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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阻止主角成魔的三百六十五种方法 分节阅读19

分节阅读19

    阻止主角成魔的三百六十五种方法 作者:温敛

    个温如故截然不同的神色。

    温如故并未认出自己。宁琛突然松了口气。

    不论另个灵魂是不是未来的自己,宁琛都觉得……他已然无颜面无资格再去面对温如故。

    这么好的温如故、本应该被他好好珍惜、小心翼翼保护的温如故……

    竟然屡屡因为他自己的孱弱无能……!不止次的,陷入死境!

    而这次牺牲的是,温如故比性命还加看重的,那永远不会朝命运、朝任何人低头的,他自己的尊严。

    只是因为他。因为他自己的无能!

    宁琛死死地扣住纯戮剑,竭力忍住自己心中的悲哀与绝望。

    他的存在,对温如故而言直……直都是个包袱、累赘!

    他现在已经……不想再连累对方了。

    再也不愿了。

    宁琛面无表情地凝视了温如故半晌,才缓缓道:“我可以将所有人都踩到脚下,温如故,作为玩物你应当荣幸。除了你之外的魔教之人,连留下条贱命的资格都没有。”

    彻彻底底的放手吧,温如故。

    你就当……那个你心中的宁琛,已经死了。

    宁琛抿了抿干涩地唇,继续冷冷地道:“他们活着也是累赘。”

    而后,宁琛眼看着,自温如故眼眸里迸发出股前所未有的澎湃杀意。

    那双总是带着点温和与散漫不羁,有时无可无奈地看着自己的眼睛,此刻却带着种必诛之的决绝目光,冷然锐利地看着自己。

    宁琛觉得,自己的心口已经完全彻底的窒息了。

    可是,若自己的生是以温如故牺牲什么来换取的,还不如死了。

    宁琛的眼眸全然黯淡了下去。

    他不如……开始便不存在,不会给任何人舔麻烦。

    因此,他眼睁睁地看着本就离他极其接近的温如故,用附着了不知在何时起聚集起来的内劲,以极大威压朝着自己的胸口击来的时候,并没有分毫防御与躲闪。

    反而,宁琛故意露出抹轻蔑至极的表情,随即不着痕迹地将自己的身体迎了上去。

    温如故瞳孔缩,心中隐约的动!

    这样的姿态,就像是……

    “嘭——”

    毫无防备的受到温如故充满内劲的掌,宁琛猛地被掌击出了十米开外,最后狼狈地撞到了庭院的围栏之上,喉咙甜,大口大口的鲜血争先恐后地涌了出来。

    温如故步步走到宁琛跟前,低下头看着对方气息奄奄的样子,再度握紧了拳头,俯下身去,用手把抓住对方的衣服领子。

    “就这样死,也太便宜你了,宁琛。”

    温如故眼里积压的尽是无尽冰冷的风暴,那风暴里蕴藏着前所未有的愤怒与失望,却独独缺少了抹憎恨。

    “我说过,我既然能只凭借抹背影认出那魔头,离你如此之近,你又是哪里来的自信,想要瞒过我?!”

    温如故脚踩住宁琛的肩头,咬牙切齿道:“欠下我那么债,想要死了之,你未免想得太容易!”

    宁琛张了张口,看着温如故的眼神颤抖又可怜。

    而在下瞬,宁琛猛地抱住温如故踩住他肩头的腿,眼泪争先恐后的下子全涌了出来。

    “你……”温如故身体僵,之前被宁琛侵犯的不堪记忆又再度浮现。

    然而看见对方那副可怜巴拉的模样,温如故腾然心下松。

    不论怎样,宁琛还活着。

    这就好。

    “衣服。”温如故挑眉,示意宁琛赶紧起身。

    宁琛依言起来,将身上的白衣褪下,披到温如故身上,而后替他拢好。

    “下次这种蠢事不许再做了。别浪费你温叔的时间,明白了?”温如故道:“轻言放弃的人,活着有什么价值?”

    只剩下亵衣的宁琛脸色有些苍白,虽然被温如故掌打得鲜血直流、表面上看上去凶狠无比,可等平复下来,宁琛只觉得自己胸口有些疼痛,算不得什么大伤。

    宁琛眼神暗了暗,他凝视着温如故道:“可是,温如故,也许我活着,对你而言、对整个中原而言……才是最大的无价值呢?如果……如果我不存在,那么对你做出这些不堪的事情的人,也不会存在。”

    “哈,宁琛!”温如故笑,颇具讽刺意味地狠狠瞪视宁琛道:“你就是这么看待与我在起的这些日子的?是谁当初说想直跟着我、陪伴我?你以为、你以为——你我之间的羁绊是死亡就能这样简单的割裂开来吗?”

    宁琛喉咙哽,他知道温如故直对他非常好,甚至将他视作唯亲近之人。

    可是,他并无获得这份感情的资格。

    温如故叹了口气,无奈地揉了揉眉心:“你是你,他是他,宁琛,你要相信自己是独无二的,你看,我就不会将你们混淆。”

    他伸出手,想要像往日样拍拍对方的脑袋,然却因为身体的抗拒而不得不停滞住了动作。

    宁琛看着温如故道:“你很介意吗?”

    温如故皱了皱眉,眼眸之中飞速的闪过缕厌恶:“说不介意是不可能,但又能怎样,我不是女子,即便被人侮辱,也不妨碍我依然是顶天立地男儿。若期期艾艾心有阴霾,反而正中对方下怀。”

    随即温如故将原本停滞在空中的手,轻轻地落在了对方已经略微高过自己的头顶之上。

    “我不怪你。”温如故说。

    “不,”宁琛眼眶微红,看着温如故的神色中蕴着悲哀与无尽的悔意。

    “你最应该怪罪的,是我。”

    温如故眉头微蹙,有些不解为何宁琛老是纠结于此,然下瞬,对方却把抓过他放在对方头顶的手,而后用力往其怀中带!

    眼睛腾然瞪大,温如故不敢置信地看着对方手扣住自己的腰,手抚上他的后脑,而后轻轻的吻住了他的嘴唇。

    作者有话要说:

    ☆、锥心苦痛

    温如故浑身寒毛即立,反手就想将对方推开。

    然而滴水珠不知从什么地方低落下来,顺势落到了温如故的脸上。

    温如故身体浑然僵硬——对方的分明是闭上眼的,然那自眼角不断滑落的泪珠、以及自对方心绪之中散发出来的巨大悲怆,引得纯戮剑跟着悲鸣起来。

    温如故突然失去了所有推开宁琛的力气,这样绝望难过的宁琛……这样心如死灰的宁琛……

    他还是第次见到。

    “我喜欢你。”宁琛闭上眼,眼睑微微地颤抖着:“温如故,他是因为我喜欢你,才会这样折磨你的,因为折磨你就是折磨我,他想要我死。”

    “是我的错……”

    宁琛依然不敢睁开眼,他恐惧自温如故的脸上升起针对于他的厌恶,便再度倾身,猛地含住了对方柔软的嘴唇!

    心下的酸涩越加浓重,宁琛完全豁出去了般,贴着温如故的嘴唇开始辗转反复地细细吮吸轻吻起来。

    就像某种珍重的仪式。

    就像最后的告别。

    被猛地推开的瞬间,宁琛心下却像是终于落了地般。

    他早有预料,温如故不会原谅自己,不会接受自己。

    所谓的直陪伴,永远相随……不过是……

    他个人私心之下的定义。

    它存在的本身,就仅仅是宁琛潜藏在心底最深处的个永远也无法达成的奢望。

    眼界时而清晰时而模糊。温如故的身体状况却越发的恶劣了。

    犹如锐利的钢针在不停的来回穿刺着大脑般的疼痛蔓延开来,温如故指尖微微颤抖,努力克制住涌到喉咙的血腥。

    轮回果的副作用仍是无法阻挡的发挥效力了。

    温如故面无表情地看着悲伤的宁琛,心下却是无奈与懊悔的。

    宁琛他到底是怎么生出这种心思的、又具体是何时对他生出这种心思……他完全不清楚。

    本以为他与宁琛之间的羁绊已然束缚为体,不可拆分,却不想他并不能够理解对方朝朝暮暮都在渴望期盼的事情。

    也许,当初将宁琛带在身边,便是个错误吧!

    温如故在心底里长长叹息了声,随即轮回果又是阵强烈的反噬,温如故瞳孔放,只觉得心脏部位像是被人死死捏住般,不住的疼痛不住的抽搐。

    眼前顿时黑,温如故身体微颤,顿时觉得自己的身体大大不妙,似要彻底崩盘般。

    可是不行,温如故死死扣住自己的手,他不想死在这孩子眼前,不想再给他带来深的阴影。

    “滚……”

    温如故面色惨白地吐出字来,眼神却是前所未有的锋锐冷然:“你给我……滚!”

    宁琛猛然抬起头来,怔怔地看着对方冷漠无比的眼神,再次吐出那三个字:

    “对不起。” 心脏部位像是难受得快要停止跳动了般,宁琛的全身难以抑制的开始颤抖起来,他想像原来样,拉住温如故的手不管不顾的说不要赶走他。

    可是,这任性的资格,他已经彻底失去了。从……他拖累了温如故的那刻起。从开始。

    继续在对方身边,也不过是会继续伤害对方罢了。

    “对不起,温如故。”

    宁琛艰难地收回了直定定看着温如故的眼神,最后对着温如故牵起抹轻轻浅浅地笑容。

    如最初。

    随即,他步步、缓慢却又坚定的走出了隐凤阁。

    直看着宁琛的身影走远,温如故这才彻底放松下来,随即便是阵昏天黑地剧烈咳嗽,他艰难地用手捂住嘴,然鲜血却不断地自他的指缝间争先恐后的涌了出来。

    温如故十分困难地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眼眸里的光芒时而清晰时而模糊,最后,他靠在那枯树旁,点点地倚靠着树干,完全瘫软了下去。

    走出隐凤阁,宁琛立即捏碎手中的粒黑色药物状物体,随即朝着城东的云喜酒家走去。

    “地字四号。”

    宁琛对着掌柜低声说了句,随即掌柜便脸殷勤地将他带到了酒楼的第四层四号房去。

    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纯戮剑,宁琛的眼眸顿时黯了黯,而后把将门推开了。

    “是你?”门内有道清冷的女音响起,半晌,又犹疑地问道:“你现在可知晓自己是谁?”

    宁琛捏紧了拳头,看着那名目如寒霜般冷艳的女子沉声道:“我是宁琛,凤清师叔。”

    “呵,宁琛……”凤清面上浮现出丝讥诮嘲讽,俄而却与宁琛沉着坚韧的眼神相撞了。

    凤清缓缓收了笑。

    “你来做什么?门主之位,我看在你是无华师尊的面子上同意了你的继承,你现在还想要什么?不要以为我不清楚你的底细!”

    “凤清师叔,我不是他,我是宁琛。”宁琛抿了抿唇,将纯戮剑放于桌面之上,而后看着凤清的眼睛道:“你选择的,不是另个人,而是我,是由温如故手教导的那个宁琛,不是吗?”

    “那又如何,就你如今这副样子……!宁琛,你知道你当初捅温如故的那剑究竟有狠吗?!”凤清冷笑:“话我放在这里,你若是胆敢放任你身体里的另个灵魂乱来,我凤清必替万剑门除你!”

    “我不会再让他乱来。”宁琛勾起抹浅淡至极的微笑,他的眼神十分清亮,仿佛其中蕴有种名为执着的光彩:“凤清师叔,请为我护法,我要……试着夺回自己身体的完完整整的控制权。”

    “你……!”凤清心中咯噔下,她的确是如今唯能为宁琛护法的不二人选,但……

    这个小鬼的意思,难道是!

    “如果……”宁琛闭上眼,叹了声,随即轻轻地说:“如果我失败了,不论我的灵魂还存在少,还请凤清师叔不要有任何犹豫,趁着对方虚弱的时机,彻底的——杀死对方!”

    凤清瞳孔紧缩,半晌无语。

    “……”

    凤清张了张口,好半天才艰难地开口道:“你想好了,真要如此?若是失败,为了不让那个魔头有机可乘,我真的会杀了你!”

    “我想好了。”宁琛点了点头,而后眼神突然柔软下来,里面依稀闪动着温暖缱绻地柔和波光。

    “只是,”他说:“如果可以,不要告诉温如故,尽量的瞒住他。”

    “这天下哪有不透风的墙,总有天他会知道的。”凤清的眼睛有些酸涩——温如故是那人的孩子,仿佛跟着被传染了般,也同那人般命途舛。

    师兄啊……可否告诉凤清,究竟怎么做才是正确的?

    凤清握紧了手中的凤鸣剑,将视线移到了桌上的纯戮剑身上。

    俄而,安静的室内响起道微不可闻的叹息声。

    “好吧,”凤清说:“我替你护法。”

    ……

    “运气护住你的灵台,保持意识清醒。”凤清将双掌附于宁琛的背上,项项地提醒对方:“你的魂魄之力稍弱于对方,尽量不要与之正面冲撞。”

    宁琛缓缓合上双眼,开始入定。

    凤清见状,立刻将自己的真气源源不绝地缓缓输送予对方。

    宁琛的体质偏寒,而凤清则五行属火,因此在给对方护法之时不能竭尽全力,而是循序渐进地缓步进行。

    这要求凤清对自身真气的掌控能力到达个常人无法达到的高度。

    即便她是万剑门峰主之……

    凤清咬紧牙关,不去理会自额头之上、自背脊、自周身不断躺下的冷汗,注意力的集中程度到了个恐怖的巅峰。

    如若这次宁琛真的无法战胜那个魔头、战胜他自己……

    “唔!”

    宁琛的身体突然开始颤抖起来,其体内的真气猛然陡涨,开始在他的体内肆虐流窜,仿佛要寻找个突破口。

    凤清猛地惊,随即将自己的双掌撤开。

    “宁琛?!”

    只听对方猛烈地巨咳声,而后大口乌黑的血自宁琛口中喷出。

    凤清心中狠狠地沉,随即把拉住对方缓缓栽倒地身体。

    “你怎样了?”

    然宁琛的面目狰狞扭曲,仿佛正陷入前所未有的深重巨大的痛苦之中。

    “啊……!”

    宁琛仰头,发出声凄厉地哀嚎,随即凤清见到自对方的七窍之中缓缓流出了艳丽凄绝的鲜血!

    “这是……怎会如此!”

    凤清倒抽口冷气,她猛然间记起来,宁琛……是存了与对方同归于尽的心!开始……他就没有想过自己会赢过那个魔头!

    “不,不行!你不能放弃!”

    凤清有些慌了,眼前这年轻人的鲜血令她想起了过去——她的师兄,若是当初她竭力挽救,不顾障碍力挽狂澜……这切,都会有所不同!

    凤清眼神凝,随即点住宁琛周身几处大穴,咬破自己的手指,在对方的背脊上画了个类似于凤羽的图腾,便双掌击,再度开始向对方输送内劲了起来!

    而反观宁琛,他本是身雪白衣衫,却随着时间的流逝,被其身体上源源不断渗出的鲜血所浸透。

    他的面目时而邪肆狰狞,时而淡然无畏,只是脸色却在他脑中的两股力量不停歇的斗争中,急速的苍白了下去。

    “嗡——!!!”

    桌面上的纯戮剑仿佛有所感应般,在阵剧烈的颤抖嗡鸣声过后,腾然飞起!

    “嗡——!!!”

    纯戮之上的血光顿时涨,将整个室内全然笼罩!

    随即,感应到这股滔天邪煞之气的凤清瞬间支撑不住,真气猛地被打乱,鲜血自她嘴角缓缓流出。

    失败了!

    千算万算,却没有算过纯戮剑竟然会突然掺脚。

    凤清撤开手来,闭上了眼,努力平息着胸中不断起伏着难以忍受的滂湃心绪。

    她艰难地起身,抽出腰间的凤鸣剑,缓缓地将剑锋对准了宁琛修长光洁的脖颈。

    凤清知道,只要宁琛死,她必然不能留下那个魔头,如不趁着对方虚弱的时刻杀了他,那么……

    那么中原乃至魔教,此人都将无人可阻!

    凤清眼神厉,凤鸣剑猛地朝着宁琛的脖颈处刺了过去!

    然而!

    浮动于半空之中的纯戮剑突然暴起护主,剑袭来,硬生生地抗下了凤清着必杀击!

    激荡的煞气在室内震动开来,凤清握剑的手被震得生疼,她面目冷凝,极度戒备地收回了剑,准备蓄势,绕过纯戮剑的防护范围,举击杀宁琛!

    但就在这气氛紧张到极致的这瞬,宁琛的眼睑突然颤抖了下,随即,缓缓地睁开了眼!

    凤清心下窒,她没料到对方会苏醒的如此之快,而后加戒备地盯着宁琛,滴冷汗顺着额角没入到了衣衫之中,她可没忘——另个宁琛可是……对方是连宋与天都能转瞬诛杀的人物!

    宁琛的眼眸先是茫然的没有任何焦距的,看着凤清的眼神之中什么情绪都不曾附带。

    “凤清……师叔?”

    宁琛不确定地喊了声,“你为什么要……用剑对着我?”

    那眼神之中并无丝戒备与警惕,而是全然的放松与柔和之意。

    凤清长长地舒了口气,紧紧握住凤鸣剑的手仿佛下子失去了所有的力气般猛然垂下。

    “是你胜了?”凤清低声问。

    宁琛抿了抿唇,眼神坚定地点了点头:“是的,那个人……他不会再出现了。”

    “不会再出现……”凤清喃喃道:“太好了,你活着真是再好不过。”

    凤清收了剑,走到房门口,把将木门推开:“我去买几件换的衣服,你身上都是血,在这等着吧。”

    “好的。”

    明明是如往日般温和平淡的声线,然而,宁琛却在凤清背对他的时候,下子收起了之前令凤清熟悉认可的那副表情。

    他就像个老奸巨猾做足伪装、等待猎物露出毫无防备的腹部的猎人,盯着凤清逐渐远离的背影,无比骇然的徐徐露出抹与他的声音完全不搭调地、充满邪佞张狂的笑容来:

    “我便在此处等着你,凤清……师叔。”

    温如故浑身寒毛即立,反手就想将对方推开。

    然而滴水珠不知从什么地方低落下来,顺势落到了温如故的脸上。

    温如故身体浑然僵硬——对方的分明是闭上眼的,然那自眼角不断滑落的泪珠、以及自对方心绪之中散发出来的巨大悲怆,引得纯戮剑跟着悲鸣起来。

    温如故突然失去了所有推开宁琛的力气,这样绝望难过的宁琛……这样心如死灰的宁琛……

    他还是第次见到。

    “我喜欢你。”宁琛闭上眼,眼睑微微地颤抖着:“温如故,他是因为我喜欢你,才会这样折磨你的,因为折磨你就是折磨我,他想要我死。”

    “是我的错……”

    宁琛依然不敢睁开眼,他恐惧自温如故的脸上升起针对于他的厌恶,便再度倾身,猛地含住了对方柔软的嘴唇!

    心下的酸涩越加浓重,宁琛完全豁出去了般,贴着温如故的嘴唇开始辗转反复地细细吮吸轻吻起来。

    就像某种珍重的仪式。

    就像最后的告别。

    被猛地推开的瞬间,宁琛心下却像是终于落了地般。

    他早有预料,温如故不会原谅自己,不会接受自己。

    所谓的直陪伴,永远相随……不过是……

    他个人私心之下的定义。

    它存在的本身,就仅仅是宁琛潜藏在心底最深处的个永远也无法达成的奢望。

    眼界时而清晰时而模糊。温如故的身体状况却越发的恶劣了。

    犹如锐利的钢针在不停的来回穿刺着大脑般的疼痛蔓延开来,温如故指尖微微颤抖,努力克制住涌到喉咙的血腥。

    轮回果的副作用仍是无法阻挡的发挥效力了。

    温如故面无表情地看着悲伤的宁琛,心下却是无奈与懊悔的。

    宁琛他到底是怎么生出这种心思的、又具体是何时对他生出这种心思……他完全不清楚。

    本以为他与宁琛之间的羁绊已然束缚为体,不可拆分,却不想他并不能够理解对方朝朝暮暮都在渴望期盼的事情。

    也许,当初将宁琛带在身边,便是个错误吧!

    温如故在心底里长长叹息了声,随即轮回果又是阵强烈的反噬,温如故瞳孔放,只觉得心脏部位像是被人死死捏住般,不住的疼痛不住的抽搐。

    眼前顿时黑,温如故身体微颤,顿时觉得自己的身体大大不妙,似要彻底崩盘般。

    可是不行,温如故死死扣住自己的手,他不想死在这孩子眼前,不想再给他带来深的阴影。

    “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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