬着，周围的景物飞快的闪过去，夜晚的马路上几乎没有车流，甚至不用按刹车。我不知道自己有久没有那么快的骑过车了。心突突的跳，慌的厉害。就像是有的时候我妈下夜班，等了好久都没有回来。我就会出去迎她。路上黑漆漆的片，但是却不会害怕。心里的那点恐惧已经被担心和焦虑占据了。

    赶到便利店的时候。便利店的小伙子正叉着腰在门口。看到我骑着车子赶过来，立刻伸手招呼我。

    “不好意思。真是谢谢你了。”我从车上跳下来，把车在路边随便靠，也不上锁就冲了过去。“他人呢？”

    “人让我托店里去了。”小伙子推开门，我看到李渭然动不动的蜷在便利店墙角。外套掉下来，露出半个肩膀，里面的衬衣上还有大片水渍。头发乱作团。还没走进，就闻到他身上的酒味。李渭然还算是挺注意形象的，如果他醒过来，看到自己这个样子，估计想死的心都有了。

    “真是谢谢你。”我冲小伙子点点头。“麻烦您了。”

    “没事。这是他手机。”小伙子把手机递给我，他的手很干净，指甲修的很齐。身上还套着红色的围裙，看起来也就是18，9岁的年纪。

    李渭然可真沉。我费了很大的劲才把他抬到背上。刚刚从便利店里出来我就傻眼了，我的自行车没了。原本以为这个点，路上压根就没几个人，索性就没锁。看着空空如也的马路，我忽然觉得背上的李渭然沉了。

    这他妈哪个孙子偷了老子的自行车？！

    我妈买大米的时候都是我扛，把50斤大米扛到3楼我还要歇趟，而李渭然显然比大米沉了。这货快150斤了，顶上3袋大米了。我忽然想起他的手机，赶紧掏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