晟世青风 作者:耳雅
嗯?“齐赞抬头看了观契眼,眯着眼睛似乎没认出他是谁来,低头,继续喝酒。
“齐兄?”观契又叫了声,问,“是否是有什么心事?”
齐赞抬头,凑近自己看了观契眼,良久才哦了声,笑了笑,“月王啊……嗯。”
“齐兄奈何深夜在此独饮?”观契追问。
“呵……少管,来,喝酒,起。”齐赞给观契倒酒,跟他碰杯。
观契将就着喝了几杯,放下杯子问齐赞,“齐兄最近不是准备出征么?应该很忙才是,为何来此消遣?”
“出征……忙的是他宋晓和邓子明啊,我忙什么……我供职兵部……不过是个空,空壳。”齐赞接着喝酒,冷笑,“没有要职,就不用入宫么……喝酒喝酒。”
“唉。”观契压下齐赞拿着杯子的手,认真道,“齐兄此言差矣,皇上如此器重齐兄,齐兄怎么的不念圣上的好,反而还听着有些怨言呢?”
“好?”齐赞转脸看观契,笑道,“好什么?他看我是眼中钉……最好我永远不入宫!”
“这是何意啊?”观契不解地问,“你海战有功,这是人人都看见的,还是你做了什么冒犯皇上的事情?”
“嗯。”齐赞笑了笑,摆手,“喝酒,喝酒……莫问。”边说,边拿起坛子给自己灌酒。
“唉,齐兄,你我同朝为官那么久了,上次海战之时也有过合作……不如这样,你有什么难处,说出来听听,我给你拿捏拿捏?”
“说?”齐赞摇摇晃晃起来,摆手往门外走,“拿捏不了的……这事情,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哎哎。”观契上前,扶住东倒西歪的齐赞,对旁影卫假扮而成的店小二道,“伙计,要间上房!”
“好嘞!”伙计引着观契和齐赞,来到了蒋青和敖晟他们隔壁的那个房间。
敖晟拉着蒋青到了墙边,拿开挡着墙壁的挂画,果然,就看到有两个窟窿在墙上。
两人透过窟窿,观瞧……
观契进屋后,将齐赞扶到了桌边让他坐下,给他倒茶,道,“齐兄,醒醒酒。”
齐赞迷迷糊糊拿着茶杯喝茶。
观契看了看他,突然低声问,“齐兄,你如此,是不是为了青夫子?”
齐赞愣,定住了。
蒋青也是愣,看敖晟。
敖晟将他搂住,那架势像是说——你是我的!
蒋青有些无奈,压低了声音问他——你俩究竟唱的哪出?
敖晟挑挑眉,指指洞的那头,让蒋青接着听。
“不瞒齐兄说。”观契给自己也倒了杯茶,道,“我之前便已经看出来了,你喜欢青夫子,是不是?”
齐赞咬了咬牙,没有说话。
“大概是从那天他舍命救你,还有你爹的时候开始的吧?”观契笑道,“之前我也观察过,你对他不过是友人的欣赏,但是后来,青夫子解毒完了之后,你便不太正常了,看他的眼神都不样……果然是被他感动了么?”
“呵。”齐赞白了观契眼,苦笑道,“我感动什么,他虽然救我,但又不是为了我,而是为了敖晟。”
“唉……齐兄,切勿妄语啊。”观契赶紧阻止。
“你少来这套。”齐赞冷笑,用手支着太阳穴晃了晃头,似乎是想清醒清醒,嘴里道,“你心里想的什么,我虽然不知道,不过你也是个用心诡秘的主……另有所图,只不过不知道你图什么罢了。”
观契轻轻笑了笑,低声问齐赞,“齐兄,那我问你,你想不想要青夫子?”
齐赞皱眉,不太确定地看了观契眼,道,“我只不过看他几眼,敖晟便已经给我颜色来看了……我若还有别的想法……恐怕我家性命都要交代!”
“那也未必啊。”观契端起茶杯抿了口,问,“若是青夫子自愿呢?”
“别妄想了,青夫子不是那种人。”齐赞淡淡道,“他是铁了心了心里只有敖晟……谁都看不见。”
隔壁,蒋青脸绯红,他本来听说齐赞喜欢自己的时候就觉得莫名,自己之前和齐赞不是没接触过,他根本就不喜欢自己。而且在蒋青俺来,他和敖晟是因为相处太久患难与共所以感情特殊,不然他觉得,自己挺普通个男人,没有殷寂离的倾国之才,也没有小黄的可爱,没有木凌那样的灵动,怎么可能无缘无故惹来别的男人的喜欢?所以这方面,出了敖晟他从未曾想过。
蒋青想到这里,转脸看敖晟——你俩定下的计策么?
敖晟只是淡淡笑,眼里竟然有些无奈,示意蒋青继续看。
“只要敖晟不再是皇帝……而我是皇帝,不就结了么?”观契笑问。
“你?”齐赞睁大了眼睛,随后哈哈大笑,道,“观契……你想要造反和人合作,你也找错人了吧,我齐赞有什么能耐跟你合作?”
“你有的,你只要按照我说的法子去做就可以了。”观契胸有成竹地说,“我必然能让敖晟将天下双手奉上。”
“不是我劝你。”齐赞摆摆手,道,“敖晟那个人,太厉害……他不是我们能对付得了的,还是算了吧,你这样做个亲王,乐得自在不好么?反正人生短短几十年,冒这个险干什么?”
“我要敖晟尝尝,无所有,痛失所爱的滋味。”观契却突然凉冰冰地说了句,恨意,透过每个字传递出来。
他的话出口,蒋青和敖晟就对视了眼……两人还真是没想到观契竟然怀着这么深的恨。
蒋青看敖晟——你以前得罪过他么?
敖晟则是满脸的茫然,摇头——我,没有啊!
两人继续听。
此时,齐赞的酒也醒得差不了,抬眼看观契,问,“什么?”
“呵。”观契笑了笑,道,“我要敖晟无所有,痛失所爱!”
“他是你亲戚吧,用得着那么恨他么?”齐赞摇头。
“这世上,我最恨的人,就是敖晟。”观契咬牙切齿。
齐赞抬眼看他。
观契立起来,背着手在房间里缓缓踱步,道,“齐赞,不如,我给你将个故事听吧?”齐赞点点头,道,“洗耳恭听啊。”
观契稍微沉默了会儿,缓缓开始讲,“观家,是乐都的大户人家,那年,观将军喜得贵子,她夫人为他生下了对孪生兄弟。”
敖晟和蒋青都睁大了眼睛——是孪生?!
“我从未听说过……”齐赞似乎也不相信,就见观契微微摆手,笑道,“齐兄莫急,听我把话讲完。
“当时正逢乱世,皇上有令,凡家中有儿的,若是独子,则留下,若是子,则只留下个给父母养老送终,其他的,都送到战场上去。”
“嗯。”齐赞点点头,道,“征兵令么,我自然知道。”
“观将军生戎马,好不容易得了对兄弟,自然害怕将来战死沙场,因此……他跟他夫人起出了个主意,将两个孩子轮着养……反正容貌般无二,对外人,就说只有个孩子。”观契淡淡道,“所以说,真正的月王,其实是两兄弟,大的那个,叫观亭,小的那个,叫观契,”
“那你呢?你是哪个?”齐赞问。
“我是观亭。”观契沉默了会儿,道,“观契……已经死了。”
齐赞沉默,问,“害死观契的,莫非是敖晟?”
蒋青听后,转脸看敖晟,敖晟赶紧摇头——我可没有!我连他俩是兄弟都是现在才知道的!“
两人都弄得头雾水,盯着外头看。
我虽然与观契是孪生,但是性格完全不同……后来,为了我们的前途,父亲要我们进宫,给辰季做玩伴,我喜武,观契爱文。因此,我去的时候,就跟辰季骑马打猎,观契去呢,就和辰季起念念书什么的,直都相处得很好。
只不过,我挺喜欢去宫里头玩的,但是阿契不喜欢,他能逃就逃了……因为我们有两个人,因此也算得上是经常进宫的,而且我比较宠他,常替他去,他很内向。
“因为我俩性格差异太大,我爹觉得这样下去迟早有天会穿帮,因此,就准备带着观契离开,回老家去,就留下我个。”观亭叹气,“我是绝对不同意的,因为我喜欢阿契,可是阿契不知道我喜欢他。”
齐赞皱了皱眉头。
“阿契想要跟爹爹起走,我就做决定,想要跟他起走,父亲考虑了下当时的局势,就也同意了,我们两个在走之前,必须要有个人去跟辰季告别。”观亭说道这里,眼含悲痛“那天, 我得了风寒……所以阿契替我去告别的。”
蒋青和敖晟对视了眼……很显然,观契和观亭后来都没走成,观契还为此丢了性命。
“然后呢?”齐赞问。
“阿契,看到了那个将要害死他的人。”观亭咬牙道。
“谁?”齐赞问。
蒋青和敖晟也竖起耳朵听,就听关亭冷冷说出两个字来——敖晟!
第九十四章,情劫
观亭声“敖晟”,说得咬牙切齿,满腹恨意,似乎敖晟若在他眼前,他便能将他生拆了吞吃入腹。这种恨,让蒋青听得皱起了眉头,看敖晟,问,“晟儿,他为何如此恨你?”
敖晟沉默半晌,摇摇头,叹气,“我是真不知道,我以前的确见过他俩……不是,见过他们中的个,他们跟辰季块儿玩耍的时候,我在树上看到的,后来皇娘跟我说这是亲戚,其他的,实在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蒋青忧心,还是有人陷害敖晟么?
敖晟转脸看蒋青,问,“青,想什么呢?”
“嗯?”蒋青抬眼看他,道,“我在想,你那时候那么小,谁会想要陷害你……莫非是辰季?”
“呵。”敖晟摇摇头,道,“青,我小时候可不是什么好人,我还把小黄交给过瑞王害他差点吃了亏呢……”
蒋青看了他眼,才道,“你是说,我该怀疑你小时候那么坏,说不定真的是你害死了观契,是不是?”
敖晟点了点头。
蒋青叹气,道,“我没想过。”
“为何?”敖晟不解,“其实也挺值得怀疑的。”
蒋青看他,老实道,“我没往那里想。”
“那现在提醒你了呢?”敖晟追问。
蒋青似乎生气了,瞪敖晟。
敖晟有些无辜,道,“不过提供种可能么,生什么气?”
蒋青转脸,道,“你干嘛让我把你往坏处想,你可曾把我往坏处想过?我不跟你说话!”
敖晟听后愣,看蒋青有些生气又有些倔的侧脸,心头微暖,伸手过去,轻轻抓住蒋青的手。蒋青想抽回去,敖晟执拗地抓紧,凑过去搂住他肩膀跟他起看,低声说,“我错了,别生我气,你生我气我可要死的。”
蒋青转脸瞪了他眼——你就不能说些吉利话么?!
敖晟微微笑,下巴架着蒋青肩膀——你不爱我我就死。
蒋青无奈,不过心头也早就没气了,继续透过窟窿往隔壁看,听那头的动静。
“你这话可是没有根据啊。”齐赞反驳道,“论年纪,当年皇上不过是个稚子,如何会杀人?而且据我所知当年皇上直都被关在冷宫之中,莫非是观契进入了冷宫?”
“别急。”观亭摆摆手,笑道,“若是当年敖晟明刀明枪杀了阿契,我不会那么恨他,不会要他尝尝永失所爱的滋味。”
“这究竟是为何?”齐赞不解问,“你倒是痛快些说不行么?”
观亭点点头,不再停顿,道,“那天,阿契进宫的时候,正赶上辰季想要出去打猎,阿契就假装他肚子不舒服,辰季也不勉强他,让他在旁等着。自己则是和人入了围场打猎。阿契无所事事地在围场外头走动,想等着辰季出来之后,跟他道声别,便可以和我们起远归故里,过安逸的日子了。就在这时,他看到了远处的片围墙……那里便是冷宫。”
听观亭说到这里,敖晟皱起了眉头,他下意识地低头想了想……眼前闪现出了个画面……当年,他听到外头有马蹄声和欢笑声,知道辰季肯定是又带人来打猎玩耍了。他好生羡慕,所以就悄悄地爬上了树,往外望……的确是看到个穿着身白色衣衫的少年在围场外头走来走去。
不过他只看了眼,就听他皇娘叫他了,下去后,还挨了皇娘顿打……每次他爬上树,皇娘都会打他,但是他还是会不自觉地爬上去看,跟魔障了般。
敖晟回过神来,抬头,就见蒋青正在看他,眼里似乎有些担心,敖晟对他笑了笑,摇摇头,示意自己还是想不起来哪儿害死那观契了,心说……总不会是被我偷看看死了吧?
“阿契那天看到了冷宫院墙后的棵高树上,趴着个穿着鹅黄色衣衫的少年。”观亭冷笑了声,问齐赞,“你知不知道什么叫鬼迷了心窍?阿契当时也不知道是看上那少年什么了,回来就跟丢了魂样,说他不走了,他要留下!”
齐赞深深皱眉,半晌才问,“你是说,观契看到的是皇上?”
“嗯。”观亭点了点头,“从此之后,原本很讨厌进宫的阿契经常抢着进宫,原本不喜欢起码打猎的阿契学着骑马打猎,只为了去围场,看眼那个趴在冷宫屋顶树干上的少年。”
蒋青看敖晟,敖晟无奈地耸肩——我是真没注意,我每次上去看不了会儿就被皇娘叫下来了,然后顿打。
蒋青回想了下……敖晟小时候的确非常好看,毕竟,小时候五官还没有现在这般的突兀,儿子像娘么,齐皇后倾国之色,观契看到敖晟的时候,敖晟应该比自己第眼看见那会儿还要小些,应该,非常可爱吧。
蒋青想要根据记忆中敖晟小时候的容貌将当时观契看到的场景拼出来,却发现如此之难,他甚至已经很难回忆起敖晟小时候的样子了,脑袋里都是敖晟现在的样子。
敖晟就纳闷了,当时隔着还挺远,那观亭能看见自己么?就算看得清清楚楚了,当时大家都还是小孩子而已,眼便恋上啦?执念如此之深?实在有些匪夷所思。
“观契爱上敖晟了?”齐赞问。
观亭点点头,道,“嗯,我也是后来才发现的。”
“你如何知道的?”
“有日……阿契病了,我代替他入宫,那日是念书识字的,辰季突然拿出叠图画给我看。”观亭皱眉道,“那画上都是十来岁的少年,我有些闹不明白,不解问辰季,这是作什么?”
敖晟微微摇头,辰季从小便嚣张跋扈,脾气非常的不讨人喜欢。
“辰季跟我说,你不是喜欢这样岁数的么,来,挑个!”观亭不屑地笑笑,“他说,这些少年都是他的下人,他专门挑了些好看的给我选,选个就赐给我,让我带回家去好好玩,别整天魂不守舍的。”
蒋青皱眉,他和敖晟入京后,也跟辰季打过交道,辰季此人的确非常让人不悦。而且据季思他们说,他因为之前身中剧毒,又做了好长段时间的傀儡王子,再加上敖晟回来之后直接被封为了太子,他已经收敛了很了。
“你怎么说?”齐赞问。
“我当时有些莫名,也有些尴尬,我喜欢阿契的事情只有我自己知道,连阿契都不知道,他们怎么可能知晓?!不过,我早就怀疑阿契在宫里可能遇到了什么,或者是爱上了什么人,不然的话,不会变化如此之大。”观亭摇摇头,“我当时回家之后,前思后想,也没有将事情跟阿契挑明,但是第二天……切就都改变了。”
“如何了?”齐赞问。
“阿契进宫了,辰季打猎……那日,阿契还是和以往样往冷宫里头看,辰季就对他说,那里头的是不得宠的皇后,还有个不得宠的弟弟,如果阿契真的喜欢,他就去跟父皇要了,赏给阿契,皇后估计是要不找,那个没人要的弟弟倒是应该可以。”
观亭的话说完,蒋青微微皱眉,再看敖晟,也是冷笑,这的确是辰季会说出来的话。
“然后呢?”齐赞问。
“你说呢?”观亭反问齐赞,“若是有人跟你说,把青夫子要来,赏给你,你怎么样?”
蒋青脸色有些难看,觉得受辱,齐赞抬头,问观亭,“观契和辰季打起来了?”
“呵呵……”观亭苦笑,“阿契怎么可能打得过辰季,他被打了,不过还是很凶悍,怎么打都不服……这个时候,那么巧,辕珞来了。”
敖晟皱眉,和蒋青对视了眼,立刻有些不好的预感。
齐赞叹了口气,道,“那倒的确是,看到有人胆敢打自己心爱的皇子,辕珞就下令将观契杀死了么?”
听了齐赞问的,敖晟和蒋青下意识地交换了个眼色,这齐赞真是鬼精鬼精,观亭其实路话说下来,留下了很的机括,想要试探齐赞的虚实,但是齐赞滴水不漏,句都没有入套。如今这句,是将早已知道观契是死在做了辕珞男宠之后的事情撇得干干净净,足可以说服观亭,让他不再怀疑。
果然,就见观亭似乎轻轻松了口气,道,“并非被处死的。”
“那是如何死的?”齐赞不解。
“阿契没死,他被辕珞抢走了。”观亭幽幽地说,“当天晚上,就有人来下旨,说皇上留下阿契做随身的侍从了,不送回来了。”
齐赞皱眉,他心里清楚,什么侍从,不过是留下了个男宠而已,心中对辕珞不免极度的不耻,这个辕珞口口声声爱殷寂离成狂,可是到头来,还是娶妻生子外加男宠侧妃,个都不少,简直可恶至极。齐赞心中有数,却也不明言,只是问,“留下做侍从……那也不算是坏事吧,毕竟留在了皇帝身边,日后必然飞黄腾达啊。”
“哈哈哈……”观亭摇头狂笑,“飞黄腾达?!飞黄腾达什么啊,他是让阿契做他的男宠啊!”
齐赞睁大了眼睛问,“怎么会……辕珞不是爱殷寂离爱得死去活来么?”
“殷寂离!”观亭咬牙,道,“我第二个要杀的就是他!”
齐赞不解,这观亭是痛失了爱人和兄弟所以疯了还是什么,怎么随便迁怒他人啊?“
“你猜,辕珞看上阿契是因为什么?”观亭笑问。
齐赞摇摇头,这个他也很想知道,如果观契和观亭是孪生,那么两人相貌应该相同,观契哪怕连清秀都是勉强的,根本没法跟殷寂离那样的容貌比,为何辕珞会选上他?!“
“因为那天阿契打架的样子,让他想起了小时候的殷寂离,据说小时候,殷寂离因为别人骂他和辕冽,而动手跟人打过架……明明打不过别人,却还是要打,平时跟狐狸样,唯独那次动了真气。就因为这样个原因,辕珞将阿契留在身边那么年,折磨他,拿他当殷寂离的替身,只为了做梦的时候觉得自己抱着的是殷寂离……你说,我是不是应该将它的尸体抽出来鞭尸?!”观亭的样子也狂怒了起来。
蒋青和敖晟听到尸体二字,都愣,心头微动——该不会?!
“后来观契如何死的?”齐赞问。
“几年之后,突然有天,阿契回来了,他逃了回来,很瘦,很虚弱,将事情的始末都告诉了我……但是不久,官兵就追来了。”观亭脸的伤怀,“爹将我关了起来,将阿契双手奉上。我很担心,悄悄潜入宫中,才听到内廷的人说,阿契被阉了……是辕珞对他的惩罚,因为阿契偷偷跑去冷宫……看敖晟。”
蒋青和敖晟都有些难过,这观契实在是无辜,用情至深,真不知道是该说他鬼迷心窍了,还是命运舛……总之是让人唏嘘不已。
“再后来,敖晟被送走了。”观契道,“阿契也不堪折磨,终于,死了……那日,我混入宫中,就听到内廷之人都在传说此事,半夜,我跑到了后山,真的挖出了阿契的尸体。辕珞当时已然病重,而且内忧外患,他怕我爹造反作乱,所以才会有意隐瞒。”
“你接着怎么做?”齐赞问。
“当天晚上,我换上了阿契的衣服,潜入他的寝宫……”关停说到这里,哈哈大笑了起来,“我到现在还记得他当时惊恐的表情,他以为我来找他索命了。我当夜只是吓唬了他下,然后就逃走了。本来,我想第二天再去,每天晚上让他饱受惊吓,但是那个没种的辕珞,带着随从偷偷跑去行宫了,也没有告诉宫中其他人。”
“所以你就假扮观契了”齐赞问。
“只有我知道当时辕珞已经不在宫里了,所以我偷偷去了他的书房,找到了他以前用过的圣旨……我假传圣旨,将宫里头所有的太监宫女都杀了,个不留,脸厨子马夫都没有放过!”
“为何?”齐赞皱眉。
“他们说过阿契的坏坏,我要他们后悔辈子!”观亭的样子,显然有些疯狂,“他们还笑话阿契是个太监,我要让他们都死!”
齐赞不禁暗自摇头,这观亭,某些方面和辕珞倒是有些像——爱疯了!
而另个房间里,蒋青和敖晟也已然将事情的始末都弄明白了……原来如此。
“后来辕珞回来之后,忙于得到殷寂离的另个替身,也就是黄半仙。我爹死后,我继承了落霞口的部分水军,然后就很少露面了,可是辕珞却并没有发现我……或者说,那个跟他同床共枕了如此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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