驶向黎明（ABO） 作者:狐中仙

    ，除了此役在战略上的重要性之外，还因为个让他无比牵挂的人。

    弗兰西斯知道，根据霍利尔的作战计划，特种机甲营将担任先锋，率先对敌军舰队发起冲击，而后霍利尔率领主力舰队埋伏在后，从后方包抄夹击敌舰。不过，虽然大致计划清楚，但细致的部署却只有霍利尔知道。

    作为三军统帅，弗兰西斯是个用人不疑的人，对于跟随自己年的忠实属下霍利尔，弗兰西斯是非常信任的，心里头虽然牵挂亚瑟，但事先既已提醒过霍利尔，相信他会做妥善的安排吧。

    可是战斗的进程却波三折，弗兰西斯的眉头越皱越紧，特种机甲营在敌舰的炮轰下，虽然英勇作战，却也损失惨重。

    当看到亚瑟率领着连队进行最后的冲锋时，弗兰西斯终于坐不住了，噌的声起来，走到屏幕前轻轻点击，将画面放大，定位在亚瑟的连队上。

    万红丛中点绿，青鸟青铜色的身影在大群赤红色机甲中显得格外醒目。

    几位将军不约而同的看向元帅，目光中难掩诧异，在他们的印象中，弗兰西斯贯是泰山崩顶不变色的，怎么今天竟如此沉不住气，战斗才刚刚开始呢！

    弗兰西斯也注意到了自己的失态，但他来不及控制自己异样的情绪，就看到亚瑟驾驶着青鸟像风样朝着敌军疾冲过去，甚至甩开了身旁负责护卫的机甲。

    弗兰西斯不禁摒住了呼吸，只见青鸟像精灵样，灵巧的躲避着呼啸而来的炮弹，在敌军密不透风的防守阵中左突右闪，硬是杀出条道来，直直的飞向航母的顶空，随着黑黝黝的榴弹被推出机甲，从几十米的高空投向敌军航母，弗兰西斯刚准备松口气，让他后怕不已的幕发生了！

    震天的爆炸声通过同步光幕传遍了整个指挥室，足以将星空照亮的巨大火球，还有随之腾空而起的蘑菇云，不可世的“诺亚号”顿时灰飞烟灭，化为乌有。

    这毁天灭地的巨大威力绝对不是普通的榴弹能够造成的，几名经验丰富的将军同时倒吸了口凉气：“氢弹！”

    “他妈的，霍利尔这老小子，真有他的！”连向跟霍利尔不对拍的雅克上将都忍不住击掌叫好。

    弗兰西斯手指深深扣进了桌子边缘，脸上阵白，阵青，阵黑，像调色盘样色彩缤纷，煞是好看。

    将军们没有注意到弗兰西斯的异样，疯狂庆祝了番之后，有人啧啧惊奇道：“刚才最后投弹的小子是谁？真是有万夫不当之勇啊！”

    “是啊是啊，他驾驶的机甲好像有点眼熟哦，对了，好像是青鸟耶，咦，元帅……”

    众人这才发现弗兰西斯异常难看的脸色，简直比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还要阴暗可怖，众人不明所以，面面相觑，纷纷噤声，不敢再大声喧哗。

    过了会儿，等硝烟散尽，弗兰西斯看到亚瑟驾驶着青鸟安然撤退回到本方主舰上，才重重的吐了口气，缓缓的坐回到位置上，这才惊觉自己的背心湿成片，贴身的衣衫全部被汗水浸透了。

    弗兰西斯清楚刚才亚瑟那次出击有么危险，背了相当于上千吨氢弹的致命武器，穿梭于敌军密集的炮火中间，只要不慎被击中下，剧烈的撞击下，携带的氢弹就会立刻爆炸，到时候只怕亚瑟连尸骨都炸成灰烬，渣滓都找不回来！只要回想下，他就觉得胆战心惊，后怕不已！

    霍利尔这个混帐东西，枉费自己还特意叮嘱他要保证亚瑟的安全！弗兰西斯真是怒从心中起，恶从胆边生！

    混帐东西霍利尔对即将来临的悲惨命运毫无所知，犹自得意洋洋的在舰队指挥台上，挥舞着三尺青锋，号令将士们剿灭联邦残余的兵力。

    这样场原本可能旷日持久的太空战役，出人意料的仅仅持续了半小时就结束了。

    弗兰西斯盯着屏幕上最后出现的串血红色数字：我军阵亡439人，敌军阵亡243225人。

    对帝国来说，这毫无疑问是场酣畅淋漓的大胜，联邦号称“无敌舰队”的玫瑰军团第九舰队全军覆没，而苍鹫兵团的威名则响彻了整个银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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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费迪南德脸担忧的望着紧闭房门的特护病房，都快二十四小时了，亚瑟还是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出来。

    当全营将士用欢迎英雄的姿态，从青鸟的驾驶舱里将亚瑟拉出来时，却发现他眼神黯淡无光，脸色苍白如纸，不停地干呕着。

    大伙儿都吓了跳，以为亚瑟受了伤，赶紧把他送到军医处，军医检查后却只是说亚瑟体力损耗过大，外加精神不好，需要休息。

    大家听说他没事，这才放心散去，费迪南德则直全程陪同，可亚瑟进了特护病房之后，就闭门不出，谁也不肯见。

    黑暗中，亚瑟动不动的躺着，双眸直勾勾的盯着天花板。

    天前发生的那幕像噩梦样萦绕在心头，他甚至不敢闭眼，因为合上眼就会出现那恐怖的场景。他也吃不下任何东西，就是喝点水都会胃部痉挛，干呕不止。

    亚瑟伸出双手，表面看起来，这是双修长有力、洁白无瑕的手，可实际上，却沾满了数十万同胞的鲜血。

    生平头回，他开始怀疑自己的计划的正确性，就算是成功了又如何，他背负着那么条同胞的生命，这样的罪孽，就算他死千次万次，也难以赎罪。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杀千人救万人，只要目的是正义的，那必要的牺牲也是无可避免的，这是古今中外所有为将者都必须明白的道理。

    亚瑟很年前就懂得这个道理，但真的实践起来，却难以逃脱良心的谴责。毕竟他不是上帝，有什么资格决定谁该死谁该活？“诺亚号”上几十万联邦军人，几十万条鲜活的生命瞬间化为灰烬，谁又该为他们的牺牲负责？

    “父亲……父亲……我该怎么办？”亚瑟像孩子样蜷缩成团，痛苦的抱着头j□j。

    “父亲……”亚瑟不停的念叨着，仿佛这样就能汲取力量，“我真的……真的快要坚持不下去了……你教教我，到底该怎么做？”

    在病房外了半天的费迪南德终于忍不住轻轻敲门：“亚瑟，我可以进来吗？”

    房里没有半点回应，费迪南德又用力敲了敲，提高声音道：“亚瑟，布莱克少校让我通知你，再过个小时就是授勋仪式，你必须到场，届时霍利尔上将将亲自为你颁发金蔷薇十字勋章。”

    听到蔷薇十字勋章，亚瑟的神智清醒了几分，脑海里浮现起弗兰西斯的交代：“只要你拿到蔷薇十字勋章，我就承认你有资格在我的身旁……”

    是了，就是为了完成他所谓的“任务”，自己才会被逼杀害同胞，成为罪无可恕的千古罪人！

    亚瑟在黑暗中冷冷的笑了起来，笑容中带着刻骨的仇恨。

    弗兰西斯，如你所愿，我已身在炼狱，你又凭什么独善其身，来吧，就让我们起堕入地狱的深渊吧！

    紧闭了天夜的房门突然打开了，亚瑟面无表情的走了出来，他的脸色还有些苍白，但腰背却挺得笔直。

    费迪南德先是喜，等看到亚瑟的眼睛时，却不由得愣。那双翡翠般的漂亮绿眸，不再是清澈明媚，而是像见不到底的深海，深邃难以捉摸。

    亚瑟，似乎跟之前不样了呢……费迪南德挠挠头，心里涌起股怪异的感觉，可又说不出来到底哪里不样。

    宽阔的营地中央临时筑起座高台，专门为授勋仪式而搭建的。

    即将接受授勋的军人们排成列，在此役立下头功的亚瑟排在头位。

    正装出席的霍利尔上将健步登上高台，亲自将亮灿灿的金蔷薇十字勋章别到亚瑟的前胸。

    台下掌声如雷，全营将士每个人的脸上都难掩兴奋的神色。亚瑟作为个新人，第次出战就赢得了人人梦寐以求的金蔷薇十字勋章，实在令人羡慕，但羡慕归羡慕，却没有人不服气，毕竟亚瑟冒着极大的风险，几乎独自人炸毁了对方的航母，以他立下的功勋，就是授予十个蔷薇勋章也绰绰有余的。

    两人靠得很近时，霍利尔低笑道：“小子，你能拿到这枚勋章，你自己作战勇敢是没错，但也是因为元帅特意嘱咐我，让我给你立功的机会，否则这么重要的任务，我是不会给你这样个菜鸟新人的。”

    难得神经大条的霍利尔还晓得卖个人情给亚瑟，他本意是希望亚瑟回去之后，懂得感念元帅的恩德，从此加忠心于元帅。可惜，这番话在亚瑟心里，却适得其反，加激发了他的恨意！

    亚瑟隐藏在袖中的拳头紧紧捏起，几乎是咬着牙说道：“元帅和上将对属下的恩情，属下必将永生不忘！”

    霍利尔爽朗的大笑，用力拍了拍亚瑟的肩膀：“小伙子，好好加油，将来必定前途无量啊！”

    亚瑟摸了摸胸前刺目的金色勋章，眼底片森冷。这个用无数同胞生命换来的勋章，是他重返弗兰西斯身边的通行证，而他会利用它，彻底结果这个魔鬼！

    作者有话要说：霍利尔真是拉得手好仇恨啊～

    第62章 回归

    闪烁着银光的朱雀主舰满载凯旋归来的英雄战士，缓缓降落在卡伦军用机场。

    亚瑟透过窗户眺望窗外，依然是晴朗无云的蔚蓝天空，只是他此刻的心情跟离开时有了天壤之别。

    舱门打开，急切的士兵们就迫不及待的冲了下去，跟等候在外面迎接他们的亲人紧紧相拥，在战场上勇猛无畏不怕牺牲的战士，在亲人面前却忍不住泪洒当场。

    亚瑟木然的坐着，等别人差不都下去了之后，才慢慢起身来朝外走，在他身后，费迪南德亦步亦趋的紧紧跟着。

    亚瑟诧异的看了跟在自己身后的费迪南德眼，问道：“费迪，你的家人没来接你吗？”

    “有啊！喏，那不就是我们家的车？”费迪南德指了指停在vip车位上的辆宝蓝色豪华飞行车，车上的司机看到费迪南德出来，赶忙朝他热情的招手。

    只见司机却不见家人，难怪费迪南德没有半点兴奋和激动了，看来他跟父亲闹翻的传闻是真的。费迪南德虽然是库珀家族的小儿子，但生母早逝，现在父亲娶了年轻夫人，枕头风吹得厉害，加上费迪南德又顽劣叛逆，以至他在家里的处境十分尴尬。

    亚瑟看着费迪南德那张笑得没心没肺的脸，不由得暗暗叹息。在特种营的这些日子，他受了费迪南德很照顾，亚瑟不是不识好歹的人，即使嘴上不说，心中也不会没有感激。

    “费迪，你听我说……”亚瑟神情严肃，语重心长的劝道，“军队并不是什么好地方，战场上个不小心，说没就没了。你不像我，六亲无靠的，如果可以的话，你还是跟你父亲认个错，回到自己的家族吧。”

    费迪南德头回见到亚瑟这么严肃的语气跟自己说话，愣了几秒钟，才笑道：“亚瑟宝贝儿，不是我不想回去，而是入军队，你的命就是国家的了，去哪儿干什么都要听上头安排，身不由己啊！”

    亚瑟闻言怔了下，“这话怎么说？”

    费迪南德从兜里掏出封印着雄鹰图案的黑色信封，从里面抽出张纸递给亚瑟：“你看看这个就知道了。”

    ，

    亚瑟接过来看，这赫然是封给费迪南德的调任函，将他从苍鹫兵团第十舰队调到驻守天狼星的帝国第三舰队，军衔从连长升为副营长，授上尉军衔。

    亚瑟看完不禁皱起了眉，表面看，从连长到副营长，从中尉到上尉，自然是晋升，但苍鹫兵团特种机甲营是帝国王牌之师，在这里做连长所得到的机会远比到别的地方做营长，何况第三舰队驻守的那个天狼星是个鸟不拉屎的荒凉星系，条件艰苦不说，还经常发生星爆灾难，是个人人避之不及的地方，所以费迪南德的这次调任非但算不上晋升，反而相当于变相的贬谪放逐。

    费迪南德在这次太空战役的表现，虽然不像亚瑟那么抢眼，但他指挥二连不惜牺牲掩护连，出色的完成了任务，也算立下了汗马功劳，不说加官进爵，至少也不该被放逐吧？

    亚瑟见费迪南德懒洋洋的笑容下难掩失落，便安慰道：“是不是你家里有人在背后捣鬼？”

    费迪南德不屑的扯了扯嘴角：“哼，他们要是能这么做，早就做了，还会等到今天吗？”

    亚瑟闻言，也只能沉默了，虽然替费迪南德不甘心，但也是爱莫能助，何况自己面前还有座大山要攻克呢。

    “嗨，不说这些了，咱们走吧，我送你回去。哎，对了，你住哪儿？”

    亚瑟眉头皱起来，离开前他是从弗兰西斯的家里出发的，但现在他不愿意再回到那个囚禁他的牢笼了。

    费迪南德见他沉吟不语，便故意压低声音，拉着他的胳膊道：“要不，你索性住我家去，反正地方也足够大的……”

    正说着，辆熟悉的黑色加长飞行车吱的声，停到了亚瑟面前。

    费迪南德看车型，再扫眼车牌，脸色微微变，握住亚瑟的手紧了点。

    从车里走出来的是弗兰西斯专属的司机，个低调的几乎没什么存在感的男人，他对着亚瑟微微欠身：“亚瑟中尉，请上车。”

    亚瑟还没来得及回答，就听到声惊喜的喊叫：“亚瑟，你回来啦！”

    亚瑟回头，就看到菲尔被西蒙抱在怀里，脸喜气的朝自己挥舞着手臂。

    见到老朋友，亚瑟的脸上不禁浮起个笑容，走过去跟菲尔寒暄了几句，菲尔看上去气色不错，肚子比走的时候又鼓起了点，拉着亚瑟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

    西蒙不是卓雅星的人，菲尔特地从老家赶过来接他，然后两人要去卓雅星的汉斯航楼，搭乘星际飞船回到西蒙的星球去。

    亚瑟想了想，就对弗兰西斯的司机说道：“麻烦你帮我把这两位朋友送到汉斯航楼去。”

    司机愣了下，道：“可是元帅命我接您回去……”

    亚瑟不耐烦的打断他，“这位费迪南德中尉会送我回司令部，你不必担心，元帅那边，我自会跟他解释。”

    司机还在犹豫，亚瑟已经二话不说的提着行李上了费迪南德家的飞行车，司机无奈，只好依照亚瑟的吩咐送菲尔和西蒙去航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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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富丽堂皇的皇宫，庄严辉煌的议事大厅，巨大的水晶吊灯照的整个大厅片亮堂。

    偌大的议事厅只有穆勒皇帝和弗兰西斯两人，弗兰西斯正在给穆勒皇帝做战斗汇报，他浑厚有力的声音在空旷的大厅里回荡，皇帝坐在镶满宝石的宝座上，认真的听着他说话，不时赞许的点头。

    弗兰西斯言简意赅的做完报告，便静静的垂手立在边，既没有夸耀其词，也没有趁机邀功，这么场大胜仗，在他嘴里说出来，却好像是再寻常不过的件事。

    穆勒皇帝听他说完，口中声喟叹，从龙椅上起，蹒跚的走到弗兰西斯的身旁。

    弗兰西斯抬眸望去，这位曾经叱咤风云的代枭雄，如今已是两鬓斑白，垂垂老矣。不管心里曾有过怎样的芥蒂，这个男人始终跟自己有着割不断的血缘关系，弗兰西斯微微动容，犹豫了下，终于伸出手扶住了皇帝。

    “陛下当心。”弗兰西斯低声道。

    穆勒皇帝望着他英俊刚毅的脸，心里充满了自豪。他的这个儿子，文韬武略，无不精，从来都没让他失望过。

    “弗兰，这些年来，为父亏有你啊！”穆勒皇帝感慨万千的说道，用力拍了拍他的手背。

    “陛下千万别这么说，都是臣应该做的。”弗兰西斯淡淡的回道。

    穆勒皇帝枯瘦的手紧紧抓住弗兰西斯的手，“这么年了，你还是不能原谅我，不肯叫我声父亲吗？”

    弗兰西斯僵着身体，沉默不语，穆勒皇帝浑浊的眼睛露出丝伤感，喃喃的道：“朕不怪你……不怪你……”

    穆勒皇帝望着弗兰西斯的眼睛，那双海般碧蓝的眼睛，像极了他最心爱的女人，可是伊人早已不再人世了。

    穆勒皇帝突然感到厌倦，勾心斗角，戎马生，终于到权力的最高峰，到头来身边却没有个知冷知热的贴心人，幸好，他还有弗兰西斯这个好儿子。

    “朕老了，没有少时日了，可是有你在，朕可以走得很放心。弗兰，不管你恨不恨我，朕亲自打下的帝国，凝结了无数人的心血，朕会把她交到你手里，除了你，没有人有资格坐上那个宝座……”穆勒皇帝说了半，开始剧烈的咳嗽，咳了半天，才勉强继续说道，“明天，我就会让国会拟旨，册封你为储君。”

    弗兰西斯微微吃惊，皱眉望了皇帝眼，虽然是父子，但这些年来皇帝从来没有停止过试探他的忠心，对皇帝的这番话，弗兰西斯并不敢当真。于是弗兰西斯答道：“陛□体要紧，其他事情都不着急，不管您选谁做储君，我对帝国的忠心都不会改变。”

    皇帝摆了摆手，道：“你别说了，其实朕早就应该立你为储君了，这是你应得的，只是考虑到那些贵族，才迟迟没有下旨。朕直对你寄予厚望，所以这些年来才会对你严格要求，你不要怪为父。”

    皇帝看了他眼，又道：“朕没有别的嘱托，只有点希望：给你弟弟列宾留条生路，他虽然不成器，到底也是朕的儿子，你的兄弟，你可以不给他实权，但不要对他斩尽杀绝。你可以答应我吗？”

    弗兰西斯没有犹豫的点头：“没问题，只要他不再起歹心，我不会动他的。”

    “好，这样我就可以放心了！”皇帝满意的笑了起来。

    突然，弗兰西斯的通讯器响了起来，他看了眼是司机打过来的，匆匆对皇帝说了声抱歉，就接了起来。司机向他汇报了亚瑟已经平安抵达，但没有坐他派去的车子，而是坐了另个年轻中尉的车回司令部。

    弗兰西斯听到亚瑟的消息，脸上抑制不住喜色，他本来是想亲自去接他的，但皇帝临时召见，他只能派司机开了自己的专车去接。

    皇帝察觉到了弗兰西斯异样的神色，向冷硬的面容变得春风拂面，心里想起阿道夫给他的密保，不禁有些担忧了。

    弗兰西斯此刻恨不得马上飞回去，按捺住心中的激动，对皇帝说道：“陛下若是没有别的吩咐，臣就先告退了。”

    “弗兰，等等！”皇帝突然叫住他，“听说你最近宠幸了你的侍卫官，而且那个侍卫官还是个伪装成beta的omega？”

    弗兰西斯心里咯噔下，这消息不用说肯定是魔狐阿道夫告诉皇帝的，不过这也很正常，老皇帝虽然年老体衰，但耳目依然很，帝国发生的风吹草动他都洞悉在心。

    弗兰西斯转过身来，淡淡的说道：“是有这回事。”

    皇帝盯着他的脸，严肃的说道：“你年纪不小了，的确该有人在身边伺候你，宠幸个侍卫没问题，不过你心里要有分寸。你是要做大事的人，消遣消遣可以，但不能当真，该舍弃的时候也不要犹豫。”

    “呵……”弗兰西斯讽刺的笑了起来，“就像您当年舍弃我母亲样吗？”

    “你……”皇帝突然语塞，正要发怒，但接触到他那双碧蓝的眼睛，脑子里就浮现起那个温婉美丽对他往情深的女人，而他，为了野心，却狠心舍弃了她，那是他辈子都弥补不了的遗憾。

    帝国最有权势的两个男人互不相让的对视了会儿，在弗兰西斯强硬的态度下，皇帝妥协了。

    “好吧，明天你把他带到宫里来，我要见见他。”

    作者有话要说：假期最后天，明天要上班鸟，嘤嘤～

    第63章 元帅的妒火

    从卡伦军用机场到司令部路途较远，而从皇宫到司令部则近得，所以亚瑟和费迪南德虽然先出发，但几乎跟弗兰西斯同时抵达了司令部。

    费迪南德殷勤的替亚瑟把行李拿出来，直送到司令部大楼下，要不是被警卫拦住不让进，他肯定会赖着跟亚瑟起上去。

    费迪南德脸幽怨的看着亚瑟，那神情像被主人抛弃的大型犬只。

    亚瑟笑了笑，从他手里接过行李，“谢谢你送我，再见了，我的朋友，祝你路平安。”

    费迪南德痞痞的笑起来，突然用力握着亚瑟的手腕将他压在墙上，“亚瑟宝贝儿，你我今日分别，也不知猴年马月才能再相见了。临别在即，你能不能给我留点小小的念想？”

    费迪南德冰蓝色的眼眸透着认真的渴望，温热的气息扑在亚瑟的颈间，竟让他微微颤栗起来。

    “松……松手……”亚瑟低声道。

    “不！”费迪南德抚摸他柔软的发丝，沙哑的声音带着隐忍的性感，“宝贝儿，就亲下，好不好？你忍心让我带着遗憾离开么？”

    两人相处的时候，费迪南德时不时会来上这么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