晟世青风 作者:耳雅

    出块皂角样的东西来，在秦望天身上蹭来蹭去。

    秦望天也闹不明白他要做什么，等蹭完了，他抬起袖子闻了闻，点儿味道都没有，就不解地看木凌。

    “你身上蹭了这个东西后啊，人闻不出来，但是毒蜂都能闻出来，它们会听你命令的！”木凌道。

    “听我的命令？”秦望天吃惊。

    “嗯！”木凌点点头，将那块皂角给了其他跟着秦望天起上山的弓弩手，道，“每个人在额头上擦两下！”

    弓弩手都照做了，木凌对秦望天道，“望望，你想要那些毒蜂蛰谁，只要伸手指……”说话间，木凌伸手指王忠义，惊得王忠义赶紧往宋晓身后躲。

    “然后啊。”木凌将手收回来，颇有几分得意地说，“毒蜂就会去蛰那些人了，另外，它们是不会蛰身上被这个皂角抹过的人的！大家可以放心。”

    秦望天点了点头，拿着葫芦看了看，“嗯，这东西好。“

    “月亮湾两边的山势不样。”齐赞拿着图纸看着，道，“北面的比较高，南面的比较低，因此北面的人马应该些，主将也应该在北面，这样比较容易指挥！”

    敖晟点头。

    秦望天道，“我带人从北面上吧！”

    蒋青和辕冽都同意，起往南面上。

    “走在前头的先锋部队每个将士的手上都要拿上两面盾牌，到时候，那些异族定先射坐在马上的假人，假人已被射中之后，我会立刻放上联络用的响箭。”敖晟道，“这时候，埋伏在两侧的青和大哥就起行动，将那些伏兵拿下。而走在前头的将士们，只要看到响箭，立刻原地蹲下，用盾牌将自己掩护好！总之，我不想任何个人伤亡！”

    “是。”众人都领命下去了，蒋青也准备和辕冽起走，敖晟拉住他，道，“青，小心啊。”

    “放心。”蒋青拍拍他，带着人，往南面的山岗包抄过去了。

    敖晟见蒋青的背影消失与视野之中，才转身上了马车，切准备就绪，王忠义抬手挥手中的大锤子，道，“启程！”

    ……

    人马浩浩荡荡地进入了月亮湾，果然，这地势十分凶险，敖晟坐在马车里面，见先头部队已经进入了最狭窄的地带，心也提到了嗓子眼，他倒不是担心别的，就是蒋青。

    “唉。”敖晟摇了摇头，自从恋上蒋青，总是患得患失，即便明知道蒋青本身就是武功高强为人机敏，有百精干的弓弩手和辕冽在旁边跟着……但敖晟还是忍不住担心，果然关心则乱么。

    又往前行走了段，敖晟从车帘的缝隙往外看，就见前方马上的稻草人，已经进入了，月牙沟的狭窄地带……而就在这个时候，突然……

    就听到“嗖嗖”几声响……几只雕翎箭从南北两面的山岗上破空而来，精准地扎进了那个稻草人的身上。而与此同时，就听到声尖锐的呼啸之声穿过长空，敖晟已经将联络响箭扔上了天空……点光亮飞速上升，到了半空之后，突然炸开，响声震天。

    敖晟掏掏耳朵，心说，齐赞对于机括埋伏之类的东西，的确研究很深，看这联络响箭做的——高、亮、响！果然是上品！

    而就在响箭炸开的同时，埋伏在半山腰处的蒋青和秦望天，也都带着人马，施展轻功，飞速跃上了山头。

    果然，月亮湾两侧的山岗之上，已经埋伏着近千的弓弩手，他们都穿着古怪的服饰，□上身，连上和身上皮肤黝黑，纹画着各种式样的诡异图案，头顶戴着用植物和彩色羽毛编制而成的冠戴，手上拿着自制的强弓。

    看到有联络响箭，再看晟青将士们纷纷聚拢，用盾牌将自己挡起来，点都没有慌乱，那些异族就有些傻眼，知心知——晟青人马早有准备，他们可能中计了！

    只不过，他们还没来得及闹明白是怎么回事，两旁就突然有人跃而上，那些人穿着黑色的短衫，各个身材精悍轻功了得，他们右手拿刀，左手拿着形状古怪的短小弓弩……

    那群异族看，便知道自己受了埋伏，叽里呱啦地乱喊起来。

    南面的山头上，蒋青和辕冽起出现在了最前方。

    蒋青本来想和辕冽分开两路的，但是辕冽说得简单，我只负责保护你，所以两人只能起上。

    这些弓弩手各个都是经过特别训练的，个个箭无虚发，异族的阵脚立刻乱了。再加上那百晟青的弓弩手队形都经过调整，时而分散追击，时而聚拢阻截，见人就射，这弓弩可以连发，不用上箭，又快又准。异族哪儿还有还手之力啊，时间，有的被射中了受伤身亡，有的直接就滚下了山，乱作团。

    秦望天进攻的北面伏兵比较，还有个看起来像小头目的异族统率着。

    秦望天打开了装毒蜂的葫芦，起先，他们也真没把这毒蜂当回事，不就是几只小蜜蜂么，能成什么大气，可没想到的是……

    这葫芦打开，先冒出来阵黑烟，秦望天惊差点把葫芦扔了，心说不是坏了吧？随后，有大概上百只硕大的胡蜂从葫芦中飞了出来，尾部又长又尖的针都能看见！

    那些胡蜂围着秦望天打转，秦望天才反应过来，伸手指前方……胡蜂们跟得了命令似地，疯也似地往前冲去，直杀入了那异族群众，见人就蛰。

    秦望天猛的想起来，前阵子木凌找了几只大马蜂，弄了蛊王的触须给它们吃，他好奇问他做什么呢，木凌说是养蜂呢……这蛊王的毒可不是闹着玩的。

    果然，就见那群被胡蜂蛰过的异族，身上隆起了馒头大小的包，翻倒在地上打滚，副痛不欲生的样子……其他那些人赶紧就抱头鼠窜了，哪儿还有心思打仗啊。

    秦望天和手下那群弓弩手面面相觑，这倒好，箭没发就解决了问题。

    屁颠颠跟来的甲乙丙丁在后头直喊，“当家的，大夫是贤内助啊！秦望天听得颇为受用——果然，木木就是能干！

    收拾好了战场，将该抓的都抓住，秦望天绑了最大的那个首领，来到了敖晟跟前，蒋青和辕冽也都下山了，敖晟见众人都没事，才将心放下。

    那异族被按在了地上，跪在敖晟面前，叽里呱啦说着话敖晟他们听不懂的话，金玲和银铃跑来听，就对敖晟说，“皇上，是虻部的。他是虻部的个将军，听了他们大王的吩咐，来这里偷袭的。”

    敖晟微微皱眉，之前他已经了解了南蛮带大致的情况，最厉害的也就是四大部落，虻部、蟒部、蝎部、蛊部，南面藩国有很，不过大都属于不同的部族，部族有组长，阶级明确，权责分明。

    敖晟让金玲问那个将军，是否和汉人勾结。

    金玲照着问了，那将军眼眸乱转，似乎是要隐瞒，殷寂离对王忠义使了个眼色，示意——凶他！

    王忠义有些闹不太明白，不过既然殷寂离让他做，他就做吧……所以就飞起脚踹了那人，吼道，“说不说，不说宰了你喂狗啊！”

    王忠义那嗓子吼，震天震地的，那个外族似乎胆子非常小，立刻就老老实实地招供了。

    金玲道，“他说，是上庸的县太爷刘弼之。”

    王忠义撇嘴，“切，原来是个软蛋，经不起吓唬。”

    殷寂离笑了笑，道，“南蛮大很识时务，吓唬和利诱是最好的方法。”

    “刘弼之？”敖晟看邹远。

    邹远是这次的行军主簿，专门就是负责南蛮带的风土人情，对于这里的官员早就烂熟于心，就上前步，回答敖晟，“皇上，刘弼之今年三十岁不到四十，是土生土长的南人，十年前直都在南军之中谋职，后调到了东郡府，五年前调任上庸府，直至今。“

    敖晟听后微微皱眉，道，“都做了十几年官了，还是个县太爷？是不是有些不思进取啊，东郡比上庸大，而且也是内地，离乐都也进，为什么反而调到上庸来了，不是升迁是贬谪，犯错误了么？”

    齐赞摇了摇头，道，“皇上您有所不知，在京城，地方官不如京官，可是在地方，地方官可远胜于京官啊。”

    “何意？”敖晟不解。

    “主要还是跟皇帝有关系。”殷寂离在旁道，“自古人人都向往做京官，那是因为京官油水权力大，只不过如今京官之中并无什么派系，瑞王和夏太师倒台之后，便没有了大靠山，那些官员大自力生，靠的也大是俸禄，没有捞头。权力就说不上什么了，季思主管全国大小官员，就他那样的性格，抓住个贪的，就得连根拔，所以京中没有大官护着了，做京官就捞不到油水。做地方管则大大不同了，特别是东南西北四个角的偏远之地，那里天高皇帝远，没人能管。只要能把握好度，那可是比当皇帝还自在。”

    敖晟听着苦笑摇头，蒋青不解地问殷寂离，“殷相，度是指什么？”

    殷寂离看看蒋青，笑着凑过来道，“所以说你是老实孩子，定没想过法子捞油水吧？”

    蒋青微微愣，点点头。

    殷寂离笑了起来，道，“哪天我教你……不过也是，你也不用捞油水，晟青的油水不都是你的么，你手里的可是晟青的最大户。”

    蒋青脸上无奈，耳朵也有些红，看殷寂离，殷寂离似乎很喜欢拿他寻开心。

    殷寂离见蒋青逗就认真，也觉得挺有趣，所以说欺负老实孩子虽然没意思不过挺有趣。

    殷寂离本来不想说了，但是见敖晟微微皱眉，就又来了兴致，刚想再说两句，却见辕冽拉了他把，道，“你就知道欺负老实人。”

    殷寂离挑挑眉，也就收敛不再闹了。

    众人都微微吃惊，这路上，辕冽似乎挺护着蒋青。

    殷寂离自然是心里明白，辕冽这样很能理解：来，辕冽和蒋青都是死心眼，性子耿直，平时也不爱说话，在外人看来不是冰块就是石头，可以说性格上有七八分的相像，而最主要的是，敖晟没有变成第二个辕珞，没有变成昏君，如此勤政如此正直……有大半都得归功于蒋青。他们辕家就剩下敖晟这个人了，没有变坏，也算是大幸！

    当然……深层的原因也不用深究了，辕冽知道痛失所爱是什么感觉，也曾经为了爱人放弃江山。敖晟是他侄子，他不想侄儿步他后尘，保护好里蒋青，就算变相地保护了敖晟吧。

    “这倒是。”木凌在旁嘀咕，他边将还围在秦望天身边个劲蹭来蹭去的毒蜂都收起来，放回葫芦里头，边道，“这种边远之处的县太爷，就相当于土皇帝，再加上他们跟南面的藩国相勾结，说白了，这带，他也是个藩王了。”

    众人都点头。

    “木木。”秦望天被那群毒蜂蹭得难受，就问木凌，“这些蜜蜂怎么回事啊？”

    “哦，这些都是公蜂，我刚刚给你擦的那些皂角，是雌蜂屁股上分泌出来的露水。”木凌随口道，“你想啊，你那么大只雌蜂，这群雄蜂还不得浪疯了么？”

    众人都忍笑，秦望天嘴角抽了抽，难怪个劲往他身上蹭呢。

    “刘弼之这人很不简单。”金玲道，“我以前跟他打过交道，这人很有野心，跟其他的县官就知道蛮吃浑喝有天壤之别，只是不知道他这次究竟目的何在。”

    “邹远，刚刚吴默写的那张名单，我看看。”敖晟伸手。

    邹远将名单递给敖晟。

    敖晟接过来，众人都上去看，就见刘弼之的名字被写在了第个，后面还有好几个人的名字。

    “这些人，也都是上庸的地方官么？”蒋青问邹远。

    邹远皱眉道，“这几个官员是临近县城的最高官员，若是按照这份名单来……这整个南面的官员大概都已经勾结起来了，帮着藩王。”

    “呵。”敖晟冷笑了声，道，“联手……我倒要看看他们怎么联手的。”想到这里，敖晟看众人，道，“咱们先行进，经过上庸府，到前头的蜀中安营扎寨。让那刘弼之以为我们已经过了他上庸府了，放松警惕。蜀中带，他们必然没有势力，咱们到那里稍事调整，休整三日。这三天，我们好好走访下这附近，打南蛮之前，得先把这几个败类给我揪出来！后方清了，前面才能打仗，若不然，有堆扯后腿的，以后要腹背受敌。”

    众人都觉得有理，点头说好。

    随后，车马继续前行，这次，敖晟学聪明了，凡是两旁边有山的，都派两只人马从山上走，先行探路，确认没有埋伏了，再大部队前行！

    上了马车之后，敖晟就看到蒋青坐下，搂着嗷呜捏了捏它耳朵，心情似乎很好。

    “青。”敖晟靠过去，问，“什么事情那么高兴？”

    蒋青笑了笑，也没说话，就道，“我想，南面的百姓定等这天等了佷久了。“

    “嗯。”敖晟也轻轻叹了口气，道，“的确应该好好地管束下……青，我觉得常驻官员最后免不得贪腐，最好是能有个轮换的机制，每隔两三年换个地方。”

    “嗯。”蒋青听后点点头，道，“这主意好！等打完仗，回去后好好地研究研究。”

    敖晟笑了，伸手搂住蒋青的肩膀，道，“青，你说了很回去后、以后……之类的，我听出些天长地久的感觉来。”

    蒋青听后愣，随后笑着看别处。

    “青，你会永远跟我在起的吧？”敖晟问，“咱们以后都会在起，是不是？”

    蒋青低头揉嗷呜的脑袋，半晌，点点头。

    敖晟时间心花怒放，搂住蒋青，也说不上什么话来，青许他辈子了，这次真的许了！他敖晟梦想成真了，这辈子终于圆满了！

    车马行到傍晚，终于是出了上庸，来到了巴东郡的城门前。

    敖晟已经派人去通知巴东郡的官员，说是要在城外郊区的空旷之地安营扎寨，大小官员纷纷出城来迎接。

    敖晟没见那些官员，只是让宋晓传出话去，不准扰民，各地官员该干嘛干嘛去，不用管他，他们的大军休整下就走。

    吃过下午饭后，敖晟、蒋青、秦望天、木凌就带了几个影卫，起悄悄离开了军营，折回了上庸府，准备暗地查访下。

    第百零四章，暗访

    上庸府也算地处边陲，但是并不算萧条，因为地理位置重要，正好处于蜀中、西域、与南国地带的交汇之处，因此，来往的客商很，只不过，这些往来的客商里头，大都是异族的商贾，很少能够看到汉人。

    敖晟和蒋青还有木凌秦望天起离开了军营，徒步来到了上庸，此时，天色已晚。

    蒋青本来是不怎么主张晚上来的，毕竟，都赶了天的路了，也可以在帐中休息晚，第二天再来查访。只是敖晟执意要来，说来上庸找家客栈休息晚，晚上看到的东西，说不定能比白天些。

    到了上庸府，众人明显感觉到，似乎和白天经过的时候，有些不同。

    白天经过时，大街上人很少，干干净净的，只有些商铺在卖些特产，但是现在再经过，却发现这街上明显热闹了很……虽然，街上游手好闲的人比商贾和行人要。

    木凌有些看不明白，问，“咦？怎么下子出来了那么人，这些人都是精壮的年轻男人，不种地也不做买卖，就是在街上傻着，是干什么的？”

    敖晟和秦望天也不太了解，都摇了摇头，蒋青注意到些细节，指给众人看，“你们看他们手上。”

    众人望过去，就见那群人的手上，都带着个特殊的护掌，很厚的个棉片。

    “那是什么？”蒋青问。

    “嗯。”敖晟苦笑摇摇头，“你们都不知道，我又没出过宫，就不得而知了。”

    正这时候，就见有几个外族打扮的人骑着小马，晃晃悠悠地过来，那群年轻人立刻有些骚动，纷纷聚拢过去。

    坐在马上的个外族，拿着长长的马鞭，指了指，“你、你、还有你……”总共指了有十个人，往身后的马车指，“上车！”

    那些人都欢欢喜喜地爬上了车子去，同时，车上有另批样的人出来。

    不久，车子便扬长而去了。

    敖晟等人对视了眼，找了个比较隐蔽的地方先观察了下马车行径的方向，然后悄悄地，跟在了后面。

    马车路颠簸，大概走了有半个时辰吧，走到了郊区，才在个小林子前面停了下来。

    那群人被赶下了车。

    敖晟等都到了林子里隐蔽起来。

    就见那几个异族带着那十个人起进了林子里头，然后……眼前出现的情景让敖晟他们大吃了惊。

    就见在林子后面，是处山坳，已经被开采出了个硕大的山洞，里头进进出出很像那些被带来的人样的年轻人，手上的那个护掌……是因为他们要提笨重的箩筐，箩筐里，是满满的沙石，他们正在桶桶地往辆异族的马车上搬运沙石，装了满满车之后，就会有人驾马车离开，然后再搬。

    有些已经做好工的，就从异族那里拿了几文钱，然后上马车，再被送回去。

    “哦……原来是帮着异族做苦工挣钱的啊。”敖晟点了点头。

    蒋青有些不解，“为什么……要装石头走？”

    敖晟摇了摇头，道，“这算……采石么？”

    “嗯……”这时候，木凌突然皱起了眉头，摸着下巴说，“哎呀，不妙啊不妙啊！”

    “什么不妙？”敖晟等不解地看他。

    “小皇帝啊你国家有内鬼啊！”木凌突然道，“将你的银子送人了！”

    “什么？”敖晟和蒋青对视了眼，看着木凌，觉得莫名其妙。

    “你们看呀！”木凌想到这里，抽空闪，溜到了马车的旁边，趁所有人都不注意，拿回来了块石头，递给敖晟和蒋青，道，“看看这是什么？”

    敖晟和蒋青接过石头颠来倒去看了看，异口同声，“石头！”

    “唉。”木凌叹气，伸手，轻轻地掰了掰石头，吹了吹，这石头似乎相当的柔软，掰就有细沙落下来。

    木凌给几人再看，“这是什么？”

    借着朦胧的月色，蒋青和敖晟凑过去细看，就见在那黑红色的土石之中，有斑斑点点金色的光辉。

    “黄金？！”蒋青吃惊地睁大了眼睛，“他们在开采金矿！”

    木凌点点头，道，“可不是！这可是好矿呢！你看这金都是成了形的金弹子，直接水里头洗洗就出来了，不像我们之前在修罗堡接壤蒙族的地方发现的那个，里头的都是金石头，混着别的东西，要熔炼才能出来。”

    “荒唐！”敖晟道，“这分明是我汉人土地，晟青的江山，怎么能开采金矿给外族？”

    “对啊。”秦望天也有些气愤，“木木讹人金矿，那讹的是蒙族的矿啊！”

    木凌嘴角抽了抽，心说，你能别用讹这个词么？讲得我好像很贪财样~~

    “而且他们用的还是汉人的劳力。”蒋青皱着眉头，“真是可笑又可怜！

    “岂有此理。”敖晟怒道，他叫来了个影卫，道，“去调查下，是什么人在这里开采金矿，还有，这些金子最后归了谁，都给我查个水落石出！”

    “是！”影卫领命下去了。

    随后，蒋青和秦望天将脸怒气的敖晟拉走了，木凌则是又拿了两块金矿石，塞进了袖子里，颠颠跟着跑了。

    回到了上庸府的县城，敖晟依然是黑着脸不说话。众人再仔细观察，才发现，竟然大数汉人，年轻力壮的男丁都是在为外族做力气活，几乎没有家汉人自己的商铺。敖晟和蒋青他们想要找个汉人开的酒楼客栈歇歇脚，但是从第家走到最后家，别说酒楼了，连个面馆都没有，而且在里头吃饭的，大也都是外族。

    最后，木凌眼尖，指了指个小巷子里头的招牌，道，“唉，看，那里头有家小面馆，看字就肯定是汉人开的！“

    众人对视了眼，看着那处在巷子深处的，可怜巴巴的面馆叹了口气，敖晟摇头，“我这皇帝当的，真是……”

    “你这不是来了么！”蒋青拉着敖晟往里走，道，“别沮丧了，我们看看情况再说！看来这南面的郡城，真的很有问题。”

    “怎么就没人往京中调折子呢？我要把那群地方官全部都换掉！”敖晟怒道。

    “也未必是没人递折子。”秦望天叹息，“折子不也是层层往上头递的么？有可能半当中被扣下了吧。”

    木凌点头，“所以说，当官的最烦人！”

    众人走进了小巷，果然，就见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婆正在做面汤，旁边个小姑娘给她打下手，见有人来了，那小姑娘先是本能地哧溜声跑没影了，敖晟等人都愣，随后，那老太婆看了看众人的长相，揉了揉眼睛问，“呃，几位客官是汉人吧？”

    “对啊。”蒋青点头，“老婆婆，我们可算找到家汉人开的铺子了，吃不惯异族的东西，油太大，你这儿有什么面啊？我们每人来碗。”

    “哦，好好！”老太婆赶紧点头，叫出来了那小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