阻止主角成魔的三百六十五种方法 作者:温敛
蹙:“动静?”
温如故点点头,却是不答。
这次他带宁琛下山的目的是为了准备让宁琛有个良好的心态去参加‘寻剑’。
而第步需要扭转的,便是宁琛那——唯‘万剑门’是绝对的‘正义’的那种肤浅而愚忠的思想。
说来,温如故也非常能够理解——倘若你叫个人试着去否定他从小就接受到的那种根深蒂固的‘真理’,想来,对方的排斥与反抗意识会非常激烈。
但是。
温如故看着宁琛睡下,替他拉了拉被子。
但他从来不想‘试着’让宁琛去慢慢理解中原正道的是非观究竟存在着怎样巨大的弊病,也并非是认为自己曾经呆过的魔教又有么‘正义’……
他只是想让宁琛直面这个扭曲而残酷的现实,打破他心中那些关于江湖、侠士、以及捍卫正义的如同海市蜃楼般虚无的梦想。
如果让你早的看清楚这是个怎样的世界,宁琛,或许你便不会陷入本能的情感与所谓‘大义’之间的天人交战,或许……你便不会因久而不释怀的心病,最终成魔。
这么做的话,他温如故既是救了魔教,也算是顺带救了中原正道。
温如故轻轻起身,静伫于窗边,仔细凝听着窗外的举动。
如他的记忆没有出现差错,那个人于今夜将会出现。
魔教百蛊教,毒王沈鸠。
他温如故上辈子唯的至交好友。
“滋嘶——”
子夜时分,道非常轻微的声音突兀的在室内响起,而后在黑暗中的温如故勾了勾唇角,闪电般的出手,扣住了钻进室内的物体的七寸!
点燃了熄灭的灯油,温如故拍了拍宁琛的被子,道:“宁琛,起来。”
宁琛揉了揉眼角,猛然间看见温如故手中扣着条色彩斑斓的蛇,在瞬间清醒了过来。
“这蛇是从哪……?”
温如故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起身走出了客房。
宁琛愣,连忙穿好衣物,立即跟了上去。
夜凉如水,伴随着蝉鸣蛙叫声显得四周片寂静。
穿过回廊,温如故与宁琛来到客栈大堂。
然大堂内尽是抹黑的状态,除了客栈的门扉微启,透进来了些许黯淡的月光。
宁琛感觉到这寂静实在有些渗人,不自觉地拉住了温如故的衣袖。
然温如故并没有安抚宁琛,而是对着客栈内的角高声道:“百蛊教的少主,你要找之人没有在此。”
那阴暗处竟然坐着有人?
宁琛惊,顺着温如故的视线看去,只见道隐约的灰色身影自墙角处的木桌起身,缓缓地朝他们步步走了过来。
“停步,”温如故扬了扬手中色彩斑斓的小花蛇,声音之中略带笑意地道:“你想对我们用毒我不介意,但是你得考虑考虑它……”
“你想要做什么。”温如故话还没完,便被道声音极其沙哑低沉地男声粗鲁打断:“你在洛阳河投毒,为何要栽赃于我百蛊门?难道这就是中原正道的‘正义’?”
那名男子无视温如故的威胁,说到激动处便又上前走了几步。
走得近了,宁琛才看见那灰衣人戴着头黑色斗笠,让人看不见他的样貌,而左手紧紧地握着些粉末状的物体。
那是——毒!
联系之前温如故说及的那三个字,宁琛瞳孔紧缩,百蛊教……此人竟是魔教中人!
传闻魔教之人,啖生肉,饮鲜血,个个尽是滥杀无辜、践踏生命的阴险卑劣之人!然魔教带毗邻南疆,鲜少进关,如今为何会出现在万剑门庇护下的洛阳城?!
“沈鸠,”温如故淡淡地打断灰衣男子的意图:“我们并非下毒之人,如若你相信万剑门门主无华,就应当相信我的话。”
“无华……?”未来的毒王,也就是沈鸠冷哼了声,目光阴暗的在温如故与宁琛脸上徘徊了阵,最终将手中的药粉收了回去。
并非是沈鸠怕了万剑门门主,而是沈鸠之父,也就是现任的百蛊教主曾经欠过无华人情,于是时时叮嘱周遭要尽早还了这个该死的、恶心的人情。
“洛阳城毕竟属于万剑门管辖,而我知道下毒之人的线索……”温如故顿了顿,直直地盯着沈鸠道:“如果你可以信任我的话,我会帮你洗去百蛊教蒙受的不白之冤。”
沈鸠愣,随即哂笑:“我不知道你这样做有什么目的,既然如此,我也就看看万剑门的手段。”
温如故点了点头,将手中的花蛇朝沈鸠扔了过去,沈鸠衣袖挥,瞬间就将那条小花蛇收入袖中。
“我是万剑门……”温如故顿了顿,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温衍。”
“原来是无华的关门大弟子,”沈鸠轻讽声:“你的线索是指?”
温如故示意宁琛去拿灯油照明,然后转过身来非常自来熟的将桌上沈鸠放着的酒壶顺了过来,揭开木塞,仰头就是大口。
“啧,够辣!”温如故微微眯起眼,似在怀念着什么。
然沈鸠却是怔,隔在面纱之后的眉头皱,冰冷地说道:“既然知晓我是百蛊门少主,你就不怕我的酒里有毒?”
“尘世芥子,浮生大白。酒可是好物,沈兄想必舍不得糟践。”温如故淡笑,将酒壶还给沈鸠。(注)
沈鸠眉头皱得紧了,他隐隐觉得此人说的话有些许的熟识感,仿佛在哪儿听过。
然沈鸠永远也猜不到的是,这句话本来就是出自他沈鸠本身之口。
只不过这句话穿越了时间与空间上的距离,他当初送给温如故的席醉话,又再次的借由温如故的口还给了他。
宁琛小心翼翼地捧着烛灯来到大堂,温如故望着那不断向自己移动过来的暖黄色烛光,闭了闭眼,而后看向沈鸠的眼神没了之前的怀念,仅剩片冷静肃然。
“百蛊教主病重,三名继承者的斗争开始摆到明面上来,而身为嫡子的你则首当其冲的受到两个弟弟的集中攻击,”温如故像是在陈述件无关紧要的事情般,语气分外平淡。
“你路摆脱百蛊教对你的追捕,逃到了洛阳城方才安全,哪曾想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切都是被人串谋好的计划,旦你踏入洛阳城的地界,就有口无比沉重的黑锅拿给你这百蛊教的‘弃子’来背……”
“洛阳城可是万剑门的地界,”沈鸠握紧了拳头,字句的说:“你是说,你们万剑门中有人和我那两个可爱的弟弟‘同流合污’?”
宁琛听罢,瞬间抬起头来,看着沈鸠驳斥道:“你这魔教之人可别含血喷人!万剑门可是中原……”
“不错。”温如故斩钉截铁地说道。
宁琛挺直的背僵,不可置信地看着温如故。
然温如故没有看他,只是对着沈鸠说道:“此人想篡夺万剑门掌控权已久,朝洛阳河水投毒是他的第步,目的是为了扰乱万剑门的视听,好从中浑水摸鱼,安插新棋子进入万剑门内。”
沈鸠沉吟半晌,抬头看着温如故道:“我要做些什么?”
温如故偏过视线看了抿紧了唇的宁琛眼,而后道:“与我道,瓮中捉鳖便可。”
作者有话要说: 注:尘世芥子,浮生大白 →引用句,出处不明 但因是化用→西汉刘向《说苑》的‘当浮大白’(应当自罚大杯酒的意思)
☆、正邪之道
酒家‘有香’。
与‘有酒’客栈的偏僻不同,位于洛阳城中央,是洛阳开得最大最好的酒家。
因此便是到了夜里,打有香酒家外路过,你也能看见内里的灯火通明,以及喧闹繁杂。
聚集在有香酒家的,几乎七成以上都是江湖人士,他们常常聚到起高谈阔论,也时常引发争吵打斗,再配合上有香酒家香醇的、令人流连忘返的美酒,根本不会有人觉得有香酒家的热闹是不值当的。
而今晚,却有三名陌生的年轻人踏入到了这里。
第位进来的是位全身上下穿着灰色长衫,头戴黑纱斗笠的神秘男子。
他的手臂上缠着条色彩斑斓的毒蛇,这副打扮使得他踏入酒家,之前那热闹的气氛顿时为之静!
然斗笠男子对众人的目光熟视无睹,径直走到个角落坐好。
随即跟来的是名黑衣少年,他用右手牵着名看上去十岁左右的小男孩儿。
待他们落座,大堂内这才恢复到了之前的热闹气氛。
然隐隐的,那小男孩儿有些坐立不安的环顾了下四周,仿佛不知藏匿于何处的视线,依旧在暗处悄悄窥视着他们。
“在这里?”沈鸠轻声问道。
“嗯。”温如故微微颔首,俄而补充道:“所有。”
“你就这么直接带我们单刀赴会找死?”
温如故用手轻轻扣了扣桌面,用余光瞄了几眼房梁之上、左侧门帘后隐约反射的刀光剑芒,轻轻吐出几个字:“三日醉。”
沈鸠的瞳孔缩!
自房梁之上、左侧门帘之后突地蹿出两队持刀持剑的人马,杀意汹汹地朝着‘手无寸铁’的三人奔来!
然坐着的三人恍如未闻般,似完全不在意朝他们袭击而来的刀剑。
“你怎么会知道三日醉?”沈鸠眯起眼,语气十分危险地说道:“百蛊教不外传的秘药,你个万剑门的弟子是怎么知道的?”
“哈,”温如故轻笑出声,“到了合适的时机,我自然会告诉你。”
“温衍……你很可疑,你太可疑了……”沈鸠目光冰冷地注视着温如故,道。
“谢夸奖。”温如故看着近在咫尺的危机,咦了声:“你那三日醉莫不是过期了?怎么他们还没倒……”
然那‘倒’字出,除却他们三人,大堂内的人们便纷纷接二连三地十分突兀地倒在了地上。
三日醉,百蛊教秘制迷药。
无色无味,点燃即可发挥效用。
温如故愣了下,而后抚掌笑道:“果真是名不虚传!”
而后,温如故起身,对着身后的二楼楼梯处高声道:“看了这么久的戏,您也该出来解释解释……”
温如故将语速放慢,听着二楼迟疑片刻便响起的脚步声,继续道:“为什么要朝洛阳河投毒?我尊敬的叔父、万剑门空无峰峰主、温醴大人!”
脚步声微顿,而后‘嗖——’地道十分微弱的破风声响起!
温如故冷哼,反手拉过条长竹凳朝着那破风声的来处扔了过去!
‘哐嘡!!’
那竹凳被无法用肉眼捕捉到的力量猛然从中间撕裂成了两半,哐嘡声砸落在了地面之上。
“沈鸠,若是对付万剑门六峰最强的峰主宋与天,三日醉能麻痹对方少个时辰?”
沈鸠略沉吟,“半个时辰,对方在虚张声势。”
温如故点了点头,道:“嗯,我信你,走吧!”说罢便朝着二楼径直走了上去。
沈鸠在原地没有动,待发觉那个叫做宁琛的小鬼用警惕的眼神盯着他时,沈鸠这才自嘲声:“信我?”
然后紧跟着走上了二楼。
温醴用剑狠狠地刺向自己的手臂,然而无力的是,即便如此,他的全身也只是比刚刚加的麻木坚硬,感觉不到点疼痛。
他太低估了那百蛊教的小子……
不!温醴大口大口地喘息着,半模糊半清晰的眼睛盯着朝他走来的人。
温余信!是他!是温余信挑唆了那个百蛊教的弃子!是温余信想要杀死自己夺回峰主之位!
“呵呵呵……”温醴大笑,四肢狂乱地挥舞着:“温余信!你别想在控制我!万剑门的水分明就不比魔教干净到何处,你凭什么不让我掌管六峰,分杯羹?”
直跟在温如故身后的宁琛听到此处,双手猛然握紧,抬起头来死死地盯着温醴。
万剑门无条件的收纳了他这样的孤儿,还教他各种知识,几乎可以说是再生父母这般的存在了。
然而他不能容忍的是——为何、为何万剑门的人会说这样至善又大义的万剑门与随意糟践人命魔教无二!
温如故冷眼看着状若疯癫的温醴,刻意问道:“万剑门乃中原正道的中流砥柱,你作为这份子,自己想要夺权也就罢了,何苦往他身上泼脏水!”
“呸!”温醴竭力忍住自己意识的涣散,颤抖着伸出手指着温如故道:“温余信你这个卑劣的伪君子!六峰之中何人不知那万剑门之中的秘密——不错,我万剑门是靠着‘封魔剑冢’崛起,然那‘封魔剑冢’本身便是至邪之地!即便……近年来的‘寻剑’不需要以人命进行血祭,但也抹杀不了曾经万剑门为自身之发展而滥杀无寸之民!”
“呵呵呵……”温醴的语气逐渐含糊起来:“说起来……万剑门……与魔教的本质都样,区别就在于……个伪君子个真小人……罢……了……”
沈鸠上前,握住了温醴的脉象,再点住了对方的天门穴,道:“好了,这下该怎么办?”
温如故闭上眼,道:“麻烦你配好洛阳河的解毒之配方,然后我来通知我的师门,定会处理温醴,还你个清白。”
沈鸠点了点头,而后道:“温衍,我觉察不到丁点你身为万剑门弟子对魔教中人应有的仇恨与敌意。”
“……”
“倘若不是立场对立,我沈鸠十分乐意结交你这个朋友。”沈鸠说着,将直戴在头顶之上的黑纱斗笠取下。
温如故睁开眼,握成拳状的左手微动,面色却是如常,并没有泄露出丝毫的情绪。
与记忆里那张沧桑而肆意又潇洒的脸相比,目前的沈鸠还是太过青涩了。
温如故在脑海里将两个沈鸠的脸相对比,在心里暗叹声。
他的目光太过明亮,还没有因为经历太鲜血与死亡的洗礼而变得完全坚毅,没有上辈子温如故在结识他的时候的那种看透世事的洒脱。
“所以?”温如故挑了挑眉:“沈鸠,你这是害怕我万剑门的势力,才不敢结交我这个朋友吗?”
沈鸠并没有理会这挑衅,转身走出房门道:“我尽早配好药方再与你联络。”
果然,想要在立场敌对的情况下,重拾友谊简直是……
奢望。
温如故无所谓地笑了笑,转头向宁琛看去。
“温如故……”宁璁咚’地坐在地上,目光空洞地看着温如故的脸,道:“他说的都是真的吗,万剑门……直在用人命来开启‘封魔剑冢’?”
师父他……知不知道这件事情?
宁琛闭了闭眼,抬起头直直地看着温如故。
仿佛温如故就是他如今唯的救命稻草。
“只是‘近年’来不需要了而已,我以为你听到温醴的话已经非常明白了,他没有说谎。”
温如故不带任何感j□j彩地说。
“我……”宁琛哽咽了下,目光之中突然跳跃起缕愤怒的火焰:“我不明白!!”
他双拳紧握,下子砸在了地面之上。
“为什么,万剑门不是中原正道之首吗?怎么会为了自身发展而去杀人……还是手无寸铁的平民百姓!!为什么要欺骗我们!为什么直教授我们的……是正义之道。然而自己的所作所为却是如此卑劣下作之事!”
宁琛狠狠地喘息着,双目尽是通红。
“说完了?”
温如故啧啧嘴,跟着宁琛坐在了地上。
“真丑,”温如故把揪住了宁琛有些红的鼻子,看着宁琛的目光之中有种使人宁静下来的安抚之力。
“宁琛,你是不是以为,万剑门这么做完全颠覆了你的印象,你发觉万剑门与魔教根本就是丘之貉,只不过因为争抢利益而对立,是不是?”
宁琛没有吭声。
温如故松开了手,摇了摇头道:“曾经我也与你般认为,这世界上非黑即白,然而并非如此,的时候,这世界上的许事物都是出于黑与白之间的中间的灰色地段。”
“你觉得杀人的万剑门是罪大恶极的黑色,而在我眼里它则是灰色。”温如故看着宁琛说道:“这是个‘强者生,弱者死’的世界——当年万剑门的窘境便是,如果不开启‘封魔剑冢’,他们便很可能面临被其它教派打压直至灭门的惨状。”
“为了发展、为了守护住自己的门派,于是他们选择了杀戮。哈,我不是想洗白说什么……初衷是好的?我只知道再好的初衷,只要牵连进无辜人的鲜血,他都只能是恶。”
“可是,我为什么会说他在我眼里是灰色的呢?”温如故看着宁琛的眼睛,轻轻地伸出手抚了抚他的头发。
“因为只要我们活在这里,每个势力,每个门派,每个人……都是为了自己的利益而活的,既是如此,些人的‘牺牲’是必然。我们活下去的每个人,不论间接直接,都已经沾染上了别人的鲜血。”
宁琛怔怔地看着温如故,眼里渐渐溢出泪水。
他很痛苦,温如故非常清楚的知道。
因为不论上辈子,还是现在,宁琛的心从来都是正直而干净的。
与世事相悖之心无法存活,这就是宁琛会成魔的理由。
“可是宁琛,我温如故直认为,守护与发展自身并不是必须踏着他人的尸骨而前进的。”温如故的目光黯,当年在魔教的力挽狂澜,为的不就是减轻与中原的纷争?
“好比,如若周围的所有人都想要杀死你,而我想要守护你的话——我并不定要杀死所有人才能守护得了你。”
温如故微微笑:“我可以选择用我自己的性命来换取你的性命,也可以让自己变得强大到有足够的威慑力,彻底杜绝了他人的歪心思——既然是‘守护’,我是不允许这个字眼沾染上分毫无辜者的鲜血的。”
宁琛微微张了张口,看着温如故的目光渐渐有了些许的力量。
“而今的万剑门弊病太,所以宁琛,你愿意与我起,让这万剑门的发展完全的脱离杀戮无辜、成为真正意义上的‘中原正道之首’吗?”
温如故认真地看着宁琛,字句地说道。
作者有话要说:
☆、太极乾坤镜
无华来回踱步,时不时的摇头叹息声。
温醴此事让他非常为难,但为了给洛阳城百姓个交代、给中原正道做足表率,温醴此事必须尽早处理。
与魔教勾结,谋害百姓性命,妄图篡夺万剑门掌权……即便他有心要放温醴条命,但也必须废掉其功体!
难!难!难!
无华突然驻步,抬起头看了温如故眼,而后示意其上前,说道:“吾徒温衍,这次亏你即时发现,不然万剑门的声誉恐怕难以挽回……”
温如故勾了勾唇角,其实如果没有他,温醴的所作所为便不会被发现,黑锅给了沈鸠背,是无从连累万剑门。
“这次,为师得好好嘉奖你!”
“师父,”温如故笑眼弯弯,温和无害地看着脸欣慰样的无华,道:“我能自己提件事情作为嘉奖吗?”
“是何事?”
“与我同行去抓住温醴把柄的,是个叫做‘宁琛’的外门弟子,虽说他现在已经进入内门,而且明显根基不比同期内门弟子差,所以我想……”
温如故顿了顿,直视无华道:“我想让宁琛起陪着我去参加‘寻剑’进行历练!”
“但他的年龄……”无华皱了皱眉,看着温如故的眼眸里的坚定神色,叹了口气,从衣袖里拿出枚手掌大小的铜镜。
那铜镜表面似乎是以太极八卦图为模板打造的,最外层是以‘坎、艮、震、巽、离、坤、兑、乾’八卦组成,而镜面如同太极两仪般左白右黑,却能清晰的反射出所照之物来。
温如故眸光闪,竭力将目光转移到无华的脸上:“师父,这是……?”
“太极乾坤镜,卜卦吉凶,接近大凶极煞之物会发出警示,关键时刻或许能救你们命。”无华轻轻抚了抚那太极乾坤镜,颇有些感慨地道:“我老啦,做这个门主也只是起制衡六峰的作用,并非真正掌权,你是我最为看重的弟子,封魔剑冢之内机遇颇,但也是大凶之地。何况那六峰之中说不定还有他人垂涎这门主之位……”
“温衍啊,”白胡子老者将太极乾坤镜递给了温如故,道:“万剑门开山祖师师承道家,只不过如今很人早已遗忘了这点,但为师希望你谨记句话——”
老者平日里总是混沌浑浊的双目突然变得锐利清明起来,看着温衍的目光十分严厉而肃穆。
“道常,无为,而无不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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